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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暗角落,一向冷淡的語氣有些不確定道:“這就是……喜歡?”

百裡雲鷲說此話時,放在膝上的雙手驀然攏緊,“你說若是不喜歡的話,我方才就不會假裝不適的模樣以看她的反應。”

“嗬……還是望月你了解我,便是連我是不是假裝的都知道。”百裡雲鷲鬆了雙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就算真是喜歡又如何,這世上沒人會喜歡真正的我,她必也是如此。”

“抑或說,我配不上任何人,配不上她。”

092、我的王妃,你們的主母

喜歡的感覺一旦確定,就像初春的野草一般努力地破土而出,而後生長,再生長。

百裡雲鷲閉著眼靠在石牆上,試圖驅逐心中這種讓他煩躁的感覺,隻是他愈是想要壓製,愈是想要驅逐這種感覺,腦海裡白琉璃淺笑時的模樣就愈清晰,似乎就他的眼前對著他笑,臉頰邊兩個小小的梨渦尤其可愛迷人。

似乎還有望月的淺笑聲在耳邊回蕩,“爺,您喜歡她呢。”

喜歡,喜歡,他一個活死人哪裡還會有這樣的情感,不,他不是喜歡她!

可他愈是這麼想,就愈覺白琉璃在他麵前笑。

百裡雲鷲煩躁地一圈砸在石牆上,驀地睜開了眼,而當他一睜眼,才發現牢閣之外站著一名黑衣男子,麵具後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男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年紀,一張臉長得很是冷毅,右眼下有一道兩寸長的疤痕,一直由右眼下延伸到發鬢中,使得他冷毅的臉看起來更多的感覺是冷硬,當百裡雲鷲轉過頭來麵對著他時忙低下頭恭敬道:“暗夜見過爺。”

有驚訝在男子臉上急急閃過,爺的聽覺可是超乎常人的,可爺方才竟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怎麼回事!?

百裡雲鷲並不驚訝為何會有人出現在刑部的左大獄裡,他不悅的隻是他的後知後覺,他心中所想的與暗夜的一樣,他竟沒有察覺到暗夜的到來,他竟想白琉璃的問題想到出神,這可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事情。

“沒人發現你來吧?”雖是疑問的話,但由百裡雲鷲嘴裡說出卻聽不出任何疑問的語氣。

“暗夜辦事,爺放心。”

“嗯。”百裡雲鷲微微頷首,“什麼事值得你%e4%ba%b2自來見我?”

“聽聞爺入了獄,暗夜不放心暗月辦事,故%e4%ba%b2自來確保爺的安全,順便帶消息來給爺。”再說到暗月時,暗夜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暗月是令他討厭的人一般。

百裡雲鷲似乎輕輕笑了,“暗月的性子雖然跳%e8%84%b1,可調查事情的本事卻是無人能敵,更難能可貴的還是對你一片真心。”

“爺就莫要打趣暗夜了,暗月那種女人,誰挨著誰倒黴。”百裡雲鷲的話令暗夜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而後將話題扭開,“爺,得到消息,王上今日秘密換了車駕,正在返回帝都的路上,南巡的依仗車馬隊仍繼續南下。”

“秘密換了車駕嗎?”百裡雲鷲看著透過小窗戶落到地上的銀白月光,似是帶著笑意道,“看來這些日子帝都鬨出的事情太多,令王上不得不早早提前回帝都。”

“爺,那接下來要做什麼?”暗夜似乎有些緊張。

百裡雲鷲默了默才道:“去轉告聽風與望月,準備好大婚必須的一切東西。”

“爺真要娶白家那個女人!?”暗夜睜大了眼顯然一副不可置信不能理解的模樣,就好像白琉璃能嫁給百裡雲鷲是撿到了十輩子都沒法修來的福分一般,語氣裡還有深深的瞧不起,“她不配——”

隻是,暗夜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百裡雲鷲抬手打斷,雖然隔著一張麵具,但暗夜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百裡雲鷲眼中的冰寒,隻聽百裡雲鷲一改方才的平淡而冷冷道:“以後她就是我的王妃,你們的主母。”

“是,爺。”暗夜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心裡卻在納悶爺今兒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過爺的心思不是他們能猜的,爺做的決定必然有他的道理無需他們多問,他們隻需要保護好爺,將得到的一手情報第一時間傳達給爺,“爺,暗夜方才潛入刑部時見到了曹公公。”

“曹公公?”百裡雲鷲冷淡的聲音裡多了一分銳利,“往左大獄去了?”

“正是,由刑部侍郎王時領著去的。”暗夜在說到王時的時候眼裡表現出濃濃的鄙夷與厭惡,“他們沒有發現暗夜,爺放心。”

“你的身手我自然放心,若是沒事便退下吧,盯好夏侯琛的一舉一動,讓暗月儘快將調查結果帶來給我。”

“是,爺。”暗夜答應,正欲告退,卻又被百裡雲鷲叫住了,“等等。”

暗夜停下腳步,“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關於大婚事宜的準備,交給望月一人去辦就行。”百裡雲鷲頓了頓,繼續道,“讓聽風去白府,保護好白家主。”

暗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卻還是恭敬應是,退下了。

百裡雲鷲這才慢慢站起身,看著高強上的方形小窗,透過小窗看蒼穹中被雲霧遮攏得朦朧的月。

不知她穿上紅嫁衣是什麼模樣,他會看得到那緋紅的顏色嗎?

