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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半爐香 秦十二 4398 字 3個月前

把劍?”

我握著劍細細摩挲:“是這個。”

在凡界來說,十八歲已然到了娶%e4%ba%b2年紀,林家老爺卻未給他娶%e4%ba%b2,我將劍遞給他:“你爹為何還未給你娶%e4%ba%b2?”

他接過劍,目光沉沉看了看我:“我夢中時常出現一個姑娘,我想見她,我想娶她。”

我想了想:“你能把她畫下來麼?我彆的本事不行,找人可是一流。”

他頓了頓:“我已經找著了。”

照他這找著了還一副還沒找著高興的樣,要麼是這姑娘早已嫁了人,再不濟就是出家做了姑子,我默默替他抹了一把淚,張口安慰道,還未開口便聽他道:“你們神仙要什麼聘禮。”

我:“…….誒?”

他臉似是紅了一紅:“我想娶你。”

我%e8%88%8c頭僵著,腦子也僵著。他,他這是跟我求%e4%ba%b2麼?堪堪活了七萬年,居然被個十八歲的少年求%e4%ba%b2了麼?

我乾乾笑著,他道:“爹娘讓我娶%e4%ba%b2,我說再過兩年若是找不到她,就聽爹娘的,如今我找著了你,你可願意嫁給我麼?”

我握著腦殼有些暈:“你容我想想。”

他平靜的砸下一句話:“我聽聞神仙都是慈悲濟世的,想來你不會讓我林家絕後。”

絕後這種事情與我沒什麼關係,這凡界林家與我的關係也不過一個沉淵罷了。

他道:“你若是沒有地方住,便住在後院吧,沒人敢去打擾你。”

我點點頭朝後院去,我坐在後院的石桌後想了許久,天色逐漸沉下去,星子漫天閃著盈盈的光,一輪月隱在樹梢後隻微微露出個頭。

一轉頭看見蘇君塵坐在樹上,我伸手握著茶杯將他打下來,蘇君塵握著茶杯跳下樹,驚起一樹飛鳥,撲棱棱朝另一株樹飛去。

蘇君塵坐在我對麵,將茶杯放在我麵前:“怎的如此不高興?”

我撐著下顎問他:“你說,沉淵跟司幽有什麼相通?”

蘇君塵想了想:“同一魂魄?”

我想了一下午,除了這個大約也沒什麼聯係,但若說沉淵便是司幽,也有些說不通。

蘇君塵道:“你想這許多做什麼,等這一世結束師尊自然回到榣山,到時候沉淵是沉淵,司幽……就沒有司幽了。”

我伸手替他倒了杯茶:“你怎麼有空來找我?”

蘇君塵抽了抽嘴角端著茶掩飾:“我來瞧瞧你這不成器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

我接過話頭湊上前:“被大師兄趕出來了吧。”

他一口茶嗆在嗓中猛然朝我噴過來,我抬袖擋著,碧綠茶漬順著紋路浸濕一片,我甩甩袖子坐回去:“果然。”

他放下茶杯歎了口氣:“拾樂今日搬了一筐繡花樣子來問我,成%e4%ba%b2那日用些什麼樣的好,那時候我正在跟你大師兄說師尊的事情,被他聽見整整瞪了我一日…….”

接著又道:“你說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大師兄是這樣的呢?”

我驚訝道:“你後悔了?”

他瞪了我一眼:“怎麼可能?”

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情不能用常理來說什麼樣的性子便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從前的大師兄一絲不苟,為人沉穩,我也未曾想到他能喜歡蘇君塵這個流氓。

如今大師兄會醋拾樂,也在情理之中,我看著蘇君塵隱隱的笑意,覺得大師兄虧了,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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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幽先生請你溫柔一點

我道:“你姑父那頭怎麼解決你可要想好。”

水君既是將蘇君塵當做儲君來養,那便是寄予厚望的,現如今他不娶自己閨女便罷了,還斷了袖,水君定然大怒。

蘇君塵少見的正經,握著扇子正色道:“等你這處事了,我便會東海與姑父說清,這事須得麵見他老人家,我不希望牽扯到流淵。”

斷袖這個事情在民風開放的水族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這任水君的兄長便是個斷袖,說到這個兄長是個極其能乾的,深得老水君厚望,但無奈在娶%e4%ba%b2前的一年帶著自己的真愛跪在了水君殿前,生生將老水君氣的調養了半年,身子卻大不如前,隻得將水君位傳給了二子,也就是這一任的水君。

不想著這水族竟這樣盛產斷袖的,我有些敬佩他們勇於追求真愛的膽量,若是我有這樣的兒子,先看看兒媳婦長得模樣,若是像蘇君塵這般便忍一忍揍一頓罷了,若是長成什麼不成器的,那便忍一忍揍死罷了。

即便水族這樣開放,但也不好明著說出去沉淵的兩位徒弟斷了袖了,對於大師兄的名譽也不甚好,這層窗戶紙裡頭的事情大家雖都看得清楚,但該留著還是不好撕破了。

蘇君塵左右打量了陣:“這麼快便取得信任了?”

我訕訕笑著:“啊…….是啊。”

司幽想娶我,可能源自沉淵魂魄裡對我還有那麼幾分模糊記憶,但我覺得轉生便如同再生,怎可能有前世記憶這一說,當然我孤陋寡聞也是極有可能的,我道:“司幽說想娶我。”

蘇君塵握著的茶杯應聲而落,濺起一地茶水沾濕了白衫一角,顫唞著手指著我顫唞著聲音問我:“你…..你說……你再說一次。”

我兩手托著腮悶悶著說:“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太好看了,讓他一見鐘情了?”

