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攤位,各色編製用具都有,都是這種法子編出來的,保證結實耐用。若是需要的,稍後不妨來我的攤位看上一看啊。”
說著,他走到台子邊,向眾人示意一下,然後才走下來。
仲孫淩笑笑,原來是上台打廣告的啊!
這文采台每日人來人往,自然商機無限,所以許多人到這裡來擺個小攤位經營,自然,每日的稅費都不少的。
霍震霆跟韓傲雪對此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什麼關注。鈞天最初沒什麼反應,但看到了男子做示範後,變得若有所思。
“要是能用這種法子編出一套藤甲,用西北寒地特有的那種林麻藤,恐怕,戰場上,要比戰甲還有用。你說是吧?”仲孫淩看了看鈞天,突然說。
鈞天沒說話,點頭表示讚同,但心裡卻是一驚,她竟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隻不過,她想的更清楚,甚至連藤甲使用的材料都想清楚了。
她不是大夫嗎?怎會對軍隊的事清楚?
“想不到阿淩還懂行軍打仗。”鈞天似無意的說道。
“不,我不懂打仗,不過,我是大夫,知道怎麼幫人保命而已。這也是突發奇想。”她隨意的說著。繼續關注台上的人。
鈞天見她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便也不說話,的確,能想到一個藤甲也不是什麼太新奇的事情。也許就是巧合而已。
接下來上去的幾人,竟然都是一些小手藝人。吹麵人的,做泥人的,蘸糖人的,看得阿淩幾人感覺似乎不是在文采街,這是到了廟會了吧?
“咱們去彆處看看吧?”終於,她受不了無休止的廣告,決定轉移陣地了。提議得到幾人一致通過,於是,幾人開始向前走。
“前邊就是詩書禮樂台。”邊走,霍震霆邊說著。
詩書禮樂台上麵也已經有人在,是兩個書生打扮的人,其中一個正在高聲%e5%90%9f誦著什麼。台下站著的也不少人,大多數是穿著書生袍,拿著扇子的,一看就都是讀書人。
等走的近了,甚至能看到底下有些人,隨著台上人輕搖著頭。原來台上的是一位才子,正%e5%90%9f誦自己的詩,她們來得晚了,隻聽到最後一句:
“……。
高樓江風凜,戴月映江心。”
“噗嗤!”仲孫淩當場就樂了。她一直不懂,為嘛%e5%90%9f詩作對就必須搖晃著頭呢?此時看著十幾二十個人一同搖頭晃腦,那場景可真是夠逗的。
韓傲雪三人也被她的笑吸引過來,頗為疑惑的看著她。
“阿淩,你又想到什麼了。自己偷偷發笑。”霍震霆已經體驗過她無端端自己偷著樂的行為,並被她嚇過,所以比較敏[gǎn],追問道。
結果,還沒等她回答,台上剛剛%e5%90%9f詩那位已經注意到他們了。高聲喊道:
“那邊新來的朋友,不知是不是想要上台同在下切磋一二?”
這一喊不要緊,台上台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們幾人身上了。弄得幾人一愣一愣的。
霍震霆當場就一聲長歎,心道,又來了!
“阿淩,這次可又是你引起的,你看怎麼辦吧!”他直接就表示不管,讓她自己想辦法吧。
其實真怨不得阿淩。他們幾人剛剛來,本就同台下的人站位區分明顯,幾人又各有特色,很是紮眼。台上這位,正得意於自己的詩作被台下人稱道之時,居高臨下,立刻就注意到他們幾人注意力不在己身。這一看,立刻就不高興了,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是,文人素來都有傲氣,容不得自己的心血之作被人看低。所以,他立刻開聲叫讓他們來切磋。雖說是對著他們幾人,但是也主要是衝著仲孫淩去的。誰讓她笑容還沒收回來呢!
此刻韓傲雪束手站在一邊,一派的淡然,整個身體語言就說明著沒我事,沒我事。
鈞天倒是有幾分興趣,不過,他也看著仲孫淩等著看她作何反應。
他們幾人都不急,台上的不乾了。又開口說:
“朋友因何發笑!可是有所不服,那麼請上台來切磋!陸某接受挑戰。”意思就是你笑個p,不服你上來!
“啊,還是不用了吧?”阿淩無辜的說。
雖然她聲音不大,但是附近畢竟還有些文人才子在的,聽到她嗤笑人在先,此刻又怯戰在後,這些傲氣天成的文人才子們頓時麵色變得不友好起來。心緒外露些的,甚至臉上都顯出鄙夷之意,抬步走開,遠離他們。
“嘿!阿淩,你誠心給咱們丟人來了是嗎?”霍震霆是不懂詩文,但臉色還是會看的啊。剛剛看到底下的人的反應,也猜得到台上人所做是不錯的詩。結果,因為孫淩一個笑,弄得如今他們幾個被周圍的文士遠離,尤其還有人時不時的飄過來一個鄙夷的眼神,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韓傲雪倒是無動於衷,隻是微笑的看著周圍的人,看著仲孫淩。
鈞天也有些臉麵上不好看了,這樣被人鄙夷,實在是文人之恥。雖然他也不算是文士,但也是飽讀詩書,性子裡也有些文人的傲骨。對於彆人的鄙視是很不喜歡的。而始作俑者,就是這個仲孫淩。他倒想知道她要怎麼交代。若是她真打算不戰而逃,那麼,雖然他自認不是什麼文才風流無雙之士,也少不得要上台挽回些顏麵了。
“哼,下麵的兄台,可是怯了?”台上的又吆喝了。這人也真是傲的不行,看著阿淩幾人沒反應,就覺得自己真是取得了壓倒性勝利了,勝了就勝了唄,還非要痛打落水狗,用言語奚落人。
“嘿!這人!”仲孫淩當然不是很在乎被這些人鄙視的,但是不代表她樂意讓人當麵叫囂,也不禁有些意氣上湧,“行啊!你且等著!”她高聲衝台上喊著,回頭笑著拍拍霍震霆肩膀,“震霆同學,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把臉麵掙回來去!”
