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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彆煩我 翹搖 4318 字 3個月前

閉門羹。”

“嘖嘖。”宋景梵訕訕地笑了一下,用低得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嘀咕著,“原來古代男人都好這一口。”

鄭旋夏臉色有些不好,起身說道:“我有些醉,出去歇一下,失陪了。”

走到兩步又對她的侍女說道:“你不用跟來了,我就在外麵,不會走遠。”

盧意嬋低聲對宜笑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陪四娘。”

宜笑點點頭,盧意嬋剛一走出帷幕,就被拐角處了鄭旋夏一把拉了去。

“就知道你會出來找我。”鄭旋夏語氣輕鬆,小臉上卻是低落。

“我一直不知道你......”

“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呢。”鄭旋夏望向不遠處,侍從們歇在一顆大樹下,百無聊奈地用野草逗馬兒。“陪我賽馬吧。”

“啊?”盧意嬋看了看四周開闊的場地,去牽了自己的馬兒,特意吩咐兩個侍從遠遠跟著。

鄭旋夏騎在馬上,語氣不愉,“叫他們做什麼,從早到晚跟著惱死人!”

盧意嬋低頭歎了一口氣,揮手讓侍從退下。

“三娘,來追我!”鄭旋夏話音還未落下,人已隨馬奔騰了起來。

盧意嬋二話不說,立馬揚鞭追趕。

鄭旋夏騎的是她父%e4%ba%b2的愛馬,那是主上賞賜下來的寶馬,加之她本事馬技也在長安女子中頂尖的,所以盧意嬋與她的距離漸漸拉大,最後根本已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盧意嬋想著她騎累就會自己調轉頭回來,於是便停了下來在原地等著。過了一刻鐘,還不見她身影,盧意嬋便開始慌忙了起來。

“四娘!四娘!”盧意嬋向著四方叫喊,卻沒有任何人回應,“駕!”她狠狠甩了一鞭子,馬兒吃痛,立馬狂奔起來,直到跑到了一課粗壯的榕樹下才停了下來。她疾步走到樹下,撿起一隻吉莫靴,雙手有些顫唞,“四娘......這是四娘的......”。她再抬起頭時,眼眶已經發紅,此時應該回去叫人,可是卻怕遲了一點四娘就會遭遇不測。

來不及了,四娘絕不能出一點事。盧意嬋心裡下了決心,捏緊了韁繩,正欲翻身上馬,卻見遠處兩人正疾奔而來。

“四娘出事了!”盧意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不去想嶽致雲和宋景梵此時為何會來,隻歇斯底裡地叫喊,“快去救四娘!”

嶽致雲勒馬停在她身邊,“怎麼回事?”

“你彆問了!”宋景梵打斷他的話,“需要我們做什麼?”

盧意嬋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哭花了臉,哽咽著說道:“不知道,她的靴子落下了,一定是出事了你們快去救她!快去!”

嶽致雲聞言,二話不說便奔了出去。宋景梵勒了勒馬,說道:“你回去叫人。”

盧意嬋抹了一把眼淚,翻身上馬,”前方的路蜿蜒崎嶇,不似之前開闊平坦,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省得待會兒還要叫人救你。”

宋景梵調轉了馬頭,“我謝謝你了!”

兩人都儘了全力駕馬,但宋景梵也禦馬能力始終捉襟見肘,不久便見了頹勢,忽然卻有一黑衣人騎馬從側麵向兩人衝了過來。

“閃開!”宋景梵大吼一聲,用力向黑衣人撞去,兩人在空中劇烈碰撞後摔落,那黑衣人顯然是練家子,但終歸被宋景梵撞得偏離了方向,盧意嬋沒有收到絲毫傷害。

盧意嬋的馬兒也受了驚嚇,盧意嬋安撫了馬匹再跳下來時,那黑衣人已經又駕馬逃了。

“你怎麼樣?”盧意嬋跪到宋景梵身邊,慌張地問著。

他騎在狂奔的馬上本就力不從心,又被急速而來的馬匹撞飛,此時不知傷到了哪裡,躺在地方動彈不得,麵部卻已經扭曲得不見原來的樣子。

“先彆管我,趕緊回去找人,四娘那邊耽誤不得一刻!”

