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08 字 3個月前

的唯一的嫡傳弟子。”

蔚央忍不住白眼他,開始還以為是個很老實的少年,結果是個騷年。

傍晚在一座小鎮的驛館落腳,一行人有十幾個,蔚央和那個叫做苑蘊婢女住一間,荊和和兩個侍衛住一間,其他隨行大都是兩三個人一間的合住模式,唯獨趙苻岩和孟姝瑤是一人一間的單人模式。

蔚央不厚道的想,這趙苻岩莫不是不舉?

她不知羞恥的跑去問荊和,荊和正優哉遊哉的喝小茶,結果一口茶驚天動地的噴了出來。他紅著臉咳了半晌,大喘了幾口氣,看著蔚央艱難痛苦道:“他舉不舉,我怎麼知道?”

蔚央邪魅一笑:“你不是醫者嗎,不問你問誰?”

荊和也嘿嘿賊笑道:“你要是想知道,你可以%e4%ba%b2自去試試。”末了還對她曖昧的拋了個媚眼兒。

蔚央猥瑣的摸著下巴,雙眼噌噌冒火花,荊和瞧見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的提醒她:“你這個樣子,也許公子還真的舉不起來。”

蔚央朝他一甩手帕,嬌嗔道:“下流!”

荊和打了個哆嗦,忙道:“我去上茅房。”

到驛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忙活了一番現已是掌燈時分。苑蘊叫上蔚央下樓用飯,驛館內人不多,熙熙攘攘的,但大多朝一個方向瞅,那個方位除了趙苻岩那對謫仙夫婦外還能有誰。

隨從下人,男的三桌,女的一桌,趙苻岩和孟姝瑤兩人一桌。

蔚央瞥見趙苻岩垂目喝茶的樣子,突然到剛才和荊和討論的話題,忍笑不止。

下意識的尋找荊和,發現他正在斜眼看她,她對他吐了吐%e8%88%8c頭又做了幾個鬼臉,結果有個侍衛大叔看不過去了,扯著虎嗓道:“你們小兩口走哪都在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說的蔚央臉一紅,悶頭扒飯。

飯菜還算可口,飯足水飽後邀請荊和同她出去溜達溜達,結果人家高傲的說佳人有約。

她多嘴:“小心我告訴沈清姐。”荊和臉色一變,老實道,“鎮上有個姑娘病了,讓我去瞧瞧。”蔚央被他的表情逗得格格直笑,“哦哦哦,那趕緊去吧。”

玄月彎彎,蟲鳴陣陣,空氣中全是芳草的氣息,大自然真好,春天真好啊。

出了驛館,左轉走幾步便能出小鎮,走過一條石橋,石橋下是清澈的渠水,嘩嘩的水聲陣陣悅耳。石橋對麵再上一個斜坡,沿著坡路一路蹣跚漫步,半小時後到達頂端。坡頂有一間亭子,亭子簡約雅致,亭子另一方是約莫有二三十米高的陡坡峭壁,下方是茵茵良田。

她出了亭子,爬上一旁的小陡坡,站在大約是這裡的最高處,四周環望。

黑夜帶著點月色的朦朧,溫涼如水。

作者有話要說:  _(:3_∠)_有妹紙說時間過得太快了,真的嗎?

☆、20出巡二

十八、出巡(二)

涼風吹多了,全身涼颼颼,蔚央帶著一身的蕭瑟下坡回去。

此時大抵是亥時十點鐘左右,古人睡得較早,小鄉鎮裡一片和諧寧靜,隻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走至驛館前,又不太想回去,便信步朝小鎮深處走。

這座小鄉鎮叫做秦鄉,是一個交通要道,它是連接西南至杞國腹地的重要通口之一,來往西南至長安的商人或是朝廷派兵至西南剿山匪都會從這裡經過。要是有人深夜策馬突然呼嘯而過,那也隻是雁過留聲,不值得小鎮的居民觀望的。

