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紅樓邢氏 七彩魚 4271 字 3個月前

經的千金小姐,說同樣的一遭兒話,你自己心裡都不覺得惡心,不覺得膩歪麼?”

黛玉氣得臉紅得發紫。確實如邢氏所言,寶玉拿著對丫鬟說的話,又對她說,目的竟是為了意圖哄她。可笑可恥至極!黛玉瞪著寶玉,委屈的好想哭,因心裡覺得為他這種人流淚不值得,轉而跺跺腳,捂著跑回自己的屋裡去。

寶玉哪裡還顧得上黛玉如何,他早已經驚訝的沉浸於邢氏的“辱罵”之中。他活這麼大,一直被眾星捧月至今,除了父%e4%ba%b2賈政偶有苛責他之時,寶玉還真沒見過那個人敢這樣罵他,這樣跟他發火的。甚至連他嚴厲的父%e4%ba%b2都不曾提過“惡心”這種話。

寶玉被攻擊的體無完膚,五雷轟頂,呆傻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隻一味的哭。

襲人見寶玉受委屈,實在看不下去。猛地站出來,對著邢氏和賈赦的方向,噗通一聲下跪,替寶玉認錯,懇求邢氏的體諒。

“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邢氏對於襲人突如其來的“賢惠”並沒有好感。

寶玉恍惚了一下,拉起襲人,氣道:“誰用你給我求情!”

襲人挨了訓斥,露出一臉的委屈樣。特彆是寶玉拉住她,心疼她的時候,襲人的表情愈加難受了,言辭懇切的請求寶玉不要再鬨。

寶玉正覺得失望,忽見襲人對他眨眼,寶玉明白她在意會自己。當即草草的跟邢氏和賈赦告辭,拉著襲人跑到花園裡。

“你有什麼話,現在說罷。”寶玉道。

襲人牽住寶玉的手,勸道:“二爺彆生氣,他們再糊塗,到底是二爺的長輩,咱們麵上還要過得去的。你受什麼委屈,大可以暫時憋著,咱回頭告訴二太太和老太太給你做主去。”

寶玉感動的同襲人十指緊扣,流淚道:“如今隻有你了解我的真心了。”

襲人忙笑著用帕子擦拭寶玉的眼淚,一邊勸慰,一邊鼓勵他去老太太那裡告狀。

王夫人從襲人口中得知兒子再次受辱,氣呼呼的跑到賈母處。正好看見賈母心疼的摟著寶玉哄。王夫人心中大定,暫且老實的站在一旁候著。待賈母將寶玉哄睡著了,她才湊上前去。

“你嫂子越發張狂了!”賈母氣道,隨即抬起手,由著王夫人把自己扶到偏廳。賈母緩了兩口氣,氣兒稍順些了,就叫人去叫邢氏來。

邢氏剛巧吃完飯送走賈赦,也就直接過來。

賈母上來就狠狠地數落邢氏一通,不容她辯駁。

邢氏索性就不說了,垂頭安安靜靜的,好似很老實的聽著賈母的教訓。

賈母最後發泄完了,終於輕鬆了,淩厲地看著邢氏道:“你可知道錯了?”

邢氏正在腦子裡盤算她這幾月做生意掙的錢,賬算在關鍵的地方,沒聽到賈母的話。當她再抬起首的時候,賈母瞪她的眼睛已經快冒出來了。

“寶玉的事兒,媳婦有不同的想法。”邢氏文縐縐道。

賈母眯起眼睛,盛怒。“你說!”

“我不知道寶玉房裡的人是怎麼跟您學得。實施情況是寶玉先調?戲丫鬟在先,後又拿著幾乎同樣的話撩撥林丫頭。他對府裡的丫鬟怎麼說,我管不著,但林丫頭是客,又是正經的世家千金,他怎能輕浮的說出那樣難堪的話?一次不管,兩次不管,時間久了,他愈發的得瑟,口沒遮攔。這以後對外,林丫頭還有何清譽可言?林妹夫割舍骨肉,將林丫頭送到這來,不就圖咱們能教養黛玉?咱們總歸要給林妹夫和九泉之下的敏妹妹有個交代吧。”邢氏道。

賈母聽了此番話,什麼話都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來了。賈母無奈,草草的打發了邢氏,事後,倒沒有說寶玉半句。

本來這事兒就該過了的。誰知不巧,襲人跟王夫人告狀的時候,被丫鬟彩霞聽著了。彩霞與賈環、趙姨娘素來好,就把這事兒說了出去。晚上,賈政來趙姨娘房裡,先考校了賈環的功課,十分不滿意,訓斥他幾句,提到寶玉比他出息些。賈環很不服氣,順嘴就把今天聽到的話學給了賈政聽。賈環一直嫉妒寶玉,當然不會說寶玉的好話,不過也巧了,他的“誇張”剛好正確的還原了當時的情形。

賈政得知兒子輕浮不堪,大怒,當天夜裡就執行了家法,打了寶玉二十板子。縱是王夫人攔著,寶玉如何的哭爹喊娘也沒用,板子還是結結實實的挨到了%e5%b1%81%e8%82%a1上。

再說璉二爺。因他近來媳婦兒“沒了”,屋子裡沒個能管得住他的,日子過得越發如魚得水,洋洋自得。先前邢氏給他銀子,簽的那些契約,賈璉早就忘到腦勺後了。因前段日子賈璉又識趣的舍了四品同知的官,賈赦對其優待,賞了些銀子補償他。賈璉一時解放高興,便開始恣意揮霍。起先,他不過是安慰自己“隻舒坦這幾日”,再後來,他懶慣了,每每享受的時候就想“完最後一天,明兒個就開始做正經事”。

