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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反常地少,看著含光的眼神也很古怪,比起之前的禮貌,如今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卻又滿是患得患失。就像是他極想要得到她,卻又明知她沒那麼容易到手,希望並不大,所以他就越發更想要了——含光一開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覺得……有點太自戀了,不過,隨著劉景羽的一個又一個眼神,她最終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強烈感覺。

男人,還真是蠻容易看透的,真的就像是旻旻說的,完全是下半身的奴隸。原來要征服一個男人,是這麼簡單的?

當然了,含光暗自提醒自己,旻旻也說過,太輕易到手的話,對方也會很快厭倦。所以在這方麵來說男人也比較賤,現在可能因為剛被撩起興趣,所以劉景羽的*最高漲,可希望又最渺茫,所以才會如此神魂顛倒、患得患失,連表現都失常了,而如果到手以後,*被滿足了,希望也極大了,說不定到那時,問題才開始浮現。

不過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戀愛還真的蠻沒意思的,感覺就和動物一樣,在一群動物性都差不多的男人之間挑選出一個自己最有感覺的……也就是最能激發她動物性反應的男性,感覺完全是性/欲驅動,和靈魂什麼的完全沒關係啊……

劉景羽在胡思亂想,她也在胡思亂想,不過越想,對戀愛的興趣,以及對他的興趣就越來越低。含光倒覺得如果一定要比較的話,許雲深好像相對是最性靈的一個人,起碼他也不是一開始看她長得好看就喜歡上的,如果非說他對她有好感,比較特彆的話,那也應該是從她那天過去畫畫開始的。起碼被她畫畫的姿態打動,比被她的一%e5%90%bb弄得完全淪陷,聽起來要文雅些。

到了晚上,交通情況不錯,車行了一會,便到了宿舍,含光這時已經失去了和劉景羽散步的興致,她道,“謝謝你送我回來——德瑜應該在家,你要上去找她嗎?”

“她不知道我來接你。”劉景羽搖了搖頭,又顯而易見地猶豫了一下,含光等了等,看他不說話,便要去開車門。

她這一開,倒是把劉景羽的動作逼出來了。他探過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含光,”他問,“如果我明年要出國的話……你願意和我一起出去嗎?”

這……這……這……

含光呆住了。

不就是%e4%ba%b2一下嗎?你至於就想到那麼遠去了?這是什麼意思?要確定關係,就定下來的節奏?去了國外,接下來是什麼?訂婚?結婚?

哇……

她想:看來劉景羽是真的蠻喜歡她的,可能和她想得不一樣,之前他的猶豫不前,隻是因為要開始戀愛的話,他得付出比較大的努力和抗爭,所以一直都壓抑著這樣的感情,直到她的一%e5%90%bb以後,這感情才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不過,和他的爆發相映襯的,是她對他的好感和興趣也正在迅速降低,隨著劉景羽最終的這句話,終於降到了冰點,含光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現在甚至有點受不了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含光這種心理好像還滿常見的,但是不知道該如何用術語去歸納……

第156章 混亂期

其實,如果不是劉景羽提起來,含光根本都不記得他一年後要出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又不是縝密深沉的性子,還是劉景羽說起來,她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

如果他當場表白的話,她也許又會轉變幾分看法,不過現在一聽劉景羽要出國,含光的心意就又堅定起來了。她搖了搖頭,“我不會出去的……我要留在秦國上完國子監,再做彆的考慮。”

開玩笑,就是於思平也彆想……不行不行,她又有點著急了——不能這麼想。

反正,不論是誰,都彆想讓她全盤改變自己的生活步調。讀書畢業、環遊世界、隨心所欲,這三點是她的底線,絕對不能有變的。就算劉景羽和她特彆相愛什麼的,也絕不能扭轉這三點決定,更何況她對他的感覺就和潮水一樣起伏不定,一時覺得他好,一時又覺得他實在有幾分……她也說不上來,讓她很受不了。

現在她就處在受不了的階段,是以回絕的語氣十分堅定,劉景羽僵了一會,方才道,“嗯……我想也是如此,所以才一直不曾……”

“這次算是我情緒激動,你就忘了吧。”含光趕快抓住了這個話口,“以後就當沒這回事好了。”

但他又明顯不想當作沒這回事發生,起碼表情是如此說的,兩人對望了一會,含光的耐性已經消耗到了最低點,她搖了搖頭,匆匆道,“算了,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哎呀,反正,彆想太多了。”

基本完全是靠直覺,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句,她便和沾了油一般,迅速地滑下車,跑進了宿舍樓裡。

回到屋裡,劉德瑜已經準備睡了,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含光勉強維持著還沒露出異樣,等劉德瑜睡了,她自己洗漱過坐到了床.上,她才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到底在乾嘛啊?

且不說劉景羽那邊的心思了,就說她自己,她到底是喜歡劉景羽還是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可兩人%e4%ba%b2%e5%90%bb的時候她還是有感覺的。可要是喜歡的話,當他一下就流露出為她患得患失、神魂顛倒的表情時,她為什麼沒覺得高興,反而……反而熱情快速冷卻了呢?

