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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己做決定,實際卻是他已經做好了事情的決定。

就算他真的將白琉璃當掌上明珠,他終究也是澤國帝王,在權利國家麵前,想來沒有多少個帝王是舍不得女兒的,更何況他根本不是真正將她當做掌上明珠。

“可是皇舅舅,娃娃%e4%ba%b2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不見得蕭家會將這個事情當真啊。”白琉璃轉頭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隻是靜靜站在閣中的百裡雲鷲,這個蠢呆子,再不出個聲他們就真要當棋子了。

“這個琉璃不用操心,隻要是蕭少公子喜歡的,蕭家都會當真。”夏侯義欣慰一笑,看向低垂著眼瞼的蕭安心,“朕想,蕭少公子很高興娶到琉璃為妻才是,對嗎?蕭少公子?”

“能娶得白姑娘為妻是小民此生榮幸。”蕭安心抬眸,眼神溫和卻堅定,就像在說他此生非她不娶一般。

就算他會成為彆人的棋子,就算全天下人都恥笑他搶了彆人的女人,他也不在乎,在愛情麵前,誰都可以變得自私,他也一樣,既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得到她,他為何不要?就算他雙%e8%85%bf動不了,他也能護她一世平安,給她一世溫柔。

他對她,不僅僅是“喜歡”這樣淺薄的情感而已,他的心從未裝下過任何人,一旦裝下,便是一輩子,一輩子的事情,又怎會僅僅是喜歡而已。

蕭安心的回答讓白琉璃微微蹙起了眉,蕭安心對她,來認真的?

“王上,臣有話說。”蕭安心說話,百裡雲鷲立刻也打破了他自己的沉默。

“雲王爺有何話說?”夏侯義看向百裡雲鷲。

“王上說琉璃與蕭少公子定了娃娃%e4%ba%b2,而琉璃卻%e4%ba%b2手接了臣的婚書,蕭少公子想娶琉璃,臣也想娶琉璃,何不讓琉璃自己選?”百裡雲鷲的聲音不大,在麵具後發出低低的回聲,若是不看他臉上的麵具,單就他頎長的身姿已讓他身上的喜袍顯得異常妖冶,頗有風華絕代的味道。

然,還不待白琉璃說話,夏侯義便道:“既然如此,雲王爺便與蕭少公子比試一番,贏的人便能娶到朕的掌上明珠,如何?”

夏侯義說此話時,眼中的慚愧被銳利完全取代,仿佛他方才所說的一切話,不過就是為了最後這個決定而已。

------題外話------

這個……叔想知道……有人看文不……滴汗……

105、各心思,各自有算計

雲王府的水下地牢裡,百裡雲鷲倚靠在大椅上,一手斜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的麵前,暗夜正押著一人跪在他麵前。

隻見男人長發散亂,衣衫有些襤褸,被暗夜死死地按跪在地上,雙目腥紅,模樣很是狼狽,而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已經被處斬了的禹世然!

“狀元爺,本王今日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還是決意要當一條忠心的狗,對嗎?”百裡雲鷲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手中匕首的刀脊,一張張著血盆大口的鬼臉麵具在火把的光照中顯得森森可怖,然他卻是看也不看麵前的禹世然一眼,隻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

禹世然不做聲,暗夜一皺眉,從後將他的頭發用力往下拽,迫使禹世然不得不抬頭看著百裡雲鷲,隻見他本是迷人的雙?%e5%94%87,此刻卻是黑紫黑紫!不僅如此,嘴角竟是潰爛的!仿佛中了什麼不可解的劇毒一般。

然而,儘管他此刻已是階下囚,他看百裡雲鷲的眼神卻是冷冷的不屑,這讓暗夜總是忍不住想要剜下他的眼珠子。

“倒沒看出狀元爺還有此等傲氣,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狀元爺的一身傲氣和傲骨。”百裡雲鷲用指間捏著匕首頂端,卻不見鋒利的刀鋒將他的指間劃傷,而後隻見他手指微微一動,匕首在他眼前翻了一翻,再落下時是柄把子落到他的手心,被他輕握在手中,隻聽他聲音淡淡卻冰冷,“來人,替本王將狀元爺的%e8%88%8c頭拉出來。”

百裡雲鷲的話讓禹世然驀地睜大了雙眼,拚命掙紮著,似乎要掙%e8%84%b1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束縛和暗夜的押製,百裡雲鷲的話音剛落,立刻有一名麵無表情的男子自兩側走上前來,一手用力捏住禹世然的雙頰,迫使他張開嘴,而後將手指伸進他的嘴中,將他拚命蜷縮起的%e8%88%8c頭用力扯了出來!

禹世然拚命動著雙肩想要站起,隻見暗夜將右手搭在他的右肩上,五指驀地用力收緊,隻聽“哢”的一聲,竟是將禹世然的肩胛骨生生捏碎!

禹世然痛楚得眼角不由自主地飆出淚來,然畢竟是習武的人,並沒有因此就昏蹶過去,嘴裡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收回自己的%e8%88%8c頭,奈何卻被一臉冷硬的黑衣男子用手指掐得緊緊的,根本沒有辦法自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百裡雲鷲從大椅上慢慢站起身,握著鋒利的匕首慢慢朝他走來。

“本想著狀元爺乖乖聽本王的話,本王會考慮救救你這把出不了聲音的嗓子,不過既然狀元爺不聽話,這%e8%88%8c頭留著也沒用,就讓本王替狀元爺處理掉它。”百裡雲鷲在禹世然麵前站住腳,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跪在自己跟前的禹世然,仿佛沒有看見禹世然痛苦萬分搖著頭的模樣,隻見他揚起手中的匕首,對著禹世然被拉扯出的%e8%88%8c頭,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

