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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這一點以後,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你,為什麼不想見麵了吧?離開你,是因為我們追尋的不是一種東西,而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其實你想要的這種關係我很可以理解,我相信世上也有許多女孩子願意提供給你她們的仰視,隻是我不能配合。至於不想見麵,而是我覺得我們沒法展開有效的對話……唉,希望你看了這封信以後,能夠回心轉意,彆再和大郡主為難了。我會和她說,請她也彆為難你。

如果你還是想見我一麵的話,我們可以……保持通信,繼續溝通,當我感到你已經明白並且接受了我的觀點以後,我會安排見麵的。還想要繼續用強的話,就算了吧,我實在不是吃硬不吃軟的那種人,我想你也明白的。

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將養好了嗎?以後還要回去麼?在過去的事忙完了嗎?這些事我也的確有些好奇……如果你願意的話,回信裡就回答我吧。

祝,好。

她注視著屏幕上淩亂的文字,發現沒有錯彆字了,也就聳了聳肩,按下了發送,接著便站起來去忙自己的了,並未因為自己的處境有什麼驚慌和擔憂——如果麥登夫人這邊頂不住壓力的話,她就準備和韋鳳飛回秦國去了。韋鳳飛身邊有他唯一的克星權寅,含光還真不信權季青能把權寅怎麼樣了。實在不行……她也會主動和麥登夫人表明自己對於極端手段的理解。雖然不是走到絕路,她絕不想把他……殺掉,但如果他一直得寸進尺仗勢欺人的話,她也不能繼續容讓下去,那多對不起麥登夫人?

打定主意,心裡自然不慌張,含光隻是減少了外出的次數,讓安保人員放點心,自己還是該乾嘛就乾嘛。最近網遊出了新版本,她每天開荒開得一臉血,幾乎都快忘記於思平到底姓什麼了。

足足過了三天,她才想起來去查看郵箱——這也不能怨她,畢竟現在要登陸這個郵箱,為了遮掩網絡足跡,事先要開的代理實在是有點煩,她還不會操作,得請安保人員幫忙。

信箱裡有許多未讀郵件,泰半都是垃圾信件,含光差點手一抖,就把那封無標題的郵件給刪除了。她還真沒想到於思平會這麼快回信,不禁也有些好奇他會在信裡流露什麼態度,忙點擊打開。

——媽的,回信就一句話啊……

好了,本來想,現在不,算是完了。

這……密碼一樣的,誰看得懂啊?含光想了半天,又找到自己的信對照著看了,這才明白於思平回答的都是什麼問題,她不禁是啼笑皆非:這算什麼,願意開始對話的信號嗎?態度也太傲嬌了吧。

有點小不開心的某人,隨手就把郵箱給關了,自己悠哉悠哉地又去開荒,直到三四天後想起來此事,才是主動給——不是於思平,給麥登夫人打了個電話。

收到她的電話,麥登夫人是有些吃驚的,在含光表達了感謝之意以後,她幾乎有些受寵若驚了,含光也從她那裡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於思平現在還在找麻煩,就是力度比較淺了,比起前陣子,現在她受到的壓力,已經大大減小。

含光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她給於思平的第二封信也隻有一句話。

態度還不夠好。

發完這一封以後,她大姑娘又繼續玩得不亦樂乎,昏天黑地去了。至於回信……誰在乎啊,等麥登夫人聯係她告知事態平息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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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思平的第二封信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麥登夫人那邊傳來的都是平安無事的消息——雖然這並不能讓她的生母感到安心,反而讓她憂慮著於思平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但含光這裡,卻是已經蟄伏完畢,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倒也不是說她心裡就完全放下警惕了,她還是深居簡出,不願輕易涉足公開場合,短期內也沒有離開魯國的想法。不過和韋鳳飛那邊的聯係變得稍微頻繁而且公開化一些,德瑜這邊也有了她的號碼。在試探性給出了半個多月,還沒接到於思平的電話以後,含光初步肯定桂思陽這一次應該是沒收到於思平的要求,否則,他肯定有能耐弄到她的號碼,並且轉交給於思平——或者還是叫他權季青吧。

像她這樣有錢有閒,而且也能算得上有勢力,身邊還有一群很樂意為她花錢的大牛圍繞的青年,如果不在忙事業的話,就很容易患上信托基金綜合症,魯國和美國、加拿大,歐洲那邊的國家,和秦國這邊比起來,更是毒.品橫行,酗酒嗑.藥的,玩男人女人的,反正就和權季青說得一樣,再下限的事情都有大把人要玩,也都有大把人提供服務,所以含光讀書讀煩了,玩起網遊來大把砸錢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比起韋鳳飛和許雲深和她提到的一些娛樂,網遊簡直是健康省錢,同時又非常的安全。不出幾個月,她就在遊戲裡成了數一數二的風雲玩家,然後……也就順理成章地對遊戲失去了興趣。

所以說,砸錢和作弊一樣,都是破壞遊戲樂趣的罪魁禍首啊,含光刪掉遊戲客戶端的時候這樣想著,然後又跑去看了看自己的郵箱,當然還記得用了代理。

於思平的來信就躺在信箱裡,是三天前寫的,這三天含光都沒記得開郵箱。

‘你還在新京嗎?’

