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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70 字 3個月前

垂著頭站在離景炎帝有三米遠的地方。

景炎帝從書裡抬眼看著蔚央:“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真是不要太坑人,她沒有盼到傳說中的各色小老婆趾高氣昂的登門找茬的戲碼就算了,可是對於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言情小說男主角這麼早就登場,是不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她眼睛一閉,朝景炎帝跟前邁了三步,睜開眼就對上景炎帝的黑白分明的如子夜的眼眸,漸漸地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麵積小了,蔚央就聽見景炎帝說:“咦?”

然後景炎帝又平淡無波的磕了一顆瓜子,那動作極其的優雅從容,卻也讓蔚央有種被雷劈的嬌嫩感。

蔚央真想吐槽:咦你妹啊咦,你一個小言的男主角怎麼可以有嗑瓜子這種市井的行為!

事實上蔚央還是將‘不說話就不犯錯’視為真理,她將頭垂得很低。

景炎帝合上書,起身環視了一下庭院,最後眼睛落在蔚央身上,他又‘咦’了一聲,抬腳走向蔚央……

蔚央的眼前早就一片金花,景炎帝又抬腳向她逼近,她一口氣沒緩上來,不中用的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景宮正西宮的位置,蓬萊宮。

一身流彩暗花緋雲錦宮裝的孟姝瑤正在蓬萊宮散步,身後跟著的是侍女忍冬和半夏,她的素手搭在身側弓腰的蘇嬤嬤手上,蓮步輕移,好不婀娜。

今日孟姝瑤梳著一氣嗬成的淩雲髻,雲鬢適宜的斜插著幾隻金步搖,簪珊瑚鈿。其杏麵桃腮,淡掃蛾眉,烏珠顧盼,櫻%e5%94%87隻是點著淺淺的一抹紅。

此時她瞧見一枝開的正好的大麗花,大紅色的重瓣排列的十分整齊,不似牡丹那般錯綜,卻也如同牡丹一般雍容華貴,富麗堂皇。孟姝瑤烏珠盈盈,當下便探手要去摘。

“愛妃若是這手下去,要想看到這天竺牡丹怕是等明年夏日了。”這聲音帶著三分懶意,三分提醒,三分調笑,一分的%e4%ba%b2昵。

孟姝瑤頓住折花的動作,欣喜地循聲望去。

來者一身黑色暗紋紅色滾邊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寬腰帶,上配著一塊質地極好的墨玉,身長玉立,竟有種與之身份不相符的清雅俊逸。

然,他周身好似有仙澤護體,路過之處的花兒葉兒均嬌羞的卷起來了。

他的五官像是一幅蒙了水汽的水墨畫,看不清,猜不透,也描述不來。沒人知道,在那淡漠的神情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孟姝瑤盈盈欠身行禮道:“臣妾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清靈的聲音好似環佩相擊,又如泉水叮咚,聲聲悅耳。

景炎帝嘴角噙著笑,他執起孟姝瑤方才伸手要去摘大麗花的手道:“讓它呆在屬於它的地方,不要隻圖一時之樂,毀掉了整個院子的光景。”

孟姝瑤臉色微紅,又微微欠身道:“皇上教訓的是,臣妾不摘它便是了。”

景炎帝嘴角的笑越發的深了,他反手握住姝瑤的手,牽著她行在一片黃綠之中,蘇嬤嬤等人早已退到百步之外候著。

“皇上怎麼有空來蓬萊宮,臣妾著實惶恐,什麼都沒準備呢。”她的手被景炎帝輕輕地握在手中,讓她感受到一種少有的安心。

景炎帝恢複了以往說話的神態,漫不經心道:“路過這裡,便進來坐坐。”

孟姝瑤淺笑道:“對了皇上,鎮國公前些日子托人捎了一些常州的陽羨茶到宮裡,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致觀賞臣妾的茶藝?”

