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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牆麵,無聲攀爬而上。

來者身著黑衣,不止一個,從其舉動來看,身手穩當,經驗豐富,顯然經常乾這種事。

顯而易見,他們的目標,正是那不務正業的嚴大公子。

這些人是誰?深夜爬牆所為何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財是物還是人?

一瞬間,數個問題閃過腦海。

管,還是不管?

如果是因為嚴子桓太過招搖以致引來盜賊,她完全可以不作理會,財物被偷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有個教訓。

如果是嚴子桓的仇家,此次前來是為了尋仇,她冒然涉身其中更為不理智,那嚴子桓本就是個不清不楚的人物,若他身後涉及到她無法想像的勢力,恐怕連自身都難顧。

她與他萍水相逢,也許明日就更奔東西,根本無需為了他而卷入是非。

隻是,那些侍衛早被他趕到了後院,而這嚴子桓一看就是個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再加上房間裡還有個孩子……

想到此,她隨手抓起窗邊的茶壺擲了出去,幾乎同時,她的身形已如淩空大鵬,俯蕩而出。

也就在此時,後院突然嘩聲大作,打鬥聲激烈響起。

茶壺疾如流星,朝著已經攀上窗沿的黑衣人筆直砸去,楚清歡如影隨形,精準地抓住垂直於牆麵的繩索,一腳蹬翻了已爬至半途的另一人。

後院突然傳來的打鬥讓她立即意識到來者並非隻有一路,分明是前後兩撥同時動手,而明顯的,後院那撥是衝著那輛馬車而去,也就是說,目標是車內的財物。

她立即放了心。

如此,可以確定這些人非偷即盜,並非衝著嚴子桓而來,這就好辦得多。

頭頂上方一聲悶響,茶壺正中那人頭部,他痛呼一聲,倒也厲害,隻因上半身已掛在窗子上,因此隻是猛烈地晃了一晃,竟咬牙跌入了房間。

對於偷盜者來說,要麼不出手,出手必然不能空手而回。

底下幾人想不到會有人憑空出現阻礙他們的行動,互相對視一眼,皆露出狠色。

寒光一閃,兩人手中已多了把小巧的袖駑,弩箭短而尖銳,對準了半空中的楚清歡。

楚清歡眸光一冷,就在弩箭呼嘯而至時,她突然鬆了手,身形直直墜下,在著地的一瞬間,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袖中的刀已出鞘。

刀出,血濺。

兩聲慘叫響徹夜空,兩把袖駑幾乎同時掉地,持駑的兩人皆捂著右手慘叫不已,鮮血不斷滴落,空氣中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老大,殺了這女人……她,她挑斷了我們的手筋!”

餘下兩人皆變了色。

不過刹那,兩人手筋同時被挑,這樣的身手與狠厲……

“挑了手筋是便宜了你們,做你們這種勾當的,本該砍了雙手才對。”楚清歡冷目一掃,“想殺我,你們儘管過來。隻不過,接下去就不是挑手筋這麼簡單了。”

語音未落,她橫刀一揮,身形驀然朝那兩人衝去。

兩人一驚,未及細想下意識便跑,未想楚清歡本就隻是虛招,刀一晃,她便立即反身,抓住繩索迅速攀爬而上。

那兩人見被耍,氣得想要吐血,發了狠,不要命地追了上來。

楚清歡冷冷一勾%e5%94%87,待那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時,反手一揮,繩索被攔腰割斷,那兩隻象被繩子串住的蚱蜢一般重重摔了下去。

她毫不停留,攀住窗台一躍而入,還未看清屋內情景,對麵一人厲聲喝道:“不準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她微微皺了眉,這聲音真難聽。

桌上點著一盞小燈,光線並不成問題,她抬頭望去,剛才被茶壺砸中的倒黴蛋滿頭滿臉的血,麵目凶狠,目露凶光,一手握著刀,一隻胳膊緊勒著裹著絲被的嚴大公子,那寶兒也似受了威脅,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嚴子桓一看到她,顯出很大的驚喜,苦著的臉立馬不苦了,眉目生花地對著她笑:“姑娘深夜來我房裡,是想我了麼?”

“老實點!”倒黴蛋狠狠緊了緊胳膊。

“咳咳咳……”嚴子桓玉麵一紅,險些被他勒斷氣。

寶兒往後挪了挪步子,悄悄朝她對口型:“救救我家公子。”

楚清歡不動,挑眉看著他,意思是,我憑什麼要救你家公子。

寶兒訕訕一笑,雙手抱拳求饒,他當然知道先前在樓下時對她態度不好,現在可算是自食其果了。

“把刀扔了!”倒黴蛋衝著楚清歡抬了抬下巴,“否則我殺了他!”

“能換句台詞麼?”楚清歡將匕首往旁邊一扔,“扔了,然後?”

然後?他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心裡有些慌。

明明他才是占了上風的那一個,卻不知為何,在對麵那道沉著冷靜的目光下,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後……然後你拿跟繩子,把自己捆了。”

“沒有繩子。”

“沒有繩子……”倒黴蛋眼珠亂轉,四處尋找可用的繩子,最後轉到她身上,一喜,“把你身上的腰帶解下來。”

楚清歡淡淡問:“你確定?”

