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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打算一輩子也不和我見麵的決定給改變了。既然我能改變一個,為什麼不能改變另一個?”

媽蛋……雖然現在從良了,但是還是如此棘手,自己在他跟前完全撈不到一點優勢啊。含光又無語了,過了一會才總結出來,“所以說,硬的不成就來軟的,發現強硬手段沒用了,搞不定了,你就開始懷柔了,是這個意思嗎?”

“你要這麼說也並無不可。”權季青聳了聳肩,“人的待遇都是自己的實力掙來的,不可否認,如果你沒有麥登夫人撐腰,那麼現在我們間的對話就不會這麼平和了。”

估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強者們共同的品質吧,含光不由得好一陣無奈,在她見過的人裡,幾乎所有真正意義上的強人都包含了這樣的性格特質,從前世算起,她爹、她表哥,甚至她七妹也有點這個影子,這一世也有麥登夫人和韋鳳飛等人……這些人也許都有自己的底線,但在沒有觸犯到底線之前,他們的姿態都是非常柔軟多變,隨時可以準備進行各種合作,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權季青無疑就是在這一點上走得比誰都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是連自己的生活方式都完全改變了。

“那這一切根本還是為了讓我回到你身邊啊。”含光說,她……好吧,她心裡是有點甜甜的,也有些小得意,可這也怪不得她,畢竟這個人從前對她如何,她還記得很清楚,現在的積極態度對於以前多少也是一種補償。“感覺上還是一種手段的樣子,你讓我怎麼信任你呢?”

權季青又流露出鄙視的態度,他歎了口氣,喃喃道,“焦清蕙就不會問出這麼沒意義的問題……”

“那你再回去找她好了,你看她會不會跟你。”含光的反擊可是絲毫不留情麵,她也的確有點不高興——即使看得出來,權季青無非也就是抱怨幾句,神情中已經沒有多少留戀了。

“那是另一回事,”權季青簡單地說,“事實上你完全可以從我們以前的相處中分析出來,我對你的需求並不隻是個對我言聽計從的傀儡,又或者是貌合神離的侍女,我想要你在感情上全心全意的依賴和開放,換句話說我想要的就是你的靈魂吧,雖然這麼說有點肉麻。但你也知道這種程度如果不是你配合,我不論通過任何手段都無法勒索得到,嚇唬威脅你隻會讓你想要逃——你也的確逃了,用彆的精神控製之類的手段會摧毀你的人格,那,你還是你嗎?如果我會滿足於相似的長相,那我又會放棄韋鳳飛嗎?”

這邏輯……還真的挺無懈可擊的,含光想了一下,居然沒法反駁,隻能承認是自己太過粗疏,根本沒有分析以前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隻好默然承受了權季青的鄙視。

“如果你沒有麥登夫人撐腰,那抓住你以後我自然大可軟硬兼施,慢慢地讓你接受我的生活方式,讓你來適應。”權季青好像在分析股票局勢一樣,攤了攤手,“但現在很明顯,你的靠山很硬,而且隨時還可以聯合彆的勢力,雖然不至於讓我混不下去,但是也足夠可以把你保護得很好了,起碼,我做不到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把你帶走。”

含光的腰杆不禁一挺,也有幾分得意,她說,“你都知道這點,乾嘛還找麥登夫人的麻煩?”

“不試試看,我怎麼知道我能不能搞掉她?”權季青聳了聳肩,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含光一眼,“不試試看,我怎麼知道你舍不舍得讓我死?”

這一笑之中,狡黠儘顯,含光完全無語了,“我還以為你當時是都氣瘋了……”

至於權季青怎麼算出麥登夫人不敢在未經含光許可的情況下殺掉自己的心態,這也不必多說了,以他對含光和麥登夫人的了解、觀察和接觸,推斷兩母女的關係對這人來說並非難事,連含光都明白這點。

權季青搖了搖頭,他麵上閃過一絲狠辣,“氣瘋的階段已經在病床上過去了……媽的,沒想到前後兩世,她都是我的克星。”

雖然語氣不激動,但看得出來,對韋鳳飛他是已經記仇了。

含光忙道,“不許你報複她!你要是報複了她……我,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

如果是以前,權季青可能又會擺事實講道理地告訴她,自己即使報複了韋鳳飛,含光最終也還是要理她的。但現在他隻是舉手往下虛按,安撫含光的情緒,“我能不知道嗎?要是要報複,早就找上門去了。”

含光也是關心則亂,她忽然想到權博成一直都在韋鳳飛身邊,為了陪她加班,連爺爺的壽宴都沒回來參加。想到這一點,她徹底放心了:其實,這個二哥估計才是權季青真正的軟肋,至於她,她對自己可沒那麼自信,頂多就算個添頭吧。

看她已經平靜下來了,權季青言歸正傳,“既然你還是不舍得我死……”

他看了含光一眼,含光哼了一聲,也懶得反駁了。

權季青眼底忽然出現了一點笑意,這笑意讓他忽然年輕了起來——可能是因為經常穿梭於時間洪流的關係,他的**看來其實並不衰老,沒有三十幾歲的感覺,隻是氣質憔悴,可現在,這笑意讓他看來如此明朗而溫柔,那份儒雅的氣質甚至和權博成都有幾分相似,含光一時都看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愣愣地聽他繼續說。

