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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把她叫進了廚房,威逼利誘不讓她把這事說出去。

說起來,程知瑜還是沾了那女孩子的光才吃到鐘卓銘%e4%ba%b2手做的甜品。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會這麼認真地對待一段感情。不過他們最後還是分手了,還分得很難看。自此以後,程知瑜就不敢再纏他做提拉米蘇,以免戳踏入他的雷池。隻是最近的日子實在過得艱難,她真想吃點讓自己開心的東西。

這樣美味的甜品是小女生的最愛,程知瑜也不例外。 她十分鐘情於他做的提拉米蘇,總覺得其中的味道十分獨特,往後她也品嘗過很多甜品師的提拉米蘇,可惜都沒有鐘卓銘做的那種感覺,能讓人沉醉在酒香和甜蜜裡頭,暫時地忘掉不愉快的事。

鐘卓銘也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地坐在客廳看電視。聽了她的話,他眼皮都沒抬,隻說:“我可沒答應你。”

程知瑜立即就惱了,一言不發地跪坐在沙發用抱枕拍他。他沒有動,隻把她的動作當成捶背按摩。看他無動於衷,她更加生氣,將抱枕扔到地板上就伸手去掐他。

逗程知瑜也是鐘卓銘生活小樂趣之一,把她惹怒了,她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招,他閉著眼睛也能應付過來。

這次她真的是動怒了,捉起他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近來的所受的壓力讓她幾近崩潰,因而她把他的手臂當成了發泄工具,越咬就越是用力。

疼痛讓鐘卓銘倒吸了口氣,他反射行地將程知瑜甩開,但力度沒有控製好,她身體失衡,毫無防備地滾下了沙發。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到了地板,反應過來時居然哈哈大笑,幸災樂禍地說:“活該啊程小瑜。”

鐘卓銘彎腰想將她拉起來,沒想到她推開了他的手,自己坐了起來。她低著頭不吭聲,他覺得奇怪,歪著腦袋看著她,卻見她眼眶都紅了。

沒料到她會哭,他很難得地緊張起來,“真摔著了?給我看看。”

比起那晚在會所裡的磕碰,剛剛摔的那一下可謂輕之又輕,隻是程知瑜卻不自覺地讓眼淚湧了出來。她似是找到了一個缺口,終於可以把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通通釋放。當他再次伸手過來攙扶自己時,她還是躲開了他的觸碰。

鐘卓銘雙手繞到她腋下,一把將她提了起來,她還能跟自己慪氣,就證明她沒什麼大礙。他很少能看到她這副鬨彆扭的模樣,此際正意興盎然地盯著她。她彆過臉不肯麵對他,他卻伸手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閃躲來閃躲去的,程知瑜忍無可忍,動了下便用手肘撞他。他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之後又笑她:“你哭的樣子真是醜。”

她又想重施故技,但他早有防備,單手就牢牢地把她擒住。兩人在沙發上扭打起來,她一直處於下風,鬨著鬨著又覺得自己委屈,最後居然趴在他身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鐘卓銘以為自己下手不知輕重真弄痛了她,於是趕緊鬆開了她。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她越哭越起勁還真讓他措手不及。他正想哄她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多虧這門鈴,程知瑜像被按了暫停鍵,抽泣聲倏地收住了。她睜著微紅的眼睛疑惑地看著鐘卓銘,而他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是誰。他也沒有搭理按門鈴的人,伸長了手臂將茶幾上的那盒紙巾塞到她懷裡。

來人很有耐心,不緊不慢又按了三遍。

程知瑜不似他那樣無禮,抽出紙巾胡亂揉著鼻子便沙啞著聲線催促他,“去開門呀。”

地板很乾淨,鐘卓銘懶得穿拖鞋,赤著腳就去開門。看清了門外的人,他有點吃驚,頓了片刻才說:“哥,你怎麼來了?”

鐘厲銘沒什麼表情,他沒有回答,站在原地自上而下地審視了他一番,最後開口問道:“乾什麼去了,這麼久才開門?”

第七章

第七章

隱約地聽見門外的談話聲,程知瑜暗自感慨自己的運氣不佳。本想先進浴室洗個臉整理一下才出來,但她剛從沙發底下找到拖鞋穿上時,鐘厲銘已經進了門。

鐘厲銘看到屋內的狀況,臉迅速地沉了下來。原本放在長沙發的三個抱枕全部掉在了地板,揉成一團的紙巾堆在挪了位置的茶幾上,而程知瑜則忐忑地頓住了腳步,此時正一臉無措地看向尾隨在自己身後的弟弟。

程知瑜被他審視得心都在發虛,她艱難地朝他笑了下,說:“厲銘哥。”

她剛哭完,眼睛紅得像隻兔子。鐘卓銘也覺得頭疼,這滿地的狼藉確實有些許惹人遐想。他正愁著怎麼解釋,鐘厲銘已經轉身看著他,問:“你欺負她了?”

那目光太犀利,鐘卓銘明明清白得很,卻硬生生地被他盯得講話都不利索了,“沒,沒有啊。”

鐘厲銘沒有表態,繼而又看向程知瑜。鐘卓銘趁著大哥移目,馬上向程知瑜使眼色。

程知瑜自身難保,就算看懂了他求救的眼神也無能無力。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鐘厲銘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眉來眼去,他坐到沙發,再度開口:“沒有人回答我嗎?”

