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詮釋得淋漓儘致,真真是將白的也說成黑的,她就那麼像個一棵樹上吊死的蠢女人?她可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白琉璃,就算是,她也在死前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股濃濃的怨氣恨不得飲其血寢其皮,又怎麼會還愛著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狠毒男人,真正愚蠢的,隻有夏侯珞一人,事到如今還相信著禹世然的甜言蜜語。

“那便是說駙馬爺和公主都一口咬定這一封書信並非出自駙馬爺之手?君子坦蕩蕩,既是如此,駙馬爺和公主為何要急著將書信收在手心而不是讓貴妃娘娘看看,讓王爺也看看?”在敏貴妃的擰眉冷目中,白琉璃絲毫不因禹世然說出的話而覺得難堪,反是慢慢攤開手中被揉皺的書信嫣然一笑,“除非駙馬爺心中有鬼,不敢將書信給旁人看。”

“白琉璃,本宮相信狀元郎的為人,莫說他未娶珞兒之前就不可能傳信給你,更何況是他與珞兒成婚之後?琉璃就算自小就沒有爹娘在旁教養,可白家是世家貴族,想來琉璃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敏貴妃似乎對白琉璃拿出的證據完全不敢興趣,依舊將矛頭指著白琉璃,“整個溯城的人都知你心中對狀元郎念念不忘,嫉恨珞兒嫁給了狀元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這還需要其他什麼證據?”

“琉璃說琉璃心中已無駙馬爺,無人信,琉璃現在拿出了證據,依舊無人信,究竟真相是在你們嘴裡,還是在大夥眼裡?”白琉璃不畏不懼地迎著敏貴妃淩厲的目光,敏貴妃想要除掉她,很想,似乎比禹世然還要想,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夏侯珞的關係,那還會是為了什麼?

“放肆!你是在斥責本宮黑白不分嗎!?”敏貴妃盯著白琉璃的淩厲眼神裡多了一抹怨毒,這張臉,她恨了那麼久那麼久,若非如此,她不會同意珞兒毀了她,她以為就算她活了過來也不過是殘顏一張,誰知她這張臉竟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她眼前,該死,該死!

白琉璃不懼反笑,“難道不是麼?難道貴妃娘娘現在不是為了護犢而視真相於不見麼?”

就算敏貴妃善於隱藏思緒,然白琉璃還是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閃而逝的怨毒,而這樣的眼神,在她的記憶裡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敏貴妃以這樣的眼神來看她?

“來人將白琉璃這個刁女拿下,毒害公主,誣陷駙馬,蔑視貴妃,每一條都足以將她打入牢獄!先將她壓至刑部再由刑部定罪!”隻見敏貴妃柳眉一豎,聲音冷厲,帶著不容反抗的魄力,“誰人敢攔,一並定罪!”

敏貴妃一句話,讓正想上前為白琉璃喊冤枉的沙木頓時愣在了原地,十分不安地看著正被太監包圍上的白琉璃,緊張得手心濕透。

白琉璃冷笑,可笑,她從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更何況,她今日來狀元府的目的可不是等著乖乖落入他們布的網,她可是要開始撕下禹世然的偽君子皮,讓白珍珠再無援助之手。

在太監向白琉璃走來時,隻見白琉璃不慌不亂,而隻是往百裡雲鷲的軟轎靠了靠,淺笑問道:“王爺,要看看駙馬爺寫給琉璃的‘情書’麼?”