血水飛濺,打到禹世然的臉上,匕首刀身上,百裡雲鷲的臉上以及衣衫上,禹世然當下昏蹶了過去,黑衣男子即刻退回原處,百裡雲鷲一鬆手,手中的匕首即刻擦過禹世然的鼻尖釘入地麵中,爾後暗夜立刻上前替百裡雲鷲%e8%84%b1下沾了禹世然幾滴血水的外袍,隨後就著外袍替他擦淨手背。

暗夜做這一係列動作似乎很熟悉,然而他的心卻在突突直跳,因為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自己%e4%ba%b2自動手這麼來處置自己的獵物了,自打昨夜爺從王城回來之後,%e4%ba%b2自處置的獵物已經不下十個了,禹世然,這是第十一個。

還沒有得到暗月的消息,暗夜不知昨夜夏侯義突然把百裡雲鷲召進宮中所為何事,又是因為什麼而致使他們的爺突然間又變得暴戾無常。

“現在什麼時辰了?”百裡雲鷲從暗夜手中抓過自己的外袍,反複地用力搓了自己的手背後將外袍甩在了地上,跨過昏蹶的禹世然往前走了幾步。

“回爺,辰時了。”暗夜恭敬道。

“嗯,這兒交給你了。”百裡雲鷲繼續邁步,淡淡道,“待他醒來後不要忘了告訴他,在他身上下毒將他毒啞的不是我百裡雲鷲,而是他一直想要高攀的人。”

“是,爺。”暗夜應聲,頓了頓後又問道,“爺,曹安這幾日不吃不喝,若是再這麼下去,隻怕——”

暗夜沒有將話說完,隻是等著百裡雲鷲的吩咐。

“這是好事,死不了,指不定再過不了幾日,他便求著你給他送吃的。”百裡雲鷲扶了扶了臉上的麵具,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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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明白了。”暗夜看著百裡雲鷲的背影,再垂眸看看跟前的禹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爺這麼多年囤積的力量,似乎到了要與那個人交鋒的時候了。

百裡雲鷲從水下地牢回到鬼厲閣時,穆沼已鬼厲閣外等待他多時,因為望月不願見到他,是以他沒有辦法通過院中枯樹林上到竹閣二樓,是而隻能在枯樹林外的亭子坐等著,此刻一隔著枯樹林見到百裡雲鷲,連忙高高舉起手衝百裡雲鷲搖了又搖,大聲喊道:“鷲!鷲!這兒這兒!要麼你過來和我坐,要麼你來領我過去!”

百裡雲鷲隔著枯樹林看了穆沼片刻,終是向他走來,將他領到了竹閣二樓,依著穆沼的喜好給他煮了他喜歡的顧渚紫筍。

“阿沼今日怎麼有興趣這麼早來找我。”百裡雲鷲的語氣淡淡的,明明是疑問的話,卻聽不出任何疑問的語氣。

“非也非也,小爺隻不過是今兒起得早而已,誰叫你府裡的床睡著那麼不舒服。”穆沼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隨後兩手一起搭在桌案上,隔著桌案向百裡雲鷲湊近,一臉八卦地問道,“喂,昨夜夏侯義把你們急著召進宮究竟所為何事?我聽暗月說,你昨夜回來時氣場不對,凶煞得很,八成是在宮中被夏侯義為難了,和我說說唄,是什麼事讓你這麼不對勁兒?”

百裡雲鷲沒有抬眼看穆沼,更彆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專心地煮著茶,穆沼一臉的不悅,輕輕拍了一把桌案後不悅道:“喂,冷麵男,彆給臉不要臉啊,好賴小爺我昨夜一夜不回府而在你府裡等著你回來關心關心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好,一回府就進了這破閣子不見小爺,現下又將小爺視作無物,你到底什麼意思,這兄弟還要不要做了?”

“阿沼,來,喝茶,火氣太大對身子不好。”誰知百裡雲鷲隻是將煮好的茶倒了一杯遞給穆沼,語氣不溫不涼,不疾不徐。

“自個兒喝吧你!”穆沼似乎真是火了,非但沒有笑眯眯地接過百裡雲鷲遞來的茶,反而用手中折扇猛地推了一把百裡雲鷲的手,動作之突然讓百裡雲鷲沒有把握住手中的茶杯,茶杯便砰的一聲砸到了桌麵上,滾燙的茶汁灑了百裡雲鷲一手。

這一個小小的“意外”讓穆沼臉上完全沒了玩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蹙眉,盯著百裡雲鷲被茶水燙傷的手背看,道:“鷲,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心不在焉。”

他記憶裡的百裡雲鷲,不會連一杯茶水都避不開,他之所以被燙傷,隻有兩個原因,一是故意,二是他心不在焉以致他沒來得及避開滾燙的茶水,他想不會有誰這麼蠢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讓茶水燙傷自己,那麼便隻能是第二種原因。

而他之所以會心不在焉,必然與昨夜在宮中發生的事情有關。

被燙傷的手背即刻變得通紅,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百裡雲鷲沒有絲毫驚嚇,甚至沒有急著縮回手,就像燙傷的不是他的手一般。

“是嗎,我這是心不在焉嗎?”百裡雲鷲淡淡一笑,收回手,看向欄杆外的蒼穹,將所有的事情歸結為最簡單又最直白的一句話,“蕭安心要和我搶女人。”

“搶女人!?”穆沼明顯一愣,當下便明白過來百裡雲鷲說的是什麼意思,隨後驚訝得險些將桌案掀翻,“這就隻差拜個天地就是你的女人了,蕭安心那個病秧子居然要和你搶!?白琉璃那個女人給他灌了什麼*湯!?他又憑什麼和你搶!?”

“憑王上%e4%ba%b2自拍的板,讓我與他決勝負,贏的人便能娶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