寬敞的客廳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程知瑜眼看不對勁,低聲說了句“我去洗臉”然後就躲進了衛生間,留下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人。

看著鏡子,程知瑜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那張哭得狼狽的臉。她正了正衣服的領子,然後用冷水洗了個臉,好讓自己快點恢複過來。

緩了幾分鐘,她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客廳裡沒人,她想他們應該進書房談話了。將抱枕擺回原位並將自己擦過眼淚的紙巾扔掉後,她便坐到沙發看電視了。

將近半個小時後,鐘厲銘才從書房走出來。

聽見有腳步聲傳來,程知瑜本能地站了起來張望。要是早知道他會來找鐘卓銘,她打死也不會來的。她沒有看到鐘卓銘的身影,心裡又開始忐忑了。

鐘厲銘沒什麼好臉色,看到她便說:“去換衣服。”

她應了聲,接著就走進了客房。

今天他沒有帶司機,程知瑜沒有得選擇,隻能坐到副駕駛室。他沒有征詢她的意見就把她帶到了附近的酒店吃晚餐。

星級酒店的迎賓小姐向來訓練有素,她一看到鐘厲銘已經把他認出,不久以後酒店的值班經理便立即過來替他們打點一切。

他們單獨吃飯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這頓飯吃得很沉默。程知瑜也不算十分有胃口,對著精致的菜式,她隻是每樣吃了一點。

坐在她對麵的鐘厲銘看著她的食相頻頻皺眉,“我上次就想說你了,多吃點會怎麼樣嗎?”

當時她正心不在焉地戳著瓷碗裡的糕點,聽了他的話,她馬上老老實實地把它全部吃完。

晚飯過後,時間還不算太晚,但天已經黑透了。行駛著上的車輛多不勝數,盞盞明亮的車燈的隨著看不見儘頭的馬路延綿,如同一片燈海。四周的高樓披上了霓虹,在這個繁華都市的夜空很難再看見漫天星河。

為了照顧她,鐘厲銘把車上的暖氣溫度調得很高。她今晚喝了點葡萄酒,此際正覺得全身發燙,連眼皮也跟著變沉重。

鐘厲銘不是把她送回學校或者鐘家大宅,而是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為了工作的方便,他在公司附近購置了一套公寓,那裡是他最常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常幽會的地方。

知道他們這種關係的人,除了當事人以外,就隻有曾莉寧了。

鐘家收養孤女在這個上流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年也有傳出一些或好或壞的流言,但後來卻很少人再說起這件事,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了這樣的狀況,曾莉寧自然是大發雷霆。鐘家是頗有聲望的豪門世家,而她又是收媒體關注的公眾人物,若這樣的桃色八卦傳了出去,簡直就是顏麵掃地的事。

曾莉寧原本打算帶著程知瑜一同到新西蘭,但鐘厲銘卻不同意。丈夫的離世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她實在沒有精力再與兒子談判,於是隻能作出讓步——程知瑜可以留下,但他必須要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保密。她管不了這對年輕人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但眼下她不得不為鐘家保住家聲。

剛踏進屋內,程知瑜便聽見了關門的悶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猛地按在了門後。

(河蟹)

一室漆黑,他們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間裡此起彼伏。

手撐著門板上,鐘厲銘將她禁錮在身前。被她躲過了一%e5%90%bb,他又繼續%e5%90%bb過去,隻把她的拒絕當作小情趣。

剛才程知瑜躲開他的%e5%90%bb是因為本能反應,清醒過來時便後悔不已。她最近不妥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向來了解自己,她想他已經有所察覺,隻是不道破罷了。

(河蟹)

午餐和晚餐都吃得太過飽,程知瑜的胃正隱隱作痛。現在經他這樣折騰,她更是覺得難受。

鐘厲銘抬手按下門邊的開關,室內瞬間變得明亮。他托起了她的下巴,一言不發地打量著她。

燈光有點刺目,程知瑜眯了下眼睛,抬眼時卻發現他不僅呼吸平穩,甚至連眼神都分外清明,沒有絲毫的*之色。兩人沉默地對視,她被他盯得底氣都沒了,最後終於忍不住說:“我難受,放我下來。”

(河蟹)

被他托起的一瞬,程知瑜似乎感覺到胃裡正翻江倒海,接著胃酸就不斷地往上湧。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拍打著他的肩示意他放開。

幸好他了解她的狀況以後便毫不猶豫地放了她下來,她奔到衛生間後就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來。腸胃都在輕微地痙攣,她難受得眼淚都冒了出來。

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而他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你的經期正常嗎?不會是懷孕了吧?”

聽到那兩個字,程知瑜的臉色變得更差。穩了穩情緒,她才說:“正常。我今天吃得太多了。”

他沒有說話,在門邊站了一會便走回了臥室。

在他的醫藥箱找了幾顆藥吃了,程知瑜終於覺得舒暢了些許。鐘厲銘回了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來,她在客廳躊躇了許久才決定進去。

這段小插曲明顯就破壞了鐘厲銘的性致,直到程知瑜洗完澡上了床,他也沒有再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