白琉璃故意將情書二字咬得極重,生怕轎中的百裡雲鷲不反應一般,心下卻是把百裡雲鷲給罵了一遍,這個冷麵男,該他出聲說話的時候他竟然不吭聲了,雖然她今天的計劃裡沒有他的戲,不過既然他已經出現了,她為何不好好利用這個有利條件,這樣會讓她要做的事情變得簡單不少。

“哦?原來是情書嗎?本王還以為不過普通書信。”果然轎子裡的百裡雲鷲不負白琉璃所望,在他輕輕揚聲之時,那些得命與敏貴妃的太監們驀地一並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白琉璃靠近,隻聽百裡雲鷲在繼續,“既是駙馬爺寫給本王琉璃的情書,本王自當要好好瞧瞧才是。”

百裡雲鷲說罷,將手伸出了轎簾,白琉璃即刻將重新展平的信放到百裡雲鷲手中,眼角的笑意很是滿意,這個冷麵男,倒是挺和她配合。

“果然是情書。”轎子裡的百裡雲鷲聲音不大卻森冷,儘管沒人看到他的人,然那冷冷的聲音卻已壓得旁人不敢抬起頭來,“難道駙馬爺不知琉璃已經是本王的未婚妻了嗎?而不再僅僅是駙馬爺的表妹嗎?”

“雲王爺,小臣並未給表……小臣並未給白大小姐傳過書信,王爺手上的書信,並非出自小臣之手,小臣絕不是不知廉恥之人。”百裡雲鷲冷冷的聲音讓禹世然背脊驀地一寒,明明他就隻是個一無是處的閒散王爺而已,為何不見其人隻聞其聲竟就能給人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錯覺嗎?

“雲王爺可看清楚了才是,狀元郎身為堂堂駙馬爺,怎麼會給彆些個女人傳書信?”敏貴妃麵色不善,十分不悅百裡雲鷲橫空插入打斷了她命令的施行,“雲王爺,萬事可都要講個真憑實據。”

“娘娘,真憑實據不就正在雲鷲手裡嗎?不過是你們不相信而已。”百裡雲鷲聲音淡淡,“娘娘相信駙馬爺不會給琉璃傳書信,而雲鷲也相信琉璃不會拿一封假的書信來誆雲鷲,這是一樣的道理,不是嗎?”

敏貴妃想反駁,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百裡雲鷲說得極為在理,就算她身為皇貴妃,也不能像顛倒白琉璃的黑白來顛倒他的黑白,因為百裡雲鷲不是白琉璃,她知道白琉璃根本什麼都不算,而百裡雲鷲不是,他不僅僅是世人眼中一無是處的鬼王爺而已。

“娘娘認定琉璃毒害公主,誣陷駙馬,蔑視貴妃,定要給琉璃定罪,那雲鷲也要給駙馬爺定罪,因為他不守禮法,勾引我妻,無視雲鷲,這以上的任意一條,都足以將他打入牢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娘娘您說是嗎?”百裡雲鷲完全將白琉璃的事當做了自己的事情,好像在對眾人說欺負他的琉璃就等於是在欺負他一般,他的琉璃他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娘娘也不行,“況且雲鷲怎麼聽,都覺得好像是娘娘以及駙馬爺在欺負我的琉璃呢?”

百裡雲鷲的話讓白琉璃扶在轎窗上的手微微一顫,轉過頭盯著轎窗上黑色的簾子瞧,好像要透過這一層簾子看到轎子裡百裡雲鷲的麵容一般,看看他此刻的神情。

隻因她沒有想到,百裡雲鷲竟會如此幫她,竟為了她與敏貴妃對上了,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著“我的琉璃”,可隻有她知,他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他想要娶她是為了怎樣的目的,值得他這樣來逢場作戲。

“還請雲王爺明察,小臣並未,並未勾引您的未婚妻,更沒有無視王爺。”禹世然微微咬牙,上前一步向百裡雲鷲的轎子抱拳深深躬了一身,而後又轉向敏貴妃躬身,“也請敏貴妃明察。”

“白紙黑字就在本王的手中,本王還需要明察什麼?本王認為這封信就是出自駙馬爺之手,若是貴妃娘娘、公主以及駙馬爺本人覺得此信不是出自駙馬爺之手,不妨請刑部來查證,這樣得出的結果也會令人心服口服,娘娘覺得雲鷲說得可對?”

