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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邢氏 七彩魚 4342 字 3個月前

看王夫人。

“咱們以退為進。妹妹不妨明日就搬回老宅去住幾天,也彆把東西全都帶走,就帶幾樣必需的,住個十天半月就好。老祖宗見你們孤兒寡母的這樣快就走了,必然心軟,於心不忍。這時候,我再把事情好好地給她解釋全了,再說些好話,還用愁她再把你們請回來?到時候老祖宗%e4%ba%b2自叫人請你們來,那是什麼地位!”

薛姨媽點點頭,覺得妹妹的建議很有道理,一邊點頭應下了,一邊還要感激王夫人。待王夫人臨走時,薛姨媽還不忘叫人帶些最近剛得來的金銀珍珠之物奉給王夫人。

次日,薛家從梨香院搬離。王夫人悲戚戚的去報與賈母,一邊乖巧的賠錯,一邊生動的形容薛家母子的艱難。賈母頓時心軟了,麵露悔恨之意。王夫人見狀,意欲再勸,說不準馬上就能說服賈母。

這時候,邢氏突然來了。

王夫人又氣又恨的咬%e5%94%87,瞪著進門的邢氏。

邢氏如今已有三月有餘的身孕,肚子稍稍隆起。她倒沒什麼特彆的反應,除了走路稍微注意些,步伐速度還如以前那樣麻利穩健。

賈母瞧那肚子,就瞧見了希望,樂嗬的招呼邢氏快來她身邊坐下,問她近些日子胃口如何都吃些什麼,還囑咐她該注意些什麼。

王夫人冷眼旁觀,心裡發酸。也想起當初她懷孕那會兒,賈母也是這般熱情的照看問候她。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王夫人的目光隨即嫉妒的落在了邢氏的肚子上。心裡發酸的罵道:可真是個%e6%b7%ab/娃,老不正經,都這歲數了,還能懷孕。

邢氏感覺到王夫人不善的不光,瞟一眼她,心中冷笑,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邢氏轉即跟賈母道:“東府傳信兒,她家大奶奶的身子不大好了。”

賈母當即想起秦可卿那張嬌美的麵容來,難得一個好媳婦兒,模樣好,嘴巴巧,辦事兒也是個麻利的。賈母蹙眉感慨:“年紀輕輕地,可惜了。得空你們都去瞧瞧吧。”賈母說完,看眼邢氏的肚子,轉而對王夫人道,“你去吧,你大嫂懷著身孕,不好近身病人。”

王夫人忙道“是”,嫉妒的瞟一眼邢氏。

邢氏眯眼看她,但笑不語。

不出兩日,東府的蓉大奶奶秦可卿病逝。寧國府賈珍賈蓉父子倆意欲大辦喪事,尤氏假意稱病,死活不願操辦兒媳婦的喪事。賈珍沒辦法,帶著兒子,披著厚臉皮來求邢氏。

賈赦聞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來。他先堵住了賈珍父子的嘴:“你們彆光顧著死人,不管彆人死活。誰媳婦誰心疼,她懷著孩子,幫你們治喪?你說合適不合適?”

賈珍忙賠笑:“您可誤會了,我不是來求嬸子去的,我們求的二姑娘。她也是一把好手不是?”

邢氏忙拒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合適,你們回吧。”

賈赦揚眉:“聽見沒,回吧!”

賈珍和賈蓉對視一眼,無奈地歎口氣。怎料父子倆出了門,轉路就去求王夫人。王夫人也不知如何想的,乾脆地應承下這件事。

寧國府真可謂‘勳貴世家’,白事辦的賽過喜事。這一場喪事辦的猶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把京城的半邊天都震了一震。

賈赦就寧國府越矩辦喪的問題,寫了一封奏折,屬名卻是彆人的。賈赦隨即拿著這折子丟到賈珍跟前,震嚇賈珍賈蓉父子。“瞧瞧你們乾的好事兒,就一個兒媳婦的喪事罷了,竟然如此鋪排越矩。這回好了,有人瞧紅眼了,參你們一本,得幸被我瞧見了,托關係壓了一日。”

賈珍賈蓉父子嚇得%e5%b1%81滾尿流,忙哀求賈赦。

作者有話要說:感seasonch扔的一顆地雷

發燒反複的,現在又燒了,所以文卡得好慢,怕你們等急了,先放出來,我繼續抓蟲

正文 紅樓邢氏 第37章 王氏失勢

賈珍父子二人在賈赦的忽悠震嚇之下,為了保命,答應給賈赦作證,倆人願意當麵證實戴權為賈蓉私下買官之實。

賈赦早拿捏著這對戴氏兄弟的物證,算上賈珍父子這一對人證,也算是人證物證齊全了。

近日,大皇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得知皇帝派人查他。為表忠心,大皇子倒打一耙,反將戴權兄弟參了上去。於是戴權兄弟買買賣官的問題被擺到了明麵上,賈赦沒辦法在順藤摸瓜,隻得暫且呈上手頭上的證據,問罪戴權兄弟。

皇帝念在賈赦查案有功,又思及寧國府祖上輔佐□□皇帝開國有功。賈珍擅自買官之罪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賈赦出了東華門,就上了賈珍父子的馬車。

賈珍父子嚇得一哆嗦,直勁兒拿著帕子擦頭上豆大的冷汗珠兒。

賈珍緩了會兒,確認外頭沒有人來抓他,才稍微鬆口氣,麵目緊張的看著賈赦:“怎麼樣?”

