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該起床了。”

程知瑜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接著關阿姨便告訴她,鐘卓銘在樓下等她。她想起鐘厲銘昨晚說的話,於是便說:“你讓他先出門。”

關阿姨離開以後,程知瑜軟綿綿地倒在床上,她正要重新入眠,門外又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她不勝其煩,赤著腳就去開門。

鐘卓銘同樣暴躁,他站在門邊,很不耐煩地說:“我像傻子一樣等了你二十分鐘,你居然連衣服都還沒有換。”

“我不是讓你先出門嗎?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說罷,程知瑜就要甩上房門,鐘卓銘眼疾手快地擋住,“你不去我怎麼跟我哥交代?你喜歡打籃球網球還是羽毛球,哦,想踢足球也行,趕緊說一聲,好讓我去訂場館。”

程知瑜將他推出去,“你再不走我就跟鐘厲銘說,你欺負我。”

鐘卓銘暴跳如雷,他指著她很誇張地說:“你含血噴人!”

趁他不注意,程知瑜迅速地將房門反鎖,由著鐘卓銘在外麵大呼小叫。他一邊拍著門板一邊指控,“程知瑜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以前你跟我同甘共苦,現在倒學著我哥欺壓我,我看錯你了!”

那聲音中氣十足,程知瑜懷疑在樓下的關阿姨和曾莉寧也能聽見,說不定她們已經在偷偷地取笑她和鐘卓銘了。她哀嚎了聲,拉過被子蒙著耳朵,當作外麵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待到鐘厲銘回來,鐘卓銘馬上就向他報告程知瑜的惡劣行為,末了還很鄭重地澄清,“我真的沒有欺負她,哥你千萬彆聽她胡說。”

鐘厲銘臉無表情地聽著他的話,好半晌以後才說:“明天繼續。”

“不是吧?”鐘卓銘苦著一張臉。

鐘厲銘點頭。

為了讓自己擺%e8%84%b1這種左右為難的境況,鐘卓銘還是決定捅程知瑜一刀,他往鐘厲銘那邊靠近了些許,低聲地說:“哥,我覺得你應該治治她。你再這樣縱她,她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鐘厲銘看了他一眼,“讓你來治治?”

鐘卓銘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正要出謀劃策,抬眼卻發現自家大哥正斜著眼睛看著他,他心裡馬上響起了警鐘,急急忙忙地將要說的話都吞回去,嗬嗬地笑了兩聲,“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程知瑜那無拘無束的日子隻過到了周五,鐘厲銘周六沒有回公司,他習慣早起,醒了以後就一直騷擾她。

不一會兒,程知瑜被他弄醒,她挪遠了點,但很快鐘厲銘也往她那邊靠近。她忍無可忍,“你不睡就起床,彆妨礙我。”

終於引起她的注意,鐘厲銘無聲地笑了,他攥住她的手指,說:“我們一起起床。”

昨晚程知瑜很晚才睡覺,鐘厲銘提醒了三兩次她也堅持要完成一套模擬題,平時沒有人騷擾她,她一般過了九點才肯起床。聽了他的話,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

鐘厲銘躺了片刻就起床,洗漱完又再次叫程知瑜。她皺起眉頭,抱緊絲被一動不動地縮在床上。

程知瑜沒有應聲,房間裡就一片寂靜。當她以為鐘厲銘已經放棄時,右腳腳踝突然被人用力握著,她隻來得及張開眼睛,人就瞬間被拖到床尾。

鐘厲銘坐在床尾,他將手繞到程知瑜的腋下,輕輕鬆鬆地將她抱起。她被他擺弄得昏頭轉向,雙手攀住他的肩才穩住身體。她借著幾分床氣掐了他一把,語氣不耐地說:“我等下才起床,你聽見了沒有!”

他將放在一旁的衣服遞給程知瑜,“醒了就不要懶床,這種壞習慣一定要改掉。”

“不要!”程知瑜說完就想掙開他的禁錮。

鐘厲銘的耐心似乎被她耗得差不多了,他單手握住她的雙腕,接著就將睡裙的肩帶褪下來。

那動作太快,程知瑜還沒反應過來,鐘厲銘已經乾脆利落地將她的睡裙扯到腰間。

程知瑜驚呼了聲,鐘厲銘稍稍托起她的身體,將那襲睡裙褪下,隨手就將它扔到洗衣籃的附近。

“喂,你怎麼這樣!”程知瑜整張臉都漲紅了,她用手護在%e8%83%b8`前,慌慌忙忙地將被子覆到自己身上。

“穿衣服,馬上。”鐘厲銘由著程知瑜躲開,但卻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縮到床頭,滿臉怒火地瞪著他。

兩人僵持了十來秒,鐘厲銘沉著連開口,“你穿不穿?你再不穿我就把被子也扔掉。”

最終程知瑜還是敗下陣來,她穿好衣服就去洗漱,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沒有鐘厲銘的蹤影。

大家都在餐廳吃早餐,鐘卓銘正吃著小麥饅頭,看到程知瑜強作驚訝地說:“太陽還沒升到頭頂上,我家知瑜怎麼肯起床了?”

一連幾天,程知瑜被他們兩兄弟煩得不行,她坐到餐桌的一角,沒好氣地說:“這還不是拜你們所賜。”

鐘卓銘打趣道,“我怎麼叫你也不肯動,我哥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你乖乖起床?”

