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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的在白琉璃手中,那便證明白琉璃在他與夏侯珞大婚那夜便已活了過來,不僅如此,她的身手本事還詭異地增進了。

前幾日還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忽的又浮了上來,她真的不是從前那個愚蠢的白琉璃了!?

若是如此,今日的局,究竟是她在布還是他在布?

白琉璃淺笑著無動於衷,任夏侯珞揪著她的衣襟用力搖晃,最後夏侯珞又撒開手緊緊抓住了禹世然%e8%83%b8`前的衣衫,激動異常道:“禹郎你說過的,要幫我找玉珠的!現在玉珠就在白琉璃這個小賤人的肚子裡,你快幫我殺了她,把我的玉珠拿回來!快啊,快啊!就是因為沒有玉珠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禹世然不知在夏侯珞與白琉璃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白琉璃對她說了什麼,以致夏侯珞情緒如此激動,隻是他的情緒也並不能安靜得下來,以致於他沒能阻攔住夏侯珞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禹郎你昨夜答應過我的!答應我找到玉珠的下落後就——”夏侯珞激動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隻見她兩眼一白,竟無力地昏了過去,軟倒在禹世然懷裡,隻聽禹世然抱歉道,“內人情緒近來很是不穩定,若有衝撞了王爺的地方還望王爺海涵,小臣這便先扶內人回房休息,以免再擾了王爺與娘娘。”

赤玉,沒了!?還有,夏侯珞這個不中用的廢物!

敏貴妃此刻的麵色極為不佳,不知是因為禹世然的舉動,還是因為夏侯珞方才那一句話。

“駙馬爺且慢。”正當禹世然欲走時,白琉璃也正欲張口,然轎子裡的百裡雲鷲卻先她一步涼涼出了聲,“事情還沒有說完,駙馬爺怎可走呢,貴妃娘娘您說對嗎?”

“小臣並非要走,小臣不過是先送內人回房歇著而已。”禹世然微垂的眼眸中有隱隱陰毒,憑什麼百裡雲鷲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窩囊王爺可以對他指手畫腳,他可是王上殿上欽點的武狀元,是舉國稱讚的狀元郎!

“不急,本王的琉璃在駙馬爺您的府邸裡受了委屈還沒想要歇著,公主已經由駙馬爺抱著歇息了那就不妨請駙馬爺再抱一下也無妨,本王說完本王要說的話便離開,很快,絕不會耽擱駙馬爺和貴妃娘娘的時辰。”百裡雲鷲似乎是好聲好氣,聽在眾人耳裡卻是明顯地不給禹世然一點麵子,他許他走他才能走,他不許他走他就隻能留下,誰叫禹世然隻是一個尚未封官的狀元郎,而他是澤國開國以來便傳承至今的雲王府主人雲王爺,就算他如今再怎麼被世人所看不起,他的身份依然比禹世然高,所以百裡雲鷲所說的話,禹世然唯有順從的份。

白琉璃看著禹世然明明心中不甘卻仍是要低眉順眼的模樣隻覺心中舒暢,雖說離她要的效果還差得遠,不過不急,這樣慢慢撕他的臉麵來玩他才是最能折磨他的辦法,這樣的人渣,就要慢慢剝皮,再慢慢燉,才對得起人渣二字。

“方才說到了要將駙馬爺寫給琉璃的書信送交刑部查證以此來證明本王的琉璃是否是被駙馬爺汙蔑的可對?”百裡雲鷲將跑遠的話題扭了回來,“若是本王的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方才本王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公主說了一句話,‘就是因為沒有玉珠我才會變成這樣的’,若是這樣的話,毒害公主這一條罪名就不能加在琉璃身上了,反是要在駙馬爺身上加上一條‘誣陷王妃’的罪名。”

就在百裡雲鷲不疾不徐地涼涼淡淡說著話的時候,敏貴妃做頭疼狀抬手輕輕扶了扶額,在旁的太監立刻上前攙住了她,隻聽她略顯疲態道:“本宮忽感不適,先行回宮了,駙馬,好生照顧著公主。”

