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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地讓她去質問禹世然的味道,而他又明明知禹世然會對她不利,曾經的白琉璃雖算不上絕頂聰明,卻也算得上心思通透,否則她不會在她的記憶裡搜索得到許許多多的想法與信息,隻不過被愛情蒙了眼,迷亂了心。

夏侯琛明知她會有危險卻袖手旁觀,如今卻又口口聲聲說想要保護她,當她是無知小兒麼?還是說,在他們眼裡,她就是個隻知四處為非作歹%e8%83%b8無大腦的惡女?

虛偽的人嗬,心裡究竟有何盤算?

“太子殿下這是在與琉璃說笑麼?”對於夏侯琛的話,白琉璃不覺絲毫驚訝,也不顯羞赧之態,反是像聽到玩笑一般笑著,“且莫說太子殿下不嫌棄我這張臉,隻怕是皇舅舅也不會同意,更何況太子殿下您還有太子妃呢。”

“琉璃一直以來想要嫁的人,是隻娶琉璃一人的男子,琉璃絕不與彆的女人共事一夫。”白琉璃勾著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似是在對夏侯琛說,又似在說給某個人聽,隻聽她字字鑿鑿,全無玩笑之意,“太子殿下給得了琉璃想要的生活麼?”

她的生命裡沒有過愛情,她不需要愛情,她亦不相信愛情,不過即便是如此,即便是一個虛的名頭,她也不需要一個表裡不一且已在眾多女人身旁流連過的男人,太子又如何,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從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會需要。

她更不需要一個臟男人在身旁虛情假意假惺惺。

夏侯琛明顯沒料到白琉璃會說得出這樣絲毫不忌諱也完全不給她麵子的話來,深深的嫌惡在眸中一閃而逝後麵露憂傷為難之色,“琉璃表妹,難道你真的沒有察覺到本殿對你的心嗎?”

“察覺到了又怎樣呢?琉璃就是固執地要一夫配一妻,姑且不論殿下`身邊的無數佳麗的存在,難道殿下舍得休了太子妃來娶琉璃麼?”白琉璃完全不給麵子地將話撂得明白,既然他口口聲聲說要對她好,那就讓她看看他這最底限的容忍有多少,“殿下,你舍得為了琉璃這麼做麼?”

白琉璃說完,還不待夏侯琛說話便兀自自嘲,“瞧我,殿下都沒有說要娶我為妻,我竟先厚顏無恥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殿下方才的話是玩笑,也當琉璃的話是玩笑就好。”

儘管他將心底的嫌惡掩飾得極好,她仍是從他刹那有變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對她的真實看法,既是如此,她又何須給他麵子。

“琉璃表妹,本殿方才的話並非玩笑。”夏侯琛滿臉無奈,“可你明明知道太子妃是萬萬不可休的……”

“太子殿下,您約琉璃到這兒來見麵,是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琉璃說?是查到凶手是誰了麼?”白琉璃打斷夏侯琛的話,眼角的笑意頗有萬事皆在掌控中的無謂味道,“還是說,殿下要說的事就是您方才和琉璃開的玩笑?”

對於白琉璃不知禮數的問話,夏侯琛略一怔,擺出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的真心剖出來給白琉璃看的模樣,受傷道:“琉璃表妹,你是在怨怪本殿沒有保護好你,本殿明白,本殿也悔,隻是為何你就是不相信本殿的話呢?”

“太子殿下,聽聞雲王爺年紀二十四,至今沒有娶妻也未婚配,不知這個傳聞可對?”白琉璃撫了撫耳根下的短發,答非所問道。

夏侯琛聽到雲王爺三個字,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變得陰沉,並未說話。

隻聽白琉璃又接著道:“想來太子殿下也聽說了,昨兒雲王爺請了穆大少爺當媒人來白府說媒了,琉璃在考慮當不當嫁,殿下,您說呢?”

說到最後,白琉璃直視著夏侯琛的眼睛,笑意%e5%90%9f%e5%90%9f,就像她已答應了百裡雲鷲這門%e4%ba%b2事,十分高興嫁到雲王府去一樣。

“琉璃表妹,你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待你好的人。”夏侯琛眸中變化的光終化作無可奈何地歎息,“本是想讓琉璃表妹到這兒來瞧瞧看是否能想起什麼與凶手有關的事情,奈何此處寒涼,還是回城為好,凶手一事,交由本殿全權來調查就好。”

“還有你臉上的傷,本殿也會想辦法治好的,放心。”夏侯琛沒有因白琉璃的冷漠與無禮而慍怒,反是更溫和了,“來,本殿送你回府。”

白琉璃沒有拒絕,隻是在離開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穆沼消失的方向。

罷,她要找的東西今日隻怕是找不成了,若是在這久留,必受穆沼喋喋不休地騷擾,聒噪得令人生煩,不如暫且回府,明日再來尋。

下了山,沙木與裡叔已早早地在等候,白琉璃沒有坐夏侯琛的車駕,仍是坐上了自家的車駕,與夏侯琛道一聲後徑自離開了。

夏侯琛看著那揚塵而去的馬車,臉色刷地變得陰冷,與方才在白琉璃麵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殿下,那樣的女人不值得您這樣好聲好氣地哄著。”褐衣男子在一旁恭敬道,似在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白琉璃這個蠢東西吃軟不吃硬,想要得到那樣東西,隻能這樣。”夏侯琛的眼神變得陰毒,“待東西到手,她便是一文不值。”

“可是殿下,這白琉璃的確和從前感覺不一樣。”

“不論她變得怎樣,本殿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夏侯琛隱佞一笑,令人生寒,“回城。”

“是,殿下。”

回到白府的白琉璃,堪堪進入府門,便有婢子急急來報,慌張得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大小姐,老太爺他,他跟雲王府的人走了!”

