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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赤玉是武之至寶,卻極少有人知,它同樣是醫家人的至寶,它是曜月百年開一花百年結一果的冰炎花的果實,隻是這生長在極寒之地,極難存活,更莫說開花結果,曜月幾乎無人見過這冰炎花的果實,據說它擁有著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這記載是否為真,可能確定為真的是,它能解天下百毒。”

“王爺,要試試麼?”白琉璃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一寸大小的錦袋,放在掌心遞到百裡雲鷲麵前,笑得清淺,眉眼盈光,竟有種熠熠生輝之感,百裡雲鷲沒有看她手心的小錦袋,隻是看著她的眉眼,那一瞬間,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如她身上的光色,竟給他一種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不加思索地應了聲,“嗯。”

“那麼請王爺隨琉璃到裡屋來吧。”白琉璃將赤玉握在手心裡,忽然間覺得百裡雲鷲不僅像器械,還奇怪,不驚訝她為何有赤玉,不懷疑她拿的是不是赤玉,甚至看也未看她掌心的錦袋一眼,反是隻盯著她的眼睛看,想要從她的眼睛看出她心裡想什麼麼?還是他的左眼在她眼裡看到了什麼她看不到的東西?

“白家主,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有能力解追愛之毒?你又如何證明你手中的錦袋裡裝的是赤玉?”就在說話間,穆沼已然來到了白琉璃麵前,冷眼看著她,赤玉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連他都沒有見過,她怎麼會有!?

“穆大少爺,無需你相信,隻需王爺相信不就好了麼?”麵對穆沼冰冷的質疑,白琉璃隻是微微一笑,而後竟出乎百裡雲鷲和穆沼所料地伸手握住百裡雲鷲的左手,笑得眉眼彎彎,“是這樣麼王爺?”

就在穆沼認為白琉璃這是在找死的時候,百裡雲鷲居然笑了!雖然是很淺很淺的笑容,但絕不是他平日裡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這是怎麼回事!?

“……”白琉璃自己也難免驚訝,她剛剛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真猜對了!?

------題外話------

抱歉啊菇涼們,今天的沒有按時,這是一更,晚些有二更!叔不會隻做3000黨的!

菇涼們猜猜接下來會有神馬事情發生~啊哈~

065、藥引血,解毒被打擾

“嗯。”百裡雲鷲隻是淡淡應了一聲,沒有拂開白琉璃的手,也沒有穆沼預料中的戾氣迸發,隻見他隻是定定看著白琉璃的眼睛,他那含著淺淺笑意的眼睛讓穆沼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呆!

對!就是呆!就像癩蛤蟆見到了天鵝丟了魂似的蠢樣!他眼睛沒花吧?這是冷麵男嗎!?難不成是中了白琉璃的什麼毒?

其實白琉璃心中的驚訝程度與穆沼差不了多少,她不過是再一次不含任何心思不含一絲冷意地向百裡雲鷲友好一笑,他的反應居然這麼……呆?

不過,他這有些呆的笑容倒不像之前他那時不時勾%e5%94%87的假意淺笑,此刻他那沒有麵具遮擋的右半邊臉上盈著的是真真的淺笑,風華不儘,又呆得有些……可愛。

雖然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這麼一個長年戴著鬼臉麵具身高七尺多的大男人有些奇怪,可眼前的百裡雲鷲確實是給她這樣的感覺。

她以為任何事情於他來說都不為所動,任何事情都不能在他沉靜如寒潭的眼中掀起波瀾,卻不想他會在她純粹的笑容中失神,真是個奇怪的深不可測的男人。

不過這樣於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百裡雲鷲的失神不過刹那而已,待他回過神時白琉璃已側轉過身指著裡屋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忘冷冷地警告穆沼:“白某不喜診療的過程中身旁有人打擾,若是穆大少爺想王爺身上的毒快些解掉的話,還請穆大少爺安靜在這矮榻上躺著為好。”

白琉璃的言下之意很明顯,穆沼絕不能進到裡屋來,萬一打擾了她令她在解毒過程中出了差錯導致解毒失敗,百裡雲鷲好不了就是他穆沼的錯。

穆沼不屑地用力哼了一聲,環臂抱%e8%83%b8走到矮榻坐下,不屑冷哼道:“小爺還不稀得進去你那破屋。”

說完,穆沼躺到了小榻上閉目假寐起來,白琉璃再次向百裡雲鷲微微一笑,百裡雲鷲竟是將怔愣表現在了麵上,隻是那短暫的怔愣很快在他眼中消失,倏地將仍被白琉璃握在手心的手抽了回來,又恢複了他尋日裡那副器械般的麵無表情,跟在白琉璃身後往裡屋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百裡雲鷲垂眸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方才竟然失神了,他竟然一而再地在她那不含一絲塵垢的笑容中失了神,真是該死,他居然覺得她笑起來時的眼睛異常美麗迷人,暖比太陽,和比春風,亮比星空,他居然覺得那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漂亮,令他竟為之失神。

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真如阿沼所說,他沒接觸過多少女人,連女人是個什麼事兒都不知曉,她算是除了那個人以外他第一個近距離接觸並觀察的女子,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她的眼睛漂亮,不過明明她不這麼笑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她漂亮得迷人。

真是不妙,他竟也會對女人有感覺,該死,偏偏這個女人不僅殺不得,還動不得。

百裡雲鷲在走入裡屋之前轉眼看了一眼翹著%e8%85%bf躺在矮榻上的穆沼一眼,隻見穆沼衝他咧嘴沒形象地笑了一笑,他便進了屋。

穆沼雙手枕在腦後,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而後像想到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情一般忽的一擊掌,蹦起了身,看了一眼垂著珠簾的裡屋小門一眼,笑眯眯地走出了藥閣。