“那說明我還是有希望的,但守護你的力量這麼嚴密周全,來硬的不行,那麼就得換個方法。”他聳了聳肩,“大概就在這時候,我收到了你的信……要從你的信上分析出你想要什麼樣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我的要求也不高啊。”含光反射性地為自己辯護,“……我不就想要一個正常人嗎?勉強算是正常人都行啊。”

“是不高,所以我不是在努力嗎……”權季青身子微微前傾,眼神專注,含光忽然發現他其實還是以前的他,還是那麼專注而急切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目標,為此即使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隻是,從前他的目標是過去,她隻是途中附帶的戰利品,而如今,她卻成了他的目標。

“我想要什麼東西,就一定會去得到。”權季青仿佛和她心有靈犀,居然在同時開口說,“比起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穿越回去,改變生活方式,換個思維模式而已,這代價很高嗎?比起做戲騙你回來,我還不如真的去改,以你的個性,如果是演戲,被你發現破綻後你難道不會離開?這樣的事你做過一次,再做一次我不覺得你會做不出來,你有決心,現在也有這個能力……我乾嘛做這麼徒勞無功的事。”

含光不甘完全被他的思路帶走,她囁嚅說,“那……你可以一直騙我……”

“騙到你死嗎?”權季青又露出了鄙視之色,“那和真的改變又有什麼區彆?”

含光無話可說,隻能麵對這個事實:和權季青比,她的確完全不算是個聰明人。真正的聰明人,是絕不會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他們失敗過一次就會立刻調整策略,總是會用損傷最小的方法來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想,比起我的人品,你也許會更相信我的智商。”權季青真的完全能讀她的心似的,他雙手一攤,“現在,我的牌麵都攤開,連潛在的風險我都為你排除了……五姐,你也應該叫牌了吧?”

他的牌麵是已經攤開了,可含光的牌還攏在自己手上,她有些頭暈目眩地意識到:這一次,主動權是真的掌握在她手裡,他再也沒有任何能鉗製她的工具了。

這一次,兩人的關係,全要由她一句話來決定……全憑著她的心意。

茫然注視著權季青那熟悉又陌生的臉,一時間,她居然是猶豫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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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又到了秋天,炎熱乾燥的夏天已經過去,以新京的緯度來說,秋高氣爽,和秦國北京一樣,秋天,也是新京最為迷人的一個季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含光從機艙中鑽了出來,望著停機坪上的豪車,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需要把陣仗搞得這麼大嗎?”

許雲深緊隨她身後,聞言笑道,“這不也是在給權家做麵子?”

劉德瑜也衝了出來,笑道,“哇,我還是第一次來魯國呢,等婚禮結束以後起碼也要去檀香山和黃石看看再回國。”

她又回頭衝機艙裡喊,“喂!你說是不是啊?”

桂思陽扣了個藍牙耳機,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明顯沒聽到德瑜的說話,含光笑道,“看起來你是沒法和他一起了,要不然就我陪你去玩。”

劉德瑜頓時有些怏怏不樂,拉著含光的手吐苦水,“現在陽陽是越來越過分了,上半年都沒休過半天,連我想和他說話都要掐時間,再這樣下去,我有男朋友還不如沒有呢。”

含光笑著說,“那你就不要他,來魯國和我一起好了。”

“可還不是?這兩年內我也就過去兩個月過的是舒心的日子。”德瑜回頭又衝桂思陽扮了個鬼臉,“遲早有一天把你甩掉,和含光結婚。”

說著,一行人都笑了起來,許雲深說,“據說彆人都覺得她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要先問過我?”

“那不是一場誤會嗎?”德瑜倒是沒被許雲深騙過,眨巴著眼睛說道,“要不是這兩年你們家逼婚勢頭那麼猛,我看含光也不會做你的‘女朋友’。”

說著,她伸出手在耳朵邊上做了雙引號的動作,許雲深笑說,“也是,不過我這個假扮的女朋友,倒是比你的真男朋友還有時間陪我。”

說笑聲中,一行人上了寬敞的加長林肯禮車,往權家的宅院開了過去——作為女方%e4%ba%b2友,當然享受到的是上賓的待遇了。

自從春天和權季青談開以後,含光已經不必再自我軟禁在新京了,當然她也沒有立刻就回秦國,不論是現在的人際關係還是學業,她和魯國的聯係都更緊密,而且她也更喜歡魯國開放的風氣。在魯國隻要不和最上層最保守的那一群人接觸,在民間不知要比秦國自由多少,這也是多民族國家的包容特性。不論是漢族還是白人,人口都不占絕對優勢,多元文化在魯國的空間比在秦國要大得多了。

當然了,到了夏天學校放假的時候,她也是大著膽子,沒帶保鏢地回了秦國,並且在那裡生活了兩個月也沒有人前來打擾。這兩個月裡當然免不得要和以前的朋友們聯絡一下感情,有些隨著時間漸漸疏遠的就不說了,比如楊老師李年一家,還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