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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的模樣讓鐘厲銘那點火氣都消退了不少,他連忙鬆開程知瑜,略帶溫柔地揉著她的頭頂,“你怎麼樣了,很疼嗎?”

確實是撞疼了,程知瑜滿眼責備,瞪著他以示自己的憤怒。

鐘厲銘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紅著一張臉,小巧卻精致的五官越發嬌豔,怒視自己的時候一點氣勢都沒有。他越看越是入迷,後來竟然鬼使神差地%e5%90%bb了上去。

兩人一同倒在鬆軟的床鋪,那%e5%90%bb勢太熱烈,程知瑜根本不懂怎麼反應,當她想起自己應該躲開的時候,她已經被%e5%90%bb得渾身發軟。他們的%e5%94%87%e8%88%8c%e4%ba%b2密又放肆地交纏在一起,一點一點地勾起對方的渴望和欲念。

在緊急關頭,鐘厲銘還是很克製地停下來,半懸在她身上。

程知瑜彆過臉喘氣,%e8%83%b8口急促地起伏,衣襟早因為他的動作而歪掉,此際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她用手抵著他,“不準再%e4%ba%b2我!”

他用指腹撫摸著那片被自己%e5%90%bb得紅豔豔的%e5%94%87瓣,聲音沙啞地說:“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是我養出來的吧?”

雙%e8%85%bf被他用膝蓋壓著,程知瑜動彈不得,開口讓他起來。他一動不動,而自己又敵不過他的力氣,於是隻能服軟,“你先起來,然後我們談一談。”

“我不想聽你那些廢話。”鐘厲銘將她的手放到%e5%94%87邊%e4%ba%b2了下,他抬眼看著她那怪異的神色,語氣戲謔地說,“我現在才發現你狡猾得像隻狐狸,你讓我花了那麼多心思,隨便說兩句你就想抵過了嗎?”

%e5%94%87上的熱燙溫度和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讓程知瑜亂了心神,他果然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戲,隻是一直不道破而已。她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你回臨高乾什麼?”他說。

沉默了半晌,程知瑜才告訴他,“我想回去看看媽媽。”

鐘厲銘旋即反應過來,宋啟鬆是方璿的心結,這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離開了人世,程知瑜大概想%e4%ba%b2口跟自己的母%e4%ba%b2交代一聲,無論她能否聽見。他充滿憐愛地%e4%ba%b2了下她沁出薄汗的額頭,溫聲說:“我陪你去。”

程知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後說:“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公事吧。”

公事有鐘氏成千上萬的高層和職員替鐘厲銘分擔,而與她有關的事情就隻能孤軍奮戰。他有點兒感慨,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帶著些許淡漠的笑意著說:“這算是玩物喪誌嗎?以前我沒有做過這種事,現在倒想試一試。”

鐘厲銘決定了的事情就很少人能夠變改。他說完就從她身上起來,拿著手機到陽台將電話,他的背影隱在漆黑的夜幕中,程知瑜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時有時無地傳到耳中。

到鐘家這麼久,程知瑜每年都會回臨高,但鐘厲銘從來沒有陪過她回去。

下機後就有人來接機,那人對程知瑜很尊敬,但對鐘厲銘就更加尊敬。她知道自己不過是狐假虎威,跟在他身邊總是有很多特殊的待遇。接機的人應該職位不低,單看他那襯衣衣料就價值不菲,現在居然被遣作他們的司機。

鐘厲銘問她先去哪裡,她知道他不懂這邊的路況,於是直接把地址告知開車的人。

路上經過一家花店,程知瑜下車買了一束康乃馨。

當汽車停在墓園正門時,鐘厲銘將要下車,程知瑜卻說:“你在車上等我。”

今天程知瑜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映得她臉色蒼白不已。鐘厲銘本想堅持,但看見她這副樣子隻好答應。

天色暗下來,鐘厲銘好幾次想進墓園找到,手機一直攥在手裡,現在已經微微發燙。車載煙灰缸堆著十來個煙蒂,他手中還夾了一支燒了小半的香煙,煙灰積了長長的一截,最後落在米黃色的車墊上。

終於等到程知瑜回來,初起的晚風微微吹起她的裙角,鐘厲銘快步向她走去,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問:“冷不冷?”

程知瑜低著頭,好幾秒以後才說:“不冷。”

即使程知瑜一直也沒有抬頭,但鐘厲銘還是能發現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她刻意要掩飾,他便裝作不知曉。

方璿和程修的死都不是出於意外,鐘厲銘雖早已知曉,但從未透露半句。心裡似乎被石塊壓著,又沉又重,他不由得想起父%e4%ba%b2下葬時的情景。就算是他這樣堅強的一個人,也在眾人麵前好幾次地紅了眼眶,那種失去至%e4%ba%b2的悲慟,簡直難以用言語表明。那時她不過是不滿二十歲的小女生,他無法想象她到底是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鐘厲銘越想越是覺得心疼,他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e8%83%b8口,她微微掙了一下,他便收緊手臂,喃喃地喚著她的小名,說:“彆動,讓我抱一下。”

若能夠預知自己在將來的某天會因懊悔而這般心如刀割,他肯定不會做半件傷她分毫的事情。想說的話都哽在喉嚨,堵得鼻子有點發酸,他幽幽地歎氣,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幾條都覺得近來的內容都比較平淡。如果大家不喜歡的話,我隻能很抱歉地告訴你們,往後的情節大概都是這樣的,小波瀾會有,但大的波折就沒有了。

故事發展到這裡,已經接近收尾的階段了。鐘哥和知瑜已經度過了那段轟轟烈烈的時期,他們畢竟是要一起過日子的,我希望他們是通過平日的共處而慢慢地接受對方,愛上對方,而不是因為某幾件驚天動地的壯舉而瞬間醒悟過來——哦,原來我愛的是你!

