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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勢力,要不是權寅好心,韋鳳飛私下把他做掉都有可能……

在這樣的前提下再看自己的行蹤,含光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且不說那張小報,就說自己和德瑜她們聯係的次數,也是多到足夠於思平描繪出自己的所在地。——不論他想乾什麼,他應該總是會來找她的。就這麼算了那實在不是於思平的作風。

而她……的確……還……就不想麵對於思平……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她都不想見到他了。

和韋鳳飛通過電話,含光想了很久才去找許雲深,許雲深聽說了原委,也十分驚訝,當下便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南特去?”

“你回南特去吧,”含光已經做了決定,“我要留下來……我現在就給麥登夫人打電話。”

比起繼續求助韋鳳飛,給她和權寅帶來矛盾,現在她能找的也隻有麥登夫人了。畢竟……她也算是這具身體的生母,相信這件事在她這裡肯定是最排得上號的。

許雲深啊了一聲,“你是想動用麥登夫人的力量保護你?”

“差不多吧。”含光含含糊糊地說,“他們家在魯國勢力這麼大,說監視就監視,說定位就定位,在麥登夫人眼皮子底下,他要找我也沒那麼容易吧。”

“那我陪你。”後代意圖提供力量。“反正我也沒事,你一個人在魯國太無聊了。”

“這倒不是說不想你陪,不過你要想到如果我要求麥登夫人保護我,那這些人肯定得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含光拉長了聲音,“我們倆預定是情侶……”

對於%e4%ba%b2密動作,兩個人的確都有點心理障礙,最重要是對外聲稱是一回事,時時刻刻演戲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含光又力勸許雲深好久,許雲深也就半推半就地放棄了這個壓力很大的工作,預備先行離去回南特休息,魯國這邊他並不太陌生,純粹是為了帶含光來玩而已,自個兒四處旅遊他還沒那閒工夫。

給許雲深定好了機票以後,含光也就拿起了電話,對方一接起來,她便開門見山,“醜話說在前麵,雖然……是我向你求助,但我不希望付出太多代價,比如說由你安排我的婚事什麼的——”

說到這裡,她自己都笑了,“如果你想收取報酬的話,我可以付錢。”

麥登夫人隻是問,“你需要什麼?”

含光需要的就是適當的安保措施,她現在不打算離開魯國,想在新京找個大學旁聽一些課程,希望麥登夫人能為她安排一個隱蔽而保密的新身份,如果可以的話,再順便給她的通話加個密什麼的,起碼等於思平剛%e8%84%b1身這段高危險期過去以後,她再做彆的打算。——其實她也知道,這樣有點懦弱,但是麵對一個手握軍.火走.私網絡——是真的社交網路,他隨時可以找人入侵一下韋鳳飛她們的通話記錄、用卡記錄什麼的,然後發現她的所在地——的前男友,她又不想殺掉他,那除了這樣有些被害妄想症般地東躲西藏以外,她也沒什麼彆的選擇了……

她算是找對人了,這些事也許要讓韋鳳飛費一番手腳,也許要讓許雲深拉下臉來求家裡,可對麥登夫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含光才和許雲深道彆,這邊就被帶到新京,得到了新的手機卡、銀行卡和身份證,新京高級住宅區的某個角落裡,也為她準備了一套頗為寬敞的住宅。和在南特時一樣,種點女傭每天過來做飯做家務,而含光外出時總能感到不遠處有人伴護,但這種伴護又是完全隱形的,平時在家裡時她幾乎不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巴黎、南特,現在又到新京定居,空中飛人當久了,含光也覺得有點疲倦,但現在隻能是想法去適應了,剛好新京也有許多博物館,她花費兩三周的時間慢慢地都玩透了,然後開始考慮在大學旁聽的事情。

既然於思平出來了,她和那些一般的朋友,聯係得就比較少了。隻有和德瑜、鳳飛還保持密切聯係,但由於這兩人的伴侶都有投敵嫌疑,為了不讓她們為難,含光對自己的生活細節也說得不多,倒是韋鳳飛經常通風報信,分享自己對權寅的猜疑,“……我覺得他昨天又和於思平聯係了,你等我去逼問他啊……”

一開始含光還覺得有些對不起她,耽誤了她和權寅的關係,後來發覺這不過是兩人的情趣,也是啞然失笑,隻好由得她去了。——住在這裡最好也最寂寞的一點,是她沒什麼交際,麥登夫人除了最開始那幾通電話以外,和她完全沒有聯係,這份克製當然是正中含光下懷,隻是如此一來,在生活中她幾乎很少有人能夠一起說話。

她開始著手選擇大學的時候,韋鳳飛也帶來了於思平的消息,“他今天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在哪裡……這個人是不是瘋了?難道他以為問我我就會回答?我當然說了不知道,你放心吧,就算他竊聽了我的電話什麼的,你的線路肯定也是絕對安全的……”

沒錯,現在含光定期聯係德瑜和韋鳳飛,而她們並不知道她的號碼,這是這種安全線路的特征——主要是因為一般的手機卡實在很容易複製,這方麵的知識連韋鳳飛都略知一二。所以她乾脆讓含光彆告訴她們自己的號碼,這樣泄密的危機就更小了一層。

