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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有機會介紹你認識,也都是古董大買家。”於思平隨口說,“哦,飛機起飛了。”

從倫敦到瑞士並不多遠,不過許雲深估計昨晚真的沒睡飽,上飛機沒多久就睡過去了。含光在飛機上托腮看著雲彩,心裡不期然就想到了昨晚和於思平的一番對話,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於思平說得也沒錯,她的確是比不上他,起碼她就絕對不是個心狠的人。於思平可以耍狠,她就根本沒那個底氣,他也就是拿準了她做不出什麼讓人把他弄死的事,所以才那麼拿捏著她。

含光的確是做不出請許雲深乾掉於思平的事情,這有什麼辦法?雖然憋氣,但也隻能接受現實了,不過拋開這點不說,昨晚的談判其實進行得還是不錯的,她自己都沒想到於思平會這麼好說話……其實這整份協議並不能說對她有多不利。

她希望完成學業,發展事業,這些於思平都沒管,他也沒有把她就地正法,含光不過和他做了一個交換,保證除了他以外不會和旁人談情說愛。在他找她的時候不能逃避不見,有些遲早會發生的事情,要發生的時候不能存心推%e8%84%b1——這些事都沒個明確的標準,不過她的心態肯定瞞不過他,所以他也不怕她賴賬。至於旁的事情,於思平沒多做要求,在含光看來除了自己不能和彆人戀愛以外也沒什麼損失的。

不過換個角度想,在於思平還沒回去,自己心裡還有他影子的時候和彆人在一起,對那個人好像也不太公平。現在直接斷了念想,不必再去嘗試,反而讓她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省事感,唯一的煩惱就是和這麼一個又危險又沒底線,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人糾纏在一起,實在是讓人很沒安全感就是了。

希望他早點走吧!或者早點膩了吧,把她甩掉吧!她保證會表現得很模範,絕對不來糾纏的,反正這男人不是她可以駕馭的,強要求更多,唯一的結果隻可能是玩%e8%84%b1,不如睡過就當睡過,反正他技巧好自己也占便宜……然後送走他以後自己就算是解%e8%84%b1自由,也了卻個念想了。

這樣想的話,這份協議還是蠻有建設性的,可能唯一就是沒給於思平規定相應的忠貞義務,不過含光又沒打算和他長長久久,最好他一直和彆人在一起,想不起她來那就完美了。什麼成如意級數的美人,多來幾個嘛!把他的注意力分散掉,分散到生意結束!他回去為止!

這樣想著,她不禁小小地奸笑了起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根本都不必怎麼樣就能把這個大累贅給甩掉啦!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跟著許雲深世界各地吃喝玩樂,豈不妙哉?

想到這裡,她忽然一頓,有些不確定地看了許雲深一眼,見他睡得微微張嘴吐%e8%88%8c,毫無貴公子氣派,一點也不惹人遐思,更不會讓她心跳,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臉頰:一時想多了,彆在意,哈哈,彆在意,說起來他還是你的直係子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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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風順水地到了瑞士,入住了高檔滑雪度假村,接下裡的日子便在一連串摔跤中度過。不過含光這一世運動神經還算不錯,馬都會騎,學滑雪也挺快的,兩人在初學者的緩坡上消磨了幾日,品嘗了瑞士的特產美食,含光比較能欣賞當地食品,譬如奶酪火鍋、巧克力火鍋、法式魚湯等等,都比英國的那些奇葩布丁要合胃口。許雲深自然又帶她去附近的小鎮品嘗特色小館子,去溫泉療養中心休息等等。

不知不覺,輕鬆愉快的十天就過去了,含光也接到了於思平的電話,詢問她的動向,正好他們也定了三天後回蘇格蘭過年,含光便代許雲深邀請他道,“你要來嗎?這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在古堡裡過年,會比在酒店裡熱鬨一些。”

她本來以為於思平會回絕,畢竟有許雲深在,他要那什麼什麼她可不方便——她要求對兩人的關係嚴格保密,這一點於思平並沒異議。

沒想到於叔叔沉思了一會,反而欣然答應,“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在哪裡會合?”

他的口氣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隻是她聽了不免有幾分狐疑,純粹來自直覺:感覺上,於思平完全是得償所願、正中下懷啊——該不會連許雲深的邀請,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吧……

第174章 自投羅

雖然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既然事先都已經約好,含光也不好說什麼,隻同許雲深打了個招呼,許雲深說,“哦,沒事,你問他什麼時候方便到都可以,我讓管家去接他。”

“這個蘇格蘭的城堡到底是你的還是你們家的,怎麼還有個管家一年什麼也不乾,就等著你過去過年嗎?”含光不免有點好奇。

“我的啊,我自己買的,”許雲深還是那麼自然地土豪著,“家裡人都不讚同,說蘇格蘭天氣不好,平時也不會過去住,我就用我自己賺的錢買了一個,免得他們囉嗦了。至於管家,他倒也不是一年什麼都不乾,還是挺忙的。”

“忙什麼啊?”含光有點好奇,“你一年就過來十幾天吧,他還有什麼可忙的?”