------題外話------

哎,菇涼們不出聲,叔都不知道叔哪裡寫得不合你們意,隻見收藏一直掉,菇涼有意見建議就指出如何?

045、去雲王府

白琉璃不在府中,白珍珠管不住老白越,據婢子們的描說,那日隨雲王爺一同來到府裡的男子今兒持了雲王爺玉令來府道是有事要見老太爺,而後不知男子在老太爺耳旁說了句什麼,老太爺便樂嗬嗬地跟著男子走了,完全沒聽珍珠小姐的話,男子留下話說是雲王爺請老太爺到雲王府做客,晚些時候再把老太爺送回來。

婢子說得緊張卻略微緩慢,因為她怕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便被凶惡的大小姐給罰了,“有雲王爺的玉令在,奴婢們不敢攔勸老太爺,珍珠小姐也沒有辦法……”

婢子一邊說一邊有些害怕地瑟瑟,那可是眼睛能殺人神秘莫測的鬼王爺啊,那個自從老雲王死後幾乎無人踏足的雲王府傳聞裡更是陰森森的恐怖,今兒還聽說了,朝中好像又有一位大人死了,死之前正好見過鬼王爺!天知道老太爺這一去還能不能再回來,要知道老太爺可是大小姐的最在意的%e4%ba%b2人了……

一時之間,白府裡人人覺得自危,因為他們不知等待他們的後果是什麼。

“確定老太爺是去了雲王府麼?”白琉璃聽著婢子一五一十的詳細稟告,眸中冷光泠泠,百裡雲鷲將越老頭“請”到雲王府究竟有何意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回大小姐,珍珠小姐不放心老太爺,特命小的幾人%e4%ba%b2自送老太爺到了雲王府,小的幾人%e4%ba%b2眼看著老太爺進了雲王府,到現在仍未見留在雲王府門外的人有消息來,老太爺仍在雲王府裡,小的幾人確定老太爺的確去了雲王府。”一直恭恭敬敬低頭站在一旁的家丁上前一步接了白琉璃的問題,同方才描說的婢子一樣,一字一句全都說得小心翼翼,若是注意看,還能看到他們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可見在他們心裡是有多害怕白琉璃。

“沙木。”聽了家丁的話,白琉璃略微沉默,隨後喚了沙木一聲。

“奴婢在。”

“讓裡叔彆急著收拾馬車,去雲王府。”白琉璃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不再理會麵前各個如走鋼絲般心驚膽戰的下人,轉身便往府門的方向走。

百裡雲鷲的耳線倒是長,竟也真的對她有興趣,否則他不會捕捉得到她放出去的風知道她今日會不在府中,也不會趁她不在府中的時候將越老頭拐到雲王府,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她到雲王府走一趟,既然他堂堂王爺這麼大費周章地想要“請”她前去雲王府,那她便走這一遭也無妨,看看越老頭如何被他一哄再哄的,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莫不成真如穆沼所說,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娶她,真心實意得先軟了越老頭再由越老頭還勸嫁?隻因她特彆麼?在世人眼裡,她的特彆隻怕隻有惡和醜了,難不成他看中的正是她這樣的特彆之處?嗬——!天下好女子何其多,尚未娶妾納妾的他竟絲毫不顧被回絕的尷尬一而再地讓穆沼來說媒,難道目的和夏侯琛一樣?

而這個目的,又是什麼?

“妹妹!”就在白琉璃堪堪轉身時,忽聞白珍珠擔憂的聲音傳來,移目望去,隻見白珍珠身著鵝黃色羅裙,肩罩軟毛織錦小鬥篷,薄施粉黛,發式輕簡,長辮倚肩頭,沒有步搖珠玉的點綴,淡雅馨然得依舊令人一眼便被她攫去了九分注意力,令白琉璃也心下讚美她國色天香的姿色與由然天成的氣質。

白珍珠麵上掛著擔憂,疾走的腳步彰顯著她的緊張,她急急走到白琉璃跟前,習慣性地一把握住白琉璃的手腕,緊張道:“妹妹這是要到哪兒去?”

“時辰不早了,自然是到雲王府接爺爺去。”這一次白琉璃沒有拂開白珍珠的手,聽似和氣的語氣實則帶著不輕易為人察覺的疏離。

詹雲寺上的殺手,是聽命於白珍珠,還是禹世然?又或者,還有其他人?

她目前的這具身子,這個身份,究竟有什麼香餑餑,引得人人覬覦?

“妹妹不可去,那可是雲王府,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的地方,今晨刑部侍郎李大人死在了自己的臥房裡,連仵作都查不出死因,有人%e4%ba%b2眼瞧見他昨夜在東街見過雲王爺!”白珍珠愈說聲音愈有些顫唞,愈是緊握白琉璃的手腕,好像擔心自己一鬆手白琉璃就會去雲王府送死一樣,“姐姐不能讓妹妹前去,都怪姐姐沒有勸得住爺爺,要去也當姐姐去。”

“姐姐也聽信這樣的傳言麼?”白琉璃動動手腕,並沒有急著收回手,聽了白珍珠的話非但不驚訝,便是連絲毫的懼意都沒有,隻聽她冷靜地笑了笑,“雲王爺不是食人虎狼,雲王府也不是虎狼之地,有何可怕?姐姐這般嬌柔的女子都敢去,我一屆惡女又有何懼?”

“更何況,姐姐去了能接回爺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