“雲王爺說的不無道理。”敏貴妃聲音冷得不能再冷,“不過就算查證得出這封書信是否出自駙馬之手,也不能證明王爺您的未婚妻沒有毒害公主,而她蔑視本宮更是在場各位%e4%ba%b2眼所見之事,此等罪名,又當如何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琉璃毒害公主了嗎?為何雲鷲沒有見到?”此刻的百裡雲鷲在白琉璃眼裡像極一隻護犢的母%e9%b8%a1,就差沒將黑的說成白的護著她,讓白琉璃心底沒來由驀地一陣暖,卻又被她自己很快驅散,不過都是出於目的而已,除了越老頭和沙木,還有誰會真的對她好,隻聽百裡雲鷲繼續問道,“琉璃,你毒害公主了嗎?”

“琉璃沒有毒害公主,琉璃來到狀元府,不過是應駙馬爺切切相邀來賞菊而已。”白琉璃作憂傷狀道,“誰知才來到狀元府便被認為毒害公主且還對駙馬爺糾纏不清,還請王爺相信琉璃,琉璃並未做出過有逾禮法的事情。”

誰知白琉璃的話音才落,夏侯珞便暴怒了起來,隔著一段距離指著白琉璃的鼻尖罵道:“呸!白琉璃你個賤人!你就是想要勾引禹郎!因為你要嫁的人根本不及禹郎一個指頭,所以你還是想要勾引禹郎!彆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心裡的肮臟想法!”

“珞兒胡鬨!”暴怒的夏侯珞突然的口無遮攔讓敏貴妃立刻嗬斥道,與此同時禹世然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因為在他的計劃裡夏侯珞不該有如此反應,夏侯珞如此在乎他愛他,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乖乖地聽不會有任何猜疑,更何況是昨夜他摟著她一夜在枕邊給她吹的風,她必然每一步舉動都會照著他昨夜所給的指示來,隻是他沒有算到百裡雲鷲會出現,更沒有料到他能如此輕易地激怒夏侯珞,而夏侯珞如今的情緒一旦失控,便沒有人料得到她會說出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話來。

“夫人不要激動,為夫就在你身邊,你冷靜點,來,為夫帶你回屋歇著,夫人你累了。”禹世然緊緊摟著夏侯珞欲將她帶離秋苑,今日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不能讓夏侯珞的情緒超出他的控製範圍,帶夏侯珞離開,敏貴妃依舊能如他所想的給白琉璃定罪。

暴怒中的夏侯珞因著禹世然這緊緊一摟果然乖乖地安靜了下來,敏貴妃冷眼觀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可當禹世然摟著夏侯珞經過白琉璃身邊往月門走去時,夏侯珞突然用力掙開了禹世然的懷抱,一把揪住了白琉璃的衣襟雙目瞪圓著尖聲喊道:“白琉璃你這個賤人!你把本公主的玉珠還來!還來!”

“夫人!”禹世然擰眉將夏侯珞從白琉璃身上扯開,儘管他十分想夏侯珞能就這麼掐死了白琉璃,可他知道有百裡雲鷲在,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他就必須做些表麵功夫,與此同時,禹世然眼神變得幽深沉冷。

玉珠!?赤玉!?成婚當夜被盜的玉珠竟是在白琉璃手裡!?若非是赤玉,夏侯珞的反應絕不會這麼大,他派人前尋萬找,都查不到絲毫關於赤玉的下落,他竟沒有想到,赤玉竟會在白琉璃手裡!

他本也是猜想過赤玉會在白琉璃手裡,畢竟是白琉璃告訴他赤玉在夏侯珞身上,而他之所以最後沒有將白琉璃列入搜尋範圍,不隻是因為當時白琉璃已死,也是因為就算白琉璃沒死,她也不可能有足夠的本事與身手進入狀元府,再輕而易舉地從夏侯珞手中偷走赤玉並成功地從他派出的搜尋守衛的眼皮底下順利逃走,而此刻夏侯珞居然說赤玉在白琉璃手中,怎麼會是這樣!?

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