盧意嬋見他額頭已經有了豆大的汗滴,臉色也瞬間蒼白如紙,不由得有些猶豫。

“我還死不了!你彆婆婆媽媽的!”宋景梵似乎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說完這話,盧意嬋按了按劇烈起伏的%e8%83%b8口,立馬起身騎馬狂奔離去。

“李郎!”盧意嬋的馬還未停穩,她就跳了下去,連著趔趄了好幾步,“快!四娘出事了!趕緊去救她!”

“什麼!”李雲亭拍案而起,其餘女子也是驚呼連連。

“沒時間了!”盧意嬋用儘所有力氣,聲音有些嘶啞,“西北方向,怕是被人劫持了,快去!”

李雲亭見盧意嬋這幅模樣,便不再多問,一聲令下,便帶上了所有人的侍從浩浩蕩蕩地趕去救人,留下了十餘人來照顧女眷。

“宜笑,你再帶人去照顧宋景梵,他也受傷了,同一方向。”盧意嬋說完這句,所有力氣像是瞬間潰散,“咚”地一聲,癱軟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宋景梵的小紙條

盧意嬋由催盈修和陳玉巒扶著,焦灼地望著外麵。

“三娘彆太擔心,我還不信哪些個賊子敢打鄭家千金的主意,不怕鄭家揭了他的祖墳嗎?定是四娘貪玩,嚇咱們呢。”催盈修見盧意嬋臉色依舊慘白,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不由得安慰道。

“是呀。”陳玉巒也接著說道,“何況天子腳下,四娘定會沒事的。”

盧意嬋點點頭,“但願如此,都是我太粗心,竟就讓四娘一個人騎了那麼遠,也不帶上幾個侍從。”

“這哪兒能怪你呢。”陳玉巒輕柔地撫摸她的脊背。

“宋郎君!”陳玉妍眼尖,看見宜笑帶著人去抬了宋景梵回來,便迎了上去,“怎麼傷成這樣?宋郎君你還好嗎?”

侍從輕輕地把宋景梵放到了地上,盧意嬋趕緊走了上去,“還能堅持嗎?先派人送你回去吧。”

宋景梵曲著一條%e8%85%bf,雙手緊握拳頭,“可能骨折了,你們彆顧著我,去找四娘吧。”

陳玉妍跪在宋景梵身邊,一臉焦灼地說道:“宋郎君先坐奴的馬車回去吧,你身上的傷也耽誤不得。”

“這樣也好。”盧意嬋看了宋景梵一眼,平時總沒個正經的人此時麵部竟因為疼痛而有些猙獰,“宜笑你也陪著宋郎君回去,告訴宋公宋夫人,改日我一定登門致謝。”

宋景梵一聽竟然笑了出來,“得了吧你,今天你要是出事兒了我阿娘不得扒了我的皮。”

“你還有心情說笑呢!”盧意嬋嗔了他一眼,又看向陳玉妍,“隻是二娘與大娘是坐同一輛馬車來的嗎?”

“不是呢。”陳玉妍瞟了陳玉巒一眼,“姐姐嫌擠,我們分坐了兩輛呢。隻是宋郎君隻管用奴的車,待會兒委屈一下姐姐就是和奴坐一輛車就是了。”

陳玉巒瞪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冷哼了一下。

“那宜笑趕緊送宋郎君回去。”盧意嬋不想聽她們姐妹倆的爭執,立馬叫人抬走了宋景梵。

盧意嬋再次陷入坐立難安的狀態,直到聽見遠處篤速的馬蹄聲。盧意嬋一眼就在幾十人中認出了鄭旋夏,謝天謝地!看樣子她沒事!

“四娘!”盧意嬋四肢突然有了力氣,不顧形象地跑了出去,“你可嚇死我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鄭旋夏跳下馬,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最終卻還是忍住了,“對不住。”

盧意嬋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顫唞,“回來就好......”