大惡女,居然嫌小爺礙事?冷麵男,你居然傻不拉幾地對著你那又醜又惡的媳婦笑,居然當小爺說的話是%e5%b1%81,那小爺就讓你們這定%e4%ba%b2夜再熱鬨熱鬨。

裡屋稍小,僅是外堂的一半大,卻是和外堂一樣的布置簡潔,東麵窗邊擺放著一張可容兩人躺下的藤床,藤床上擺放著素青色的棉枕被褥,窗台上擺放著一盆青綠植物,旁邊還擺放著三本擺放得整齊的書冊,床前擺放著一張藤編小幾,小幾上擺放著一隻紫砂茶壺和一隻紫砂茶杯,還有一本打開卻向下扣著的藍皮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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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西麵擺放著一張鋪著白棉布的長案,案上由北向南依次擺放的是尺寸大小不一卻由大到小的銀質小刀具,鑷子,剪刀等,密密麻麻紮在棉布環成團狀上的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三隻小酒壇,兩盞豆油燈,幾雙白棉布手套,一隻木製小箱子,還有三隻尺寸不等的木製偶人,偶人身上清楚地標著人體的各個%e7%a9%b4位,長案後的牆上掛著的是一張可牆大的“醫”字軸畫,旁的釘子上掛著兩件白棉布褂子,屋子中間的空處擺放著一張圓形藤桌,沿桌擺放著三隻藤椅,桌上擺著一盆與窗台上擺放著的同樣的青綠植物,在這已經轉寒的天氣裡依然長得綠意盎然。

小屋的北麵牆上釘了滿牆的木板子,縱橫為無數個大小等同的方形格子,每個格子裡擺放著各式各樣大小高矮胖瘦顏色不一的瓷瓶子和藥臼,格板下的牆角還擺放著兩口黑漆大箱子,箱子上整齊堆放著十幾卷書簡,如此布局,讓百裡雲鷲一時不知自己進到的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卻在看到藤床上帶著褶皺的被褥時有些了然。

臥房嗎?身為白家的家主,臥房竟在藥閣裡,且還如此簡單嗎?

“屋閣簡陋,還望王爺將就,請坐吧。”白琉璃拉出挨著桌子擺放的藤椅,向百裡雲鷲客氣一聲後走到北麵牆上的木格壁櫃前,依次從櫃子上取下八隻瓷瓶,拿到百裡雲鷲麵前的藤桌上一一擺好後又折回壁櫃前拿下一隻小藥臼,再在西麵的長案上拿過一隻小酒壇,這才走到百裡雲鷲身邊,將小酒壇和小藥臼遞給百裡雲鷲,道,“勞王爺將酒倒入藥臼內,攪合一會兒倒進花盆裡。”

百裡雲鷲沒有任何疑問,接過白琉璃遞來的酒壇和藥臼便照做了,白琉璃則轉身從南麵長案上拿過兩隻紮著銀針的棉布團,將床頭小幾上的書合起放到枕邊,而後將紮著銀針的棉布團放到小幾上,這邊百裡雲鷲將小藥臼裡的酒倒進了花盆裡,隻見那青綠的葉子非但不被烈酒燒焦,反而顯得更綠,隻不過在百裡雲鷲眼裡它們沒有任何變化。

“王爺好了麼?”白琉璃這才坐到百裡雲鷲身邊的另一張藤椅上,麵上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人眼前都未表現過的嚴肅與認真,於她而言,她可以在殺一個人時心不在焉,卻絕不能在行醫時有絲毫馬虎,不僅是因為她是毒醫世家的最後一代單傳,更是因為這是流在她血液裡的祖訓,天可裂地可變祖訓不能毀,因為若無祖訓,隻怕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便到了最後她還是沒有辦法研製出醫治家族遺傳病的辦法。

她麵上的嚴肅與認真也是百裡雲鷲在任何女人臉上見過的,即便他並未接觸過多少女人,可他的確從未在那些嬌滴滴的女人身上看到過如她這樣的神情,這是真正的她?那個不是白琉璃卻與白琉璃長得一模一樣的她?

然,白琉璃並未待百裡雲鷲應聲,便將裝著赤玉的小錦袋遞到他麵前,認真道:“那麼再請王爺將錦袋中的赤玉捏碎成粉,我相信王爺可以做得到的,研磨太費時,不過在此之前王爺需用酒水淨淨手。”

白琉璃說著,捧起酒壇,揭開壇口的封蓋,百裡雲鷲伸出手,在傾倒出壇口的酒下淨了手,隻聽他淡淡道:“赤玉既然有白姑娘所說的功效,又在白姑娘的手中,若用它來醫治姑娘的臉豈不是更快更好?”

“若是當時琉璃在得到赤玉的時候就用來醫治琉璃的臉,那麼現在拿什麼來給王爺解毒呢?追愛可不是一般毒藥,琉璃並沒有誇大其詞。”白琉璃拉開錦袋口,將小而平凡的赤玉倒到了百裡雲鷲的手心,聲音亦是淡淡,“不到無藥可救的時候,如赤玉此等珍貴的奇藥不可動用。”

“既然如此,白姑娘更應將赤玉好好收著。”

“那要琉璃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去爬下毒之人的床麼?”白琉璃輕哼一聲,聲音冷冷,帶著鄙夷與不屑,“這樣對琉璃來說可沒有一點好處,以赤玉救王爺,日後或許會收獲意想不到的回報也不一定,琉璃說得可對,王爺?”

“或許。”百裡雲鷲說話間五指收攏,再攤開時,原本圓潤的赤玉竟以化作齏粉,白琉璃忙將小藥臼移到他的手心下方,以便他傾倒出的赤玉齏粉能完全漏到小藥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