過了幾天,是德瑜和她提起來,“這幾天陽陽有點怪怪的,老拿我的手機擺弄,可能是在找你的通話記錄……我猜是於叔叔和他聯係了。”她叫於思平為叔叔的習慣一直沒改。“你小心點哦,陽陽以前和我說過,於叔叔的人脈是很廣的。”

這樣一步步地嚇唬她,讓她如何有心思選大學啊?含光都不知道是該怕還是該生氣了,她憋著氣在房間裡宅了半個月,聽到的都是於思平的動向:於叔叔在找你,於叔叔找了權大哥,於叔叔找到何英晨了,於叔叔好像去倫敦找許大哥了……

最後,韋鳳飛告訴她,“於思平應該是來魯國了,用的是一本我不知道的護照。”

是怎麼推測出她在魯國的啊,靠……

含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野獸一步步地追獵,到現在雙方終於進了同一片樹林,雖然明知道麥登夫人勢力不小,她現在應該比較安全,可這種被捕獵的恐懼感依然是如影隨形、揮之不去,白天她還可以用理智克服,可晚上她終究是誠實的——她開始做噩夢,在夢裡一直都被可怕的東西追著跑。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不願和於思平再發生什麼聯係,但如今的生活質量也絕不能讓她驕傲地承認自己已經完全擺%e8%84%b1了他的影響,所以,雖然還有些難以言說的愧疚,但含光在知道他來魯國以後,還是果斷地撥通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麥登夫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弦歌而知雅意,三天後,麥登夫人打來電話,“已經找到他,並且警告過了……你放心吧,和你要求的一致,並沒有動粗。”

含光聞言,終於大鬆了一口氣,想到於思平現在的心情,不禁又是苦笑了一下:為了說服麥登夫人,於思平有足夠的能量威脅到自己,她不得已,還是把他和懷特搞的那個深網告訴了生母。指不定麥登夫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會對這個網站橫加乾涉也說不準……知道自己是完全徹底地把他給出賣了,不知道現在,他是恨她呢,還是恨她呢,還是恨她呢……

第246章 皇天不負有心人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找她的話,含光也未必要被迫到這一步,再說,當時他架構這個網站的時候,可沒少仗著麥登夫人的勢力狐假虎威的,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她嗎?現在她要出麵說話,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含光思來想去,還是給自己找到了足夠的理由來支撐,她現在對於思平大概就是這樣,雖然本能上還是會有些暫時沒法摒除的反應,但是一旦有點時間理智思考,頓時就能找到理由‘冷酷’行事,而且也沒什麼良心不安,又或者是牽腸掛肚的反應。比如這一次,既然知道他沒受什麼傷,短期內隻要自己不作死的話應該也死不了,那麼含光也就放下心來,繼續著自己深居簡出的生活了。

經過幾個月的蟄伏,含光覺得自己應該也可以放心出洞了。這幾個月來,起碼她是沒聽說過一點於思平的消息,不論是原來的朋友還是麥登夫人那邊,都沒和他有過什麼接觸,似乎在被警告過一次以後,他已經放棄努力,轉而消失在地下,去忙自己的事業了。畢竟在失蹤一年多以後,想也知道他的‘事業’肯定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處理,再說現在麥登夫人又和他鬨翻了,如果合作方消息靈通一點的話,於思平會有大麻煩也說不定。

含光現在不需要太忙碌也可以讓自己不想起他,雖然還沒進大學旁聽,但她也不寂寞,近年來網上交友是很時新的浪潮,還有形形□□的電腦遊戲,都是幫助人打發時間的好手段,她雖然還沒空虛到上網談戀愛的地步,不過看劇有一幫子劇迷朋友一起討論,打遊戲又有公會什麼的社交,即使不大出門也並不覺得無聊。事實上,因為這幾個月對一款網遊上癮了,含光還暗自感謝於思平能讓她順理成章地宅在家裡呢……打起遊戲來,誰還管他於思平到底是姓於還是姓權啊?

這樣平淡的生活節奏,在韋鳳飛到新京以後有所轉變,兩人一年多沒見,既然現在同在一個城市了,就算是下刀子也無法阻止她們相聚不是?地點是含光讓她的安保主管找的,時間也由她來約——這對於日程繁忙的韋鳳飛來說,當然是友情的體現了。

雖然時常聯係,但是一年多沒見,彼此的生活軌跡又有了許多不同,再見麵也難免有幾分生疏,彼此問候過以後,一時間都有點無話可說——又或者,是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會,還是含光先問,“這一次來魯國是做什麼的啊?問你你說是公事——難道是悠遊要登陸魯國了嗎?”

“那倒是沒有……”韋鳳飛麵色微紅,扭捏了一下還是說,“其實就是過來看望一下權博成他爺爺的……說是有些不舒服,想要見我一麵,畢竟是長輩麼,也不好多推辭什麼,這就來了唄。”

權寅真名是權博成的事,其實含光在來魯國後就聽韋鳳飛告訴了,估計是她覺得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畢竟麥登夫人是直接認識權寅本人的——他的出身當然亦是不凡,如含光猜測的一樣,是權家最核心那一房的長子,反正和許雲深很像,隻不過許雲深完全不沾手家裡的事業,但權寅現在多少還是轉型在家族體中開始管事了,雖然隻是專攻一塊,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