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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主,實在是毒品已經涉及她的底線,要知道多少鮮活的生命就是這麼一點點沒的。陸山已經沒了,陸舟要是再出事簡直不敢想象,隻能給會所點壓力,至少以後他們不會再讓陸舟這群人進來。

經理說了不少好話都沒用,眼看許念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隻好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說:“老板正在二十二樓處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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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自然不會%e4%ba%b2自找上門去,架子還得端著,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會所方麵心虛。果然那位新老板紆尊降貴馬上就推門進來了。

“唐總。”

這一聲讓許念頭皮發麻,回過頭當真一眼就瞧見唐仲驍那討人厭的冰山臉。

唐仲驍在幾人的簇擁下走進來,他似乎正在工作,居然還裝模作樣地戴了副無框眼鏡。他見許念也沒什麼特彆反應,反而寒著臉問經理:“怎麼回事?”

許念心想這人可真會裝,要是老板是他可真沒什麼稀奇的,唐仲驍經營的地方怎麼可能乾淨得了。

她抱著胳膊也不說話,就那麼冷眼旁觀著。

經理含糊不清地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唐仲驍的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等經理說完,所有人也在等老板發話。

結果,唐仲驍緩慢地將眼鏡取了下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報警。”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許念在內。

“報、報警?”經理都懷疑老板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這一報警他們會所不全完了?

可他還得小心翼翼地試探:“唐總,這事兒許總大概就是想要個交代,您這樣——”

唐仲驍轉頭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經理隻覺得整個後背都濕透了,這新來的老板真難伺候。

唐仲驍一步步走到許念身邊,話卻是對房間裡所有人說的:“在公眾場合聚賭、嗑-藥,哪一條都違法了,我們這是正經場所,這個頭不能開。”

許念一臉疑惑地盯著他,唐仲驍忽然轉過頭來:“既然是許總發現的,那待會還請你幫忙錄個口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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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有些頭疼,怎麼每次事情扯上唐仲驍,一切都朝無法預期的局麵發展呢?她本來隻是來找陸舟的,本來隻是想警告下會所的人,希望他們下次注意陸舟而已……

可眼下卻被警察帶來做筆錄。

“你進去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

許念歎了口氣,隻好把自己看到的場景都描述了一遍,最後警官先生點點頭又確定了一番,讓她簽了字才放人。

陸舟那邊還在做檢測,她等在走廊上,回頭恰好看到唐仲驍從隊長辦公室出來。

隊長同他握手,居然還一臉嚴肅地表揚他:“謝謝唐先生配合,要是大多數人都有您這樣的覺悟,我們可省心多了。”

唐仲驍是側對著許念的,所以她隻能看到他微微翹起的%e5%94%87角,清冷的男音沉而有力:“應該的。我也剛接手,原來這家會所有那麼多問題,現在還能有機會清整,我非常榮幸。”

“唐先生客氣了,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反映,可以做為個例來宣傳。”

兩人又說了會話,許念將他們的對話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朵裡,等唐仲驍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臉鄙夷的她。

唐仲驍走過來了,許念很想無視他,偏偏這人沒什麼眼力價地在她麵前停住了,還厚顏無恥地說:“最近碰麵的幾率,似乎有些頻繁。”

許念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我可一點都不想碰到你。”

唐仲驍點點頭,居然正色道:“所以,這是緣分。”

“……”沒人稀罕這破緣分好嗎?

許念額角突突直跳,抱著胳膊諷刺他:“唐總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既把這筆爛賬推得乾乾淨淨,又借這次機會落了個好名聲。等明天過後,恐怕唐總和你的會所都名聲大噪了。”

唐仲驍作勢思考幾秒,微微頷首:“好像是這樣。”

看他那副假意純良的樣子,許念又想罵人了。

“倒是許小姐總讓我意外。”唐仲驍忽然慢悠悠地開口,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陸舟如果真的參與了,大概會惹不小的麻煩,不知道老太太那邊會不會擔心。說起來,許小姐可真是大義滅%e4%ba%b2。”

許念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衝,額頭的經脈都被氣得快要爆裂開了,這人是在嘲笑她?她的確是失誤了,如果遇上的不是這男人,一切都會朝她計劃的方向走!

她狠狠咬著牙,忍耐地回以微笑:“我的家事就不牢唐先生費心了,你可以滾了。”

許念說著還笑眯眯地擺擺手,做出再見的樣子。

唐仲驍的眼神明滅難辨,他忽然往前一步,許念被嚇了一大跳,想往後卻被他率先伸出胳膊給箍住了腰身。

她驚得瞪大眼:“唐仲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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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仲驍回應她,可五官卻離她越來越近。

磁性的男音似乎就在她%e5%94%87邊,她不敢動,動一下就生怕萬劫不複。幸好他很快就停住了,隻是另一手的食指在她眉間輕輕撚了撚:“許念,累嗎?”