踏著朦朧的月色漫步走在寂靜的小鎮裡,前方有處三岔口,向左手邊拐去,直走,不遠處就能看見一棵參天大樹,像是小鄉鎮的中心。樹上掛著幾盞燈籠,還裝飾著無數的紅黃布條。蔚央跑至跟前,仰頭看著那些飄蕩的紅黃。

紅色求姻緣,黃色求平安。顯然,這是一棵百年的吉祥樹。

人們喜歡將自己的願望寄托在世間最長壽的生靈上,認為它們經曆過數載百載仍然能存活於世,即使不是真正的仙靈那也是一種吉兆的象征,寄托願望於此,隻希望安和與美好。

右手邊有一架棗木的告示欄,上麵雜七雜八的貼著些古代的廣告,湊上去瞧了幾眼,什麼‘流匪作亂,夜勿出門’她也沒在意。提起裙子一腳踩上了砌的平整的青石台,有一搭沒一搭的沿著台子轉了兩圈,等轉到第三圈初始的位置時,她瞥見一位與夜色融在一起的男子。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離她十步之遙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她,他周身似有一團仙澤護體,飄然的不似這塵世間的人一般。

她被他的仙氣煞了冷靜,刺溜的從台子上滑了下去。

顫顫巍巍的穩住身形,她在想開頭都該說些什麼?要不要酸溜溜的盜兩句詩?可是現在她暫時想不起應情應景的酸詩,還是少說話得了,她這破嘴一開什麼話都能蹦出來,禍從口出說的就是她這種沒腦子的二貨。她低眉順首,帶著些許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時趙苻岩抬腳走近她,蔚央突覺得周身氣壓驟然變低,壓得讓她喘不過氣來。想也沒想的就翻上青石台,轉身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你先站住!”

趙苻岩清俊的麵容很淡漠,子夜的雙眸漆黑冷然,如她所言悠然止步。

她突然問:“我之於你還有利用價值嗎?”

如果沒有,那是否代表她的死期將至?可現今的她畢竟還沒死,難道說她還有活著的必要?

陳錦曦因為私自囚禁她而被軟禁起來,已然承襲了河西王的陳錦善也就是陳錦曦的大哥也因此受到大程度的牽連,不知怎麼就挖出五年前還不是河西王的陳錦善強搶廣至縣縣丞之女不成,將其奸殺分屍丟棄,接二連三連鎖反應完全是蔚央意想不到的。

不久前被派去定襄驅逐匈奴的展慕彥將軍,因受賂於太原郡守陳錦承也就是陳錦曦的二哥,一乾人等全數落網。接著又扯出杞軍高層中有衛國的奸細,之於這個問題兩國的關係現今處在一個敏[gǎn]且緊張地局麵。這麼段風雨在朝廷足足鬨了一個多月,匈奴和羌族整合編整的軍隊趁虛而入,定襄、朔方、隴西等地差點失守。

邊疆告急,朝廷也不敢再鬨騰了,太尉龍青老當益壯%e4%ba%b2自領兵趕往定襄縣。威望極高的中央最高軍事官員%e4%ba%b2自坐鎮,戰士們士氣受到極大的鼓舞,鼓聲陣陣中一鼓作氣將蠻夷打得落花流水,很快就將匈奴驅逐至長城以外,敵軍遭受的是前所未有的慘敗。

蔚央雖然不聰明,但她也起到了類似蝴蝶效應的作用。從她這裡作為切入點,然後用陳錦曦做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舉牽引出無數個暗藏的危機,危機背後暗藏的是無數個錯綜複雜的政治陰謀,甚至是國家陰謀。

按著杞國的律法,殺人本該償命,可她卻成為了浣衣奴。都說女人乃陰煞之體不得乾涉朝政,不然會迷惑君心動搖國之根本,女人隻用躺在床上等待君王的臨幸為皇家傳宗接代便可,可到頭來不少的都成了政治權利鬥爭的犧牲品。

