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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敢情好。”非玉眼睛一彎,“這樣小可與青青姑娘就可以隨時聊天,而不用擔心被人打擾了。”

嚴子桓嘴角一抽。

“那個,寶兒,”他施施然轉身,對緊跟在身邊的寶兒道,“去拿蘇合香來,把兩個房間都熏熏,公子我覺得還是睡房間裡寬敞些。”

隨後,舉止優雅地來到楚清歡身邊,眉目含情地對她一笑:“楚楚,你去旁邊坐著歇歇,這種撣蛛絲的粗活,還是男人來做的好。”

“好啊。”楚清歡立即將手裡的苕帚放在他手裡,撣了撣手上的灰,坐到一旁,看著他,“撣吧。”

嚴子桓看著手裡多出來的糾葛了無數蛛絲的沾滿了數不清的灰塵連手柄都是黑漆漆油膩膩的散發著說不清是什麼味兒的苕帚,無語。

不知道他隻是作作樣子麼?

不知道他十指不沾陽春水麼?

不知道他是深處潔癖症患者麼?

不知道他剛剛吐得手腳乏力吐無可吐麼?

……

非玉在一旁無聲地微笑。

怨念了吧?

後悔了吧?

誰叫你逞能呢?

象我這樣好好地待著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麼?

“公公公……公子?”端著蘇合香回來的寶兒一見他家公子拿著個臟兮兮臭哄哄的苕帚發呆,也跟著呆了。

該不會剛才吐得太厲害,吐壞腦子了?

“是寶兒回來了。”嚴大公子卻突然活了,不但活了過來,還笑得眉眼花花,將手裡的苕帚往含蓄微笑的非玉手裡一塞,接過了寶兒手裡的香爐,頗為遺憾地道,“非公子,我先將房間熏一熏,這撣蛛絲的活就隻能交給你了。”

“不妥不妥。”非玉客氣地將苕帚歸還,“這是嚴公子向青青姑娘要來的美差,小可怎好奪人所愛。”

“無妨無妨。”嚴大公子也相當客氣,雙手緊抱著香爐,就是不肯接那苕帚,“既是美差,非公子又何必推拒,以你我的關係,不必生分至此。”

非玉去捧那香爐,微笑:“關係歸關係,美差歸美差,嚴公子若是覺得忙不過來,不如把熏香的苦差交給小可,小可願意代勞。”

嚴大公子緊護%e8%83%b8`前,微笑:“既是苦差,又怎好勞煩非公子。況且自家的香爐認自家的主,非公子隻怕用不來。”

將香爐往身前扯:“沒關係,多用用就熟了。”

往回拉:“不可不可,萬一燙著非公子就不好了。”

扯:“放心放心,小可皮躁肉厚,不怕燙。”

拉:“不行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扯:“那也隻能怪小可運氣不好……”

拉:“我會過意不去……”拉:“給我……”

扯:“不給……”

拉:“給……”

扯:“不……”

“咣當!”香爐跌落,蘇合香灑了一地。

嚴子桓臉一黑,轉身就喊:“楚楚……”

麵前凳子空蕩蕩,哪裡還有楚清歡的人影,早已不知何時出了門。

------題外話------

想要看曖昧的舉手~想要看夏夏和楚楚曖昧的舉手~不舉不給看,哈哈~

ps: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留意,如果留言長一點,很可能看不到作者回複,其實在留言右下方有一個“查看全部內容”,點一下就能看到了,俺是留言必複的哈。

第五十九章 春色無限

深秋露重,人人加衣。

深夜的風裡已帶著透衣沁膚的涼意,光芒淡微的殘月在天上勾勒出一道淺弧,映著這院裡唯一的一棵歪脖子樹,顯得幾分清冷孤寂之色。

“楚楚。”身後香風襲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楚清歡淡淡道:“還不睡?”

“睡不著。”嚴子桓似乎頗為苦惱,站在她旁邊抬頭看月亮,“你也知道我睡覺的床要夠軟,被子要夠香,這床就幾塊破木板,實在太硬,硌得我腰酸背疼。”

“是不是還有%e8%85%bf抽筋?”

“你怎麼知道?”他訝然。

“猜的。”

“你猜得真準。”他鳳眼斜飛,身子悄悄挨了過來,淡緋色的%e5%94%87貼著她耳邊道,“而且,我也有點想你,想得睡不著。”

“是麼?”她語氣平淡,“想我什麼?”

“什麼都想。”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摸上了她的腰,雙?%e5%94%87幾乎觸到了她的臉,“在想你什麼時候嫁給我,什麼時候我們能一起同床共眠……”

她不語,一隻手撫上了腰間那隻不安分的毛爪。

他的嘴角翹得能飛上天。

突聽寂靜的空氣裡,響起一聲輕微的“咯”聲,剛剛還一臉享受的嚴大公子啊了一聲,眉頭緊蹙,麵容一白,“楚楚,疼疼疼疼疼……”

楚清歡若無其事地放開他的手:“事實證明,你想多了。”

嚴子桓噝噝地吸著涼氣,揉了半天,手腕上的疼痛才緩了過去,對月一照,似乎青了。

“楚楚,象我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他不死心,身子前傾,凝如玉脂的臉轉到了她麵前,眸中深情款款,“你看,我未娶你未嫁,咱倆正好湊成一對。”

她淡然地對著這張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的美人臉,依照這位嚴大公子的邏輯,難不成隻要是孤男跟寡女,就應該湊一湊?

