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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邢氏 七彩魚 4315 字 3個月前

“當初你借錢辦事兒的時候,嚇得什麼樣,那表情悲壯的,我看是肯定下決心要學好了。誰知道你玩的一手好把戲,今兒個一出明兒個一出,本性難移。”邢氏厲聲責問賈璉到底把錢弄哪兒去了。賈璉被嚇怕了,終於承認他把錢花在了風月場所。

煙花之地就是個銷金窟,彆說一千五百兩銀子,縱是一萬五千兩,也能在眨眼的功夫花沒了。

邢氏以前知道賈璉就是個好色,平常跟什麼寡婦、燈兒姑娘的‘有情有義’,雙方都心甘情願,也就那麼渾過了。邢氏本以為賈璉就是個小打小鬨的貨,倒忽略了這一點。男人好色,又有錢了,誰還願意滿足於寡婦和夫婦之夫?自然要去青樓享受了。

邢氏當初給錢的時候,就做好了賈璉有可能恣意揮霍錢財的準備。如此今遇到這種事兒,倒也是在預料到之中。

邢氏把假賬本丟給賈璉,冷笑道:“本來錢給你,簽了契約,就是為了督促你,你一心不學好我也沒法子。花錢的事兒我管不了你,誰叫我當初願意把五千銀交給你支配,我說話算話,這些賬等一年後再算。”

賈璉聽說自己還有機會,鬆口氣。

“不過,衝你故意設計欺騙嫡母這事兒,今兒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院裡的人以後真以為我是個好糊弄的。委屈你一下,受個二十板子吧,也叫自己長長記性。至於你院裡的那個平兒,也不能饒,一並打吧。”邢氏見賈璉意欲開口替平兒說情,先開口道:“求情可以,打她的二十板子不能少,允你替她受著,你可願意?”

賈璉一聽就縮脖子了,自己如果真挨了四十大板,%e5%b1%81%e8%82%a1還不得打成肉泥?反正平兒平日就護著她,為他挨兩下板子算什麼。賈璉緊緊地咬著%e5%94%87,不求情了。

打平兒板子的事兒,邢氏交給了小紅去處理。小紅正好對平兒有不滿,剛好可發泄一番。至於賈璉,執行家法也要先等賈赦的點頭。

賈璉存折僥幸的心思,盼著父%e4%ba%b2能輕罰自己點,誰知賈赦回來聽說經過,給賈璉又加了十板子。一時間,賈璉的院子裡拍打聲此起彼伏。也有男女低低的痛苦地呻/%e5%90%9f聲,因都被堵住了嘴,所以聲音極其的小。

賈璉和平兒結結實實地挨打之後,就算上了藥,怎麼也要半月以後才能痊愈。

再說寶玉,挨了父%e4%ba%b2賈政的揍之後,整日在榻上哼哼呀呀,鬨著賈母,吵著要見黛玉。黛玉被賈母強拉過去,聽了寶玉一通“有理有據”的解釋。黛玉已然看透了寶玉的“出息”,已不願去計較寶玉說什麼,隻當耳旁風過了。黛玉被賈母和寶玉擾了幾日後,徹底煩了,告了賈母一聲,跑來邢夫人這邊來住。

黛玉正好也可以在邢氏這裡等他父%e4%ba%b2的來信,每日翹首企盼,信雖還沒盼到,但黛玉已然漸漸覺得每日有了盼頭。

這一日賈赦也在家,與媳婦邢氏,女兒迎春、兒子賈琮以及外甥女黛玉一起圍桌而坐,邊吃著茶點邊玩起了燈謎。眾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鬨。這時候周瑞家的笑著進來問安,手裡拿著兩尺左右長的木托盤子,裡頭空蕩蕩的放著四隻宮花,擺放淩亂,顏色老氣。周瑞家的笑稱說是送給黛玉和迎春的,彆的姑娘和奶奶們都已經拿過了。

