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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醫 蕭七七 4300 字 3個月前

個固定收益投資,薛家的每月一百兩。

按理說,靠著每月一百兩的收益,她的日子能過得很好。不過如今,也不知從哪一件事開始。她似乎卷入了理不清的糾葛中。一開始的她,逃出秦爺掌控,隻想好好過日子,可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牽扯。她知道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誰也護不了她。

靠墨玄?墨玄是什麼人,不可能總保護她。至於俞則軒和徐泰,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所以才會在盟友和敵人這兩極之間不停變換。

因此,隻有靠自己。要想擺%e8%84%b1這些不利因素,想安心地過下去,隻能靠自己。

徐奶奶對於阿醜市場調查的意見沒什麼異議,點點頭:“找些事做也好,準備充足才不容易虧。首要的是把你那幾畝地種好。”

“嗯,這個我曉得,平日我照看好那些田裡,集日就去城裡逛逛。下個月初,我種的半畝油菜花就要收了,到時候還有的忙。”阿醜製定近期計劃。

二月十七,譙郡的集市依舊熱鬨非凡。不過此時街上的人們都在仰頭望天,因為天空難得的烏雲隱去所有陽光,正午時分的天有些陰沉,卻看得人們無比喜悅。

這麼多天,終於要下雨了!

阿醜走在洪濟大街上,有些雀躍地期待即將到來的雨天。

“阿醜,你說這雨啥時候下?”佟寧信抬頭張望著,就差沒跳到天上去把雲朵抖一抖,抖下幾滴雨點來。

“好好走你的路,等真下雨了,你又要叫嚷著淋雨。”阿醜麵紗下一撇嘴,從背簍裡拿出一把傘。

今天早上出門,看見天邊的朝霞,奶奶就說這天不對勁,於是阿醜果斷帶上一把傘。

“就知道你早有準備,下雨就靠你了!”佟寧信喜笑顏開。

“這叫未雨綢繆。”阿醜淡淡地說。

佟寧信點點頭:“未雨綢繆,俺記住了,以後俺也要未雨綢繆。”

“你能記住最好。”阿醜說著一轉頭,隻見洪濟大街上有間鋪子在拆,旁邊還圍了些人指指點點。

“這鋪子之前是做啥的?”一個大娘問。

“我也記不得了,似乎是賣糖的?”一個大嫂回答。

“現下怎麼說拆就拆了?”

“聽說是被盤下來了,東家是誰我不清楚,但聽說不一般。這不拆了門麵重新做嗎?估計下個月就能開張了。”大嫂說。

“神神秘秘的,罷了,下個月就知道了。”

正說著,天邊電光閃過,一聲雷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阿醜急忙撐開傘退後,躲進街邊的簷下,眼見路上行人也紛紛跑散:“下雨了!下雨了!”

不是驚慌,而是喜悅。大旱多日,終於有雨了!

佟寧信躲在屋簷下,彈了彈身上的水珠,長舒一口氣:“終於下雨了!看這雨這麼大,有傘也不是辦法,俺們還是躲一躲吧?”

阿醜點頭:“躲著吧,估計也不會下很久。”

接著,她目光轉向對麵正在拆門麵的店鋪:“你說,那家店會拿來做什麼呢?背景不一般?”

佟寧信撓撓頭:“俺咋知道,這些事俺不清楚。”

“也是,我們這些升鬥小民,消息不靈,也隻能,靜觀其變了。”阿醜歎息。

雨簾落地,帶起一片水花飛濺,微寒的潮氣染濕了行人的鬢角,帶著青草的鮮活氣息。雨勢漸小,天空中的烏色散去,眼前樓台,似乎刷洗過一般,在雨簾撩開後愈發清晰鮮明。

阿醜走在雨後的街上,商販們剛才躲雨,如今還不曾出來。不過她此行目的地,是前方的官辦鹽坊。

古代鹽乃官辦,私鹽屬於違法行為,大乾亦如是。隻是官府壟斷,經常出現官鹽價格越來越高,百姓無力承擔的狀況,導致私鹽泛濫。大乾的私鹽問題,阿醜其實不太了解。官鹽的價格不算便宜,不過在阿醜看來尚可承擔,因而也沒必要去找私鹽。

“來三兩。”阿醜站在鹽坊前,報出數量。

鹽坊夥計轉身拿鹽,用紙包好,遞給阿醜。阿醜想要伸手接過,誰知卻被另一隻手截下。

花琉離身著青衣,打扮齊整,一手放在背後,一手捧紙包,看著阿醜麵帶微笑:“姑娘彆來無恙。”

阿醜收回伸出去的手,看著他過分完美的微笑,有些惱怒,但還是沉住氣:“花公子,許久不見,有何貴乾?”說著一指他手中鹽包。

花琉離把鹽包往鹽坊台上一放:“今日雨後,空氣清新,特此出來走一走。在這巧遇姑娘,實乃緣分。”

“你扯這麼多有的沒的,”阿醜不以為然地歎息一聲,伸手去拿台上的鹽包,“到底想說什麼?”

誰知花琉離眼疾手快,也不知是不是戲台子功夫,伸手一繞一轉,後發先至,阿醜硬是沒拿到鹽包。

她有些惱怒了:這戲子的手段,怎麼看怎麼像現代那種不務正業社會青年的手法,他到底想做什麼!

