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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急,也是嚇了一跳,含光張口就來,“剛才我們在這附近散步,下起雨來正要躲雨,結果有人過來了,可能是要搶劫……”

雖然這說法有點離奇,但含光臉上的急色是騙不了人的,那門子也是個熱心人,忙拿過電話又打了120,把詳細地址報上,隨後便幫著含光一起,把於思平抬到了相對乾爽的台階上,讓他趴伏在那裡。俯□檢查了一下,不免嘖嘖連聲道,“這個搶劫犯好凶啊!背上肉都砍卷了!”

含光瞪著於思平,連話也說不出了,她完全已經出離了震驚,那門子也很體諒她的情緒,尋了件衣服想要壓迫止血,卻又無從下手,於思平背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的確已經是肉都砍卷了的那種程度,一個人根本無法全麵壓迫。

不過,好在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含光匆匆對門子道了謝,跟著上了車以後,就看著醫護人員在那繁忙地給他急救止血,帶上各種器具來監聽心率之類的。還有剪開衣服暴露創口,初步判斷傷情等等,基本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她瞪視下完成的,而她隻是看著,卻根本未能理解。

等到了醫院,於思平直接被拉去急診了,含光則被指點過去交錢,她身上倒是有錢的,這一點不算什麼,不過入院建檔、辦卡,花費了不少時間,等交完錢匆匆回來,於思平已經不在急診處了。

“他的傷口需要縫合,”護士說,“這個不是我們能做的手術,還得看看有沒有砍傷脊神經。剛才止住血,已經轉科到外科了,你現在進去看看,也許他還沒進手術室呢。”

她隻好又急急地往手術室趕,不過來晚了一步,於思平已經被推進去了。含光當然沒有旁觀的榮幸,隻能在手術室外頭等著。

她坐了大概有半小時,才慢慢地恢複了過來,不過首先回來的也不是情感,而是理智——情緒今晚完全被玩壞了。

今晚未必能回去,要和劉德瑜交代一聲,她先給劉德瑜打了電話,儘量平靜地說了一下事情,就說於思平被人襲擊了,不過即使如此,劉德瑜也是大呼小叫,大驚小怪了一番,還說要過來陪含光,含光道,“你還有幾門考試呢,讀書去吧,我找老師去。”

劉德瑜聽說如此,方才罷了,含光又叮囑她彆告訴桂思陽等人,免得鬨大了讓他們分心。掛了電話以後,她深吸了幾口氣,方才打給楊老師。

電話一通她就忍不住哭出來了,“先生,嗚嗚嗚,先生你現在忙嗎?”

電話那頭自然是好一通%e9%b8%a1飛狗跳,因天色還不算很晚,李年還沒回家呢,楊老師也剛從飯局出來,準備回去,聽含光略略一說,立刻趕來,想必也通知了李年,李年和他前後腳到的,一進來就把含光摟住了,一跌聲問道,“出什麼事了!怎會如此!”

含光便嗚嗚咽咽地把自己為何同於思平到此的事交代了,她先說了法門寺的事,又說了他後來幾次回來找她給錢的事情,反正就是把於思平的說法融合了進來。“房子過戶完以後,他今天又把車鑰匙給我,說明天就要走了,還要帶我去他的倉庫,把那些藏品也給我。”

她抽噎著道,“我們拿了一袋都是他平時收集的佛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個被人看出來了。反正,就在去倉庫的路上,忽然下了雨,我……我……嗚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忽然就……就……”

楊老師和李年交換了一個眼色,李年對楊老師搖了搖頭,先柔聲安慰了含光一會,方才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和劉德瑜一樣,已經是毫無保留地相信於思平肯定和含光的出身家族有關係,以及含光勢必出身大家這個推論。

含光隻是搖頭,“就是因為沒說,我才一直不敢告訴你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用意……反正,他對我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對我好,好像也不求回報……”

楊老師忽然問道,“我記得,你高中時候遇到一次車禍……小學時候是不是也溺水過?”

“你是說——”李年倒抽了一口冷氣。

楊老師麵色沉凝,對李年重重地點了點頭,“思平不把真相告訴含光,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在的。”

李年立即對含光道,“那你以後也彆問了!反正你從小到大,靠的都是慈幼局和你老師,同彆人沒有一點關係!”

她依然有些擔憂,徘徊了半晌才道,“還好,你住在校內,國子監還是很安全的……以後千萬要小心點!彆再去偏僻的地方了!”

含光點了點頭,又哭了起來,“不知道他……他還會不會好了!也許、也許他就是為了救我才……”

楊老師夫婦又慌忙一番勸慰,陪著她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這才結束,主治醫師出來對含光道,“你是病人家屬?”

