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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主義什麼的最討厭了

“看到了嗎?那就是你父%e4%ba%b2向往的大海。你以後也會成為像你父%e4%ba%b2那樣偉大的海賊的。”

*

太陽在比昨天早十分鐘升起,從狹小的窗戶照進來的陽光弄熱了薄被,從隆得高高的被子裡慢慢伸出一隻蒼白的右手,在踏踏米上摸索了一會,摸到一隻棕框的老式眼鏡後,手的主人才慢吞吞從被窩爬出來。

初秋的涼意讓人不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那良抖了下`身子慢吞吞的將工作服穿上,拿上隔在角落裡的打掃工具,開始了打掃的一天。

才6點不到,天還有些微黑,走廊裡看不到多少人走動。那良打了個嗬欠,拿著抹布手下賣力的擦著欄杆。

在海軍本部裡乾打雜員已經過了三個年頭,那良認識的人卻也不多。大概是因為他明明年輕卻自甘墮落甘願當一個小小的打雜員,所以不被那些同齡的海兵們看得起。同事都是些年紀比較大的大叔大媽,因為年齡代溝也說不上多少交情。

而且戴著老土眼鏡,喜好是呆在陰暗的房間裡和一大堆遊戲機還有周邊做伴,能夠一星期都不說一句話的孤僻宅男,也不是大叔大媽們會喜歡的。因為他們眼中,年輕人就應該上戰場殺敵,下海抓海賊,而不該在洗潔精和抹布中徘徊。

唯一說得上話的,也就隻有那個綽號叫大煙的男人了。

天蒙蒙亮時,走廊裡開始有人走動。稀疏走過的海軍,在和旁邊的同事大聲的聊著什麼,沒有人去看還在和灰塵打交道的達爾。

“所以說海軍本部沒有用的東西真是太多了啊……走廊為什麼連柱子都要刻那麼多花紋呢,明明根本就不漂亮,還不如咱家鄉那些呢~盜版的混蛋啊混蛋,為什麼擦了那麼多次都不乾淨呢真討厭,最討厭用刷子了明明抹布才是王道啊……”碎碎念的聲音從食堂角落裡傳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白天鬨鬼呢。不過現在正是早上10點海軍們都在訓練,有資格晚起的高階海軍也不會在這時候進入食堂,所以那良才能口袋裡裝著電話蟲,一邊拿著刷子認真的刷著地板一邊分心和他的電話友人大煙聊天。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說,對方在抽煙。

電話蟲就是這點好,總能誠實的將遠在他方的人的表情誠實的表達出來。

能夠容納2000人同時用餐的海軍大食堂,就隻有那良一個人在打掃。時間就隻剩下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廚師們就會過來開始準備海軍們的午餐。

如果沒在這時間內打掃好的話那良就彆想吃到午餐了。雖然他早餐也沒吃到。輕潔癖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良喜歡什麼東西都是乾乾淨淨的,雖然會邊清洗邊抱怨但他還是很有責任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裡的海軍一個個拽得要死,討厭死了衣服也不會自己洗他們的手都是擺設的嗎?!全都是臭味惡心死了,於是比起洗那些臭男人的衣服我更想要洗奈奈子的衣服啊~奈奈子什麼的最可愛了啊啊!!後天就是她的白金專輯《你他爹的怎麼還不去死》的第七次發售會了啊,想去啊想去可是為什麼那時候是值班啊可惡可惡可惡,而且專輯什麼的乾嘛賣那麼貴!三萬貝利已經是我一份工作的三月工資了扒拉扒拉扒拉……”

“大煙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你上次說的白癡上司今天還是那麼白癡嗎?”

“對啊……白癡得讓人想將他重新塞回娘肚子裡讓大腦發育正常點……”那邊的大煙終於應了一聲。

“你真是可憐啊太可憐了,果然和你說話就有種歸屬感啊~他爹的老子是寂寞了啊老子擦的不是桌子而是寂寞啊扒拉扒拉……”地板被刷得閃亮,那良轉而拿起抹布賣力的擦起了桌子。

“說起來為什麼最近覺得工作多了很多啊,海軍們看起來都是那麼忙,卡普那個糖尿病英雄不知道又怎麼惹到那個羊控了,杯子什麼的已經是這周第八次摔碎了還將辦公室的紙張亂丟!表示收拾起來真的很辛苦啊討厭討厭死了扒拉扒拉……”

“……”

“啊啊有人來了我要掛了,於是阿煙你也彆抽太多了,否則你的胃就會像你那個無良上司的內心一樣全黑掉了啊黑掉了啊……”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蟲,鎮定的將那東西放進口袋裡的那良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的擦著自己的桌子。

進來的人摸了摸後腦勺,“喂……小子……現在還有沒有飯啊……”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的是他叫得厲害的肚子。

“抱歉如果您想吃飯的話請在16分32秒後過來廚師們會在那時候做出任何你說得出來的食物的所以請您再忍耐16分31秒吧謝謝!”能夠在海軍本部裡不穿軍服的也就隻有軍階在將級以上的了,全部都不是能惹的對象啊。那良嘴角勾起扯出個自認為最真誠實則彆人看來是非常僵硬的笑一口氣說完。

穿著便裝的高大男人眨了眨眼睛,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爆炸頭,他的肚子依舊在不停的叫著。“啊啊……可是我肚子很餓啊……廚房裡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嗎?”