蘇君塵上下瞥了瞥眼,又撇了撇嘴道:“八成是眼睛長歪了。”

我覺得蘇君塵一直不能欣賞我的美沒什麼好奇怪的,他的審美本就和正常人不大一樣,他是個斷袖,即便他說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話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我微笑道:“這就是你斷袖的原因,你眼睛才長歪了,你全家眼睛都長歪了。”

蘇君塵斜斜瞪了我一眼,兀自伸手拿了一個新茶杯添上茶水,遙遙對著月色舉起茶杯:“乾杯。”

我嗤笑了聲:“有病。”

這個事兒本來取得司幽一人信任便可以了,我想當事人可能比較難接受自己有劫難這個事兒,聽聞人界有句話叫做:子不語怪力亂神,說的就是這種事情,但是爹媽為了孩子卻更容易相信。

我本想著提前一年下來與他們打好關係以便到時候便宜行事,不想一來便取得了司幽的信任,還信任到想娶我,我覺得有些失策,我托著腮幫子想了三天,覺得我不能嫁給他,即便他是沉淵的轉世,卻不是沉淵。

愛情本就是件非你不可的事情,即便同屬一個魂魄,卻不能同日而語。

我坐在花架下認真的托著腮幫子等司幽來,他一身玄色長衫,袖口處束著絲帶,頭發未挽隻一根同色絲帶束在腦後,比之沉淵,截然不同。

他走到我跟前輕咳了一聲,我尷尬低頭,竟看的癡了。

他道:“你會不會騎馬?”

天馬隻有一些戰功顯赫的將軍才能有機會騎的,尋常時候隻是在禦馬監做個擺設罷了,我搖搖頭:“沒有。”

他伸手向我:“我教你騎馬。”

我頓了頓,站起身道:“我沒有興趣。”

良久,他道:“你說,我離曆劫之期還有一年,你若是住在我家,莫不是要整日在院子裡看花看月亮?”

我想了想,先前我想著三五成群的坐在柳樹下現下雖不能實現,出去看一看人界風景算是償了夙願罷。

我說:“好。”

桃源城後頭有一片極密的白針鬆林,日頭正從密密的鬆針縫隙間射下來,投著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晨起的薄霧還未儘散,在日頭照射下水霧閃著盈盈的光。

日頭有些刺眼,我抬手在在眉骨處遮了遮,細微涼風吹過,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風中搖曳,像天宴上的司舞的仙子舞動暮霞一般的水袖。

我覺得騎馬這事兒,須得自己切身嘗試才能體會馳騁的筷感,司幽看了看,良久才點點頭扶我上馬。▂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上了馬才明白體會到的不僅是筷感還有挑戰,它不但有生理、體能上的問題,更有心理、情緒上的反應。大約還要再加上體能、技術、觀念、感覺等因素相互影響交織,我深深覺得騎馬真可謂是這世上最折磨人的消遣。

司幽牽著馬走在極寬的草地上,一邊轉頭向我解說技巧,我一邊點頭,一邊使勁兒穩定馬,十句倒有七句沒有聽進去,他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你覺得要摔著了就用法術保護好自己吧。”

悠悠半日終於基本掌握如何駕馭,從不知道到知道但感覺不到,到感覺得到做得到,我覺得簡直把騎馬升華到了藝術與心靈的層次。

司幽鬆開馬韁,轉頭對我道:“你坐好彆動。”

我剛學會騎馬,正是想自己策馬揚鞭馳騁一番的時候,這時候叫我不許動自然是沒什麼用的,我點點頭微笑道:“好。”

司幽一轉身,我試著一夾馬肚子,不想這馬卻打了%e9%b8%a1血般向前衝去,方才司幽教我的我大半都是沒有聽進去的,我正考慮是騰雲還是用定咒將它定住,電光火石間司幽一旋身踩著馬頭坐到我身後,伸手握住馬韁,馬頭高昂前蹄高高抬起,長長嘶鳴一聲,原地轉了幾個圈逐漸安靜。

我心有餘悸的道了聲謝,他在我背後涼涼道:“還沒學會走便想著跑了?”

我愣了愣轉身跳下馬,司幽在我身後旋身下馬。

我靠著白針鬆的樹乾坐著,抬手擋了擋日頭,司幽放了馬在一旁飲水,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把花葉坐到我旁邊,低頭細細編著。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司幽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斷袖?

我愣愣看著他愣愣道:“聽聞林家少爺才智過人,果然……心靈手巧。”

他手指上下勾挑纏結鎖了聯結處,彆上一朵嫩黃的花,伸手遞給我,我接過花環戴在頭上,屈膝趴在膝蓋上看著他。

他轉頭看著前方,我覺得這樣的司幽應該有很多姑娘會喜歡罷。

他說:“昨天我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若是你不能接受我又或是你們神仙不允許成%e4%ba%b2也是沒什麼關係的,我知道。”

你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微笑道:“十七年前,你周歲那日我贈你劍,你爹娘和城裡的人都見過我,城裡的人都會以為你娶了個老妖怪。”

司幽猛然轉頭:“我不介意。”

我歎了口氣:“我介意。”

司幽沒再接話,隻抬頭看了看前方:“回去罷。”

我說:“恩。”

司幽牽著馬走在我左邊,我想了想道:“司幽,一輩子算不得長,你若是有什麼喜歡的姑娘就儘管去,不用吊死在我這棵老樹上。”

他沒有接話,我覺得可能是不大喜歡這個話題,我想了想又道:“一百四十年前,我曾來過桃源城,那時候首富還是釀酒的陳家,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他神色動了動,道:“陳家?”

我道:“你知道?”

他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