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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說:“五小姐行事我行我素,何時也和世俗的女人一樣在乎虛名了?難道為了虛名,五小姐就真的願意為宗政墨守一輩子寡?”

蔚明珠心下暗恨,這人一口一句為宗政墨守寡,分明宗政墨在他眼中就是死人,他哪來的自信!

她的惱意也不再遮掩,鄙夷地看了看宗正寬,冷笑道:“三皇兄這是來勸哀家改嫁嗎?哀家夫君都還沒死,三皇兄就說這樣的話,哀家不能不奇怪,三皇兄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宗正寬再也忍不住了,%e8%84%b1口而出:“我有個兩全其美之策,既能讓你繼續為後,又能讓你不用守寡,你可願意聽聽?”

“三皇兄說說看……”蔚明珠忍著厭惡,挑眉看著宗正寬,她早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麼,如果不是想讓他%e4%ba%b2口承認,她決不會允許他說出來。

“宗政墨不能人道,宋側妃懷的孩子是他的替身的……即如此,五小姐生的小太子也不是宗政家的子嗣……還有,那個所謂的宋側妃,其實根本不是宋大人的女兒,而是鬼姑的孩子,這些年都被宸妃養大的暮蘭公主……宗政墨娶了自己的妹妹……五小姐覺得這些要是傳出去,帝都會發生什麼事呢?”宗正寬微笑道。

蔚明珠沒有想象中的氣急敗壞,早在知道宗正寬是暗中運籌帷幄陷害宗政墨的人,她就知道這些事遲早會被翻出來。她唯一氣惱的是,他竟然說自己生的邵兒不是宗政墨的兒子……

“五小姐,宗政墨殺人噬血,聲名狼藉,這樣的人你犯不著為他守節。我給你出個計策……不如說邵兒是我的,我們兩情投意合,宗政墨橫刀奪愛,為了將暮蘭扶上後位,才設計廢黜你,冷宮燒死你……我們忍辱負重,終於揭穿了他的陰謀,你我有情人終成眷屬,豈不完美?”宗正寬笑語盈盈,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謀算。

蔚明珠愕然地看著他,隻覺得麵前這張自己剛才還誇獎過的麵孔醜陋無比,他怎麼敢理直氣壯,堂而皇之地說出自己心裡的肮臟啊!

得了便宜的兒子,便宜的帝位,便宜的皇後……他把自己當什麼呢?

“嗬嗬……哈哈……”蔚明珠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指著宗正寬,笑的不可抑止……

宗正寬被她笑的尷尬,惱羞成怒地吼道:“你笑什麼?難道本王不如宗政墨嗎?”

蔚明珠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才指著他嘲諷地問道:“不能人道的是你吧……要不,哀家實在想不出,這大大的一頂綠帽,你怎麼迫不及待地想抓到自己頭上呢?哀家的兒子做你的兒子,我呸,你想做便宜爹,哀家還怕辱沒哀家的兒子呢!”

“蔚明珠……”宗正寬雙手抓住隔在中間的桌子,一用力,那桌子頓時碎裂開來,他猙獰著一張俊臉,騰地就向蔚明珠抓去。

蔚明珠一閃就掠開了,冷笑道:“宗正寬,總算說出你的狼子野心了……你彆以為,你設計陷害阿墨,找人殺了那些無辜的人,又放乾了他們的血就能毀掉阿墨……我告訴你,你白費心機了,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宗正寬又撲了過來,獰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有證據證明嗎?你沒有,本王卻有證據證明宗政墨不能人道……你的孩子就是野種,怎麼配做皇上呢!等本王抓到你,再給你找個奸夫,天下人不信也得信……本王倒要看看,罪證確鑿,蔚家還有什麼臉留在帝都……”

他出手狠辣,蔚明珠卻遊刃有餘地飄開,一邊嘲諷道:“宗正寬,如果你真有證據,為什麼不直接去帝都戳穿我呢!你跑來說這麼些廢話,不就證明你心虛嗎?窺伺自己的弟媳,這名聲你還真敢背……那不知道謀害先太上皇的罪名,你能背嗎?和自己的母妃亂來,這名聲你也敢背嗎?”

宗正寬臉色瞬間如白紙,大吼一聲:“你彆血口噴人……你這賤人,我殺了你……”

他瘋狂地拔劍亂砍,蔚明珠嘲諷地一笑又閃開了:“宗正寬,你逼宗政墨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的秘密也會有人知道嗎?我血口噴人……你找那麼多人給玄九郞做試驗品,不就是為了自己見不得人的隱疾嗎?不能人道的是你……你這些年不敢娶妻不就是怕暴露這個隱疾嗎?和自己的母妃私通,讓你年紀小小的就不能人道……這和太監有什麼區彆?所以,為了治好你的隱疾,你才找上了玄九郞……是想他給你換個部件吧……”

“蔚明珠……我殺了你……”宗正寬氣急敗壞,臉從白轉紅,又一劍刺向蔚明珠。

他已經半瘋狂了,自己的秘密蔚明珠是怎麼知道的,他覺得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玄九郞一次次失敗,當他發現他根本治不好自己時就下了毒手,這秘密怎麼會讓蔚明珠知道呢!

“比起宗政墨噬血,你宗正寬拿活人做實驗,這些年殺了那麼多人,你的罪孽不是更大嗎?”