“……如果您不介意嘗試一下生肉片拌蔬菜的話,那是有的。”那良猶豫了一下道,實在是麵前這個人肚子的聲音太大了害得他肚子也有些咕咕叫,雖然對宅男來講餓個一兩天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其中的痛苦也就他們自己清楚,是用對周邊的愛化解了生理痛楚的,所以對於餓肚子的某人那良表示非常的同情。

某人抽了抽嘴角。“你應該不會連做飯都不會吧,將它們弄熟了遞上來,我要吃!”說著用腳勾了張椅子,將手搭在剛被那良擦得發亮的桌子上,閒閒的道。

啊啊階級主義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良強笑道。“沒問題小的馬上就去做!”都不是他這種小雜役能惹的,海軍將領什麼的。

十分鐘後一盤黑糊糊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被放在了某將領麵前,對方抽搐著嘴角用食指指著麵前的不明物體。“這是什麼?”

“黑焦牛肉炒青菜,火候控製得不怎麼好但請放心還不到吃死人的地步!”那良將濕手在衣服上擦啊擦,煮飯之後就是清洗鍋子什麼的最麻煩了。

“……是嗎?”對方拿著叉子的手抖啊抖,就在他的猶豫中那良已經以光速擦著剩下的20個桌子,可惜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某人並沒有看到那良的絕技。就在那良擦完桌子站在他麵前等待著他吃完洗盤子再向下一個打掃地點出發時,他才停止了糾結,道。“你吃給我看!”

“是的!”大人物就是這麼麻煩,都說了沒下毒了還不相信,不過既然你都讓我吃了我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於是拿過對方的叉子叉了一大塊肉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吞進肚子裡。笑眯眯的道。“味道不錯,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還要收拾第三庭院和擦西走廊的欄杆和大廳的天花板。”

“呃……可以……”對方這才滿足的答應放行。那良在他說出[可以]二字後馬上收拾好自己的清洗工具,向來人敬了個軍禮從大門裡離開。時間過去太多了剩下的盤子還是交給後麵廚師們解決吧。

被留下來的某人拿著被用過的叉子,小心的用刀切了一小塊肉,慢慢的放進嘴裡……

*

就在那良專心的擦著大廳的花瓶時,突然見到一群人咻的從大廳左邊門跑過再跑出了大門,似乎中間有人用擔架搬著什麼人。

“啊啊青雉大將您撐著點啊……”

帶著這句呐喊和滾滾濃煙,所有人都消失在了視野。那良拿著抹布朝著滿是灰塵的門口撇撇嘴,認命的轉移陣地到門口。

真是的大將怎麼那麼沒用不是說是海軍的三大戰力嗎?八成是被偷襲了吧偷襲~所以身為大將還被人偷襲成功還很丟臉的口吐白沫被一群海軍擔著走,還被廣大民眾圍觀著丟臉丟到家了啊啊這世界真是沒救了沒救了。

夢想什麼的都和宅男無緣

“時間才是侵蝕人類的最利武器。”┅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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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奈奈子奈奈子奈奈子……”角落裡的陰影發出了近乎鬼魅的碎碎念,幸好這裡隻是個小閣樓不然被人看見角落裡那一團掛著黑線漂浮著鬼火還發出如同地獄傳來的聲音的話絕對會嚇死人的。

那良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像他這麼可憐的人了。他竟然……他竟然錯過了奈奈子的新專輯《剃腳毛時腋毛也要剃光哦》的發布會……啊啊什麼內戰的最討厭了!!阿拉巴斯坦你打個什麼勁啊於是附近都禁港了發布會也腰斬了好痛苦好痛苦……

沒有精神糧食的日子真不是人該過的……

“那個……”從屬於他的小閣樓下傳來懦弱的聲音,一顆粉紅團子從木梯那冒出來,粉紅團子下麵是顆肉丸子……

肚子餓了啊……

克比抖了抖身子,看到角落裡那團陰影,還有那雙閃著凶光的冰藍眸子……

午夜凶鈴啊!!!

鬨了一會後才發現不止有一顆肉丸子,還附帶了一根牙簽。真是周到啊。

克比和貝魯梅伯是今天到海賊本部雜務部報道的,本來身為罪人的他們沒被抓進監獄就已經是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卻還能到海軍本部裡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了大餡餅,幸運女神隨身跟隨。

雖然隻是當一名小小的雜役。

剛才雜務部的部長大叔叫他們兩人來找這裡的前輩那良,由那良給他分配工作。雖然覺得這名字取得還真奇怪但兩人還是乖乖的跑到那良住的那間海軍宿舍最頂層的破舊小閣樓裡找他們的前輩。

結果剛踏進這裡就傳來鬼魅般的聲音,貝魯梅嘴裡不屑的念叨著什麼卻手腳發顫不敢靠近,還是克比鼓起勇氣踩上木梯找那位傳說中的前輩。

聽說是一個非常孤僻的超級宅男。

果然很恐怖……克比看到真人後覺得自己未來一個星期天天都會發惡夢。

“啊……說起來今天大叔有跟我說過的……於是你們就是那兩隻從東海那裡跑過來的小雜役對吧……話說你們是怎麼會被挖掘到這裡的,是因為打掃技術很好嗎?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當雜役也是要有專業技術的,尤其是在如此大的海軍本部還住了超過8萬名常駐海軍的海軍本部裡……”那良的說話語氣很是平淡,雖然偶爾也有高低起伏但聽上去的話,即使在大白天裡也會覺得陰風陣陣。這大概是因為對方總是麵無表情著,尤其對方戴著的眼鏡還是能夠高度反光的老式眼鏡,克比腳滑了一下砰的一聲摔在下麵地板上。

為什麼他說話時感覺很恐怖啊……無論是地上的克比還是站著的貝魯梅魯,都有一種未來不好過的憋屈預感。

“你們真的是雜役嗎身為一名合格的雜役人員……你們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裡,對於你們的厚臉皮我已經無法再做出任何的評價因為那隻是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