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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於元正、何英晨等等,甚至是已經考上大學的李蓮湖,都要見見麵,說說這兩年的經曆。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她是因為在悠遊的工作太累而出國休息的,限於時差,他們的聯係本來也很稀少,沒到能發現破綻的地步。而對%e4%ba%b2近的人來說,她是出國去療情傷,現在回來了,身邊沒於思平,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含光過得也是逍遙自在,除了偶爾應邀和許雲深出去吃頓飯,以便他繼續對家裡聲稱已有女友以外,就沒什麼彆的風波了。

——當然,對於一些仰慕者來說,可能心思未曾熄滅,但現在大家的生活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聰明的把遺憾留在心底,直白的吐露出來,可無論如何,過去的事,畢竟是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含光擺明了常住魯國,還有誰會為了年少時的一個夢想,把現在的生活全都放棄,再追到魯國來?

不論是於元正還是何英晨都不能,也許在所有追求者裡,他們和她算是最熟悉的,感情也最持久,但畢竟也都不是情聖級人物,現在一個已經開始接手家裡生意,一個進入悠遊做事,生活都已經步入正軌,何英晨知道含光在魯國讀書並且不打算回國工作以後,已經開始拿以前的事情開玩笑,看來是真的有點放下了。

至於李蓮湖,她順利考進了國子監,學的是將來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工科,並且十分爭氣地奪得了好幾份獎學金,足夠應付日常開銷,含光雖然有意資助,但卻被蓮湖婉拒,她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是讓德瑜多照看著點。反正畢業後以德瑜的能量,不論李蓮湖想做公務員還是進公司工作,都會有大把好差事等著她挑。

德瑜和思陽就還是老樣子,忙得不行,思陽還好,德瑜這邊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倒不是能力跟不上,隻是開始對自己的事業心產生懷疑,畢竟除非是徹頭徹尾的工作狂,否則沒人會喜歡一年加班三百六十天的生活,尤其是她對錢的需求還不是很大。眼下她也在有意識地培養自己的副手,為將來分擔工作做準備,不然,現在也說不出要在魯國旅遊一段時間的話來。

至於思陽,他是核心,自然是更忙得不可開交,不過悠遊的瘋狂擴張應該會在這兩年內達到極限,之後有必要放緩腳步,所以前頭畢竟也還是有曙光在的。否則就按這個節奏,德瑜遲早都要和他分手:現在隨著她事業的成功,劉家那邊有意安排相%e4%ba%b2的人家可多了。

在秦國過了一個暑假,現在離開學還有一周時間,她剛好就隨大部隊一起回新京參加韋鳳飛和權博成的婚禮——是的,雖然兩個當事人都很不情願,但他們要結婚了。

結婚的理由很複雜也很簡單,說複雜,是因為權家和韋家聯手在非洲部署了一項不小的投資,在此前後安排家族中兩個重要人物的婚禮,有很強的象征意義,說簡單,其實也挺簡單的。

聽說是因為避孕失敗,韋鳳飛有身孕了……

雖然按韋鳳飛的說法,“如果不是那項投資,老爺子才不管我結婚不結婚呢,我不結婚正好,孩子跟我姓韋,老爺子隻會更高興”,不過,其實按兩人的發展,這終究是水到渠成的事,含光也就懶得聽她嘴硬了。這兩個月她和德瑜也沒少陪韋鳳飛籌備婚禮,雖說因為她有身孕,很多事都儘量不讓新娘做,但作為權家、韋家有意大肆操辦的婚禮,終究也有很多事是她沒法回避的。

不過說起來,還是權家的態度更熱衷一點,比如說,這回新娘%e4%ba%b2友過來,居然是出動了專機、禮車,這份殷勤就是韋家所不具備的。含光作為女方%e4%ba%b2友,看在眼裡當然也為韋鳳飛擔心:如今看來,以後的婆媳關係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一行人入住權家以後,當然少不得接風洗塵,又過去看望一下新娘,這才各自回房休息。含光看看時間還早,再加上她時差也沒困意,洗漱了一番,也不打擾彆人休息,自己出了權家宅院,讓管家把他們這幾天的專屬車輛和司機叫來,吩咐道,“去市中心,宜春醫院。”

她並不是去看病的,沒進醫院門,隻是在門口對麵的咖啡廳坐了下來——和秦國不同,咖啡在魯國大行其道,和茶房分庭抗禮,不論膚色都有許多人愛喝,比如這間連鎖的月巴克,便是宜春醫院不少醫生的咖啡供應場所。

叫了兩杯咖啡以後,含光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了沒多久,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便從醫院中走出,很嫻熟地走到餐廳內,在她對麵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也不休息一會,這麼快就又出門了。”權季青隨口評論,一邊說話還一邊在發短信。含光看了不禁一皺眉,“不會吧,你又把手機號給你的病人了?”

“工作手機號。”他頭也不抬,“這個病例很有趣。”

發完了短信,手機一塞,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笑問,“就沒給我帶點土特產什麼的嗎?”

“當時問你要什麼你又說沒什麼好帶的。”含光喊冤,“現在啊還來怪我。”

兩人零零散散地說了些最近幾天的瑣事,含光才問,“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參加婚禮,不過你要不要見一下許大哥?”