賈璉就這麼日複一日的拖著,悠然自得地享受不同女人的香題,時間過得越發快了。

誰知眨眼的功夫,竟到了邢氏第一次查他賬的日子。

正文 第25章 賈璉挨揍

到查賬的日子了,賈璉笑嘻嘻的捧著賬本,畢恭畢敬的呈給邢氏看。

邢氏翻了翻賬本,字體雋永整潔,一項項寫得具體而明了。

賈璉倍兒有信心的看著邢氏瞧完賬本,樂嗬的詢問邢氏可有不明之處。

“看懂了,你拿這些銀子投了商隊,托他們從西域置辦這些東西回京賣,從中截取差價利潤。嗯,不錯的想法!”邢氏笑道。可巧了,這注意跟她當初的想法如出一轍。

“這些貨秋天才能從西域回來,據說屆時利潤能翻一番呢。”賈璉吹牛道。

“既然你與商隊做了買賣,可有憑據?”邢氏問。

“憑據,什麼憑據?”賈璉有點懵,下意識的反問邢氏。轉即他明白了,支吾的點頭回道。“當然會留憑據。”

邢氏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賈璉越加心虛了,開始不停的解釋:“我真有憑據,太太若是不信,我這就回去拿給你看?”

邢氏勾起嘴角,點點頭。

賈璉沒想到邢氏真點頭了,臉色越加不好了,衝邢氏行了禮,這就轉身去拿。邢氏哪能放任他一個人去,派小紅跟著。路上,賈璉就跟小紅耍起了貧嘴,時不時地逗弄她。小紅被璉二爺調?戲的臊得慌,低頭默默走路,不吭聲。

平兒正拿著盆在院裡舀水,看見賈璉跟小紅說說笑笑的進院,趕緊放了手裡的東西,笑臉相迎。小紅見著平兒,如臨救星,忙湊到平兒跟前叫了聲姐姐。

平兒輕輕地笑了笑,眼睛有不明意味的情緒。她隨即拉住小紅的手,問她怎麼來了。

“大太太叫我隨璉二爺過來娶東西。”小紅笑著回道。

平兒問:“什麼東西?”

“二爺不是把太太給的五千兩銀子投給商隊了麼,該有個憑證,太太就要瞧一瞧這個憑證。”小紅道。

“商隊?憑證?”平兒皺眉的看想賈璉,正見賈璉跟自己擠眉弄眼,心裡明白了,他這是在糊弄大太太。平兒笑了笑,當然不會拆穿。她拉著小紅去喝茶,那邊用眼事兒示意璉二爺去拿憑證。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紅搖頭,堅持要跟賈璉一塊去。平兒硬是把小紅按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e4%ba%b2自為其斟茶倒水。“天怪熱的,管他做什麼,左右一會兒他就取出來了。來,喝口涼茶。”平兒將茶杯端起,送到小紅的嘴邊。都到這份上了,小紅自然不好再推拒,擔憂的望著進屋的璉二爺,遲疑的接下著茶。

小紅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一邊和平兒說笑幾句,一邊暗自大口飲茶。不一會兒,茶見底了,小紅笑著起身,就往正門方向走。“我茶都喝完了,璉二爺怎麼還沒出來,我去瞧瞧去!”

“你彆去!許是二爺嫌天熱,正換衣服呢。我去!”平兒快速攔下小紅,進了門。

小紅無法,她一個丫鬟總不能硬闖二爺的住處。一旦傳出去,好像她對璉二爺存著什麼鬼心思似得。

平兒進去好一會兒後,才見二人出來。

小紅見璉二爺手裡捏著一張紙,料知拿到東西了,這就隨他一通去彙報邢氏。

邢氏打開賈璉遞交的憑據,輕笑一聲。她將紙湊到鼻子邊聞了聞,隨手將所謂的“憑據”錯成團,丟在地上。賈璉大驚,忙慌張的拾起來,不解的問邢氏為何。

邢氏笑問:“回去才寫的吧?墨雖乾了,但濃濃的墨香還在。照理說,你們寫這個是上個月的事兒,紙上的墨字可不會存留這麼濃的味道了。”

賈璉自知自己的小手段被邢氏堪破,喪氣的垮下臉,跪在地上認錯,無可辯駁。

“花了多少?”

賈璉偷偷瞄眼邢氏,磕磕巴巴道:“五百兩。”

“是麼?”邢氏不大信的看著賈璉。

“一、一千兩。”賈璉閉著眼睛,豁出去道。

“把剩下的錢拿來叫我查點一番。”邢氏怎可能會再信賈璉。

賈璉一聽心中大駭,忙磕頭賠罪:“兒子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兒子保證從今以後一定改邪歸正,一心一意學著做生意,掙錢養家。”

“養家沒瞧出來,敗家倒是頗有天分的。”邢氏冷笑,轉而問小紅跟著璉二爺去,怎麼沒發現破綻。小紅忙跪地,解釋了經過。邢氏聽說是平兒故意阻攔,又笑了。“我記著她是二爺跟前的通房,在府中頗有人緣,都說她辦事麻利通情達理。原她不過如此,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暗地裡給她爺們賣好呢!”

賈璉忙磕頭求情,願意承擔一切,隻求邢氏彆罰平兒。“她也是被我脅迫了,才不得已瞞著的。”

“我看她幾次三番攔著小紅,是自願的。院裡沒個女主子,也輪不到她做主。”邢氏很拍一下桌子,嚇得賈璉直哆嗦。“明知道我有心管教你,叫你學好,她還幫襯你瞞著事兒忽悠我,豈非縱容你混賬墮落?”

賈璉把頭低的更低了。

邢氏查了餘下的錢,足足少了一千五百兩,比賈璉報的數還少五百兩。賈璉似乎也很驚訝自己花了這麼多,支支吾吾的解釋不出他錢財的去處。邢氏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兒,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