“免罪了,早和你們說過,如實交代,我自會替你們在皇帝跟前求情。”賈赦道。

賈珍父子終於舒口氣,拍拍%e8%83%b8口,緩了緩。

“不過,皇上還有一句話要我帶給你們。”賈赦冷冷的盯著他二人。

賈珍父子又緊張起來,縮脖子恐懼的看著賈赦。

“以後好自為之,謹言慎行,切記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再無情麵可言。”

“是是是!”賈珍父子忙拱手行禮應和。

賈赦笑了笑,吩咐車夫回府。他先送了賈珍父子二人,眼看他倆下車往府裡奔。待賈珍走到門口的時候,賈赦忽然想起什麼,叫了一聲。賈珍父子跟乖巧的哈巴狗似得,立馬回身,麻利的跑到賈赦的馬車前聆聽指示。

“你是賈家的族長,前些日子鬨學堂的事兒你也該聽說了,如今堂裡什麼都有,亂七八糟的。也不單是攙著良莠不齊的遠房%e4%ba%b2戚們。上梁就不正!從管事兒的到先生,沒一個好的。那是學堂,將來教孩子們出息的地方,如今倒成了混玩兒的風月場所。你是族長,這點擔子都擔不起來?”賈赦斥責道。

“叔父說的極是,我這就回去好生整治他們!”賈珍發狠道。

賈赦嗤笑一聲,眯眼看眼賈蓉,又看賈珍,欲言又止。

賈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賈赦歎口氣,語重心長的囑咐賈珍道:“好侄子,我勸你收斂些,不光是外頭的要管好,家裡頭的也彆忘了管束。總歸什麼事兒都節製點,忍著點,可彆再鬨出什麼事兒叫人參本,到時候不但我說不上話,恐怕連我們榮府也得受你們連累一塊被炒了。咱倆家係同宗,血脈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賈珍忙點頭稱是。

賈赦這才擺擺手,示意賈珍父子可以走了。

賈赦剛回到家,這邊就有小丫鬟過來請她去賈母那邊。

賈母早聽說了風聲,擔心榮府那邊出事兒,一上午坐立不安。王夫人在一旁坐著,勸了又勸也不好用。

邢氏倒不急,慢悠悠的喝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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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進門,賈母也顧不得瞧他行禮,連忙問:“如何了?”

賈赦笑道:“沒大事兒,功過相抵了。可這以後的事兒,還得謹慎些為妙。”

“也不知道哪個小肚%e9%b8%a1腸的,嫉妒咱們富貴,偷偷地參本。大哥,你說那人是誰?”王夫人問。

賈赦輕笑:“朝廷的事兒可不好透露給弟妹。弟妹逃過一劫,此刻也該好好慶祝,何須想彆的。”

王夫人不解的看著賈政:“我?逃過一劫?這事兒跟我有什麼乾係?”

邢氏補刀道:“弟妹忘了?寧國府的喪失可是弟妹一手操辦的,何其奢華,差點比得過當年南華公主的下葬規格了。您說這事兒上有沒有你的責任?怕隻怕還不是小責任呢。”

王夫人驚訝的看著邢氏,轉而無辜的想賈母求救。

豈料賈母看都沒看王夫人一眼,而是眯著眼,嚴肅的看著邢氏,點頭附和。

王夫人瞬間無語了,%e8%83%b8口像砸了千金大石一般。她病才好,好心好意的去寧國府幫襯管家,本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那些刁仆本來就不好管,她必然要厲害些,一害就免不得得罪許多人。如今她折損了憨厚的形象,拖著沒好乾淨的身子,幫襯著寧國府辛辛苦苦的把喪事兒辦完了。感謝的話尚且沒聽到一句,反被這樣指責,怎能不憋氣!

如今寧國府那邊瘋傳她“厲害”“苛責”,榮府這邊也有幾個不滿她的,紮堆的在背後議論她的是非。十幾年努力塑造的憨厚形象,一朝全毀了。

裡外裡,除了謾罵和指責,她什麼都沒得到。白白付出了力氣,還惹得一身騷!

“你啊,是有些上歲數,糊塗了。”賈母隨口感慨一句。

王夫人如晴天霹靂,這是嫌棄她老不能辦事?

“弟妹切記,謹記這次教訓,彆有下次了,不然連累咱們一大家子受苦,可毀了。”邢氏補充一句,見王氏臉色越發難堪了,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夫人悶聲低頭,受著這些人的指責,把苦和怨全往肚子裡咽。

邢氏看眼賈赦,歎了句:“也不知道璉哥兒最近跑哪兒了去,整日不見人影。叫他每日記得來給老祖宗請安,如今也都忘到腦後去了。”

賈母皺眉,她是知道賈赦夫婦給了這孩子不少銀子,指望他能乾出點出息來。看如今這光景,八成是沒戲了。賈母拉住邢氏的手,盯著她的肚子道:“叫他野去吧,我這廟小,可不用他來拜。”

邢氏明白賈母的意思了,看來賈母有放棄賈璉的意思。她看眼賈赦,見賈赦對自己點頭,邢氏方笑道:“我給迎春瞧了幾個世家子,倒覺得那仇翰林的兒子是個不錯的,斯文老實,平日又好學上進的。迎春這孩子本就不是個愛拔尖的,穩重。與他相配,性子倒是十分合適。這仇翰林的家世雖算不上鐘鼎望族,可也好歹是個斯文之家,祖上靠著科舉出仕,一代代下來,沒做上大官,可也不不算小了,堪堪稱得上書香世家。”

賈母聽著不錯,點點頭,也沒細問。

邢氏也知道賈母不太關心這個,她也不過是象征性的告知一聲。“既然這邊都妥當了,媳婦兒回頭就去知會她家,等著媒人擇吉日上門了。”

賈母樂嗬道:“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