偉大領袖毛、主席說過: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戰爭是流血的政治。

趙苻岩微微揚目看著她,淡然道:“你下來。”

這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帶著點命令的味道,蔚央很沒骨氣的從青石台子下來,換她仰望著他。

他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複伸出右手,蔚央不明所以之際感覺到他的輕柔的指腹觸碰到她的臉頰,她輕顫了一下,怔然的看著他。

子夜的眼眸如布滿繁星的星辰,璀璨而又充滿著神秘,好似還能窺見一絲一閃而過的繾綣柔情。她恍然,不禁%e8%84%b1口道:“阿岩……”

這兩個字一出口蔚央像是被什麼燙著了一樣,反射性的跳開,砰的一下撞到一旁的棗木告示板。她痛的哀鳴一聲抱頭蹲下,狠狠地抽了幾口氣冷氣,滾燙的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斂了一下微怔的神情,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蔚央的眼淚流的更凶猛了,沉默是金,她不想直麵這個話題,太丟臉了。

趙苻岩見她隻蹲在地上嗚咽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他想了想才不緊不慢道:“這大概是我第四次見你哭。”

蔚央委屈嗚咽道:“在彆人麵前我從來不出這樣的醜,也不會這麼倒黴,唯獨你,你就像是我的克星,見到你,我準沒好事兒。”

他悠然走到青石台邊坐下,瞧著蔚央的烏黑的頭頂問:“為何這般怕我?就因為我是公子?”

蔚央像一個被抓個現行的罪犯,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縮成一團:“大概是。”

“我記得你罵過我流氓,讓我去死。”他想了想,淡笑著補充道,“對了,你還說我不舉。”蔚央全身的肌肉繃得一抽一抽的,而他話語中的笑意更深了,“這些倒不像是很懼怕我。”

蔚央抬頭圓眼大睜著看著他不滿斥道:“偷聽彆人說話是件很不道德的事。”

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她煞有介事的問:“那你說說怎麼就不道德了?”

“呃,這個……”論道德她還真的不太夠格,畢竟她曾經也多次偷聽彆人牆角。

她一手捂著頭,一手撐著手旁的告示欄艱難的站起來:“反正偷聽就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我為我以前所做的事表示深刻的反省。你不是也說過偷窺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嗎,不光彩顧名思義就是黑暗,所以我們不要在自己大好的人生之路上抹黑。”

趙苻岩起身伸出手去扶她,好巧不巧她腳上一軟,一頭攮在他%e8%83%b8`前,撞得他一個猝不及防,她清楚的聽見他悶哼了一聲。蔚央雖被撞得金花漫天,但是聽到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的笑聲有點刺耳,兩人默然的靜了靜。過後她抓住他衣服,湊上頭在他%e8%83%b8`前猛撞,她想把自己乾脆撞死算了,如此便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而趙苻岩的卻環住她的身板,將她往懷中溫柔的帶了帶,這樣也許是可以避免她自尋短見。

蔚央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她才找回一點神智,吸了一口夾雜著清新的綠檀之息,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問:“你、你做什麼?”

他認真道,“難得你投懷送抱,我若是推開,就該坐實你所言的不舉之說。”

“……”

舉你妹啊舉,有沒有占便宜占得這麼冠冕堂皇的啊,這麼抱一下就能證明你舉?那你置袒%e8%83%b8露%e4%b9%b3於何地?

此時,他和她的距離隻有零厘米,她是一個不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定力又不好,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實在是讓她心跳加速,各種異象叢生。她的臉又紅又燙,理智告訴她不得造次,她忍著不適甕聲甕氣道:“你,放開我,難、難受。”

趙苻岩輕笑了一聲,鬆開了她,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仰頭看著樹上的紅黃布條問:“這些布條都是做什麼的?”

蔚央轉過身用手朝火熱的臉上猛扇了幾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