見含光點頭,他扯下口罩,笑道,“人是沒事了,脊髓有輕微損傷,不過配合術後針灸用藥,不會有大礙的。最壞結果,也隻是以後走路不能太快。”

身旁幾個助手也都出來,一起卸下了口罩,其中一人笑道,“算是你們有福氣,今晚是權醫師帶教,不然,哪裡隻是最壞結果,半身不遂都是有可能的……”

含光壓根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她感覺自己才剛剛好轉的情緒功能,似乎是又被玩壞了,隻能直愣愣地瞪著‘權醫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她乃病人家屬,關心則亂,年紀又輕,表現失當也很正常,權醫師並不在意。和楊老師等人簡短交流了幾句,便道,“我的酒店就在醫院旁邊,今晚若有變化,我立刻就會趕到的,不必擔心了,你們好好休息吧。”

李年乃是精明能乾的人,聽說此話,立刻就去聯係病房、請護工了,於思平出事,含光肯定得照顧,楊老師和她趕上了也不能坐視不管。但比起%e4%ba%b2自勞動來說,當然不如直接交給護工更合適了。

至於含光這邊,入院時候見到是刀傷,院方直接就報警了,隻是剛才北京大停電,警力可能周轉不足,這會雖然夜深,但也正好趕到。含光在楊老師暗示下,便把自己的初步說辭又抬出來一遍,還展示了一番佛珠等等,有楊老師佐證,李年背書,這案子眼看著就像是‘錢財露白,歹徒趁大雨下手’一般,雖然有疑點,不過顯然含光不可能是凶手,而證人門子也可以證明她來拍門的時候,巷子裡就她一人,再加上大雨基本把所有痕跡都衝刷掉了,所以這個案子要破的可能性並不算太大。

因於思平還沒清醒,警察並未逗留,備案以後便先行離去。於思平這裡被轉到了單人豪華病房休息,連陪床的人都有一張床睡的那種,護工也到了。含光便請楊老師和李年回去,楊老師本說他來陪夜,讓含光回去,但含光怎麼敢?於思平現在是麻醉後的睡眠,萬一醒來以後,人還傻傻的,一下說漏嘴,和她的說法對不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在她堅持之下,再加上醫院探病時間已過,楊老師和李年隻好先行離去,說定了明早再過來探望。李年還問了含光的考試日程,得知就是一周後還有一科而已,方才鬆了口氣,叮囑道,“醫院裡肯定是安全的,但你夜裡千萬彆出去亂走。要出去就打發護工出去,知道了?”

她現在是杯弓蛇影,感覺仿佛隨時都有人來謀害含光。

含光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雖是啼笑皆非,亦十分感動,和李年說了幾句,將他們兩人送出,回來坐在於思平床邊,望了他一會,才崩潰地吐了一口氣。

——這、這都他媽什麼事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今晚發生的事,有太多可以崩潰的點,和太多疑團了,她還沒來得及逐一琢磨呢,也已經是疲倦到了極限,往陪床上一倒,被子一拉,燈都來不及關,已經酣然入夢。

在夢裡,她夢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其中讓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於思平的各種死狀,死到後來,她明知自己在做夢,都醒不過來,白天也罷了,就連這一天晚上,也被於思平所累,沒有休息得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答對了哈哈哈!

不過她不算是穿回去過,隻是在穿越過程中醒覺掙紮回來了,沒有回去喲~

第118章 新家庭

因為一夜都沒睡好,含光雖然十分疲憊,但醒得也很早,她醒來的時候於思平還熟睡不休,護工在外頭的會客室裡假寐打盹,含光拿了病床前的日誌看了一下,雖然護士的書法龍飛鳳舞,但看起來,於思平夜裡並未醒來過,這也是麻醉後的自然現象。

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多一點,想要再休息卻也沒了睡意,含光去盥洗室裡稍微梳洗了一下,盤算著是不是要去哪裡吃個早飯時,護士又一次進來換掛瓶,看到含光醒來,便笑道,“病人應該一會就會醒了,你們記得及時給他倒一下尿袋。還有如果想喝水的話,不能直接喂,拿棉簽沾著潤一下就行了,要麼就直接來叫我們也好。”

含光臉紅了一下,趕快把護工叫醒,讓他去忙活這些,因是高等病房,護士服務態度自然也不錯,幫著護工一道忙活了起來,她自己回避出去了,等到回來以後過上一會,於思平果然悠悠轉醒,他才動彈了一下,便發出了不快的低%e5%90%9f,嗚嗚嚕嚕的,聲音悶著還有點含糊。

雖然知道他的昏睡隻是藥物作用,但含光看到他醒來,心裡還是一鬆,她走到於思平身邊道,“你現在在醫院呢——彆動了,背上受傷了,當然隻能趴著。”

於思平看來是很快就清醒過來了,聽了含光的話,他馬上停止掙紮,倒讓含光失去了訓斥他的機會,正好護士這邊也忙詢問了一些渴不渴難受不難受,背後有沒有知覺,%e8%85%bf部能不能動彈之類的問題,於思平均一一回答,還揚了揚小%e8%85%bf,這邊忙活了一陣,等她問完以後,護工的事情也做完了,當下都是知趣地出去,給他倆留下了空間。

含光在床邊蹲了下來——現在要和於思平平視,隻能這麼深情了,很小聲地問,“你怎麼又回來了——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於思平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反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含光雖無奈,卻也隻能把事情說了一遍,又道,“你應該懂得一會該怎麼說吧?麻醉沒把你弄傻吧?”

於思平很辛苦地白了她一眼,畢竟俯躺著,做表情都不方便,含光也不理會,緊接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