當然,之前她也不是非常喜歡,喜歡到想起來心就要揪住的那種,拋開前世的那一次不說,這一世,她也不是沒有隱約地體會過那樣的心情,在,在於……

不能再想下去了,含光趕緊甩了甩頭,她感覺很糟,想到於思平,隻會讓她更糟。而她穿越活這一世也不是讓自己活得亂七八糟的,她想要的就是簡單、快樂、自由的生活,還有一段圓滿和幸福的感情,於思平和這些要素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他應該滾得越遠越好。

不過仔細想想,劉景羽和這幾個標準也相去甚遠,也許這就是她不能發自內心接受他的原因吧。當兩人還隻是曖昧,甚至隻是試著交往的時候,這些事還不需要去考慮,可他一下就跳到了一起出國,這讓她不能不麵對現實的問題了。所以,對他的好感也就一下衰退……

含光拿枕頭蒙住了臉,她呻.%e5%90%9f了一聲。

再找什麼理由也沒用,再逃避也好,其實說穿了,她現在不就是想找個人來分散一下於思平給她帶來的壓力嘛。最好就是彆談將來、各取所需的那種,劉景羽和她雖然存在吸引力,可他一認真起來,她就……她就有點被嚇住了,這樣的關係,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嘛。

越想越覺得自己挺過分的,但又是頗為委屈,劉景羽和她從未說過將來,從未明確地表達過喜歡,從未描述過該如何應對他娘之類的。那在她心裡,他當然是個比較輕佻的對象,不像是何英晨,估計自己一答應就衝著結婚去的那種,結果現在一%e5%90%bb以後,他都直接想到出國了……感覺就和隨便捅個樹洞,捅到馬蜂窩一樣,雖然是她手賤,但是心裡也覺得很冤屈。

以後該如何繼續同劉景羽相處啊?德瑜就和她住在一起,這怎能回避?剛才她那麼衝動乾嘛呀?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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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煩得睡也睡不著,又埋怨自己,又埋怨劉景羽,又埋怨於思平,歸根到底還是埋怨自己做事不成熟,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個晚上,怎麼都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迷糊了過去。

第二日起來,先去報名,而後許雲深那邊聯係了過來,原來他出關了,聽說她回來北京,自然就打來電話問候,順便商量下開學後的公事安排。

因為網站現在還在積累期,其實活也不算多,許雲深又懶,一天能弄點照片出來就不錯了,這點工作量,就算開學了,含光也可以兼職完成。許雲深又絕對更懶得去另外找人,兩人很快就定了下來,如果有大件委托,便周日拍照,平時翻譯。如果沒有的話,那便繼續消化許雲深自己的藏品,順帶著也糾正一下一些會員自己上傳的物品裡錯誤的英文描述。

有了點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含光也覺得心情不錯,和許雲深詳儘的討論了一番,都商議好了以後。許雲深才道,“哦,對了,你讓我給你畫的那幅畫,我畫好了,你什麼時候來拿啊?”

含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該不會這一次閉關,就是為了畫給我的那幅畫吧?”

“當然了。”許雲深很自然地回答,“不然你以為是在畫什麼?”

這……算了,藝術家做事,可能都是這麼隨性的。含光有些無語,也不去和他糾結自己的報酬是否值得這麼高的問題了,她決定以後大學四年都不再提薪資的事。畢竟人家這幅畫已經是遠遠超出了許多許多人很多年的薪酬。

“我明天應該注冊後就沒事了,許大哥你那時在家嗎?”含光問道。

許雲深也沒有彆的事,兩人遂說定了某時見,含光這裡掛了電話,見班裡沒事了,便準備去找劉德瑜吃飯。

走到走廊裡,倒正巧遇見睿王——今日是大報名,若沒有彆的事,他肯定也得來的。

兩人迎麵撞見,都是微微一怔,睿王見到是她以後,眼神有了少許複雜,似乎對她還有些未儘之語,卻終究是沒說出口,猶豫了一下,對她含笑點點頭,也便走開了。

吸引力仍然在,她能感覺得到,也感覺到他依然也能感覺,但這吸引力對他來說,卻顯然還不夠強到讓他去冒含光所代表的風險——她的‘私生女’身份,絕對是天家沾染不起的醜聞。

含光對他,現在也漸漸放開,見到他走過去,倒有點慶幸和他已經結束——現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再來個身份也很複雜,吸引力又足夠強烈,然後又絕對不能真心愛上的人過來攪局了。

劉德瑜那邊放得早,二十分鐘前就已經沒事了,說會過來找她,含光走到樓外時,就見她和劉景羽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一瞬間真的很想找塊石頭撞死——雖說很明白自己是什麼貨色,但穿越後多年順風順水的生活,和不絕於耳的讚譽,有時候也會讓她有點錯覺,覺得自己好像隨著穿越,已經完全%e8%84%b1胎換骨了。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也許她很會念書,也許她還算是有點優秀,不過,她根子裡依然是那個笨拙得要命,老把事情搞砸的楊五……起碼,在感情上,她的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