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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避讓,看準她的來勢雙手合力一抱,抱住她的腳踝順勢將她往下一拖,他的身軀就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起來!”楚清歡怒目而視,“臟!”

他正得意地笑,聞言一怔:“什麼臟?”

“你的被子。”

“我的被子不臟,剛剛換過。”

“睡過女人了。”

他愣住,隨後“噗”地笑了出來。

“還有你,”見他笑,楚清歡更為生怒,“你也臟。”

夏侯淵越發地笑,笑得趴伏在她身上,雙肩直顫,不可自抑。

溫熱的氣息陣陣噴灑於頸窩,身上的男人笑得%e8%83%b8膛陣陣震動,仿佛聽了多大的笑話似的,沒有停歇的打算。

此時的夏侯淵,若是讓他手下那些人看到,那嘴巴定然張得比吞了個%e9%b8%a1蛋還要大。

楚清歡沉默。

“阿歡,”好不容易止了笑,夏侯淵抬起笑出了眼淚的眸子,一臉的暢懷,“還說不在意,你分明是在意得不得了。”

她木然:“可以不這麼自以為是麼?”

他勾%e5%94%87:“我就喜歡你這口是心非的樣子。”

------題外話------

夏夏:%e4%ba%b2媽,你總算有點%e4%ba%b2媽的樣子了。

%e4%ba%b2媽:(抹了把鼻涕)唉,不容易啊,為了兒子豁出去了啊喂~妞兒們,劇情預測得很好啊,幫俺一起碼字唄

第七十五章 這事聽我的

朝陽初升時,宮門大開,一輛馬車在一小隊人馬的護送下出宮,再也沒有回頭之路。

宮門再次緊閉,夏侯淵收回遠眺的眸光,轉身欲往禦書房去,卻發現不遠處楚清歡正往宮門方向淡淡而望。

他%e5%94%87角一軟,朝她走了過去。

“走了?”楚清歡問。

他“嗯”了一聲,算是答過了:“若沒什麼事,陪我去禦書房?”

“有事?”

“是有點事。”他一笑。

見他不明說,楚清歡也不多問,與他並肩而行,快到門口之際,見對麵楊書懷正領了個背著藥箱子的老頭過來,她當下垂了眼瞼看向夏侯淵的肚子——莫不是昨晚被她一腳踹開的時候傷著了?

“我沒事。”夏侯淵低低一笑,俯到她耳邊道,“昨晚那一腳一點都不重,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下力氣。”

她點頭:“我可以現在再補上一腳。”

他挑眉,審慎地看了她一眼,之後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女人哪……”

後麵就沒了下文,隻留下可以讓人展開無限想象的三個字,楚清歡懶得去理會,先行進了禦書房——不知道她最討厭男人說話說半句?

那老太醫見了夏侯淵連忙行禮,被夏侯淵製止:“罷了,進去吧。”

長%e8%85%bf一跨,他隨著楚清歡進了門,也不去上麵坐著,挑了個離她近的地方坐了,然後就等著老太醫過來。

楊書懷一路在旁邊引著,一直引到楚清歡身邊,才道:“宋太醫,這位就是王爺要您看診的姑娘。”

“好好。”那宋太醫放下藥箱,就著楚清歡下首的位子坐下,拿了個錦棉脈枕出來,笑眯眯地道,“姑娘,請伸手,容老夫為您診脈。”

等半晌,沒見動靜,他以為人家姑娘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再等,還是沒見動靜,不由抬了頭,這姑娘……耳聾?

一抬頭,卻見人家姑娘根本就沒看他。

“夏侯淵,你確定沒弄錯?”楚清歡淡淡挑眉,“我又沒生病,看什麼診?”

“沒弄錯。”夏侯淵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指尖,在她甩手之前又很快收了回去,正色道,“你看你的手,一點溫度都沒有。上次你說,你的體溫就是如此,不是穿衣多少的問題,我那時候就想著入宮之後讓人給你看看,前些日子事情太多一直沒能顧上,現在得了空,自然就不能再耽擱了。”

她眸光微動,那句話她早就忘了,虧他竟然還記到現在。

“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哪來的耽擱之說。”她不以為然道,“不過是體質的問題,無需費事,讓太醫回去吧。”

“既然都來了,好歹看一看,又不是什麼壞事。”夏侯淵身子往前微傾,半是商量半是堅持地看著她的眼睛,“就診一次,如果沒什麼問題,我以後再也不勉強你。”

她回望他片刻,伸出了手。

不論如何,這終究是份心意。

黑色的衣袖往上稍稍卷起,露出一截潔白無瑕的肌膚,楊書懷自覺地轉開了眼。

夏侯淵微抿著%e5%94%87,眸光落在那手腕之上,確切地說,是落在宋太醫的三指與她肌膚相接觸的那個位置,眸光凝定,神情肅然,鄭重如對待軍國大事一般。

宋太醫微闔著眼,一手輕按楚清歡的脈搏,一手輕撫花白長須,開始時還端著平緩輕鬆的心態,但被前麵那道片刻不鬆的眸光盯得時間長了,就覺得有些吃不消,額頭漸漸冒汗,胡子也摸不順暢了。

勉強凝起全部精神把完了脈,他如釋重負地收了手,站起來朝夏侯淵行了個禮:“王爺不必擔憂,姑娘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體質偏寒了些。”

“體質偏寒?”夏侯淵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難怪手這麼冷……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症狀?”