說著向台子走去,這台子有大概一米半高,這樣,人站在上麵,下邊的人往台上看可以一覽無遺。
眼看她快要走到上台的台階之時,突然提氣輕身,腳一點地,人已經悠然而起,直接越過十幾節台階到了台上。
哄!底下的人本來都關注著她的動作呢,一見她眨眼就到了台上的兩人跟前,一下子人群轟響。
“此子會飛!”
“什麼飛!是輕功!”
“不是文士,是個武夫?”
“武夫怎地來較量禮樂詩書?莫不是要動手打人?”
“哎?可不是陸才子得罪了他,他要動手了?”
“怎會!督軍衛一旁鎮場呢!若是他敢逞凶,押他去牢裡!”
底下人議論紛紛。霍震霆一腦袋黑線,心說:阿淩,要不要這麼高調啊!
台上那個之前叫囂的才子姓陸,名文豪,也被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嚇了一跳,禁不住後退了一步。險些撞上旁邊的另一位。
而那一位也是個書生,名字叫錢格選,是展示自己的詩作之時,被陸文豪挑戰的,所以此刻也留在台上,看到仲孫淩的動作,也愣在那裡,吃驚於她的武功,又驚歎於她的俊俏。
第四十七章 詩書禮樂台
第四十七章詩書禮樂台
阿淩已經打定主意隨便從華夏五千年中找一篇驚才絕豔的詩句,嚇唬嚇唬這幫子酸秀才,結果就看到陸文豪後退了一步,她很詫異的說:“哎你躲什麼,不是要比嘛。我來了!”
底下人聽到,哄堂大笑。弄得台上兩人麵紅耳赤。
直過了半晌,陸文豪整了整心緒,想是記起了又督軍衛在一旁,自己應該安全無虞,這個俊的過分的小公子也不至於動手打人,這才開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敢問先生姓名?”
“仲孫淩!”她竟然報了真名。底下的霍震霆同鈞天聽了十分驚訝,到是韓傲雪明白,她這是沒忘了來這裡是為了銀蛇出洞的。
“不錯,你既然嗤笑我的詩作,不如,你來作一首,若是在場的認為我不如你,陸某甘拜下風!”
“好啊,怎麼比,你劃出道來啊。”仲孫淩很隨意的說。雖然話說的並不是多文雅,但是她往台上一站,標誌挺拔,她又生的好看,整個人如同蘭芝玉樹一般。陸文豪雖然不醜,卻也不過是個中等偏上的樣貌。兩相對比,陸文豪一下子就被她的外表比下去了。連台下剛剛鄙視過阿淩的人,也突然覺得,還是她看起來順眼很多。
且不說底下人如何稱讚仲孫淩的外貌,陸文豪剛剛可是叫陣的人,既然仲孫淩真的上台來了,他當然想要在文采方麵勝過她。
隻見他開口說道:“剛剛我與這位錢格選先生,分彆以月為題,各做詩文一首,不如,你也同樣以此為題作詩一首吧!”在皓國,讀書人都稱為先生。
“以月亮為題??要不要這麼簡單啊?”她咕噥著。古人真俗氣,總是以月亮為題做詩,她都覺得勝之不武啊。
“僅是以月為題?還有其他要求嗎?”她問。
“沒有,我二人的詩都已在此處,先生可以先看下。”錢格選一邊說道,說著用手比了一下邊上的案台,長案之上,分彆放著兩人的詩作。
“左手邊是我的,右手邊,是這位陸先生的。”
“哦?好啊!”她答應,近前看了下兩人的作品。
錢格選的是一首簡單的五言詩:
玉盤映空照,朗星伴相翱。
天浪當久侯,琴女下湘橋。
銀絛難隔好,比翼竟妖嬈。
惟願星將女,落在佐山腰。
這算是一首情詩。天浪,琴女,就是跟上一世的牛郎織女一個意思,湘橋就是那曾經的鵲橋。這個天浪琴女的故事,簡直就是牛郎織女的翻版。最初她聽到的時候很是吃驚。銀絛也就是銀河,這裡傳說天上的星星都是星將,每個星將都有兒女,若是地上的人表現的好,會有機會得到星將兒女的青睞。
而佐山,是傳說情侶約會的地方。
看完了錢格選的,她拿起另一張陸文豪的也是五言:
寒玉當如銀,高潔有知音。
清光完攏儘,俱是座上賓。
鼓樂相和%e5%90%9f,琴瑟往來馨。
高樓江風凜,戴月映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