這時他們到了一座叫做晚楓亭的涼亭,牽著她入了亭子,景炎帝沒有搭孟姝瑤的話,而是看著遠處華清宮的位置:“朕給愛妃講一個故事吧。”

孟姝瑤心下一沉,麵上卻是笑得明豔動人,溫柔的說道:“臣妾,願洗耳恭聽。”

“在我們杞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鄭國的強大的國家,鄭王賢明,廣納賢才。當時的的鄭王有個公子喚作付陽,付陽君待人和善,有誌之士都蜂擁至付陽君的府上,門下可謂是有三千門客,門庭若市,每日也有百十的新思想新說法產生。漸漸地付陽君在百姓中威望頗高……”

景炎帝頓了頓沒在接著說下去,而是轉眼看著孟姝瑤,問:“愛妃可知此事的後續,是什麼?”

孟姝瑤心下大驚,她自是知道這事情的結果,鄭王當屬壯年,卻有諫臣直言其該禪位於得民心的付陽君。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惹怒了鄭王,鄭王龍顏大怒,隔日下旨將諫臣全家誅殺,付陽君也被落得一個意圖謀反動機不純的罪名,永禁吳孟宮,不得離宮半步。

孟姝瑤猛地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皇上聖明,鎮國公並非要做一個付陽君,臣妾一入宮門便是三年,那便是三年未與鎮國公相見。鎮國公常常捎東西至景宮,都是因這太過思念臣妾這個唯一的孫女。”

孟姝瑤清靈的聲音有些顫唞,她垂著頭惶恐至極,她搞不懂身前的男子在想什麼?明明是那麼風輕雲淡的笑著,可是她卻感覺有萬把堅韌的利刃朝她刺來,讓她來不及防備。

景炎帝頓了頓,探手將她扶起來,刮了她一下鼻頭,寵溺道:“你啊,朕隻是講個故事,何須這般認真。鎮國公是開國元勳,比誰都在意這個國家的繁榮強盛,朕怎麼會認為他是又一個付陽君呢。”

孟姝瑤心裡的激靈還沒消去,身子救被景炎帝輕輕地攬入懷中,他貼在她耳邊柔柔的喚了一句:“墨兒。”

千萬的懼怕,千萬的不安,隻因他一句低喚,全然變成了一汪泉水,斂眼靜默的享受著那份從未減淡過的悸動。

作者有話要說:  阿西活著到家啦,可素家裡米網絡,於素苦逼在網吧更新來了。

哈哈哈,昨天腦補皇帝嗑瓜子,總覺得讓我忍俊不禁。

好吧,我承認昨天回家的時候在大巴上丟了一大包的瓜子【肉疼】難道這是我的怨念產物?【喂……

掩麵,瞬間覺得節操都沒了!

☆、5妃嬪找茬

三、妃嬪找茬

蔚央也不知道醒的時候是什麼個時辰,反正屋外已經是紫宸漫天,行書趴在她的床沿,發出平緩的呼吸聲。此情此景,蔚央有種終於重回地球的劫後餘生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僅限於她還沒摸到自己額頭。

額頭摸起來腫的很大,也就是白天那麼凶殘的磕頭不是做夢,所以那個嗑著瓜子還一副優雅姿態的男人當真來過!

蔚央想通了這一點,覺得要命了,在床上懊惱的滾了幾滾,聲音也夾雜著幾聲嗚咽。

趴在床頭的行書驚醒了,她急問道:“主子,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蔚央吭了幾吭,一副可憐巴巴的看著行書說:“行書,若是在不久的將來我將你和翰墨又連累了,你們就不要管我了,另尋出路吧。”

行書隻顧著找蔚央身上他處是不是傷著了,蔚央見行書沒聽她的話,坐起來嗓門兒立刻拔高了三個調:“行書,你和翰墨沒有必要一直跟著我的。”

