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1 / 1)

鐘卓銘撇了撇嘴,程知瑜恰好看他這幼稚的動作,嘴角不自覺彎了彎。他知道她在笑自己,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泄憤,而她則快速低頭裝作看不見。

看見他們的小動作,曾莉寧也也笑了。鐘卓銘憋了一肚子的氣,飯還沒有吃完就離了席。

晚飯過後,他們坐在客廳看電視。鐘卓銘不僅不搭理曾莉寧,就算程知瑜跟他說話,他也隻是冷冷地哼聲。

其實程知瑜對於的遭遇也抱以萬分同情,可惜就是幫不上忙。她主動地給他剝了個橙子,他猶豫了兩秒才肯接。橙肉鮮甜多汁,他吃著吃著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今晚鐘厲銘沒有走的意思,他看了程知瑜一眼,她便馬上從果盤裡拿了個橙子剝給他。

曾莉寧問起鐘厲銘酒會的事,他沒有詳說,隻交代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項。

聽見他們的談話,鐘卓銘又一臉不爽。程知瑜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安撫他的情緒。他躲開她的手,語氣煩躁地對她說:“今年你要陪我。”

在鐘家這麼多年,程知瑜也沒出席過多少次這樣的場合。其實她也很怕那些名流聚集的晚宴或酒會,對於這種場合,她能避則避。她本來就是無關要緊的角色,就算不出現也沒有人會在意。

她剛想反駁,鐘卓銘便站了起來。這次換他拍她的肩膀,語氣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就這麼說定了。”

趁程知瑜還發著呆,鐘卓銘快步往樓上走。她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接著便馬上追了上去,“喂!我不要……”

最終程知瑜也拒絕不了,鐘卓銘最懂捉她的軟肋,三言兩語就將她哄得服服帖帖。曾莉寧替她選了一襲很典雅的%e8%a3%b8色禮服,那禮服收腰處的設計十分巧妙,裙擺掩住腳踝,穿起來越發地顯得她%e8%85%bf長腰細。她下樓的時候來不及披上披肩,她精致的鎖骨和%e8%a3%b8-露的半個後背十分引人遐想,鐘卓銘看到她也很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酒會設在鐘家的半山彆墅。鐘卓銘向來大牌,他們抵達的時候,臨近彆墅山道已經泊了長長的一條車龍。

會場內衣香鬢影,樂聲悠揚。鐘卓銘一出現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程知瑜輕輕地挽住他的手臂,很儘職地充當著花瓶的角色。他平日雖然大大咧咧,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比較靠譜的。他很客氣地與來客寒暄,那彬彬有禮的樣子讓她覺得分外陌生。

今天的酒會,鐘家幾位重要的人物都帶著妻兒出席。程知瑜不是很分得清他們的輩分,於是低聲問鐘卓銘。鐘卓銘裝了一會正經就原形畢露,他拉著程知瑜走到了角落,有一句沒一句地給她講著豪門秘史。

那雙高跟鞋讓程知瑜很累,她越站越是歪扭,後來幾乎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鐘卓銘身上。聊得正興起,她發現鐘厲銘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此際正舉著酒杯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話。他身邊的女伴很漂亮,她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誰。

鐘厲銘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往她那端看了一眼。她來不及挪開眼睛,於是隻能倉促地扯出了一個微笑。他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半秒後便神色淡然地收回了視線。

在角落躲了片刻,鐘卓銘那群不務正業的堂哥堂姐就發現了他們。低聲地調笑一番以後,鐘卓銘的一個堂弟提議到樓上狂歡,接著便得到眾人的一致響應。鐘卓銘也覺得呆在會場沒勁,他猶豫了片刻就同意了,隨後就去吩咐管家準備。

彆墅的第二層有三個房間,他們隨意選了一間,關上門就開始拚酒。程知瑜酒量不算好,鐘卓銘起初還是很照顧她,但後來卻招架不住眾人的攻勢,於是就讓她到隔壁房間休息。

走出房間的時候,程知瑜已經喝了好幾杯,房內的嬉笑聲讓她頭腦發脹,將房門掩上後,她才覺得舒坦了些許。在原地緩了片刻,她才舉步離開。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她腳步虛浮,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旋轉樓梯旁。

眼前就是那道蜿蜒的旋轉樓梯,程知瑜越看越是覺得每級階梯都在跳躍運動,她暈眩得厲害,最後倚著樓梯的平台扶手滑坐了下去,軟軟地將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

不知道坐了多久以後,程知瑜突然覺得腰間一緊,有條結實的手臂輕輕巧巧地將自己從地上拉起來。她借著他的力量站穩,啞聲地抱怨:“頭好暈……”

鐘厲銘聞到她身上的煙味和酒氣以後,他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他將她拽緊,一手就將她拖進了距離樓梯最近的房間裡。

`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腦子短路了,我怎麼都想不到漂流在茫茫大海那種很可憐很絕望的人應該怎麼稱呼,於是就去請教我家的智囊團,結果得到如下答案:

朋友A:野人

朋友B:流浪漢

朋友C:迷途的驢友

朋友D:魯濱遜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兩人急促的腳步聲淹沒在鬆軟的地毯裡。厚重的雕花木門被鐘厲銘打開,走廊的燈光投進了幽暗的房間。窗戶和陽台都被層層窗簾掩得嚴嚴實實,他按下了門邊的開關,室內瞬間燈火通明。

手臂被人用力鉗著,程知瑜不得不隨著他一同步進了房間。腳下的高跟鞋太高,她腳步踉蹌,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匆匆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隔著西服在他身上亂蹭。