賣鹽的夥計也有些看不過眼:“哎,這位公子,彆打攪我們做生意。”

花琉離卻似充耳未聞,鹽包在他手上轉悠,倏地一個沒拿穩,整個掉在附近的積水中,四散而開。

“你這!”阿醜下意識想去接住鹽包,無奈速度跟不上,隻得眼睜睜看著一包鹽撒進泥水中。

花琉離驚詫了一下,急忙道歉:“姑娘對不住,花某失手,這錢,我賠。”

鹽坊夥計不料有此驚變,神色極其不悅:“哪來的小痞子,官辦的鹽坊都敢搗亂,活得不耐煩了?”

阿醜轉身看著夥計,隻見他眉眼含著厲色,眉頭皺得有些猙獰。

“這位爺,我不說了我賠嗎?”花琉離含笑賠罪,神情低順,看上去誠意十足。說完便掏出銅板,放在台上。

阿醜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花公子,你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想做什麼,不如明說來的痛快!”

“我呀……”花琉離一手撐著台麵,一手拉開折扇,尾音拖得極長,還沒來得及出台詞下文,隻聽的佟寧信一聲大叫。

“阿醜,死了,死了!”佟寧信捂著嘴往後一跳,驚愕地指著方才撒入鹽的積水。

阿醜麵紗下清澈的雙眸,瞪著死在積水中的麻雀——是誰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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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儆猴(三更求粉紅!)

一時間,鹽坊前的場麵可謂極其混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佟寧信的驚叫引得附近諸人紛紛轉頭圍觀,以撒了鹽的積水為中心,方圓十數尺圍成一個圈。再靠近,人們不敢;再遠離,人們不舍。那可是投毒呀,自大旱以來,譙郡人疲馬累,啥時候出了這樣大的新聞?而且還是官辦的鹽坊,一不小心就吃死人了,這叫他們日後如何相信官鹽?

因此,今日非要弄個清楚不可,回去也得好好查查,自家的官鹽是不是也有毒,官鹽有毒,吃死人不償命喲!

於是人們相互推搡著圍觀,既不敢靠近,怕毒藥毒了自己;又不敢走遠,免得看不到這毒殺案的元凶。

阿醜首先推了推魂都被嚇出竅的佟寧信:“你趕緊去衙門報官。”

佟寧信一身冷汗,打了個顫,急忙應下:“好,俺這就去,阿醜你小心著些。”

“放心,這麼多鄰裡街坊看著,我不會有事。”阿醜冷靜下來,語調平靜,在心中仔細分析剛才的每一幕。

花琉離沒有害她的本意,反而有救她的嫌疑。此事花琉離的角色,無非兩種可能:第一,識破他人要毒殺她,於是用這樣的方法拆穿。若是直接說,不會有這麼大的群眾效果;這樣用事實證明,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也讓她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話,有人再想下黑手,就難了。

第二種可能,就是花琉離利用自己,栽贓官鹽。畢竟那包鹽,在他手上轉了好幾個圈呢!

另一個嫌疑人,就是鹽坊夥計。

將將收回思緒,隻見鹽坊的鹽官急忙跑出來:“這是怎麼了?裘三,你說清楚,我在後院聽到鹽裡有毒,這怎麼可能!”

那鹽官長臉八字胡,眉毛飛得老高。說話有些微咬字不清,許是牙齒不齊整的緣故。

阿醜不以為然地搖頭:“大家剛才可都是看見的,這鹽,的確有問題。”

“胡說!官鹽怎麼可能有問題,咱們的鹽,上至皇%e4%ba%b2國戚,下到黎民百姓,吃的都是一樣的。在官鹽做手腳,我還要命不!”鹽官義正言辭。

阿醜撇嘴:她才不相信,皇%e4%ba%b2國戚和黎明百姓吃的鹽是一樣的。她平日買的這種鹽。不能算粗鹽。可是也不精細。皇%e4%ba%b2國戚會和他們吃一樣的鹽?

夥計裘三也發話了:“就是。我又不是隻賣你一家,毒這麼多人,我哪有這膽量!”他的眉頭皺起來,眼中含著怒氣。顯得有些猙獰。

阿醜雙手一攤:“既然你們一口咬定,鹽沒有問題,那這麻雀是怎麼死的?”那一灘積水不小,三兩鹽倒下去,也不會是很濃的鹽水。何況那隻麻雀踩在水中的腳,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肯定是這個人,”裘三指著一旁的花琉離,“這個人一直拿著鹽包倒騰來倒騰去,肯定那時候在鹽裡做了手腳!”

花琉離叫冤:“汙蔑呀。誰看見我下毒了,我哪有機會下毒?拿著鹽包的時候,我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眼皮底下,怎會有機會?”

阿醜看著花琉離,隻見他動作表情還是如此到位。可是卻在不經意間,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微微蹙眉:自認並非察言觀色的大家,也不會什麼讀心術,更沒和這個花琉離心意相通。這眼色,什麼意思?

正僵持著,牆頭草捕頭就來了:“肅靜肅靜,大家都退開!”他手中捕刀一橫,聲音威嚴,將圍觀的人群劈開一道大口子。

“大人,就是這。”佟寧信走在捕頭身邊,指了指那一灘積水。

捕頭掃了兩眼,頭朝後方手下一甩:“你把這東西取了,研究下啥結果。”接著便走到鹽坊前。

“阿醜姑娘,姑娘沒事吧?”牆頭草的臉立刻諂媚起來,低頭哈腰地向阿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