蔚明珠遊刃有餘地飄來飄去,她已經看清楚了,這宗正寬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她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打擊他,讓他自己瘋狂,給宗政墨,歐嘯天他們拖延時間,解決他帶來的人馬。

“宗正寬,你憑什麼想坐享其成,難道你以為得了劉家的錢財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她不齒地冷笑一聲。

自從懷疑上宗正寬,蔚明珠就想開了,平日不顯山露水的宗正寬,也沒聽他做生意,他哪來那麼多錢敢和宗政墨叫板呢?

回想前世,他煽動蔚廉用謀反的事,蔚明珠更肯定他一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她想了半天,總算想起了劉家。

昔日的海上巨富,誰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錢財,如果查抄出來的僅僅是冰山的一角,那誰是最後的受益人呢?

宗政麟死了,太子也死了,劉家也滿門抄斬,當年劉家究竟有多少財富誰也說不清,蔚明珠一起疑,就讓韶於,江浦去細細查,反饋回來的消息卻嚇了她一跳。

劉家倒了,那些海盜卻還在沿海猖獗,隻是沒有劉家當年的規模,零零散散,看似不成氣候,可是如果他們全歸一個人管,那就是不容小視的力量。

蔚明珠歸納起來,總算知道這後麵的手是誰的。

而揭穿玄九郞和宗正寬的秘密,就是莫行風的功勞了,這人被韶於找回來後,本是氣急敗壞地罵蔚明珠打擾了他的清淨,可是等蔚明珠拿出那本《毒經》,又告訴他有一個和他長的很像的毒小孩……

莫行風就呆住了,他和商榷%e4%ba%b2自去山林裡查看,抓住了莫小風,商榷給兩人做了滴血認%e4%ba%b2,結果證明莫小風和莫行風有血緣關係。

莫行風想破了頭,都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和女人生過孩子,後來還是商榷在莫小風的帶領下,找到了山林裡一個深藏的山洞,在裡麵發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才證實了這孩子的確和莫家有緣,他不是生出來的,而是這個詭異的玄九郞製造出來的。

商榷在山洞裡找到了一些玄九郞的劄記,他看了麵色大變,直呼這玄九郞不是人,是妖魔,那些雜記他沒讓任何人看,一把火全燒了。

至於山洞裡那些奇形怪狀,三頭六臂之類的怪物,他也沒留下,讓莊石製造了幾顆霹靂彈,把整座山洞都炸塌了,將這些秘密全埋在了碎石下。

事後,商榷,莫行風和蔚明珠討論過玄九郞這人,蔚明珠也派人調查過他,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商榷他們更是聞所未聞。

而莫行風知道的僅僅是,這玄九郞昔日在白馬堡呆過,幾十年前就離開了,要知道他的底細,隻怕除了早已經死了的南公,世上再也無人知曉。

至於他怎麼和宗正寬扯上關係,商榷從雜記上看出一點端倪,宗正寬是海盜之王,玄九郞曾經在海上遇難,落到他手中認識也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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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看過山洞裡那些瓶瓶罐罐,昂貴的藥材後,宗正寬是幕後支持玄九郞錢財供他實驗這一點更毋庸置疑。

宗政墨借著失蹤的機會,又找人找到了當年侍候張貴妃的嬤嬤,宮女,打聽宗正寬的事,七拚八湊,終於拚出了完整的故事。

本都是猜測,誰也無法證實,宗正寬卻一聽之下沉不住氣暴怒起來,這下蔚明珠更有把握,把調查來的事都抖了出來。

宗正寬隻覺得天都塌陷下來,他的隱疾,他的秘密都暴露在陽光下,他整個人就想被蔚明珠%e8%84%b1去了衣服,赤果果地展現在世人麵前。

此時,什麼皇位,什麼大計,他全忘記了,紅了的眼睛裡隻有蔚明珠,他要殺了她……

殺……

他仰天長嘯,破帳而出,手中的信號彈彈向了空中,一股白煙升起,飄飄蕩蕩散開……

他獰笑著,看蔚明珠和衝出來的歐嘯天他們如同死人,殺了這些人,世上就再也沒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還是那個溫潤如水的謙謙君子,以後世人愛戴的明君……

美夢沒持續多久,隨著遠處驟雨般的馬蹄聲馳進,他看到那騎在馬上一身銀龍鎧甲,意氣風發的宗政墨,再看到後麵押解著的自己的將領……

夢就碎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著,看著那人一步步走近,他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

宗政墨一直走到他麵前十步才停了下來,看著他嘲諷地一笑:“三皇兄,你看錯了我……我也看錯了你!沒想到三皇兄不動聲色間累積了那麼多錢財啊!”

“隻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隨後跟上來的舒雲笑的像狐狸:“皇上,我覺得你該給三皇子記個大功……我們正愁缺銀子去海外給百姓們買糧食,他就送上這天大的財富,真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宗政墨一拱手,含笑:“那朕還真的要感謝三皇兄了,謝謝皇兄讓朕知道,朕的天下還有這樣巨大的財富,朕不用擔心子民挨餓了……”

兩人你言我一句,宗正寬被氣的眼前發黑,晃了晃身子,還抱了一絲希望:“你們不用詐我……我的錢財都放在你們找不到的地方,你們能找到才奇怪……”

宗政墨一笑,看向蔚明珠,蔚明珠回了他一笑,上前笑道:“三皇兄,累積錢財的能力我們不如你,可談到找東西,這本宮最拿手了……不信,本宮說給你聽聽……三皇兄最擅長的是裝,虛虛實實,所以這些年誰也沒把你當成威脅。藏匿劉家的錢財也是一個道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當年劉家的錢財都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