程知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關阿姨恰好將白粥端上來,她便悶悶地低頭吃東西。

趁著程知瑜不注意,曾莉寧不滿地看了鐘厲銘。鐘卓銘臉色如常,他給自己母%e4%ba%b2夾了一個饅頭,說:“多吃點,粗糧對身體有益。”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一章

吃過早餐,程知瑜在客廳坐了片刻就回了房間。鐘厲銘跟她上樓,她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慢條斯理地將窗簾掛起。他突然一把從後麵抱住她,嚇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程知瑜被他騰空抱起,那兩條結實的手臂緊緊地箍在腰間,勒得她的骨頭都微微發疼。她捉住他的手臂,“快放我下來。”

“很怕嗎?你臉都白了。”鐘厲銘笑著說。

“才沒有。”程知瑜不承認,他背對著她,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臉究竟是什麼顏色的。

鐘厲銘抱著她一起坐到椅子上,問她,“我們下午去打網球好不好?”

這樣曖昧地坐在他%e8%85%bf上,程知瑜不敢亂動,她稍稍轉頭,說:“不好。”

他將她的手托起來,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來,我們來數一數,你究竟逃避了多少個明天。”

程知瑜想要將手抽回來,但他卻握得越緊,輕輕緩緩地說:“五個指頭數得完嗎?”

他的拇指一下一下地在她的手背和手指間摩挲,程知瑜覺得他正透過自己的手摸索著某些更深入的地方。她不說話,他又開口:“你多久沒有打過網球了?”

“我不會打網球。”程知瑜故意氣他。

網球是她剛到鐘家的時候學的,細細算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對運動向來都不怎麼熱衷,若非鐘卓銘學的時候死活要拉上她,她或者這輩子也不會學習這項耗費體力的運動。

初學時,程知瑜連揮拍擊球都不懂得怎麼使力,鐘卓銘比她有天分,每次課程結束後,那教練總是叮囑鐘卓銘有好好指點一下程知瑜。知道程知瑜就那點水平,鐘卓銘根本沒有那份閒情和耐心教她,於是就把這個任務委托給鐘厲銘。

鐘厲銘雖然知道程知瑜的身世,但還沒有發現曾莉寧和宋啟鬆的苟且關係,因而對她還是照顧有加。他的網球打得很好,空餘的時間也多,聽鐘卓銘這麼一說就答應陪她練習。他對程知瑜的要求很嚴格,因此她進步得很快。他對程知瑜的訓練強度極大,她雖然是累,但又不敢跟他說。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沒關係,我們可以從頭學起。”鐘厲銘見招拆招。

程知瑜橫了他一眼,說:“我不要打網球。”

男女間的體力本來就懸殊得很,加上鐘厲銘的體魄又比一般的男人強壯,因此她每次跟他打一局都要好幾天才緩過來。她想他肯定是有所保留地陪她打的,不然她打不到中場就因體力不支而倒下了。

鐘厲銘繼續提議:“哦,那打羽毛球?”

程知瑜搖頭。

他又提議:“那我們到樓下遊泳吧。”

程知瑜還是搖頭。

鐘厲銘不再說話,他將手挪到她的腰間,“你再不點頭,那就由我來決定了。”

感受到他的手正慢慢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程知瑜敏[gǎn]地察覺他話中似乎有那麼的一點弦外之音,她扭頭看著他,問:“你決定什麼?”

他沉聲地笑,但話中多多少少都有威脅之意,“我決定跟你做一項能夠鍛煉你身體各項機能的運動,讓你從身直心都得到享受。”

頓了半秒,程知瑜就理解到他的意思,她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同意!”

“那行,我們重新選一遍,打網球好不好?”他問。

程知瑜權衡再三,最後悶聲地告訴他,“我還是打羽毛球吧。”

午休過後,鐘厲銘帶著程知瑜到體育館打羽毛球。恰逢周末,前來運動的人很多,他們沒有預定場館,最後隻能找值班的場館負責人幫忙。

太久沒有運動,程知瑜拿著球拍做了一個揮拍的動作,瞬間便覺得全身的筋骨都在叫囂。她擔心稍稍不慎就會扭傷,於是不敢怠慢,認認真真地跟著鐘厲銘做點運動前的熱身。

程知瑜打得懶洋洋的,無論是發球還是接球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剛開始鐘厲銘還不在意,但打了十來分鐘她仍舊沒有變化,於是他就走到網前,招手示意她走進。

鐘厲銘擊的基本上都是高遠球,程知瑜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後場附近。看著他向自己招手,她垂著球拍慢吞吞地走過去,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隔著球網,鐘厲銘跟她說:“給我打起精神來,你要是繼續這樣敷衍我,那我們就一直打下去。”

她的臉馬上就拉長了,鐘厲銘裝作沒有看見,他將落在界內的羽毛球撿起,接著便準備發球。

程知瑜不敢再挑戰他的權威,她認認真真地打,很快就打出了點狀態。

跟程知瑜打球,鐘厲銘始終施展不開,於是便跟一對中年夫妻雙打。

他們尚算有點默契,因而在攻在守也配合得不錯。程知瑜明顯處於劣勢,她經常受到攻擊。鐘厲銘反應很快,好幾次都揮拍到她跟前,用力地將羽毛球甩回去。那對夫妻應是經常來運動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