“這個……”宋太醫見他如此關切,多年的閱曆已讓他猜了個大概,嗬嗬一笑,摸了把胡子,“體寒的女子,除了身子比較怕冷之外,一般來月信的時候多少也會有些不適,嚴重的還會疼痛難當。”

“咳!”楊書懷不自在地走了開去。

他醫術雖好,但也僅對於刀劍外傷而言,對內症了解得並不多,況且又未成家,此時聽這宋太醫談起女子的隱秘之事,到底不如這些年長的醫者那般自若。

夏侯淵卻似並未感覺出其中的不妥,反而更為凝重地看著楚清歡問:“你會疼麼?”

楚清歡嘴角一抽。

再淡然淡定的女子,被一個男子當麵問這種問題,恐怕都不能做到完全的坦然自若。

“疼?”他微微擰了眉。

楚清歡選擇無視。

宋太醫笑著寬慰:“王爺不必過慮,體寒之症並非疑難雜症,隻需用藥調理調理就好。”

夏侯淵眉心舒展:“那就好。”

“不過……”宋太醫捋著胡子,還有下文。

楚清歡瞥著他,這老頭說話能一口氣說完麼?

“不過什麼?”夏侯淵追問。

“不過,體寒之症也因人而異。”宋太醫慢悠悠道,“看姑娘的脈象,體寒倒沒什麼,就是宮寒需要調理得更久一些。”

“什麼是宮寒?”夏侯淵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楚清歡站了起來:“宋太醫,辛苦你了,脈已經把完,你可以回太醫院了。”

宋太醫捋胡子的手頓一頓,隨即笑眯眯地點頭,順手將脈枕開始放藥箱裡收:“好,老夫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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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夏侯淵一聲喝,令宋太醫手一抖,險些把脈枕掉地上。

“先說說這宮寒是怎麼回事。”

楊書懷很忙碌地收拾著禦案上的折子。

“宮寒就是……”宋太醫將脈枕穩妥妥地收好,才嗬嗬一笑,斟酌著回道,“女子孕育孩子的宮床偏寒,這樣的話可能會比較難以懷孕。”

“這麼嚴重?”夏侯淵眉頭擰得越發緊,眼睛已自然而然地落在楚清歡的小腹上。

楚清歡%e5%94%87角一抿,不耐。

宋太醫還是一臉的笑嗬嗬:“王爺放心,這個也好調理,就是時日久一些罷了。”

“如此甚好。”夏侯淵這才稍緩了神色,揮了揮手,“你去吧,方子務必要開得仔細些,抓藥,煎熬,火候的掌握務必都由你%e4%ba%b2自動手,務必將姑娘的身子調理好。”

一連三個“務必”,宋太醫頓時覺得肩上責任重大,背起藥箱就告退:“老夫這就去煎藥。”

“不必麻煩了。”楚清歡出聲製止,“我不想喝什麼藥。”

“這個必須要喝。”夏侯淵沒有半點商量餘地,揮手讓宋太醫退下,才萬般認真地道,“阿歡,這事你就聽我的。如果身子不調理好,以後可就懷不上孩子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他一聽就濺起了火星,這女人怎麼總是想跟他瞥清關係?

“什麼關係?”

“夫妻!”他沉聲道,“你跟我,就是夫妻關係!”

“你沒睡醒,回去再睡一覺。”楚清歡不再與他說話,抬步就往外走。

“阿歡!”夏侯淵在她身後重重喊了一聲,她頭也沒回。

他臉色發黑,站在原地一直沉視著她消失的門口,直到楊書懷過來提醒:“主子,姑娘已經走了。”

他抿%e5%94%87半晌,驀然道:“書懷,你現在就給我去準備。”

楊書懷一怔:“準備什麼?”

“準備冊立皇後一應事宜。”他沉著臉,顯然已下了決心,“我要在登基大典時,將立後大典一起舉行,看她還怎麼與我撇清關係!”

“主子,這……”楊書懷有些遲疑,“姑娘恐怕不會同意。”

“就因為她不會同意,所以你要更加小心地去辦,事先不得泄漏半點風聲。”夏侯淵哼了一聲,“到時候,當著天下人的麵,她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楊書懷應了聲“是”,便向他詢問一些相關細節,夏侯淵示意他將門關上,然而他卻不知,在此之前一人立於門外,他所說的話被她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當晚,夏侯淵%e4%ba%b2眼看著楚清歡將他送去的一碗藥喝得點滴不剩,十分滿意。

夜半,一抹纖長身影穿梭於禁衛森嚴的皇宮,在無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然離開。

次日,楚清歡一直未出現,直到中午,夏侯淵端著熱氣騰騰的藥汁去推她的門,才發現人去房空,桌子上隻留一張字條,上麵寫著簡單灑%e8%84%b1的六個字——“我走了,不必找”。

藥碗落地,砰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