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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e4%ba%b2近的人,除了惡女白琉璃這世上再無第二人,那麼,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真的是白琉璃!?世上真有死而複生之事!?

白琉璃再抬眸望向白珍珠時,淺淺一笑,抬手將頭頂的紗帽取了下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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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死之蹊蹺

儘管惡女白琉璃的死令帝都百姓都拍手叫好,但究其實,她的死卻有些蹊蹺,那一日正午,從不信佛的她摒開侍從隻身騎馬到了城南詹雲寺,直至午夜也未見回府,而白琉璃平日裡儘管作惡多端,卻極愛護她那半瘋癲半癡傻的爺爺白越,每日必會到越園去走一遭,這一習慣自白致夫婦死後從未有變,就算她在外胡鬨整一日,也絕不會遲遲不歸。

當夜白珍珠直覺不對勁,遂派人去詹雲寺尋人,而那詹雲寺住持竟道今日從未見過白琉璃!

那一夜,白府出動了全府的下人,最後竟是在城南密林深處的亂葬崗發現了白琉璃!然她當時卻已斷氣多時,沒有致命傷,全身上下亦沒有絲毫傷口,當然,除了她的臉。

白琉璃雖品性惡劣,容貌身段卻像極她的生母安然公主夏侯暖,而夏侯暖,當年僅是一幅畫像便讓敵國君主不惜發動戰爭也想得到的人,由此可見她的天姿國色,白琉璃雖不及夏侯暖的姿容,甚至自白致夫婦死後她就再也未穿過女裝,不過她的身段以及從不施粉黛的麵容仍會令初見她的人迷了眼,假若她穿上女兒裝,隻怕連素有第一佳人之稱的白珍珠都不及她。

被找到時的她,那張堪稱國色的臉被利器縱橫打畫了十數刀,黏稠的血凝結在她的臉上,在晃動的火光中顯得森森可怖,她的臉,算是被完完全全地毀了,還有她那一頭從來都是高高綁成一束卻烏黑亮澤的長發,竟是被削至齊肩,參差不齊地散亂著,像極凶手恨極她這張臉一般。

且,那一日是王上夏侯義南下巡遊的日子,凶手之所以敢在那一日行凶,必是早就看好了日子,選了白琉璃最大的靠山不在帝都的日子來下手。

凶手不僅殺害了白琉璃,將她的臉毀了,而且還將她棄屍荒郊,足見這個凶手對白琉璃的恨是有多深,隻因澤國人最信命氣,白琉璃不僅死得離奇,且還被棄屍亂葬崗,渾身沾滿了汙穢之氣,必不能入葬白家家族墳塚,因為若是如此,沾染在她身上的汙穢之氣就會臟了白家墳塚,白家命氣必然受染,氣濁而勢衰,如此一來,白琉璃是斷斷不能葬入白家墳塚的,所以她的棺木才會下葬在北郊。

而至今,經過官府的大肆盤查,凶手仍未找得到,甚至連案發現場都尚未找到!

更諷刺的是,狀元郎的大婚還是在這樣的日子舉行,這是王上夏侯義定下的日子,而他又已離開帝都,縱是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也無人敢擅自挪改天子定下的日子。

當然,這樣的結果是帝都百姓最樂得見到的,因為,惡有惡報!

如此便是說,白琉璃的容貌被毀同她的死訊一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麼,她臉上的傷便足以成為一半的證據,證明現今站在眾人麵前的她就是白家家主,白琉璃。

眾賓客幾乎睜圓了眼,定定地看著纏了滿臉紗布隻露出眼睛以上部位及嘴部的白琉璃,看著她那齊肩的短發,而後竟齊刷刷地往後倒退一步。

真的是白琉璃!?她真的——活過來了!?

“姐姐不是想要看紗帽下的我糾結長著怎樣的一張臉嗎?”白琉璃將取下的紗帽拿在手中,眸含淺笑看著眼中一抹寒意閃過的白珍珠,往前邁出半步,“如此,姐姐可滿意?”

白力雖震驚得無與倫比,卻是迅速持刀護在了白珍珠麵前。

白珍珠攏在廣袖中的拳頭已攥得發白,繼而猛然鬆開,瞳眸圓睜,聲音因震驚而顫唞:“琉璃……妹妹?”

白力握著長刀的手因白珍珠的話而猛地一顫,眼中震驚忽現,很快卻被濃濃的哀涼覆蓋。

“你真的是我的琉璃妹妹!?”白珍珠擦過白力的身側亦邁開腳步往白琉璃靠近,不過她的腳步顯得略微踉蹌,似乎是因震驚與激動而致。

白琉璃跨出半步後未再往前走動,隻是定在原地看著白珍珠的反應,看著她那看似柔弱的手臂擦過白力身側時竟讓體格健壯的白力生生往旁踉蹌了半步,目光黯淡而苦澀。

“琉璃妹妹,真的……是你嗎!?”白珍珠踉蹌著腳步衝到白琉璃跟前,晃顫眼眶中的目光既驚喜又不敢相信,抬起的手似乎是控製不住的微微顫唞,半舉在空中想要握一握白琉璃的肩膀卻又有所遲疑,似乎在害怕眼前這失而複得的%e4%ba%b2人會因著她的觸碰而回突然消失一般。

白琉璃凝視著近在跟前的白珍珠的雙眼,找尋著她喜悅並震驚的眼神裡的虛假與破綻,然她在那一雙倒映著自己影像的漂亮瞳眸裡看到的除了驚喜與對失而複得的%e4%ba%b2人會突然消失的不安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異樣的情感。

白琉璃若有似無地揚了揚嘴角,白珍珠,將心中情緒掩飾得真是完美,也將一個好姐姐的形象演繹得精妙絕倫。

“姐姐不是不願意承認我就是白琉璃麼?”白琉璃語氣涼淡,帶著清淺的笑意,“姐姐不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麼?”

