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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78 字 3個月前

冷風,順帶回答他的問題:“都是用來祈福的,黃色的是求平安,紅色一般都是求姻緣。”

他轉眼看著她若有所思道:“你懂得還挺多,我以為這些隻是一種裝飾。”

這誇獎著實不能實至名歸,趙苻岩為錦衣玉食的皇家貴族,民間的這些習俗自是不能一一通曉。

蔚央擦了把臉上的淚痕,從懷中拿出一條鵝黃色的手帕撕成兩條布條,自顧抬腳踩上青石台,找了一處空處係上:“從前有座小山村,村裡住著有一對很要好的青梅竹馬。男孩長大了被朝廷征去當兵,臨行前他們在村頭的一棵木棉樹下私定終身。男孩走後女孩每天都會去木棉樹下纏黃布條,多年如一日。可一直都沒有男孩的消息,女孩仍是堅持等待。

美麗的女孩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她的家人心急又心痛,四處托人為她提%e4%ba%b2她都置之不理,依然是每天去木棉樹下纏上一條黃布條,默默地許願流淚。後來她的父母擅自為她定了一樁%e4%ba%b2事,她沒反對,隻是婚禮當天她穿著一身美麗的婚服躺在纏滿黃布條的木棉樹下,麵帶笑容,永遠地睡過去了。

後來,不論男女隻要將寫有自己願望的黃布條掛在樹上,虔誠地祈禱,願望就會實現。久而久之,人們來到那棵木棉樹下,把預先準備好的黃布條拋掛在樹上許願祈福成了一種習俗。”

她將剩下的一根布條遞給他:“上麵沒有寫東西,不過你可以在心中默念三遍願望,然後在虔誠的掛上,說不定就靈驗了呢。試試吧。”

趙苻岩看著蔚央遞過來的黃布條沒有接,他看著她提醒道:“我信佛。”

後來蔚央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驛館的,同屋的苑蘊正在熟睡,她輕手輕腳的%e8%84%b1了鞋,小心翼翼的和衣蓋上被子。

第二日,蔚央是被苑蘊強行拉起來的,平日的嚴肅的臉變得更加嚴肅了,她揉眼問:“蘊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嗎?”

苑蘊冷著臉說:“夫人不見了。”

蔚央一驚,按常理來說,出巡是促進男女主角奸、情發展的一劑猛藥,隻是主角是趙苻岩和孟姝瑤。

“趕緊洗漱,程護衛讓我們所有人一會兒在大廳集合,我先下去了,誰也不像你這麼好命,一覺睡到晌午,你快點洗漱下樓集合。”說著將一盆冒著熱氣的水盆交給她,蔚央端著盆子找了個隱蔽的位置,鬼鬼祟祟的洗了十分鐘的臉。

到大廳的時候隨行的十幾個人都在場,她存在感極低,遲到倒也是沒引起彆人注意,飄飄然地站在荊和身後幽幽道:“昨晚,你看病的那個姑娘怎麼樣?”

荊和被蔚央嚇得魂都跳出來了,差點扯著嗓子叫出來,所幸他的忍住了,拍著%e8%83%b8口放狠話:“蔚央你死定了!”蔚央擺了一個世界小姐一樣的高貴站姿,將肩上的頭發向後妖嬈的一甩,“樂意奉陪。”

荊和要發作,轉眼又瞧見趙苻岩臉色比平日沉了很多,不敢在此時火上澆油,他對著蔚央笑得咬牙切齒:“好,蔚央你給我等著!”