許念被眼下的情形給弄懵了,五年,再沒人問過她累不累這種話。可這個人顯然不對,怎麼能是他呢?

她縱然滿心疲憊,也要在他麵前挺起腰。

許念一點點掰開他禁錮在腰間的手指,退到安全距離,這才說:“唐先生,你這是性-騷擾,我們還在警隊,隨時可以告你。”

她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男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她還得注意名聲,這怎麼說都是公共場合。而她是個沒了丈夫的女人。

唐仲驍淡淡一笑,雙手順勢收了回去。他不生氣也不惱,還優雅地道歉:“抱歉,我沒惡意,隻是看你這裡永遠有個結,忍不住想幫忙解開。”

他說的語氣輕巧,表情甚至像在談論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卻不知道這話裡的意思有多曖昧。

許念不懂為何再見之後他總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或許本性惡劣,純粹想看她出糗罷了。

許念再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她每每麵對這個人心裡便會念起陸山,可惜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和這人牽扯不清。她快步走開想去問問陸舟那邊的情況,剛走了兩步鞋跟卻劇烈晃了幾下,接著身子一歪就差點整個趴在地上。

她下意識驚呼一聲,結果毫無預警地撲進了唐仲驍懷裡。

那人雙手老老實實地沒碰她,可眼底滿是笑意:“許小姐,不知你這樣算不算性-騷擾?”

許念鬨了個大紅臉,她的雙手還本能地死死鉗住他腰側,從其他角度看倒像她主動投懷送抱了。她鬱卒地想站起來,卻發現試了幾次都無果,再低頭一看原來是鞋跟整個歪掉了。

之前在會所房間她和陸舟推搡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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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想站起來,探出手準備扶住一旁的牆壁,下一秒身子卻被人騰空抱起,接著便是他沉沉的聲音傳進耳底:“不管是不是,放心,我都不會報警。”

“……”

第六章

許念一旦和這人過分%e4%ba%b2密便覺得都是罪惡,她此刻狼狽極了,一張小臉急的通紅,還要顧著周圍人訝異的目光。既不敢鬨出大的動靜更吸引旁人的注視,可也不想老實遂了他的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放我下來。”

唐仲驍走的非常穩,對她的抗拒置若罔聞,被她又抓又打了幾下終於惱了:“我還能在大庭廣眾下強了你?”

許念目瞪口呆,之後便嗤之以鼻:“你是被虐狂嗎?怎麼總喜歡多管閒事!”

這些年在社會摸爬滾打,她身上的銳氣早就被磨光了,鮮少會有如此尖銳的時候,但眼下這人是害死她丈夫的凶手,用不著客氣。

唐仲驍這才臉色驟變,像是覆了一層寒冰,他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奇怪地竟是什麼都沒說。

許念被他強行塞進了車裡,這人的力道很大也一點不溫柔,她險些撞到頭,再想罵人的時候他已經用力摔上車門。

他自己繞過車身坐進了後座,許念憤怒地看著他:“你到底要乾什麼?”

唐仲驍隻對司機說了個地址,那是離這最近的商場,許念一聽就明白了——這人是要帶她去買鞋?

她不解地望著他,對於仇人的妻子,她也不信唐仲驍會那麼好心。

唐仲驍伸手摸了摸頸間的痕跡,剛才被她撓了好幾下,火辣辣地,果然一看指尖就沾了幾縷淡紅色血絲。

他側身瞧她,她還一臉戒備。

唐仲驍反而笑了:“倒是長進不少。”

那年,他們一同經曆生死,他瞧見的卻是一個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許念。那是個看似膽小卻隱忍堅強的女孩,她願意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救他。彼時沒有麻醉,條件非常簡陋,她的手一直在發抖,眼淚就在眼眶裡……

這些年午夜夢回,他許多次想起那雙透明而乾淨的眼眸,%e8%83%b8口有個地方都在蠢蠢欲動。對於唐仲驍來說,確定感興趣的東西永遠逃不出他掌心。

往事重新憶起,他看著和記憶重疊的人,險些控製不住將她抱進懷裡,可他還剩理智,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他隨意地靠近椅背間,伸手解了一顆扣子:“你不會以為一直在那等,真能等到陸舟吧?”

經他提起,許念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陸舟的行為顯然拘留是跑不掉了,如果情況嚴重還會被強製戒毒,可阮素珍那裡——

見她一直微微低著頭露出半截雪白的頸項,線條完美纖細,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這才說:“我可以幫你。”

“不必。”許念直接拒絕了,她可沒忘了陸舟現在的情形一大半都是拜他所賜。唐仲驍這次出現的太詭異,一邊是和陸瓷有聯係,另一邊又扯上陸舟,她不信這全是巧合。

“陸舟做錯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並不是人人都像唐先生這麼走運。”她刻意加重末尾兩字,暗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