鐘厲銘隻來得及用腳踢上了房門,接著便將她抵在牆壁上狠狠地%e5%90%bb了下去。她的%e5%94%87彩有股甜膩的味道,他皺了皺眉,繼而往她上%e5%94%87咬了一下。她不適地扭了□體,呼吸漸漸地變亂,不時發出很輕很軟的聲音。

程知瑜雙手搭在他的肩頭,羊毛披肩上的流蘇掃在他的頸脖間,惹得他更是躁動無比。她也被他%e5%90%bb得渾身發軟,他單手扶在她腰際,托著她不讓她滑下去。

被他鬆開的時候,程知瑜已經憋得%e8%83%b8口發悶,她的眼睛蒙了一層淺薄的水霧,微微仰臉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他那領帶不複剛才的端正,西服的紐扣也被蹭開了兩顆,她沒敢再往下看,於是再度眼睛挪到他臉上。

他也在看著她,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表麵上一切平和但背後卻潛藏暗湧。

她一臉酡紅,目光迷離,鐘厲銘不知道她醉到了什麼程度,他將手撐在牆壁上,用身體在她困在原地,問:“我是誰?”

程知瑜仍是雙目失焦地盯著他,接著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他的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披肩因她的動作而滑落幾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半邊纖細的鎖骨。鐘厲銘眸色漸漸變深,她的手指緩緩下移,微涼的指腹輕柔地滑過他的%e5%94%87。全身的神經因她的動作而繃緊,他無法按捺,低頭再度%e5%90%bb了下去。

這%e4%ba%b2%e5%90%bb直接又狂暴,程知瑜的%e5%94%87被他磕得發疼。他霸道地侵占她的%e5%94%87%e8%88%8c,身體緊密地與她貼在一起。他急躁地將她的披肩扯掉,她還來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經繞到了她的背後,熟稔地摸索到禮服的拉鏈,一拉到底。

禮服斜斜地掛在腰際,程知瑜勉強地護住了前襟。鐘厲銘乾脆將她橫抱起來,接著重重地把她摁在了床上。

寬大的裙擺鋪開,她就像一隻孱弱的蝴蝶,此際正被鐘厲銘死死地釘在身下。他不是很喜歡它,繃著臉將它從她身上褪了下來。她扭著身體,而他趁機將她的隱形文%e8%83%b8扔到了地板。她捂住自己的%e8%83%b8,他卻勒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身側,俯身將她壓緊。

鐘厲銘要得很急,他擠進來的時候程知瑜並沒有準備好,被那陣鈍痛磨得直冒冷汗。她想要閃躲又逃不開他的禁錮,原本暈眩得發脹的腦袋因他的頂撞而隱隱作疼。她的意識開始渙散,最後忍不住低聲地哭了起來。

那嗚咽聲聽起來很淒涼,鐘厲銘低頭去%e5%90%bb掉她的眼淚,但身下的動作不曾放緩。她仍然是痛,伸手去推他那密布細汗的%e8%83%b8膛。他紋絲不動,灼熱的%e5%94%87順著滑動的淚珠挪到了她的耳際,含著她柔軟的耳垂細致地啃咬。

耳朵又酥又麻,被耳釘穿透的刺痛和許宥謙的惡意威脅逐點逐點地浮現,程知瑜雖然不算清醒,但那團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她胡亂地扭著身體,原本壓抑的哭聲漸漸放開,口中還模糊地絮念:“不要……你走開……”

她的身體因她的情緒波動而繃緊,裹著他的內層越發地緊致。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臂,完全將她控在%e8%83%b8`前,霸道又放肆地索求。程知瑜抖得越來越厲害,她的神誌幾乎被酒精全數侵蝕,竟然窩在他懷裡撒野。

手腕傳來陣痛,鐘厲銘有點驚訝地看著程知瑜惡狠狠地咬著自己。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鬆口,她不甘心,繼而在他身上亂打亂撓。他耐著性子由她掐打,沉著聲線在她耳邊低語:“是你先招惹我的。”

聽了她的話,程知瑜哭得更加厲害。鐘厲銘有幾分煩躁又有幾分無奈,不由得想起她以前的模樣。

其實程知瑜那時候被現在還要抗拒得厲害,他還沒碰到她她已經開始哭。她越是哭,他就越是不放過她。久而久之,她也學乖了,她知道在床上哭泣是他的大忌。往後她就算受不了,也隻是背著他偷偷地掉眼淚,很少敢在他麵前如此隨心所欲地哭鬨。

或許男人都有這樣的劣根,看著她在自己身下顫唞哭喊卻又無力反抗,他便會從心底湧起一陣無與倫比的征服筷感。不過她今晚確實她哭得厲害,他不想跟醉酒的人計較,於是便快速地釋放了出來。

正當鐘厲銘要抱她去洗澡的時候,她卻緊緊地捉住絲被不撤手,嘴裡還念念有詞。他終於失去了耐心,伸手將絲被奪了回來,而她就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弓著身體將自己環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地重複,“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鐘厲銘原本隻以為她隻是在胡亂叫喊,認真地聽了半晌才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欲-望和激-情漸漸消退,他的頭腦也開始恢複清明,他靜靜地聽她呢喃了片刻才覆在她身上輕聲探問:“回去哪裡?”

程知瑜沒有回答,她隻懂得重複幾句無關要緊的話,最後哭累了便縮著肩膀睡著了。

失去了他的體溫,程知瑜毫無遮掩的身體開始發冷。鐘厲銘伸手摩挲著她肩頭因好冷而泛起的小疙瘩,正注視她%e8%a3%b8背的眼睛正藏著異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