權季青並不知道許雲深已經知道一切的事,許雲深也不知道她還和權季青保持一定的聯係,關係也有所緩和,不過可能是猜到了一點,畢竟她是突然間就開始又自由起來了。反正這兩人已經有許久沒見麵了,說起來以前還是互相欣賞的朋友,她也免不得要問一句。

“啊,也可以,不過很難解釋現在的變化啊……算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權季青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就連喝咖啡都是迅速、從容而優雅的,“你這一次參加婚禮,是以他女伴的身份還是以韋鳳飛女友的身份?”

不過他倒是完全知道她和許雲深之間的協議,並且沒表示任何意見——畢竟,現在他還不到能表達意見的身份。

擁有了叫牌權,含光並未要求他遠離自己,也沒有立刻投入權季青的懷抱,她心中還留有太多的顧慮和不確定,當然,她在魯國也很孤單,的確需要一個陪伴。兩人便形成了現在的關係,經常互發短信聊聊天,偶爾見麵,聊的也都是安全的朋友類話題——說偶爾見麵,就是真的很偶爾,尤其之前她還回國兩個月,有時差在,聯係都越發稀少了。

“當然是鳳飛姐的女友。”含光說,想著也笑起來,“你不知道,他們那邊都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以為許大哥找了個沒來曆的女孩子,不知道多糾結。許大哥一打出我這張牌,家裡催婚力度立減,忽然間又仿佛盼望他永遠也彆結婚了。”

“短視。”權季青撇了撇嘴,毒%e8%88%8c不減,“許家畢竟是存在太久了,對於這些無謂的東西太過在乎,如果換了是我,隻看你參與創辦悠遊的身份,就絕對不會阻止,反而會極力促成。”

“畢竟是大——家——大——族嘛。”含光拉長了聲音,自己也笑起來,“對我來說,當然是現在這樣最好了,他們要是極力促成,我還多一層煩惱呢。”

“那倒也是。”權季青聳了聳肩,含光已問道,“你最近一天接幾個病人?”

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陣子,對近況也都做了個了解,咖啡也喝完了,含光看看表,“我也差不多該會去吃晚飯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有點時間吧。”權季青站起身拿起風衣,“一起去河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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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和北京的緯度幾乎相同,但在自然條件上卻要比北京優越一些,由於建都晚,城市規劃做得比較好,也要比北京那樣簡單粗暴的城套城模式來得更為科學,宜春醫院雖然在城市中心地帶,但附近就有好幾個寬敞的綠地公園,傍晚時分,許多剛下班的白領在綠地中漫步,也使得公園的氣氛少了幾分大城市常見的喧囂和緊張,多了幾分悠閒。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你打算在心理醫生的職位上再乾多久?”含光問,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她還是有點感慨,“這可是宜春醫院哎,你確定你真的沒動用權大哥的關係嗎?”

宜春醫院是魯國最大最早,當然也是最牛的醫院,和宜春銀行一樣都是開國時期延續至今的產業,不過,宜春銀行早已經不是幾家參股這麼簡單,而宜春醫院卻還是權家私產。權家在魯國的身份地位,可見一斑了。

這麼好的醫院,大把醫學生搶著要進,權季青即使真的考到了執業證也不能說明什麼,這種小圈子都是很講人脈的,即使他能偽造出足以通過考試資格審查的學曆證明,但不是熟臉的話也很難進入醫院——這些事情還是含光以前聽權寅無意間說過的,此時當然不免有些疑問。權季青聽了,倒是微微一笑,也沒分辨什麼,反而半開玩笑地說,“你就當我捉住了科室主管的小辮子吧。”

含光笑說,“彆說,你敢說我就敢信,那以後我就當你是這麼回事了。”

她知道權季青蠻喜歡現在的職業,起碼比對以前的工作要投入多了,之前兩人見麵的那幾次,他也經常在處理病例,以前可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投入工作的情況,含光不免懷疑權季青打算把這份工作天長日久地乾下去,不過,在她有這個想法之前,權季青倒是說,“在醫院頂多做一年吧,雖然偶爾能見到有趣的病例,但是大部分病人在我看來也就是無病呻[yín]而已。最重要的是,心理這玩意,你要摧毀容易,重建卻很難,我沒這個耐心去幫助反複失敗的人。”

他對自己又或者是對彆人,評價是冷靜客觀而不留情麵。含光怔了一下,笑說,“嗯……你還算是蠻有自知之明的,醫者父母心,你的確不具備這種移情能力……什麼叫無病呻[yín]啊,難道他們都是閒著無聊就來看心理醫生?”

“有點這意思吧,反正大部分人都是仗著醫患道德,找個收費的垃圾桶而已。”權季青說,“當然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心理問題,百分百心理健全的人是絕不存在的,但是來看病的病患有九成九都沒到心理疾病的程度,其病態甚至還遠不如我。”

他這樣客觀冷靜地談論自己,含光倒是無語了,她瞅了權季青一會,才訕笑道,“原來你也挺有自知之明啊……”

“病態隻是一種形容詞而已,所謂的病,可以理解為和正常不一樣,並且對自身有害的狀態。”權季青說,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一般人很不一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