何苦守著她這個一無是處的主子,就算是曾經對他們有恩,這麼久了這報恩也該結束了。‘樹倒猢猻散’是這世間的不變定理,她不會怪他們的,最多就是怨念,怨念怨念就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行書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順著蔚央的後背,等待著她靜下來,然後才語重心長的對蔚央說:“從一而終是作為一個奴才的金牌信條,除非主子您不要我們,不然我們定不會棄您而不顧的。”

蔚央不知道行書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反正她聽到這話眼眶是紅了。其實她就是一個草根,頭掉了也不就碗大個疤,哪來的那麼多情緒,肯定是這個原主和行書的主仆情深才影響她想落淚的,她才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呢。

接下來的五天蔚央都在心驚膽顫的度過,終於到了第六天她心驚膽顫的日子變成了撒狗血。

是這樣的,原本秋蘭宮的主位是空缺著的,重陽宴之後今年封位的唯一一個婕妤被升了正三品的修儀,於是這個婕妤就成了秋蘭宮的一宮之主。

方修儀正在得意的興頭,有人不經意間提起懺思宮,她才憶起懺思宮還供著一個身份卑賤的停職皇後,於是她帶著幾個妃嬪和幾個丫鬟仆從合計起來大概有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上訪懺思宮。

那時,蔚央還在海棠樹下抱著一包鼓鼓的瓜子躊躇滿誌的,方修儀一夥人就殺了進來,蔚央見到方修儀下意識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把我所有的瓜子都給你,求您彆殺我行嗎?”

方修儀被蔚央一句‘示好’弄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她才回過神兒,儀態端莊的對著蔚央嘲諷道:“難道受不住打擊,成了個傻子?”

行書和翰墨都出來了,看見方修儀均是怯怯的垂下頭,不做他說。

蔚央愣了愣,很淡然的將懷中的一包瓜子繩帶鬆開,拿出一顆,姿態很是優雅的磕了一顆瓜子,然後對著她們幾人笑眯眯的。

方修儀又是一怔,末了一身寶藍色的方修儀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步搖和短流蘇搖搖欲墜的。她掩住%e5%94%87對身後的一個著蓮青色的妃嬪笑說:“白貴嬪,本宮瞧著,這賤婢怕是腦子真的壞了,見著本宮竟然還會笑。”

白貴嬪一雙細眼鄙夷的看著蔚央,隨即附和方修儀道:“姐姐說的正是。在嬪妾的家鄉,有種人被鬼怪取食魂兒,死不了的就會成這般,逢人便笑的癡傻。依妹妹看,她定是中了這邪。”

方修儀聽白貴嬪這麼說,想上前收拾一下蔚央,可又怕傻子會發瘋會咬人,若是不要命的咬了她該怎麼辦?於是她對白貴嬪使了個眼色,白貴嬪驚恐的收到方修儀的眼神兒,卻又不知該怎麼反駁。

方修儀刁鑽的‘嘖’了一聲,白貴嬪上下不是,思量著禦史大夫她惹不起,最終索性硬著頭皮上去踹蔚央一腳。可是一腳沒踹出,就被一個威儀的聲音厲聲喝道:“白貴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待皇後娘娘! ”

話畢,一個身著紫金宮裝的女子從眾人讓開的一條通道裡走出來。

“嬪妾(奴婢)給淑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眾人竟然全數齊整的委跪在地上,將頭低低的壓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兒。

蔚央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嗑著瓜子,其實她是對這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表示回不過神兒來。不過回過神兒來還閒情的客觀的評價了一下她們,方修儀,囂張跋扈,敢說不敢做,功夫全在嘴皮子上。再來,白貴嬪,狗%e8%85%bf一條,最後指定是逃不開被炮灰的命。

最後,那個拯救於她水火的擁著一頭光芒的聖母淑妃,蔚央很不厚道的想,這淑妃有那麼一丁點的做作。不過,說來,要不是她及時出現,她真的就被那個白貴嬪給踢著了。

陳淑妃陳錦曦,蔚央以前的主子。

蔚央懼以為,這下她莫不是從一個狼窩又掉到另一個火坑裡了吧?

陳錦曦一身晚煙霞紫綾子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