還是就一句話,還是如此簡單。含光瞪了屏幕好一會,才回複:‘你還想著找我嗎?’

這一次她過了幾小時就去查看回信,不過倒是於思平回得比較慢,過了一天多才回,‘隻是問問’。

誰信哦?含光回他:‘那你現在在哪?’

‘你問這乾嘛?’某人很警惕。

含光毫不客氣地回,‘那你問我在哪做什麼?’

這一下估計是把權季青給問住了,他破天荒一周沒有回信,含光也開始有些焦躁不安了——遊戲不玩了,旅遊也不能去,什麼狂歡縱飲,第一沒興趣,第二不安全,第三也沒人陪,書看多了也會吐的,做了這麼久的宅女,她很希望可以出去社交一下,起碼上個大學旁聽一番什麼的。可於思平現在都知道她在新京了,難保不會猜到她想要重新上學,要是因為這個暴露被抓……

等等,之前不都放下最後通牒,不解決分歧的話絕對不見麵嗎?如果他還是不聽的話,那即使抓回去見了麵她也不都有了‘殺身成仁’的覺悟了?繼續讓權季青影響著自己不能正常生活的話,其實還是輸給他了啊。

這樣一想,雖然還是難逃獵物的那種畏縮心理,但含光也還是強逼著自己走出寓所,去新京大學選修了兩門藝術史相關的課程。現在她學會開車了,保鏢們又幾乎隱形,每天開車來往於學校和家裡,自己做飯什麼的,雖然是孤單了點,起碼是正常人的生活了。

魯國和秦國一樣,學費都是不小的開支,能入讀新京大學的,自然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尤其藝術史更是富N代雲集,含光現在就怕是遇到什麼見過她姐姐的人,然後讓她的身份公開曝光,搞得麥登夫人和她都難做。是以雖然有些追求者,但她也都和他們劃清界限,連女性朋友都不敢多交,搞得她雖然讀書了,可還是覺得孤單,偏偏幾個女性好友都忙於工作,連和她閒聊的時間都很少。石旻旻那樣的豪門少奶雖然是有時間,但對於她和權季青的事一無所知,含光也很難解釋自己現在為什麼要孤零零地在新京住著,而不是回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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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難,找家人,之前回國暫避風頭的許雲深,現在就成了她最能指望的對象了,含光一直想央求許雲深來新京陪她,可現在許大少在創作期,正在孤獨堡壘閉關呢,打過幾次電話都沒及時接到的結果就是含光也覺得不好開口。——她現在對於一切的罪魁禍首權季青怨念很深了。

人一衝動就容易做傻事,當她收到權季青回信的時候,含光掃了屏幕一眼,見上頭隻簡單地重新開啟了另一個話題,‘你最近好嗎?’

喝,這一問完全是新仇舊恨大爆發,含光劈裡啪啦地就打了一大堆:‘不好!我現在隻能住在無%e4%ba%b2無故的新京,連北京也不能回,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實在很恐怖!沒有人保護我根本沒法安心,你說你做人怎麼這麼失敗!你這兩輩子除了%e4%ba%b2生爹娘以外到底有沒有人是不怕你的?’

權季青這回倒是回得快了,不過一小時就回答,‘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你似乎已經不是很怕了。’

沒發脾氣,倒是罕見,含光覺得電子郵件其實也的確是有好處的,如果是當麵對話,氣氛早就僵硬得無可挽回了,倒是這種通信,可能是因為沒有語氣強調,即使話說得很重,也還是可以比較心平氣和地去看待。

‘如果你肯承諾不綁走我,我就真的完全不怕了。在此之前肯定還會對人身安全有一定顧慮。’她也是如實回答。

權季青又隔了一小時多才問,‘如果承諾不動粗,你就肯見麵了?’

其實到了這時候,含光已經是瞪著郵箱在等回複了,看了權季青的回答,她還有些小小的得意,感覺是勝了一仗,想想回答他,‘哪有那麼容易,不過的確會有很大的幫助。’

‘那你會回北京嗎?’權季青的第二個問題充滿了玄機,含光立刻提高了警惕,‘你是想把我騙出大郡主的勢力範圍?’

‘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基本的信任?’權季青的回應似乎有些無奈。含光看了倒是蠻好笑,‘不記得你做過什麼讓我信任的事,騙我的事倒有很多。’

‘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即使我承諾不動粗,你也永遠不可能建立起信心和我見麵,因為你不相信我說的是實話。’權季青有幾分尖銳地指出,‘那我做出這個讓步又有什麼意義呢?’

‘第一,你不是讓步,讓步是用在你放棄原有好處的情況下的。對我動粗不是你的權力,第二,如果你做出承諾並且保持很久不來打擾和窺視我的生活,我也許會慢慢建立信任。’含光一看,嗤之以鼻,‘還有,如果你繼續玩文字遊戲,想要渾水摸魚,那我對你的不信任肯定會越來越高。’

這番話也許是戳到了權季青,他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複,‘我放棄了一部分自由行動的權力,所以對,這叫讓步。對於你的第二點,我隻能說不信任你會對我慢慢建立信任。’

這是什麼意思……含光皺起眉,所以現在算是談判失敗,她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