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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沉睡的冰靈,並且讓她的記憶隻停留在了兩千年前初化人形的時候。

也許是愛得太深,也許是不甘心放手,也許是難以忍受沒有那個女孩兒的日子,錐生這一次幾乎是放棄了所有,隻為換她相伴一生。

終究隻是自欺欺人。

一年前蘇醒的冰靈在第一次看到贏光的時候就有著莫名的熟悉感,雖然記不起六年前的任何事,但是每次看著贏光都會莫名的失神。

不斷的在雪穀中種植花草,尤其是陰寒之地很難成活的蘭科類品種,冰靈幾乎是執拗的想要看到綻放的蘭花。

在雪穀找到一處溫潤的地方種植花草很難,若想撐起一個結界種植,倒也未嘗不可。隻是冰靈如今靈體虛弱,靈力敗退的很厲害,根本無法長時間的維持一個結界。

雪姬有孕,不能動用靈力。

贏光與錐生都沒有了靈力,此時幫不了什麼忙。

唯一可以幫忙的雪穀子完全無視幾人的求助,也從來沒有和幾人有過交集,雖然同住雪穀,卻如同仇敵一般,似乎要將老死不相往來的古話貫徹到底。

如此才有了今日冰靈靈力透支暈倒的事情發生。

冰靈終究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害怕麵對贏光的那種感覺。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在漸漸的從她的生命中流失,一點一點,抓不住,摸不著,甚至她都無法看清那是什麼。

很孤單,很冷。夢裡也是緊緊的鎖著眉頭,不安著、顫唞著。

第二天的天還未亮,冰靈已經皺著眉頭起身。

渾渾噩噩的夢境,看不清的道路,一夜疲憊。

緩緩打開厚實的門扉,外麵的雪還在肆意的飄灑著,遠處的雪山上漸漸出現一個人影。

黑色的人影,隨著不斷的接近,漸漸喚醒了冰靈迷糊的神識。

畫麵流轉,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曾經也有一個少年這樣突兀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手塚國光,青學2年1組,多多指教。”

——那樣沉靜的聲音,那樣熟悉的聲音,那樣記憶深刻的畫麵……

——是誰?手塚國光是誰?我為什麼會記得他的名字?我們在什麼時候相遇過?我們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我記不起來?

冰靈抱住頭,緩緩的蹲下`身子。

似乎有什麼在腦海裡碎了,乍然的疼痛中帶著說不出的絕望和悲涼,讓冰靈纖弱的身子在大雪中戰栗顫唞。

雪山上的影子接近,疲憊中又帶著深深的思念。

“靈兒,我回來了。”來人小心的抱住冰靈顫唞的身子,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含著深深的思念,“我給你帶了蘭花回來。”

從懷裡掏出巴掌大小的玻璃器皿,裡麵赤紅色的細碎土壤中正佇立著一株開著潔白色花朵的蘭草。

細弱而堅強,綻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不……不是這樣的。”冰靈小聲的呢喃著,眉頭深深的鎖起來,纖細的手掌抱住頭,不斷的呢喃,“不是這樣……是綠色的……綠色的花瓣;還有一隻手……”

很漂亮,但是手掌心有著淡淡的薄繭,很有力,也很溫暖的一雙手。

來人的表情漸漸冷凝下來,墨色的眼中凝聚著狂風與暴雨,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

最後終究化作一聲歎息。

“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再幫你去買。”來人儘量放柔聲線,輕輕的扶起冰靈的身子,將她攔腰抱回屋裡。

這個人,就是失去了一身修為的錐生野閻。

將冰靈安置在床上,錐生把溫好的湯捂子用棉布包好放到冰靈懷裡:“這幾天有沒有亂跑?看你這臉色,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兒’?”

“我想……出去看一看。”冰靈小心的伏到錐生的%e8%85%bf上,臉頰也枕在他的大%e8%85%bf上,迷茫而又篤定的輕聲開口,“我想找一個人。”

“……誰?”錐生輕撫冰靈長發的動作頓住,語氣不自覺的拔高了一些。

“手塚……國光。”

氣氛瞬間的冷凝了下來,空中有著讓人窒息的寂靜。

“……沒有這個人。”錐生的聲音生硬而又冰冷,修長的五指無意識的微微顫唞。

“你騙我。”冰靈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怎樣驚心動魄的一句話,隻是趴在錐生%e8%85%bf上自顧自的輕聲述說,“我知道有這個人,他叫手塚國光。我想找到他,然後讓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沒有這個人。”錐生的聲音已經開始偏於憤怒的低吼。

冰靈微微詫異的抬起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臉色陰沉的錐生:“……錐生哥哥?”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憤怒,冰靈湊近了他一些,“我隻是覺得我應該認識他,我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這是兩千年後,我為什麼沒有一絲的記憶?還是我忘記了什麼?”

錐生驀然把冰靈拽到懷裡,緊緊地抱住:“你不需要知道那些記憶是什麼,你隻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什麼都不用做,陪著我就好。”錐生微微喘著粗氣,雙?%e5%94%87下意識的流連在冰靈耳畔,旋即難以控製的%e5%90%bb了上去。

冰靈掙紮了一下,反而被錐生抱得更緊,%e5%90%bb也轉移到了%e5%94%87瓣上。

“唔……錐生哥哥?”好不容易能夠喘一口氣,冰靈微微有些著急,“你做什麼啊?放開我啊……錐生哥哥。”

錐生不為所動的把冰靈壓倒在床上,掀開她的衣服就狠狠%e5%90%bb了上去。

冰靈的外袍寬鬆而柔軟,隻是一扯便扯去了大半。錐生伏在冰靈頸脖間一點點下移,%e5%90%bb到%e8%83%b8口的時候伸手覆到她柔軟的%e8%83%b8上一點點揉搓。

冰靈痛苦的□□了一聲,伸手去抓錐生的大手。

“放開!”