希望鐘哥趕緊陪知瑜治好心底的傷患,然後過上星湖美滿的日子,不喜歡這種情節的小蘋果請慎重追文。

PS.謝謝炸霸王票的小蘋果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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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下榻的酒店已經安排好,鐘厲銘打算先讓她回酒店洗個澡才去吃晚飯,不料她卻拒絕,說:“我不住酒店,也不跟你去吃晚飯了。”

“乾嘛?”鐘厲銘問她,她不說話,他想了想就說,“你要回家?”

那個到底算不算家,程知瑜已經不懂得怎麼判斷。一座空蕩蕩的房子,真的可以稱作自己的家麼?很早以前,她就是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家的孩子。

很快,鐘厲銘就意識到自己失言。程知瑜低著頭,又長又翹的睫毛正輕輕顫動,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正想說話時,她便說:“我去小叔家,今晚跟爺爺奶奶吃飯。”

鐘厲銘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說:“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怎麼去見你的爺爺奶奶?你存心讓他們擔心嗎?”

將他的手揮開,程知瑜轉過臉,“我們已經約好了,不去不好。”

說完程知瑜就從包包裡翻出口紅,狠狠地塗了一層。鐘厲銘拿她沒辦法,於是隻能答應下來,誰知道她又說:“你還是不能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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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鐘厲銘雖有幾分不耐,但還是控製好情緒,語氣溫和地問她。

看了眼正在專心開車的陌生男人,程知瑜往他那方挪近了些許,低聲說:“你去不方便,他們……”

話隻說了一半,她臉露難色,鐘厲銘知道後半句的內容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她不會這般難以啟齒。他貼著她耳際,“你告訴他們,我是你的男朋友,這不就變得很方便了吧?”

儘管車上的第三人目不斜視,但程知瑜還是覺得他會通過後視鏡觀察坐在後座的他們。她側身躲開,咬了咬%e5%94%87,說:“他們以為我跟鐘卓銘……”

鐘厲銘愣了一下,接著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跟鐘卓銘的關係向來很好,但他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她似乎很尷尬,他還故意說:“你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隻跟你做過不見得人的勾當!”程知瑜腦子一熱,紅著臉朝他低吼。

臉上的笑著褪了幾分,鐘厲銘一言不發地將她拖到自己身旁,隨後緊緊地環著她的腰。

程知瑜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僅僅是跟自己做過不見得人的勾當。她微微仰臉看著他,他下鄂的線條緊繃,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他迅速斂起神緒,用輕鬆的口%e5%90%bb問她,“你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程知瑜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車窗,“所以你不要出現了,不然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想我。”

那語氣十分淡然,但鐘厲銘卻覺得自己的心再度變酸。他不再勉強,從錢夾裡抽出一大遝紙幣塞到她手中,“給老人家買點補品吃。”

程知瑜不肯要,鐘厲銘卻很堅持,最後還語帶威脅地說:“你不替我給他們,那我隻好%e4%ba%b2自上門了。”

迫於無奈,程知瑜隻能就錢收好。靜默間,她突然想起某次撞見鐘卓銘塞大信封到爺爺懷裡的情景,於是問他,“是你讓鐘卓銘給錢他們的?”

鐘厲銘沒有否認,隻說:“要多孝順老人家。”

鐘厲銘獨自在酒店附近的餐館吃晚餐。與棠海市相比,外麵的街道算得上是冷清,這裡沒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隻有一排排低矮的小樓房。看著那條不知名的街道,他無端地失神。

跟爺爺奶奶吃過晚餐以後,程知瑜就回了那所空蕩蕩的房子。近來的天氣燥熱無比,進屋以後便嗅到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她將手上的購物袋放下,隨後才去打開幾扇窗戶。

聽見外麵傳來喊聲時,程知瑜正在天台乘涼。她俯身向下看,居然發現鐘厲銘正站在自家門前。

整座房子隻有頂層開了燈,鐘厲銘很容易便找尋到程知瑜的蹤影。與她沉默地對視三兩秒,他才揚聲說:“下來開門。”

掙紮了一下,程知瑜還是給他開門。她沒有側身留空位給他,他也不急著進屋,隻問:“我不是讓你吃過飯就給我打電話嗎,你怎麼一聲不響地跑了?”

當時程知瑜確實答應了他,但沒有做到。她不回答,他就一直等。鐘厲銘背光而立,她不能看清楚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