“監督修複維護工程,還有做一些現代化的工作——那是古堡,按照原來的設施,冬天根本沒法住人的,非常不舒服。”許雲深扮了個鬼臉,“為了繞開法律做一些現代化改造,他還得精通這方麵的保護法律。”

含光現在也是漸漸適應了許雲深的思維了,他是絕對乾得出花這麼大的代價,隻為了一年舒舒服服來住十幾天的事情的。這人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子弟——合格的大家子弟是絕不會這麼把錢往水裡扔的,花錢還是得講究和回報率。不過也不算是敗家子——畢竟花得是自己的錢,他就是個在極端富裕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天才藝術家,沒有受過任何挫折,日子過得神仙一般,所以才會養成如此奢侈又浪漫的性子。——她之前也問過他,冬天的英國潮濕多雨,一點也不怡人,為什麼非得要回蘇格蘭來過年,許雲深的回答便是非常許雲深的:就是因為環境惡劣,天氣陰沉壓抑,所以才要過來感受一下這種陰沉的氛圍,能激發他的靈感。

為了激發靈感,一年就得往水裡扔這些錢,還有什麼可說的?世界上有錢人很多,藝術家也很多,但有錢成這樣的藝術家,估計也就是許雲深一個了。

因為行程安排的關係,於思平還比許雲深、含光要早到兩天。不過自然有工作人員過去接待,含光和許雲深從機場出來,轉了火車,下火車以後,司機也是早就等在車站外了。

“這和《宋頓莊園》蠻像的。”看到司機的時候,含光就忍不住笑了,“這邊的作風還很老派啊,司機居然還有製服。”

“英國的舊貴族就喜歡講究這些臭規矩。”許雲深看著杵在車邊昂首挺%e8%83%b8的司機,也是有些無語,“怎麼說都改不過來——原來你也看電視劇的,《宋頓莊園》雖然在國外火,但國內可沒有多少人看過。”

“說了很多和我們這裡官方版本不符合的曆史嘛,雖然隻是帶過,但也足夠敏[gǎn]了。”含光也笑了,“我是為了練聽力才看的,不過畢竟都是跨海賣過來的走私dvd,進度很慢的,前幾天在酒店窩著時,基本都在看這個補更新了。”

“噢,是啊,你到魯國去,他那邊也是一個版本的曆史,反而是歐洲這邊立場還算客觀,我們都說,要看歐洲史得到秦國、魯國,要看秦國近代史就得來歐洲了。”許雲深和含光瞎聊著曆史課本上的謬誤,小車在鄉間小道上越開越遠,很快就出了城鎮,往市郊開去,沿路風景,也漸漸由各色建築,變成了富有歐洲特色的荒蕪草原。

所謂的荒蕪草原,並非說就是戈壁沙漠,寸草不生了,其實草木還是比較茂盛的,隻是在壓抑而陰沉的天空底下,這草原都顯得如此淒涼而冰冷,仿佛蘊含了無限危機,迷路的旅人一旦趟進去,便很難再找到出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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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看著窗外,頓時都失去了出門的興致,感覺走出去幾步可能都要踩得一腳是泥。許雲深卻是十分喜愛地望著那一片草原,又扭頭和含光說道,“我有許多重要的作品都是在這裡創作出來的,英國的冬天簡直是全世界最令人討厭的冬天,隻有我愛死它了!”

含光扯進了羽絨服,興致缺缺地對許雲深掀了掀嘴%e5%94%87,車子轉過一個彎,在一個小山包頂上,出現了一座尖頭高塔,以及其下的多重塔樓。

“這裡以前是伯爵的治所。”司機也對含光介紹道,“現在老爺也擁有附近方圓幾裡的土地,也因為有他,城堡才沒被城市吞沒,當地人都非常感謝許先生。”

如果是在秦國,城市擴張對當地居民來說肯定是大喜事,意味著更便捷的交通設施、生活配套,沒想到英國這裡反而是反城市化的,當地居民還以鄉村生活為榮。含光不覺倍感新奇——這種心態上的差異,也是旅遊時的一大樂事。

在這座被許雲深命名為孤獨堡壘,實際上當地人都還叫‘霍爾木茲城堡’的城堡附近,距離最近的就是以當地的農夫為主的小村子,村子裡有酒吧,但規模不大,最近的城市就是剛才他們過來的小鎮,而大城市就要到愛丁堡了,火車大約要一小時,這裡的空氣雖然比倫敦好了非常多,風景也的確很特彆,但相對來說,也的確非常無聊。含光和司機聊了一會,便好奇問,“對了,吉姆,另外一名客人到了沒有,這幾天他都乾嘛了?”

“於先生已經到了,這幾天經常在城堡附近騎馬閒逛,”司機對許雲深稟報道,“老爺,湯普森先生把黛西交給於先生騎乘——”

“沒事。”許雲深不在乎地說,“我本來吩咐你也要經常騎騎黛西的——含光,你沒告訴我於先生還會騎馬?”

“這很奇怪嗎?”含光一怔,“我也會啊,我們學校都要學馬術的。”

“啊,你沒告訴我你也會騎馬。”許雲深皺了皺眉,“我平時騎的就兩匹,這下可不夠用了。”

含光連忙保證她並沒有出去騎馬的意思,這個鬼天氣經常下雨,她才不想出去呢,許雲深這才罷了,但仍有些怏怏,含光不免嘲笑他,“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講究待客之道,這會兒怎麼反而糾結起細節來了?”

“平時沒待客啊,這一次於先生過來是客,當然要好好招待了。”許雲深認真地說,“要讓他覺得自己被怠慢了,豈非影響不好?”

含光笑道,“他一個來蹭吃蹭喝的食客而已,地位比我還低,你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