睨他一眼,她回應得點塵不驚:“我不喜歡男人。”

他挑眉,隨即笑得歡快:“正好,我也不喜歡。”

反應不慢。

往後退開了些,楚清歡轉身就要回房,卻因眼裡一片玉色春情而微微一怔。

月色淺淡,寒夜清涼,時值半夜的院子裡冷風颼颼,她都覺得應該加件外衣,眼前的男人卻隻著一襲單薄紗衣,紗衣未曾係帶,一敞到底,男人玉%e8%83%b8儘露,鳳眼含春,正殷殷而盼。

見她出神,男人眸中更加春色蕩漾,有意無意地撩了撩衣襟,%e8%83%b8口處隨著他的動作而若隱若現,極儘挑。逗誘惑之意。

“楚楚——”尾音拖得長長,簡單的兩個字,硬是被他拖出一種纏綿溫柔的意境來。

楚清歡%e5%94%87角勾起,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說得雲淡風輕:“說得具體點,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啊?”他驚訝,握住她的手,鳳眼裡月光皎皎,情意切切:“我哪裡不好?你說,我改。”

她推開他的手,負手上階:“把衣服穿上,否則你哪裡都不好。”

他低頭看著自己,第一次深深自我懷疑,哪裡都不好麼?

“公子,快把衣服穿上,仔細著涼。”寶兒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將一件冬天穿的貂絨給他裹上,小臉又是心疼又是不樂。

躲在馬車後麵把自己縮成一團儘量減少存在感的鐵塔們為自家公子深深掬了把同情淚。

嚴子桓揮了揮手:“你去吧,我還有些事需要想想。”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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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去?”

聲音一沉,自有一種威嚴之氣透體而出,寶兒神情一凜,恭聲道:“是,公子,寶兒這就去。”

嚴子桓卻忽地一笑,揉了揉他的童子髻,又恢複了他平日的語調:“寶兒真乖。”

寶兒有些無可奈何,不放心地叮囑:“公子,你若是睡不慣那木板床,就彆硬撐著,去車裡安置吧。”

“知道了。”嚴子桓拍了拍他細嫩的臉,“才多大的孩子,怎麼跟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似的,這麼哆嗦。”

“公子!”寶兒嘟嘴。

“去吧。”

將寶兒推了出去,一直看著他上了車,嚴子桓才緩緩收了笑。

收緊了身上的貂絨,他久久站在院中,蓬鬆的雪毛更加襯得他顏如珠玉,隻是那一雙鳳眸,卻有些微微的沉。

身後驀然響起一聲輕笑,有人慢慢踱了過來:“嚴公子,想什麼如此出神?”

眸中神色一隱,嚴子桓對月而笑:“你不覺得今晚月色獨好?”

“哦?”非玉抬頭,“形有殘缺,光芒暗淡,小可不覺得好在哪裡。”

“正因為有殘缺,所以才好。”嚴子桓,“月圓則虧,過滿則溢,凡事留點缺憾,更好。”

非玉微微一笑:“小可倒認為,凡事圓滿,似乎更能合乎人的心意。”

嚴子桓側過頭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語。

非玉隻是望著月亮,仿佛那月亮比他這個人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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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靜,靜得似乎能聽到彆人的呼吸。

呼吸?

嚴子桓突然睜開了眼眸,入眼處,卻是一片漆黑——他一向習慣在睡覺時點一盞小燈,此刻,小燈卻不亮了。

身子不由一動,%e8%83%b8口立即便被一隻手按住,同時耳邊已傳來一聲低語:“彆動。”

聽到這聲音,他反而放鬆下來,黑暗中翹起了嘴角,“楚楚……”

“彆說話!”一隻清涼的手拂過他的嘴%e5%94%87,噤了他的聲。

他抬手就要去捉,那隻手已轉瞬離去,隻留下一縷淡幽的女子體香。

窗邊一線極淡的光線漏入,他隻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伏在窗邊,輪廓纖細修長,證明他剛才感受到的不是錯覺。

旁邊木板一聲輕響,非玉亦醒了。

“怎麼?”他顯然已聽到了剛才的動靜,將聲音壓得極低。

“外麵來了大批不明來曆的人,”楚清歡拔出了袖中的匕首,鋒刃在微光中寒光一現,她的聲音冷靜依舊,“我不知道他們是衝著誰來,不管如何,你倆一會兒都給我裝死,趴在床底下,誰都不許出來。”

兩人同時一靜。

“楚楚,你也彆出去。”少頃,嚴子桓握住了她的手,“外麵有鐘平他們在,你不用管。”

“這一回,隻怕你那些人都未必能對付得了。”清冷的空氣中,楚清歡的語聲裡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