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19 字 3個月前

硬的臉,然後用特真誠的臉說:“我房間可以讓給你,我可以和小笙擠一個被窩,真的。”

趙苻岩收了臉上的笑,默了默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單純的一笑,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蔚然信他才怪,她囧著臉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你笑得很猥瑣?”

他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蔚然聲音陡然一高:“彆不記得啊,你忘了,你當時還非禮我來著!”

“哦。”他一副敷衍想不起來的樣子,蔚然冷冷一笑,“嗬嗬,我就知道。”

“蔚然。”他喚道。

“乾嘛!”

“咦,你生氣了?”他眼裡有淡淡的笑意。

“哼哼,不敢!”

“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不按常理出牌,簡直猝不及防,蔚然腦子一時之間沒轉過來。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他一口篤定道。

“喂!”媽呀!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說,你……”喂喂!

“啊,應該是考你《呂氏春秋》的時候吧,那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咦,你對我豈不是一見鐘情?”

“……”喂,大哥,能不能彆自行腦補啊!上輩子你是寫小說的吧。

“又不說話,默認了?”他又篤定道。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我找荊和玩去!”這劇情簡直神展開好麼,再聽他胡說下去,指不定說出彆的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想在這和他胡鬨,唯一的辦法就是遁走。

蔚然前麵甩頭走,趙苻岩後麵手一伸,再用力一拉,蔚然妥妥的撞入他懷中。

毫無預兆的侵襲,膽小的她又被嚇得肝兒顫,她瞪著他尖著嗓子罵道:“乾什麼呀你,是不是出門兒忘吃藥了!”

他子夜的般的眼眸此刻好似浩瀚星空中那些閃耀繁星,璀璨奪目,靜謐且令人沉醉,她想要閉上眼睛逃避,卻聽他在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我複雜猜不透,那你呢?我,從來沒有讀懂過你。”

蔚然心頭一震,手上的力道一緊。

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黑發:“蔚然,其實你這樣也很自私。你我之間的距離,不在彆的,就是缺少交流。”他溫涼的手指撫在她的左臉頰,指腹摩挲著臉上的痕跡,心一點一滴的痛,“有時候你簡單的天真,而有時候你深沉令人恐懼,我不知道哪個才是你。”

蔚然垂眼,聲色中性低沉:“人本身就是帶著麵具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遇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總之所做的一切隻有一個初衷,那就是要活著。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的貪生怕死,曾經那些將死亡置之度外的舉動,全是腦子一熱的衝動之舉,事後無一不害怕的。至於有些事情我不說,自有我不說的理由,就像你不說也有你的理由一樣。”

“我可以保護你。”他說。

蔚然抬眼看他,他的眼眸漆黑如曜石,她相信他的真誠,但她有種無力感,她深歎一口氣道:“罷了,隨他吧,我還是信命的,所以還是看命運如何安排吧。”

他擁著她,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也相信命運。”

#

蔚然一路走來精神恍惚,眼睛瞥見荊和正在後院鬼鬼祟祟的,她整理了一下情緒,放輕腳步悄悄來到荊和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藥房內是姿色越來越出彩的宴行書。

蔚然登時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荊和的腦門兒上,荊和嚇得驚慌失措。晏行書聽見這邊的動靜看過來,荊和趕緊扯著怒氣橫生的蔚然跑了。

“什麼情況?”蔚然硬聲質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荊和立刻否認:“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偷窺她?”

荊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雙手撐著突突跳的太陽%e7%a9%b4,表情非常痛苦:“沒有!我沒有!我也不知道!”

蔚然麵色沉了沉道:“這麼久了,我一直憋著沒有問你,阿清呢,她在哪裡?從沒聽你提起過她,你把她忘記了?”

想不到荊和聽到這個名字反應特彆激烈,混身顫唞,最後整個人轟然倒在雪地上,身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蔚然被嚇到了,手忙腳亂的衝上去看他:“荊和!你怎麼了?”

“不會忘記,怎麼會忘記,到死,都不會忘記啊!”他艱難的說著這些話,蔚然難過的濕了眼眶,“可是楊垣珂說她死了,我不信!不信!我還沒有自刎在她麵前,她不可能先我一步!”

蔚然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楊垣珂她知道,向嵐給她看病的時候說起過他,說他仰慕當時女扮男裝的沈清,最後不顧一切的追到西域去尋找佳人,後來聽說帶著一個女子去了宜州。

宜州,那不就是荊和和沈清的故鄉嗎?

楊垣珂帶的那個女子八成是沈清了,可是荊和說她已經死了,那麼厲害的絕代佳人,怎麼可能死,蔚然也不信。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刻,趙苻岩突然出現了,像是遇到了救星,她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一點,趙苻岩劍眉擰著,伸手探了他額頭的溫度,很燙手。

他雙?%e5%94%87抿成一條線,轉首對蔚然鄭重道:“拜托你蔚然,請向嵐過來。”隨後他一把背起荊和,扛著他將他帶入屋中。

蔚然腦中一片空白,隻記得現在他們現在很需要向嵐,冒著零星的雪花跑出門,要命的是向嵐不在住處,問了看門的小廝,他也不清楚。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撞。這麼一撞,愣是撞著一個人,蔚然一抬眼,瞧著此人甚是熟悉,仔細的端詳了片刻,結果那人一把推開她,扭頭就走,這樣子感覺像是欠了蔚然的錢一般,她也沒多想,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向嵐。

向嵐正在一家酒樓用晚飯,侍衛李程站在二樓窗邊抱著手臂站得筆直,眼風瞥見一抹青灰色,正眼一瞧,竟是蔚然。

他脖子一抻,幾朵雪花落在脖子裡冰涼,他趕緊縮脖子站直,向嵐擱下筷子問:“怎麼?”