“確定,一百個確定。”倒黴蛋為自己想到的點子激動得滿臉通紅。

楚清歡的手緩緩伸向了腰間。

“不能解!”嚴子桓也激動了,玉麵泛著淡淡的粉色,“姑娘解去腰帶的模樣想必極美,但絕不能便宜這小賊,要解也隻能我一個人在的時候解。”

“閉嘴!”倒黴蛋用袖子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因為他的這句話而起了興奮,直勾勾地盯著楚清歡的%e8%83%b8部。

長得如此漂亮的姑娘,看身段也是絕佳的,若是%e8%84%b1了衣服……

“啊——”一聲慘叫,震得寶兒捂住了耳朵。

倒黴蛋一把推開嚴子桓,雙手捂著眼睛痛苦地嚎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這就是你心術不正的下場!”楚清歡冷哼一聲。

嚴子桓裹著被子激靈靈打了寒噤,偷偷地覷著她,看一眼%e8%83%b8就要被戳瞎眼睛,那他剛才也看了,會不會……

房門砰地被撞開,鐘平率著那些個鐵塔衝了進來:“公子,你沒事吧?”

還沒看到嚴子桓,先被倒在地上嚎叫的倒黴蛋給吸引了注意力,齊齊一驚。

“你家公子沒事,就他有事。”楚清歡拔出他眼裡的小刀,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將小刀在嚴子桓眼前晃了晃,“來,還給你。”

嚴子桓臉一白:“嘔——”

楚清歡%e5%94%87角一揚,隨手扔了,準備離開。

“不要走!”毫無預兆地,嚴子桓驀然張開雙臂抱住了她,顫唞著身子道,“我怕……”

“噝——”人人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

“公公公……公子,”寶兒大著%e8%88%8c頭,結結巴巴地盯著他光%e8%a3%b8的身子,“你你你……你沒沒……”

外麵腳步聲紛至而來,掌櫃的還未到門口已經氣喘籲籲地問:“公子,您這裡沒什麼事吧?”

“呼——”鐵塔們反應極快,刷地一下退到門邊結成一道人牆,毫無縫隙地擋住了外麵的目光,表情卻一個個的都跟得了牙疼似的,扭曲得說不出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公子,您抱姑娘可以,但能不這麼驚天動地嗎?

天涼了,好歹穿件衣服或者褲子什麼的,免得著涼不是?

楚清歡也著實愣了一下。

首先,她想不到嚴子桓會突然抱住她。其次,她想不到他被子底下竟然不著寸縷。第三,她想不到他會不著寸縷地抱住她。

他的身體比起夏侯淵來稍顯偏瘦,但條感極為勻稱,體溫偏涼,淺淺的溫度透過她單薄的衣衫,有著夜一般的涼意。

但皮膚卻著實細膩,猶如釉質極佳的上等官瓷,不同於夏侯淵的健康膚色,白得幾乎透明,可見到皮膚下淡淡的青筋。黑亮的頭發如軟緞一般披散於身後,有幾縷垂落下來,與她的交疊在一起,幾乎很難分清彼此。

此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顫唞,但她寧可相信他是給凍的。

深吸一口氣,她問:“你還要在我身上掛到什麼時候?”

他的臉埋在她頸窩,說話間香氣直往她鼻子裡鑽:“掛一晚上好不好?”

寶兒一臉呆滯。

“你想光著身子在我身上掛一晚上?”向來冷靜的楚清歡也不由得心頭竄起一線火苗。

“我不介意給你看。”他聞著她的發香,發出一聲輕笑。

她一把捏住他的肩骨,推開了他:“我也不介意你給彆人看。”

推開的力道有點大,弱不經風的嚴大公子立即倒跌出去,跌出時撞到了寶兒,寶兒猛然驚醒過來,連忙揀起地上的絲被給他裹上,裹得一絲縫也看不見。

“好疼。”嚴子桓皺著雙眉倒在地上,看著楚清歡的丹鳳眼似怨似嗔。

“有勇氣做,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楚清歡蹲在他麵前,挑著%e5%94%87角看他,手指在他小腹處慢慢畫著圈,時輕,時重。

一圈,兩圈,三圈……

薄薄的絲被下,某一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撐高,撐高……

鐵塔們瞠目結%e8%88%8c,齊齊拿手擋住襠部,隻覺得牙更疼了。

寶兒的嘴巴張得老大,吃驚地望著那裡,差點要去掀開被子看個究竟。這裡就數他年紀最小,他不明白公子的小腹下怎麼就突然多出座小山來。

嚴子桓的呼吸開始不穩,鳳眼裡有絲迷離的水光,淡緋色雙?%e5%94%87微張,臉龐更是粉豔得如同綻放的桃花。

“難受?”她問。

“難受。”他伸手來抓。

她讓開,換隻手繼續畫圈:“為什麼不穿衣服?是不是早就計劃好這麼做?”

他吸了口氣,抖著聲回答:“……沒有。”

她停了手:“那是為什麼?”

“因為,”嚴子桓趁機將她的手合攏在掌心裡,緩緩翹起%e5%94%87角,望著她笑,“我睡覺時習慣不穿衣服。”

楚清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