李雲亭見兩個女子都受驚不小,於是上前說道:“三娘四娘先各自回府,待我把這些人送去報了官再來登門謝罪,今日確是李某照顧不周。”

鄭旋夏心裡過意不去,於是屈膝對李雲亭行了個禮,“都是四娘粗心大意,倒是給李郎添麻煩了。”

“就是這些歹徒嗎?”盧意嬋冷冷看著被侍從們捆綁起來的幾個粗布衣著的男人,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今日多虧了嶽郎奮不顧身去追這些歹徒,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李雲亭說著就向嶽致雲鞠了一躬。

鄭旋夏整理了一下儀容,對著嶽致雲行了一個大禮,“奴謝過嶽郎君了。”

嶽致雲連忙虛扶了一把,“鄭娘子客氣了,嶽某定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今日折騰了這麼久,天色也不早了,李某實在慚愧讓大家受了驚,改日一定好好擺個延禧給大家賠罪。”

李雲亭這麼說了,在場所有人也就紛紛帶著人離去。隻鄭旋夏,離開時回望了嶽致雲一眼,眼裡不是感激,而是滿滿的疑惑。

盧意嬋與鄭旋夏一同坐了催盈修的馬車,剛進入長安城區內時,遇上了策馬而行的催清讓。

他看見了牛車外跟著的侍女,知道裡麵是鄭旋夏,於是問道:“聽李郎說了今日的情況,我很是擔心,四娘可還安好?”

催盈修剛想掀開簾子,卻被鄭旋夏攔住了。

“一切安好,七郎不必擔心。”鄭旋夏語氣平淡,一點不像才出了意外的人。

催清讓一時沒有接話,似乎沒能料到她的平靜。

車內一片詭異的沉默,最終還是鄭旋夏開了口,“繼續趕路吧。”

雖然鄭家極力壓下了鄭旋夏遇歹徒的事兒,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在長安凡是有點地位的,都多多少少聽說了一點枝葉末節,茶餘飯後總要說起這事兒,猜想不知那些歹徒是什麼後代,竟敢動鄭家的掌上明珠。有人說是鄭家的政敵,也有人說是鄭家女兒生得美貌,有人起了歹心,總之就是什麼傳聞都有,長安表麵上平平靜靜,但私底下這事兒可傳得沸沸揚揚,就連禁足中的盧意嬋也聽說了不少,知道了鄭家動了大怒 ,勢要揪出歹徒身後的幕後黑手,不料那幾人卻在送官的途中自儘。而嶽致雲頭一個去救鄭旋夏的,但是鄭家卻隻是以大量黃金絲絹來感謝他,卻並沒有任何要提拔他的意思。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不像鄭家的作風啊。”盧意嬋躺在榻上,問著宜笑。

宜笑漫不經心得插著花,“還不是因為嶽郎君的出身嘛。”

盧意嬋這才想起,自己對嶽致雲還真的是一無所知,“他什麼出身?”

“他父%e4%ba%b2是靈昌一個八品監察禦史,出身的確是低了點。”宜笑端起自己插的花,滿意地笑了,“而且,主上的意思很明確了,下個月就正式下旨任宋公為中書令,宋公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知道?鄭家是不敢在宋公眼皮子底下做任何有關裙帶關係的事兒的。”

“唔......這樣啊。”盧意嬋點點頭,“雖然出身差了點,但嶽郎君學富五車,又有一副正直心腸,遲早會有出頭的一天的。”

宜笑突然從一個裝蜜露的盒子中拿了一張紙條出來,“三娘,你看。”

“怎麼了?”盧意嬋疑惑地接過了那張紙條,這盒蜜露是今早宋夫人派人送過來的,盧意嬋不由得想起來宋景梵,上個月大哥%e4%ba%b2自帶著自己去了宋府致謝,大白天的,宋景梵卻還在昏睡中,醫正也說了,他的左小%e8%85%bf嚴重骨折,怕是要養很長一段時間。儘管如此,宋公宋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