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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狽與恥辱感令夏侯珞咆哮出聲,聚力欲掙%e8%84%b1婢子的壓製,奈何婢子先她一步一腳用力踢踹她的腰部,從她背後震傷她,非但讓她無從聚力!更是疼得她喉間滿是腥甜的味道!

夏侯珞頓時慌了,立刻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隻是她才喊了兩聲,那踩在她後頸的腳力道更重了幾分,踩得她的下巴幾乎要嵌到地裡,隻聽婢子淡淡道,“公主還是安靜些為好,我向來不喜歡吵鬨,公主要是一直叫叫嚷嚷,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突然把公主的脖子擰斷。”

婢子清冷的聲音令夏侯珞頓時身子一僵,駭然道:“你不是翠兒!?”

不就是模仿翠兒的口音,這樣的小問題於她來說完全不在話下,至於翠兒,不過是被她的臉嚇暈了而已,還有,外邊,根本沒有守衛,所以夏侯珞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禹世然,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

“我是誰並不重要,公主不必知道。”白琉璃的聲音冷冽而略帶黯啞,她當然不是翠兒,不過隻怕夏侯珞想破腦子也想不到這個膽敢將她踩在地上的人會是她白琉璃,因為,夏侯珞%e4%ba%b2手毀了她的臉,%e4%ba%b2眼看著她咽氣,這個身體閉眼前一刻所見到的夏侯珞陰毒如蛇蠍般的嘴臉,深刻印在了腦海中。

白琉璃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如狗的夏侯珞,在她張口說話前再一次先她一步張口,將她還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公主現在隻需想你自己要怎樣才能活命為好。”

夏侯珞的心頓時一涼,白琉璃隻是嘴角冷冷一勾勾,那踩在夏侯珞頸後的腳一抬,而後竟用力踩到了夏侯珞的腰上!力道之大令夏侯珞再一次痛呼出聲。

夏侯珞本想要趁此空擋跳出白琉璃的控製,奈何不管她作何打算,白琉璃都能快她一步壓製住她,就像這一刻,白琉璃雖然踩著她的腰,卻躬身用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彈半分!

她說過,論速度,沒人比得上她,即便重活一世的她沒有上一世的實力,但是對付夏侯珞,綽綽有餘!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公主畢竟是公主,勉強的冷靜還是有的,即便她心早已慌。

“我呢,想要公主手中最寶貴的東西,一件能讓公主看清禹世然真麵目的東西。”白琉璃一手按著夏侯珞的頭,一手將小匕首握在手心,將冰冷的刀脊貼在夏侯珞臉上,一邊輕輕拍打著,一邊不疾不徐淡淡道,“若是公主不給,那我就在公主的臉蛋上劃幾刀,或者——”

白琉璃將匕首由夏侯珞的臉蛋慢慢移到她的發際線,語氣依舊淡然,仿佛她腳下踩著的不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而是死不足惜的螻蟻,“或者,剃了公主的頭發,如何?”

夏侯珞雖是%e4%ba%b2手將這個時空的白琉璃推入死亡的地獄,雖然她能深切地感受到心中翻滾的怨恨,雖然她也很想這一刻就讓夏侯珞下黃泉,但是,她不能,不能在今夜娶夏侯珞的命,因為若是夏侯珞就這麼死了,隻會正中禹世然的意,她豈會讓禹世然如意?

她最恨的人不是夏侯珞,而是禹世然,若不是禹世然的背叛和狠毒,夏侯珞又豈能害得了她?

她今夜來狀元府的目的,不是為取誰人性命,她要的,是更為重要的東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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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新婚之夜

“你敢!?”一聽要被毀容,夏侯珞又驚又怒,情緒失控得下意識想要撐起身,然而她的右手才撐在地上,竟被白琉璃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她的手背,隻聽輕微的“哢”的一聲,夏侯珞再一次痛呼,淚水無所征兆地立刻迸出眼眶,她的指骨竟被白琉璃生生踩斷了!

千金之軀如何受得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疼痛,夏侯珞縱是疼得撕心裂肺想要仰頭嘶喊,終還是受不了這破骨的疼痛,脖子一歪,疼昏了過去。

如此一來,夏侯珞的纖纖雙手,一段時間內便是廢了,真是好極。

白琉璃麵上的淡然不變,好似這踩斷了堂堂公主的手指與她沒有絲毫關係一般,隻是將腳慢慢從夏侯珞手背上移開,然後慢慢直起身,走到夏侯珞麵前,不屑地看了那繡著鴛鴦的紅蓋頭一眼,先是用腳尖勾起了夏侯珞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蒼白且狼狽的麵容,然後才慢慢蹲下`身,用手中匕首的刀脊輕輕滑過夏侯珞打了胭脂的光潔臉頰,幽幽吐氣:“夏侯珞,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我隻是踩斷了你的右手,而不是在你臉上剌幾刀或者把你送去見閻王。”

白琉璃將目光移到夏侯珞的滿頭珠釵上,抬手將那熠熠生光的朱釵拔下,扔在腳邊,一邊扔一邊自言自語地淡淡道:“其實不用公主開口,我也知道公主的寶貝藏在哪兒。”

就在白琉璃將夏侯珞頭上的珠釵全部拔下之後,輕轉手中匕首,刀刃滑過夏侯珞盤起的發髻,那黑柔的長發便被從中而斷,披散在夏侯珞的肩頭,與此同時,一顆拇指指蓋般大小的翠白色玉珠隨那被割斷的斷發一齊,滑到了夏侯珞的背上!