黛玉一瞧周瑞家的手裡捧的那東西,便有些不高興了。一瞧就知道是被人挑剩了,也不是什麼值得稀罕的東西,非現巴巴的送到她眼前討嫌。

迎春見狀,也不大滿意。倒不是為自己,她是為了黛玉抱不平。這周瑞家的腦子是進水了?怎麼連這點基本的規矩都不懂。黛玉怎麼說都是榮府的客人,哪有把家裡人挑剩下的東西再送給客人的道理。

正文 第26章 胞弟出沒

周瑞家的見林姑娘和二姑娘似有不悅之意,為難的咬著下%e5%94%87,暫且忍著。

邢氏瞥一眼盒子裡的話,笑了笑,打發周瑞家的道:“這顏色該是你這個年紀用的,小姑娘家哪適合,你拿回去戴吧。”

“大太太,這可是姨太太送給姑娘們的,宮裡的新樣式,好看的緊。奴婢哪敢用這個。”周瑞家的特意加重“姨太太”三個字的音量,意圖提醒邢氏,她還不能替林姑娘和二姑娘做主。

黛玉立馬聽出了畫外音,嗤笑道:“有什麼舍不得的,快拿去!”

迎春也反應過來了,冷笑道:“我們也不稀罕帶著個,你索性拿走吧。”

周瑞家的見這群人同仇敵愾對付她,臉色僵住,狠狠地咬了咬下%e5%94%87,點頭應下。

適時,邢夫人胞弟邢德全被引領進門,來見過姐姐姐夫。他還沒進門時,正碰見周瑞家的滿臉不高興的捧著宮花出來。邢德全瞧著盒子裡的似是好東西,得了回去討好媳婦女兒也長臉。邢德全就問了問周瑞家的這宮花的來曆。

周瑞家的心裡鄙夷邢德全,但礙於她至少是大太太的胞弟,不好不敬,勉強打著笑臉敷衍:“原是姨太太好心分給眾姑娘奶奶的,到二姑娘和林姑娘這不要了,我就拿回去。”

“彆啊,他們不要,我還要呢!”邢德全說罷,立馬伸出雙手,將四隻宮花捏在手裡。

周瑞家的見狀,禁不住勾起嘴角冷笑。怎麼樣?才剛大太太還跟她麵前裝闊呢,這會子她娘家人就來占便宜。真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丟人丟到家了。

邢氏聽見屋外有人說話,叫小紅過去瞧。小紅一見此景,知道邢德全又給自家太太丟臉,忙上去勸導。奈何邢德全得了便宜就不撒手,根本不聽小紅的話,把宮花樂嗬嗬的揣進懷裡。

周瑞家的含著冷笑而去。邢德全高高興興的進屋見過邢夫人賈赦。賈赦意料到有事兒發生,早打發黛玉她們各自去玩。

邢氏聽了小紅彙報剛才邢德全搶紗花的事兒,詫異的瞪大眼打量她這位“弟弟”,濃眉大眼,薄%e5%94%87尖下巴,打眼看著模樣還真是個好坯子。奈何他不修邊幅,流裡流氣,目光極儘表現的猥瑣,就好像生怕被人不知道他是個“壞人”似得。

邢氏暗暗在心裡咂嘴,早打聽著本尊有個拖後%e8%85%bf的胞弟,原來是這副德行。真好,今兒個才來,就立馬給她先添了一道堵,生怕她不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麼德行。

邢德全樂嗬的跟姐姐邢氏和賈赦打招呼,然後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摸摸紅木椅子,眼饞的瞧了瞧四周貴重的擺設,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你來有什麼事兒?”邢氏受不住這樣的“%e4%ba%b2戚”,索性直奔主題,問他的來意。

邢德全想起自己的目的,臉紅了,看向自己的姐姐,支支吾吾的不好說,一味兒的在哪兒笑嘻嘻的。

“有話快說!”邢氏的言語厲害了些。

邢德全嚇了一跳,難為情的看眼賈赦。

賈赦一笑,找了個借口出去。

邢德全這才跟自己的姐姐道缺錢了。

邢氏抬眼打量他。

邢德全不解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邢氏:“我臉上臟了?你怎麼這麼看我?”