百裡雲鷲淺淺笑了。

次日清晨,當白琉璃醒來後在自己院中看到一臉和氣的聽風時,皺了皺眉,“我準備出門一趟,聽風公子若是找我有事,還請先回府,晚些時候再來。”

可回答她的不是聽風的話,而是如一股風般風風火火衝進來的老白越,一來到白琉璃麵前便伸出胳膊扳上聽風的肩,啪啪地拍打出響聲,瞪著白琉璃道:“死小子,老夫可告訴你了啊,小瘋子是你媳婦兒叫來幫你守院子的,看你媳婦兒多體貼你,你要是敢趕他走,老夫就把你轟出去!你聽到沒有!?”

“行行行,我聽到了,越老頭你去玩兒吧,我今日沒空陪你玩。”白琉璃無奈扶額,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誰知她的話才說完,老白越便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地哼氣:“老夫才是沒空陪你個死小子玩,老夫可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去辦,你小子彆來打擾老夫才是!”

嘿嘿嘿,小瘋子說了,孫媳婦兒讓他把白府布置得喜氣洋洋的,過幾日他就來給他當真正的孫媳婦兒,他要趕緊去準備才是!

“是是是。”對於這個倔強的老頭兒,白琉璃是又關心又無奈,當然也不知道此刻的老白越心中想著些什麼。

老白越又啪啪地拍了兩下聽風的肩膀,叮囑道:“小瘋子,記著,要是這死小子敢轟你走,你就來告訴老夫,老夫幫你教訓他。”

“多謝老太爺關心。”聽風向老白越抱拳拱手笑得很是客氣,老白越狠狠瞪了白琉璃一眼後才放心地離開。

老白越一走,白琉璃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聽風公子若是硬要留在白府,我也不阻攔,隻是現下我要出門一趟,請恕不能奉陪。”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白琉璃知道老白越的話不是笑話,他既然說聽風是百裡雲鷲叫來幫她守院子的,那事實必和守院子相差不遠,總之聽風必是要留在白府的,至於為何要到白府來,那就是百裡雲鷲的命令。

至於百裡雲鷲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她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白琉璃冷淡地說完話,將聽風一人扔在了院中,往白府的大門走去了,可當她走到府門外正才登上馬車時,卻發現聽風竟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車旁,朝她客氣地笑著,“白家主,聽風會駕車。”

“不敢勞動聽風公子,裡叔本就是個很好的車夫。”

“不要緊,聽風就坐在轅木上跟裡叔學著怎麼當個好車夫。”聽風說完,不管白琉璃同意與否,便徑自坐上了轅木,害得裡叔心裡一陣忐忑,不安地望向馬車裡的白琉璃。

“既然聽風公子這麼好學,那便坐著吧,裡叔,去蕭府。”白琉璃笑得有些咬牙,百裡雲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自己關在牢裡就算了,還不給她人身自由了?還叫個人來盯著她?而且養的這都是什麼人,臉皮如此之厚。

其實聽風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來保護白琉璃,偏還不能明說他就是來保護她的,隻怕在白家主心裡,他就是爺派來當明晃晃的眼線的,真是種熱臉貼冷%e5%b1%81%e8%82%a1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爺的命令就在那兒擺著,尤其在聽了暗夜給他重複爺所說的那句話後,他更不能不來,他要是不來的話,就等著爺從牢裡出來後收他一層皮。

誰叫這就是他們以後的女主人,他們的主母,終歸他們都是要保護她的,他不過是體驗罷了,忍,忍!

不過,剛剛她說什麼來著?去蕭府?

當馬車一路往蕭府的方向去時,聽風確定白琉璃的確是去蕭府,這個女人,去蕭府做什麼?

蕭家的大門足足有一丈半寬,朱漆大門,匾額上“蕭府”兩個燙金大字,大門兩側分彆坐臥著一隻石獅,大張的獸嘴,尖利的爪子,精神的眼珠,似乎都是為守護蕭府而存在,大門兩側各站兩名身穿藍灰色布衣的家丁,那完全敞開的大門,除了入夜,一年四季皆未關閉過,仿佛在隨時迎候著自各地而來的貴人富商。

白琉璃看著蕭府氣派的府門,心裡不禁感歎蕭家果然是第一大皇商,僅僅一個府門便給人一種與她那已然沒落的白府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感覺。

沙木先白琉璃一步小跑上石階,向守門的家丁小哥報了白琉璃的名號,家丁抬頭看了白琉璃一眼,沒有進去通傳,反是直接走下石階來迎白琉璃,低著頭恭恭順順道:“小的得大夫人之命,在此等候白家主,白家主,請隨小的來。”

白琉璃這次沒有讓沙木在外等著,可是沙木卻發現這個硬是坐上了馬車轅木的聽風竟也厚臉皮地跟著白琉璃進了蕭府,白琉璃就算心裡再怎麼無奈,然這是蕭府,不能像在白府一樣隨便,便也隻能由著聽風跟著了。

聽風心裡有些陰沉沉的,這個不日就要成為雲王府女主人的女人來蕭府一事,又是所為何事,爺知道嗎?

------題外話------

這幾天叔狀態不佳,允許叔周末的時候把字補上,慚愧。

也不知道有沒有姑娘在看,你們都不出聲叔就隻能照著叔心裡的思路寫了,今晚悟能妹紙和叔說,太慢熱了,好吧,叔反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