白琉璃即刻躬身,將那翠白色玉珠拿捏了起來,隻見玉珠除了比尋常所見的玉珠稍圓潤些以外再無任何特彆之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白琉璃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森冷,將玉珠對著火光轉了轉後讓它滾到手心裡,隨後抬起另一隻手,咬破食指,將那沁出皮肉的血珠子滴到掌心的玉珠上。

就在血珠滴到玉珠上的那一刻,隻見那原本如豆大的血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仿佛被玉珠%e8%88%94舐乾淨了一般,直至玉珠上再不見一絲血色,一點赤芒在翠白色玉珠內驟然而亮,將玉珠通體染得如血一般紅,隨後又瞬間黯淡,恢複了原本色澤,又是怎麼看怎麼普通的小玉珠,仿佛剛才那一幕不曾存在過。

想來不會有錯了,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她來狀元府的目的——赤玉。

傳說,赤玉若是能融嵌到武器上,必能成為天下神兵,所以赤玉,曜月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然,傳說終極隻是傳說,赤玉究竟是何模樣,在何人手上,從未有人知曉。

或許這天下間,隻有她白琉璃知道這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至寶赤玉一直被夏侯珞藏在她的發髻裡,或許連夏侯珞自己都不知道,她藏在發髻裡的那一顆模樣普通的珠子就是赤玉,隻當它是能對她的容貌有益的寶貝而已。

或許這天下間,也隻有她白琉璃知道這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至寶赤玉其實並非如傳說中所說的一般能讓武器變為神兵,它隻是曜月百年開一花百年結一果的冰炎花的果實,據說具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隻是這冰炎花生長在極寒之地,且極難存活,更莫說開花結果,所以曜月幾乎無人見過這冰炎花的果實。

與其說赤玉是習武之人心中的至寶,不如說它是學醫之人心中的神物。

而她之所以知道這關於赤玉的種種,知道赤玉是何模樣又在何人手中,是因為曾經有一個人對她一一說過,隻不過,那個人,早已不在。

也幸而,這個世界的白琉璃還沒有來得及對禹世然說出這赤玉的所在,那一日,白琉璃本是要和禹世然說出這個秘密的,這樣一來,她%e4%ba%b2愛的世然表哥便不會娶夏侯珞,可誰知,他竟狠毒地,借夏侯珞之手將她推入了地獄!

墮入愛河的女人是愚蠢的,不論對方編織什麼樣的謊話都會義無反顧地信任,即便這麼虛假的娶公主拿赤玉的理由是為了救她最愛的%e4%ba%b2人,白琉璃竟也相信,怪隻怪,她愛得太深,便是連娘%e4%ba%b2曾經叮囑過她絕不能對他人說的事也對與禹世然說了,才讓他知道那傳說中的赤玉在夏侯珞手中。

白琉璃眼中冷光漣漣,再抬眸時慢慢收起了五指,將玉珠緊握於掌心之中,神色如冰,她來著狀元府的目的達到了,她的臉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原貌,非赤玉不可,還有最主要的一層原因是,這個東西,是禹世然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她豈能讓他如願?

禹世然以為娶了夏侯珞便能得到赤玉麼?那她就偏偏讓他的美夢破碎。

白琉璃垂眸再看一眼麵容正在發生著變化的夏侯珞,轉身離開了喜房。

^思^兔^在^線^閱^讀^

出了西方的白琉璃躲在院中的暗處,看著遠處一群嬉鬨的賓客擁著紅袍錦衣的禹世然向這喜房走來,嘴角微微一挑,快比鬼魅般離開了狀元府。

禹世然,夏侯珞,有了她今夜為他們增添的熱鬨,他們的洞房,想來應該會非常有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她會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有意思。

月斜影梳,狀元府燈火如晝,白家府邸卻靜如死水。

彼處是紅綾編花,此處是白綾高掛,彼處是紅燭耀眼,此處是白燭如泣,彼處是高朋滿座,此處是靜悄無人,唯有兩盞白燈籠在廊下搖搖晃晃,愈發顯得淒淒冷冷。

世族白家,沒了這最後的得聖上寵愛的惡女白琉璃,想來是要完完全全沒落了吧。

得了吧,要是有那惡女白琉璃,白家隻會沒落得更快,如今,三大世族之中,蕭家的實力最盛,這白家啊,想來是必沒落無疑了。

咦?這白家不是還有白珍珠姑娘嗎?聽聞白珍珠姑娘不僅貌美溫婉,心思堪比玲瓏,倒頗有些當年安然公主的骨性,比白琉璃不知強了多少倍。

可偏偏,這家主之位是白琉璃那個惡女,而不是白珍珠姑娘,如今白琉璃死了,白家家主之位,當是白珍珠姑娘的了,這下白家應該是有得救了。

先且看著吧,來來來,喝一碗再說!

來!喝!

白珍珠……

白琉璃飛身於無人注意的陰暗處,一路聽著百姓的議論往白家府邸的方向走去,眸光微斂,涼沉如秋雨,一身黑色著裝暗沉得幾乎要與夜色融合在一起,無一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在她拐過一個漆黑的轉角時,微微垂了垂上眼瞼,眸光一沉,身影即刻消失在轉角。

忽的有一抹黑影從後緊追而至,在轉角處卻又猛然止步,隻見轉角處空空,哪裡還有白琉璃的身影。

005、各有0所謀

白琉璃抓著屋頂下的橫梁,背緊貼著冰涼的牆壁,俯視著正停在自己眼下的黑衣人,眼神淩厲,一邊注意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一邊將收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