冰靈這一聲喊得冷厲而果決,兩人同時都愣了一下。

冰靈不會用這樣冷厲的語氣說話,也沒有如此果決的氣勢。

這一刻,冰靈似乎變成了六年前的緋勇千夜,透著殺伐之氣,含著深深的恨意。

錐生凝望著咫尺之間的容顏,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狠狠的瞪著他,強烈的恨意幾乎讓他心碎成冰。

“……小夜。”錐生呢喃一聲,低頭覆上冰靈微涼的%e5%94%87瓣,輾轉之後微微起身道,“不要恨我。”不管怎麼不甘,怎麼情動,還是無法麵對你這樣充滿恨意的眼神。錐生身子踉蹌著出門,背影寂寞而悲涼。

用儘一切力量去挽留你,你卻還是無情的推開我。你是如此無情,又是如此多情。

無情留給了所有愛你的人,多情卻隻為手塚國光一人——怎能不恨,怎能不痛,但最終隻能默默承受,然後……慢慢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陌路

9月4日。中國吉林長春市。

漂亮昂貴的私人轎車停在一家醫藥館門口,一名戴著米色針織帽的女孩子緩步走進店裡來。

女孩不到二十的年紀,有著齊膝的月白色長發,長相極美,身上透著一股不屬於人間的輕靈仙氣。

很傳統的藍色牛仔褲,淺灰色大衣,裡麵是單薄的米色羊毛衫。頭發有一部分跳到了%e8%83%b8`前,一大部分垂在背後,發稍兒微卷,帶著一股俏皮的感覺。

但是那張臉,那股氣質,讓人無法聯想到俏皮這個詞。

很冷。

女孩兒給人的感覺,除了冷,還是冷。▲思▲兔▲在▲線▲閱▲讀▲

不隻是表麵上的冷,還有發自心底的寒意。

冰靈清冷的眸子輕輕掃過店裡寥寥可數的十幾個人,緩步走到抓藥區,掏出一個藥方放到透明的玻璃桌子上:“按這個方子抓藥,抓三服。”

那抓藥的姑娘愣了一會兒,立刻去看方子。

“啊……這是?”

“沒有違禁的藥,你儘可以抓。”

不知道“違禁的藥”是什麼,冰靈隻是下意識的%e8%84%b1口而出,說完之後自己先是微楞了一下,再抬頭時卻發現那抓藥的姑娘已經轉身去抓藥了,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失神。

“喵嗚~不二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喵?大石傷得真的有那麼嚴重嗎?”充滿活力的年輕男子聲音。

“是啊,我這個方子可以包治百病呢,不過一定要在這家藥房抓藥才有效哦。”溫柔而又不失氣勢的男子聲音。

“喵嗚~不二,我還是不明白,這個%e6%b7%ab羊藿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聽著那麼詭異呢?”

——%e6%b7%ab羊藿?催情藥?冰靈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微卷的暗紅色頭發,大大的藏藍色眼眸,五官漂亮靈動,眼神也是極為活潑陽光的樣子。

另一個男子也是二十歲上下,栗色長發,雙眼笑得微眯著,嘴角兒也是時時的上翹著,整個就是一個笑如春風、溫潤如玉的美男子。

對方兩人也注意到了外貌氣質很是吸引人的冰靈。

“啊……”暗紅色頭發的年輕男子嘴巴大大的張著,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極為震驚的事情。

栗色頭發的男子也乍然睜開了眼睛,冰藍色的眼睛極為嚴肅的看著冰靈:“小夜?”

冰靈眼中劃過一絲迷茫,旋即對著兩人輕輕點了下頭,便轉身默默的等待自己的藥了——人家要買催情藥,那和她並沒什麼關係,對吧?冰靈皺著眉暗忖。

不過……為什麼自己能聽得懂他們的對話呢?他們是在叫她嗎?小夜?好像錐生也這樣叫過她吧……冰靈在兩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抿了下%e5%94%87。

兩個年輕男子,一個是不二周助,一個菊丸英二。

大石在比賽時%e8%85%bf部受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一到陰雨天總會隱隱的疼,菊丸預感著情況不妙,便一個人偷偷的到中國來找正在長春中醫藥大學就讀的不二幫忙。

雖然麵前的女子和千夜有著截然不同的容貌和氣質,但是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熟悉感,不二和菊丸不會認錯。即便這個女子不是千夜,那麼他們也堅信,這個女子一定和千夜有著什麼密切的關係。

“小姐,你的藥抓好了。”櫃台的姑娘把藥仔細的一包一包係好,然後裝進乾燥的紙袋裡,“請您到那邊的收銀台付賬。”

“謝謝。”冰靈拿到藥,徑直轉身去門口的收銀台。

路過大廳裡的不二和菊丸的瞬間,不二驀然聞到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清香,臉上驟然衝上一股熱潮,不二毫不猶豫的跟上兩步,用日語急聲問道:“小夜!你還記得我麼?!”

冰靈詫異的側過頭,看著此時凝視著她的男士道:“你說什麼?”地地道道的中文,眼神帶著疑惑和迷茫,臉上也是純然不知情的表情。

“你……”不二微微語塞。

菊丸急忙跑過來,扶著不二的身子穩住自己有點刹不住的腳步:“喵嗚~緋勇,是我!我是菊丸!你還記得麼?”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冰靈露出一個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笑容,轉過頭走到收銀台,淡聲道,“麻煩,結賬。”

“喵嗚~緋勇不記得我們?”菊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