李程看著樓下說:“是蔚然,好像在找人。”

向嵐起身走到窗邊,果真看到蔚然逢人就問,他聚力一聽,竟是要找他的。

他遲疑了片刻,轉身下樓。

李程無奈搖頭,提劍跟上。

蔚然正提著裙角上酒樓裡碰碰運氣,走到門口時,迎麵吹來一陣夾雜著雪花的冷風,她抬眼一看,正前方正是向嵐和他的侍衛李程。

作者有話要說:_(:3_∠)_蛇精病

☆、第66章 家人

六十五、家人

之前蔚然隻是懷疑荊和可能是患了很少見的分裂型人格障礙的心理疾病,在上半年的時候,沈清毀容,趙苻岩劍傷,再加上前不久苑蘊暴屍亂葬崗,現在她已經很確定荊和患上這個病無疑了。

向嵐對荊和細致的檢查了一遍,最終搖頭,蔚然揪心的上前詢問:“怎麼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向嵐說:“這屬心病,須得是令他這樣的人才能救他,寡,我沒辦法。”

蔚然抓著他的胳膊急道:“可是這不僅需要心理治療,還需要藥物醫學模式輔助治療不是嗎?你是我見過醫術最高超的人,肯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向嵐看著蔚然:“對不起。”

蔚然甩掉他的手臂尖聲失控吼道:“可是能救他的沈清已經死了!”

“蔚然。”向嵐想要上前安撫情緒激動地她,而她卻向後退了一步,眼淚應聲落下,“是我的錯,是我無知,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提起沈清,我就該察覺到事情不對的。荊和他平日裡那般瀟灑,但是我知道他心裡比誰都苦,在那爽朗的笑容下麵是一顆滴著血的心,而我卻在那滴血的心上插了一把利刃。”

她悲傷的出了門,並沒看見捧著盛滿熱水木盆的行書,二人撞了滿懷,溫熱的水全數打在她二人身上。一陣寒風吹來,她和行書禁不住冬日刺骨的寒意瑟瑟發抖起來。

雪停了,天空懸掛著一輪不全的皓月,月亮周身有柔柔淡淡的光暈,月之光華傾瀉在被銀裝包裹的長安城上,長安城在夜色中靜靜的。

蔚然圍著屋裡的燒的紅彤彤的火盆一直在發呆,小笙去勸她讓她早些歇息,可是蔚然並不理她,一個人維持這個樣子已經一個時辰了。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找到趙苻岩希望他能有什麼法子,可是趙苻岩手頭上有要緊的事要處理沒法立刻抽身,他拜托小笙好好照顧蔚然。小笙對趙苻岩的印象本身就不好,這下見他推%e8%84%b1,氣就不打一處來,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冷哼一聲回去看著蔚然。

小笙回屋的時候,屋子裡被翻得一團糟,而蔚然也不見了。

她著急的在府裡四下尋找,可是並不見蔚然的蹤跡,她隻能去找管家孟叔。

自家少爺自下午莫名暈倒後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下蔚然又失蹤了,這令上了年紀的孟叔心力交瘁,麵容好像一下蒼老了一些。權衡了一下,叫了兩個人出去找蔚然,小笙也要跟著去,被孟叔嚴厲的訓了一頓,讓她在府裡好好照顧少爺,孟叔帶著兩個家仆出門找蔚然。

小笙覺得她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趙苻岩,讓她有些意外的是,趙苻岩聽了後,沒做一絲猶豫,丟了手頭的東西便奔出房門。

月白的夜,竟比白日還要明亮。

晃蕩的馬車,蔚然的四肢被捆住,眼睛嘴巴被布蒙住,她想,她大概是被劫持了。

如此顛簸著,蔚然困頓的睡著了,待車子停下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過來,屏氣凝神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娘娘,臣妾曾經害她險些喪命,臣妾家族也因她而敗得一敗塗地,怎可讓她保管那麼重要的東西?”蔚然聽出這聲音是陳錦曦,看來她還活著。

“你向她多次示好,你當本宮不知?”這聲音清洌且冷漠,不是懷贏,還能是誰?

“是臣妾的女兒不知何原因很喜歡她,並非臣妾主動要與她示好,熙和年幼,臣妾又不忍心阻止。”陳錦曦低聲下氣,唯唯諾諾。

懷贏清冷的笑道:“一邊是你至%e4%ba%b2骨肉,一邊是害你家族一敗塗地的女人,孰輕孰重,淑妃心裡該是比本宮還要清楚的,對麼?”

陳錦曦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皇後娘娘,賤妾求您放過熙和吧,她不過是個不足三歲的孩子!”

懷贏輕聲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的配合本宮。”轉而她對車內的蔚然道,“既然都醒了,就彆再裝睡了,帶她出來。”

蔚然被兩個人押下車,摘了蒙眼的黑布,刺眼的白光讓她的眼睛發痛。

懷贏個子比蔚然的高一點,懷贏垂眼看著她,突然發現她身上披著向嵐的狐裘披風,清明的雙目驟然一變。

“扒了她的衣服。”她對陳錦曦一字一頓道,陳錦很是為難,但見懷贏對她淡淡一笑,她打了個激靈,走到蔚然跟前,“我沒選擇,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