白珍珠看著白琉璃那紗布環繞中微揚的嘴角,看著她那處變不驚異常震驚清冷的眼眸,有瞬間的失神,爾後一臉受傷道:“琉璃妹妹,你這是在怨怪姐姐嗎?”

此時此刻,白珍珠心中已確定眼前這個麵纏紗布的女子就是已被封棺下葬的白琉璃無疑,儘管她未以全臉示人,單就她那一雙眼睛,已足夠她確定她就是白琉璃。

那一雙得了夏侯暖七分形似與白致九分神似的眼睛,隻怕縱是她死,也不會認錯。

白琉璃,白琉璃,她竟然,活過來了!

“你說呢?姐姐?”白琉璃將嘴角淺淺的弧度上揚。

“妹妹……”白珍珠看著白琉璃那已然上揚的嘴角,有些震愕,這是她所熟悉的草包一般頭腦的白琉璃?她竟然在笑,那樣淺淡的笑是她在她臉上從未見過的,就像她能將對方的心中所想看穿一般,就像她是遊戲的主宰者一般!

那一刹那間,白琉璃嘴角的弧度險些讓白珍珠以為自己下錯了定論,白琉璃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

“珍珠姑娘且慢,僅憑一張不全的臉,你如何就確定她就是你已死的妹妹?”忽而,賓客群裡傳來男子略帶玩味的聲音。

017、穆家大少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在並無人會去注意的堂子南角,黑色棉麻布裁就的帳幔由梁頂直墜到地,忽而一陣秋風灌入窗戶,撩開曳地的帳幔,爾後一雙鞋麵勾勒著紫色繁花的厚底緞麵靴子率先映入眾人眼簾,往上是衣襟袖口及腰帶以銀線繡牡丹紋飾的絳紫色羅綢長衫,倚肩墨發,尖削下頷,薄薄雙?%e5%94%87,嘴角微揚,高挺鼻梁,劍眉鳳眼,膚似玉潤,%e5%94%87似珠透,琥珀色的瞳眸含著淺淺的笑意,皎如玉樹臨風前,大概說的便是眼前這般的男子了,眼波顧盼發絲輕撩,豐姿雋爽,頗有惑人心智的味道。

隻見那人背倚著牆,身子歪斜,左手手肘撐在窗欞上,明明已是寒涼的秋日,他右手卻執一把烏骨竹扇,正一下又一下緩緩地揮扇,像極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偏生那紈絝子弟一般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倜儻風流與靜穆的祠堂格格不入。

此刻,他那顧盼漣漣的眼波在周遭眾人麵上掠過一遭後最終停留在白琉璃身上,他眼角本就有些深刻的笑紋在定睛在白琉璃身上時變得更深了些,好似捕捉到了什麼有趣的獵物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聚到了淺笑的男子身上,男子卻像感覺不到他人的注目一般,隻自顧自地揮扇笑著,“難道我說得不對?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白家家主死得那叫一個蹊蹺,不僅活活被悶死,還被用刀子擦擦擦地劃破了臉,最後由白家的大管事%e4%ba%b2手將棺木下葬,就算她命大沒被悶死也沒被疼死,她也爬不出已經下葬了的棺材吧?”

“還是說——”男子的話令眾人聽得有些愣怔,也令白珍珠微微蹙起了眉心,隻見男子嘩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竹扇,再“啪”的一聲以竹扇打在自己的掌心,盯著白琉璃笑得玩味深深,“現下自稱白家家主的你根本就是個死人?”

死……死人!?

“嘩——”一石激起千層浪,堂子裡那些平日裡身份高高在上卻膽小如鼠的高官貴人們再也不管什麼儀禮不儀禮了,看準門口就大步邁開了腳步,他們要離開白家,離開這個讓他們一驚一乍的晦氣地方!果然惡女所住過的府邸就不該來!

一時之間,不管白珍珠和府中下人如何勸阻,滿堂賓客都儘數離開。

白琉璃無視再也無法鎮定的白珍珠,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倚在窗戶邊笑意濃濃的紫衫男子,隻見他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滿堂的騷亂,忽而還伸出手中的折扇點醒著恨不得一步就飛出白府的人,“哎哎哎,王大人,彆光顧著跑,小心你的腳下啊。”

能來到白家祠堂參加白家家主繼任儀式的人,身份都不會簡單,而且自踏入這間祠堂開始,白琉璃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是她現下的覺察力不夠?還是這個男子的內力太強,強到足以使自己的氣息完全融於空氣中讓人無法覺察到他的存在?

那麼,這個紫衣男子是——?

當祠堂重新變得空敞肅然時,一名身著淺藍素色棉布衫小廝打扮的少年慌慌張張地從院外衝了進來,卻隻敢站在門檻前沒在往裡走,顯然是知道儀禮的,知道他這樣的下人身份不能再往裡靠近,隻見他慌張的眼神迅速地掃了一圈廳堂,在看到正仍倚在堂子邊角悠閒搖扇嘴角含笑的俊美紫衣公子後,立刻向白珍珠頻頻躬身賠禮:“白大人,請您原諒我家少爺的無禮,小的代他向您賠禮了!”

少年一下一下地點著頭,反複重複著這一句話,聲聲謙卑恭敬,似乎恨不得將頭磕到以取得白珍珠的原諒。

“童涯,你眼前現在可是有兩位白家家主啊,你這是向哪位大人討原諒?”紫衣公子看著名喚童涯的少年謙卑的模樣,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一分,話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原本謙卑點頭哈腰的少年在聽到紫衣公子嘲諷般的笑語時,立刻抬起頭,盯著紫衣公子,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