“雲鷲恭送娘娘。”聲音涼涼。

“琉璃恭送貴妃娘娘。”白琉璃輕勾嘴角。

禹世然一怔,很快也恭恭敬敬道:“小臣恭送娘娘,來人,送娘娘一程。”

“不必了。”敏貴妃的聲音忽然又變冷,眼神亦是冷冰冰地從禹世然麵上掃過,而後吩咐道,“來人去扶過公主,將公主先扶回房歇著,駙馬留在這兒聽雲王爺說完話就好,若是駙馬照顧不好公主的話,就把公主送回宮中讓本宮%e4%ba%b2自照顧。”

敏貴妃說完話後,看也不看禹世然的反應,更不待他回話,拂袖走了。

出了月門後,隻見敏貴妃遞給身旁的太監一個陰冷的眼神,太監立刻會意地低下頭,“奴才明白。”

狠毒在禹世然眼底翻滾,然他現在能做的卻隻能是看著宮女從他懷裡扶走夏侯珞,看著敏貴妃拂袖離開,看著他精心計劃的一切被白琉璃和百裡雲鷲給毀了!

“駙馬爺,你是自己知罪還是也讓兵部來查你?”百裡雲鷲似乎已經緊咬著禹世然的罪名不放了。

然禹世然才堪堪張嘴還未出聲,白琉璃虛軟的聲音便已先他一步響起,“王爺,琉璃頭昏沉得緊,想要回府了,王爺要一同離開麼?”

“既然琉璃累了那便走吧,今日一事便一並交由兵部來查吧,駙馬爺,告辭了。”百裡雲鷲的話音才落,一直候在一旁的四名轎夫立刻分彆上前來,半蹲下`身,以肩擔上轎杆,就在正要將轎子抬起時百裡雲鷲又道,“聽風。”

“聽風在。”手裡仍捧著木盒的聽風立刻上前來。

“駙馬爺,這木盒裡的眼睛便權當做是本王今日擅闖貴府的賠禮了,這可是本王的愛鷹最最喜愛的食物,就讓給駙馬了,希望駙馬府中有人或有畜生喜歡這個美味。”百裡雲鷲話一說完,聽風旋即雙手將木盒遞給禹世然,%e4%ba%b2眼看著禹世然接過之後才轉身跟著百裡雲鷲的轎子離開。

白琉璃踱到臉色變了又變的禹世然身側,微微墊腳靠近他的耳畔,低聲淺笑,“表哥,你知道你最想要的赤玉現在在哪兒麼?”

禹世然眼神狠得想要將白琉璃一掌掐死,白琉璃卻依舊淺笑%e5%90%9f%e5%90%9f,“它啊,此刻已經化進了王爺血液裡,表哥你還想要麼?”

“……!?”

“嗬嗬……”白琉璃離開了禹世然的耳畔,看著他陰晴不定的俊美臉龐,笑得眉眼彎彎,極是開心的模樣,“還有,方才被公主折磨的那個小丫頭我要了,表哥若是不舍得的話,再來白府將她討回來。”

說到最後,白琉璃的聲音變得低冷,“沙木,回了。”

禹世然氣得渾身發抖,在白琉璃還未完全走出月門時便將手中的木盒重重摔到地上,嚇得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兩名婢子與兩名家丁渾身顫唞地將頭埋得低得不能再低。

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木盒裡,兩顆帶血的眼珠骨碌碌而出,沾滿了泥,惡心可怖。

狀元府大門外,百裡雲鷲的轎子停了下來,白琉璃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我想,這封書信還是白姑娘自己拿著為好。”百裡雲鷲的手自轎窗裡伸了出來,手裡捏著方才那封白琉璃遞給他的皺巴巴的信。

白琉璃抬手接過,還未說什麼話,轎子便已經動了起來,往前去了。

白琉璃略顯無奈,欲將信折好收回衣襟裡時,竟發現米白的紙上有一滴拇指甲大小的血滴印!