荊和的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煞是好看,她捂嘴笑得歡暢。

倏地,一道陰仄仄的目光朝蔚央射來,即刻她遍體鱗傷,無處可遁尋。她元氣大傷的委頓坐在長凳上,僵著身子拉著荊和為她擋槍子兒,荊和輕聲奸笑:“縱使你是修煉千年的老妖,也終是有死%e7%a9%b4和克星。小樣兒,遇到克星了吧,嘿嘿,你就哭吧。”

“袖子借我擦擦眼淚。”風水輪流轉,荊和無情的推開她伸過來的爪子,“走開。孟子曰:男女授受不%e4%ba%b2,禮也。”

蔚央恨恨道:“孟子曰: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

荊和上下將她看了個遍,蔚央懶得理他,荊和又突然湊近她賤兮兮的說:“喲,嫂子你掉河裡啦,可是小叔子我不會鳧水啊,可彆怪我不會通權達變呐。”

覺得這隻鳥太吵,她一掌砍在荊和的細嫩脖子上,接著我們的少年連哽都不帶打的,就被蔚央一掌劈的趴在桌上,犧牲了。

蔚央淡然的吹了吹手刃,同一桌的苑蘊和蘭姑姑臉都變成鍋灰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結束= =

☆、21尋找夫人

十九、尋找夫人

這時她程青陽說:“跟夫人一起的侍女忍冬也不見了,屬下猜測夫人會不會是起得早出去了?”

接著另外一個低沉的男音否定道:“若是這樣便是最好不過了,但驛館是傳遞消息的中轉地,素來都不閉門,我方才問過守夜的夥計,他說昨晚至今晨都沒見著夫人從這門邁出去過。”

程青陽等人默然,都一致的看著一直未開口的趙苻岩,從蔚央的位置隻能看見趙苻岩的側臉。

沉著而有涵養,感情不外露,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無時無刻不冷靜自若,凡事都在掌握之中,這便是一個帝王該有的素質。隻是見他那麼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總是帶著點溫文之息,有那麼一瞬,她覺得他渾身散發的氣質不太像是一個帝王。

直到三個身穿青布衣裳的男子出現他們才停止討論,三人看著像是政法官員,程青陽迎上前拱手道:“孫掾史,您來了。”

掾史是古代官府中佐助官吏,公府屬吏官的俸祿可達四百石或三百石,像這種縣級以下的小鄉鎮掾史的俸祿則多在百石以下,一石保守了算三十市斤粟米,一年也有三噸的糧食,在這個小鄉鎮上俸祿算得上豐厚的了。

孫掾史粗眉牛眼大鼻頭厚%e5%94%87,三十多歲左右,整個人看起來橫生虎氣,也對,長得不凶一點怎麼能唬住賊人。孫掾史厚聲厚氣道:“程少俠今晨還多虧您出手相救於小女,老孫我著實感激不儘。”

所謂豪俠走到哪便將仗義俠情施在哪裡,那種高尚的情操蔚央這種俗人是做不來的。幾個男人到外麵去談了,留一些人坐在桌前準備吃午飯。

這一路上程青陽這個帶刀侍衛主外,跟隨的周瑛主內,很多事還真的用不著趙苻岩擔心。隻是這下不見的可是孟姝瑤這個國寶級大美人,要是被不軌之徒劫走,那咱們貴妃娘娘可就危險了。

這段時間的孟姝瑤比以往更受寵,這一路上蔚央都暈車吐了好幾回,可是那個嬌滴滴的大才女竟然還是粉麵含春,毫無被長途跋涉後的麵如菜色之象。被愛情或是男人滋潤的女人會不僅會變得美麗,也會變得很傻,判斷力也急劇的下降。

本來今日要繼續趕路的,因為孟姝瑤的事情大家都要推延行程去尋找她。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孟姝瑤歸來之時的畫麵,大概是狼狽的淒美形容,滿麵的淚痕,癡癡地看著趙苻岩亦步亦趨的走向他,接著兩人在以慢鏡頭奔跑起來,她嬌弱的身子被他緊緊地裹在懷中,於是,他終於流出激動與失而複得的淚水。接下來二人感情突飛猛進,你儂我儂不分你我,回宮後他就她廢了後宮立她為後,從此一帝一後,羨煞世人,雙人攜手一生受世人稱頌,大結局為此完美落幕。

蔚央都覺得這結局太美好了,很感性了扯起趴在桌子上的荊和的袖子擦鼻涕,荊和突然原地滿血複活,笑盈盈的看著她,在順勢再將他的白色袖子拽回去。

蔚央抽了抽鼻子道:“你怎麼不是屍體嗎,現在活過來是要詐屍啊。”