“我想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邢氏譏諷道。

邢德全皺眉,料知姐姐嫌棄她要錢,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不過畢竟她嫁得好,榮國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也能施舍給他點吃酒錢。邢德全轉而嘿嘿的賠笑,好脾氣的磨邢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整日不務正業,喝酒耍錢,給多少還不是叫你賠到外頭去。多給多賠,少給少賠,不給不賠,你說說,如果我想做個聰明人,會選哪種?”

“你什麼意思?一分錢不給我?”邢德全驚訝的看著邢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是她的%e4%ba%b2弟弟!

“看來你也不笨。”邢氏嗤笑一聲。

邢德全要哭了,擺出哭喪梁繼續懇求邢氏:“好姐姐,多少舍給我點吧,家裡快揭不開鍋了,你總不能看你內侄子、侄女餓死吧?”

“她們要是餓著了,送過來,我養著,你放心。”邢氏直接扯斷了邢德全的最後的借口。

邢德全見真沒指望了,臉色立馬變了,憤恨的等著邢氏:“你彆以為你嫁進了榮府,就不姓邢了。人活得再富貴也不能忘本!你就不怕我去外邊說你去,到時候咱們誰都不好看。你為難,我日子也難過。”

“笑話,你沒能耐養家,還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填補你一輩子不成?你若是肯學好,要點錢或是買地或是做點小生意,我都能支援你。隨便舍錢給你花?我做不到,我也不是什麼有錢的人。當年家裡頭才給我多少嫁妝,榮府裡的錢都是要記賬的,哪房什麼人花錢都是有數的。”邢氏頓了頓,繼續道,“你也彆威脅我,我還真不怕。也不想想你自己個兒在外頭是什麼樣,誰信你那話?口上抹黑你%e4%ba%b2姐,實際上你抹黑的是自己。你出醜,我怕什麼,隨便!”

邢德全訝異的看著他伶牙俐齒的姐姐,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邢德全氣得臉通紅,抖著手指著邢氏半天,嘴裡支支吾半天,竟找不出半句反駁她的。最後憋了半天,邢德全跺腳罵道:“既這樣,我還認你這個姐姐作甚!”

“那也好,你這麼想跟我斷關係,那就斷了吧。”邢氏口氣悠悠道。

邢德全聽這話,露出一臉後悔的表情,卻不敢再掉份兒的回去跟邢氏賠錯。他氣得乾跺腳,轉身走了。

邢德全一走,賈赦就回來了,滿臉笑意。

邢氏疲憊的托著下巴看他:“你這會子笑,不會是笑話我吧?”

賈赦連忙坐到媳婦身邊,%e4%ba%b2手為其斟茶,笑道:“哪能呢,你娘家人不怎麼樣,其實我家裡人也不怎麼樣。咱倆湊一起,還真是一對兒,你說是不是?”

邢氏喝口茶,聽賈赦如此說,差點一口噴出來,嗔怪他一眼,心裡卻暖暖的。至少這個男人曉得在她做需要的時候安慰她。而這種被人關懷溫暖的感覺,從她前世出嫁後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活了一輩子,她除了治家,也唯有治家了。

“這些日子謝謝你。”

邢氏突然冒出一句感謝賈赦的話,賈赦反而有些不適應。他緩了會兒,才回了神兒,倆眼冒出奪彩的光芒來。賈赦試著拉住邢氏的手,見邢氏沒有反抗,笑得更開心了。“我看你這些日子也累了,再等兩日,我帶你出去散心。”

“出去?去哪兒?”邢氏當即想到賈赦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