方才她將信遞給百裡雲鷲時還沒有這滴血印的,白琉璃捏著信抬眸看向漸漸行遠的黑色軟轎,微微蹙了蹙眉,而後快步追了上去。

“王爺!”白琉璃喚了一聲,誰知轎子非但未停,反倒越行越快,越行越急,好像在抓緊時間往雲王府趕去一般,讓白琉璃的眉心蹙得更緊一分,腳步亦加得更快,在她的腳步趕上轎夫的腳步時,她一把扶上了轎窗,將手用力往下使力,試圖讓轎子停下來,奈何她的臂力終究不夠,隻能夠跟著轎子跑。

“百裡雲鷲!”白琉璃似乎沒了耐心,點名道姓叫了百裡雲鷲一聲的同時,抬手掀開了轎簾。*思*兔*在*線*閱*讀*

然,就在她看到轎子內的百裡雲鷲時,扶在轎窗上的手竟忽的沒了力道,垂到了身側。

怎麼……回事!?

------題外話------

5月20,祝菇涼們愛情美美。

寧妹生日快樂,叔本來答應給你萬更祝你生日快樂的,但是原諒叔實在……熬不住了,原諒叔吧啊啊啊啊啊!

076、烙中血,雲鷲有危險?

“百裡雲鷲!”白琉璃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攏緊,立即又朝百裡雲鷲的軟轎追了上去,隻因方才她見到的百裡雲鷲竟是雙目微闔身子歪斜地靠在轎身上,總是以麵具示人的他卻是將麵具拿在手裡,而他拿著麵具的手竟似%e8%84%b1線的木偶般搭垂在%e8%85%bf上,仿佛了無生氣一般。

然,令她震驚的原因並不在此,而是他的左臉,那盤布著紅褐色圖騰烙印的左臉,竟是有血不斷從那一條條烙印中溢出,將他的左半邊臉儘數染紅!

百裡雲鷲似乎失去了意識,眉心緊緊蹙著,好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右臉麵色蒼白如紙,與滿是血色的左臉相比,半是腥紅半是蒼白,如何看都覺瘮人,隻見他薄薄的%e5%94%87緊抿著,自烙印中溢出的血流過他的嘴角,滑到他尖瘦的下巴,滴落到他墨色的衣衫上,沒入了一片黑暗中。

然,白琉璃的手還未來得及再次碰到軟轎,一道冰冷的劍氣便向她迎麵逼來,令她反應之際迅速往旁側身才堪堪躲開這撲麵而來的劍氣,隻見鋒利的劍氣劃過她的耳畔削落了她一縷發絲,令她不得不往旁緊著再退幾步才定下腳看清這劍氣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竟是望月,正執劍冷冰冰地指著她,令周邊的路人立刻跑得遠遠的,不知哪兒突然冒出的黑衣女人,二話不說就出劍,還是跑遠點為妙。

“望月……姑娘?”望月?她不是僅僅負責暗中之事,為何會突然在街市上出現?

“你若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不介意削斷你的喉嚨。”望月以劍尖指著白琉璃,神色冰冷,像極一尊無血無肉的石雕。

“望月,走了。”白琉璃被迫停下腳步,隻見一直緊跟在軟轎旁的聽風回過頭喚了望月一聲便又扭回頭,望月冷冰冰地看了白琉璃一眼後將劍收回劍鞘,亦轉身跟上了軟轎。

白琉璃定在原地看著百裡雲鷲的黑色軟轎漸漸駛出她的視線,眼神沉沉令人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儘管方才聽風的轉頭不過刹那,卻足以令她看清聽風眼裡的緊張焦急與不容遲緩,而聽風之所以會如此無法掩藏心中的焦急,必是因為百裡雲鷲,望月之所以會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