荊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抬眼說:“我昨晚於遇見一件怪事兒。”

蔚央也突然想到件事,她急忙說:“對了,昨晚我在小鎮的中心的告示欄的小廣告上看到這麼幾個字,什麼‘流匪作亂,夜勿出門’,你說夫人是不是被這些所謂的流匪劫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荊和皺著眉破天荒的一副認真臉看著蔚央:“很有可能。”蔚央臉突得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得了,夫人國色天姿,是個男人都會起歹意吧,我害怕她莫不是……”

“打住!”荊和截斷她的話,“彆好的不說淨說壞的。”

蔚央歎道:“所以我就說做人要低調,像我這樣的他也起不了歹意不是?”

荊和頗愁悶的撓著頭:“對了,你剛一打岔差點讓我忘了要說的話。”他正色道,“昨晚我從鎮子西頭老孟頭的孫女看完病回來,路過鎮子的梧桐樹,見到你和少爺抱在一起把我嚇壞了……”

蔚央的臉變得通紅,怒道:“你閉嘴,我才沒有……”

荊和著實不滿蔚央再次打斷他的說話,雙眼嚴厲的瞪著她,這時她才注意到荊和的眸色是深茶色的,亮晶晶的像茶水晶。她被這個認真少年的嚴厲的眼神駭住,趕忙用手捂住嘴,雙眼很真誠看著他,荊和這才滿意的繼續他未說完的話。

他說:“受到驚嚇後我跑回驛館,著急還摔了兩跤。路過夫人的房間聽見裡麵有瓷器摔壞的聲音,我當時擔心還敲門問了問。然後夫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說沒事,隻是忍冬不小心打碎了一隻茶盞,還告訴我她身體不舒服,讓我吩咐下去說今天巳時過後再叫她。”

蔚央一掌拍在桌子上,荊和馬上一記刀眼,她隻能壓著嗓子說:“很有問題啊,那個時候八成是被劫持了,是犯人威脅她這麼說的。要是說那時候就遇險,距離事發已經十二個小時也就是六個時辰了,這麼長的時間僅僅是兩條%e8%85%bf也走了一二百裡地了。”

荊和摸著下巴沉思,蔚央巴巴的望著他希望他能拿個主意,他轉眼看著她卻說:“其實我在意的是你和少爺是怎麼回事?”

蔚央收了期盼的眼神,耷拉著眼皮子說:“我和公子能有什麼,都是你那不純潔的思想在作祟,下流。”

他突然語重心長的與她說道:“小蔚,對待一個人的時候要用我們的真心,你會發現那個人並不是你表麵看的那樣堅不可摧,其實他也和我們一樣隻是個普通人。”

蔚央知道他指的是誰,她很悵然,“我也想和他好好說話,但是他氣場忒強大我壓不住啊,我心理素質又不好,在他麵前淨是出醜。”她瞅著荊和轉而笑道,“和你就不同了,我與你簡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說實話我可喜歡你了。”說完趁荊和不注意在他白嫩的臉上揩了一把油。

水蔥的荊和此時變成了一根紅嫩的辣椒,他氣的豎起蘭花指尖著嗓子說:“女子的三從四德在你這裡都死了!”

蔚央正舉杯喝茶,被荊和這氣炸毛的樣子和太監嗓子逗樂了,一口茶轉身噴在了正好走過來的趙苻岩身上。

荊和那隻紅辣椒一下恢複了正常,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摸樣,蔚央閉眼默念了無數句佛。

“公子,奴有話要說。”她霍然起身,迎頭就道,“奴方才聽荊公子說昨晚亥時他從鎮子的西頭老孟頭那裡瞧完病回來,至驛館路過夫人的房間聽見異響,奴鬥膽猜測夫人許是在這個時候被歹人劫持了。”

趙苻岩看著荊和,荊和微微頷首,蔚央又說:“如若說夫人那時就被劫走了,如此已然過去六個時辰,若是策馬潛逃也許已經是千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