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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253 字 3個月前

揚手中的報紙已經被他放在一旁,半起著身子腳已經邁出了一步,沒必要和他搶,何淺淺自顧徑直的走向廚房。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蘇揚眉梢下意識的上挑,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走過去時周身掃過一股微風。他站在原地,她已經進入廚房。

“你怎麼來?”蘇揚看著門外站著的徐墨離,隻著著白色襯衫,精致的袖扣熠熠發光。他一手拿著一個密封的文件夾,一手自然的放在兜裡。

也不顧蘇揚的一臉詫異,徐墨離神情自然,將手中的文件扔給蘇揚,長%e8%85%bf向門裡一伸身子一側就順利的進屋,“來給你送密文。”

“黎誌帆讓你送的?”蘇揚將門關上,拿著文件走在徐墨離身前,帶著進入客廳。也就是這時候,何淺淺正好握著一馬克杯從廚房出來,何淺淺眯著眼打量了一會兒徐墨離,在他明媚的笑容和那一聲%e4%ba%b2切的‘嫂子’聲中,禮貌性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點點頭,直接繞過他身前的蘇揚。

徐墨離看了一眼何淺淺的背影,雙眸裡隱隱閃過些許明亮。蘇揚顯然是僵在了原地,徐墨離輕咳出聲他才回過神來。

“你去律所找我?”

才剛在沙發裡坐下,徐墨離視線自然環視周圍一圈,客廳的沙發是紅星美凱龍的楷模沙發,非常舒服,本身不高,坐上去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沙發背景牆用了三幅畫作裝飾,簡單而隨意的風景畫給室內增添了一份清醒自然感。尤其是米白色地磚,更襯得房間多了一份敞亮。

“家裡裝修不錯,很很溫馨。”徐墨離接過蘇揚剛泡好的咖啡,隨意的放在身前的桌上,雙臂一伸展直接搭在沙發背上。

蘇揚原本皺著的眉頭,漸漸的舒緩,黑眸裡有著一絲溫柔。在結婚之前,這個家和他身上的襯衣一樣,隻有黑白灰三種顏色。何淺淺曾經拉著那灰色格子的窗簾,嗤之以鼻:“蘇揚,你的品位很糟糕。”他笑笑不置可否,第二天那扇落地窗便換上了溫暖的海藍色飄窗。

很多東西都改造過了,比如那客廳側麵原來隻是一麵白色的牆,他一個人住的時候,為了不顯得太單調隻在那裡擺了一盆盆栽。後來,因為淺淺喜歡,而改裝成內嵌式相框。呈階梯狀,錯落有致。

“是嗎?”他淡淡的問,眼光卻一直停留在臥室緊閉的門上。

“我可以參觀一下嗎?跟幾年前來有些變化。”說完,他人已經站了起來。蘇揚眉頭一收,還沒來得及拒絕,那人已經向著他的書房走去。

古老而精致的書架,上麵整齊擺放著各式書籍。除了法學經典著作外,還涉及了文學、醫學以及曆史。徐墨離隨手抽出一本泰戈爾作品集,煞有其事的念著:“ Her wishful face haunts my 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 (她的熱切的臉,如夜雨似的,攪擾著我的夢魂。)”

蘇揚靠在門邊,抱著雙臂,麵色平靜一本正經的說:“彆侮辱文學。”

徐墨離幽幽的瞥了一眼蘇揚,將臉上的黑線轉化為戲謔:“你什麼時候也看這麼高深的作品?”因為他翻書的動作,一枚小小的樹葉書簽從帶有香味的書本裡掉了出來。

“那是淺淺的。你彆亂動,她的書都有作記號的。”蘇揚的視線隨著那枚書簽緩緩的飄落在地上,大步的走過去彎腰撿起來順手將徐墨離手中的書搶了回來,直接放入遠處。嘴角一抽:“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來找你的,聽誌帆說你離婚了?”徐墨離嬉皮笑臉一入正題,便開始嚴肅起來。將書桌前的椅子打了個彎,轉到自己身前不客氣的坐在上麵。

蘇揚隻抿著%e5%94%87,性感的薄%e5%94%87漸漸的失去了顏色,語氣凜冽:“他難道沒告訴你,我不會離婚嗎?”

“為什麼不告訴淺淺?”徐墨離漂亮的眉眼在那瞬間深鎖,他雙手交握放在扶手上。

“沒必要。”蘇揚踱步至窗前,將一直拉上的米色窗簾扯開,室外的光亮瞬間照亮整個書房。“我不該再繼續要求她什麼,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3 章

方欣然回國之前,所有的手續都是徐墨離托人辦的。忙了將近兩個月,她給他打來越洋電話,也隻是在冰冷的手機裡對他說:“謝謝你,Molise。”

麵對著會議室裡麵麵相覬的員工們,徐墨離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彎彎的嘴角好像帶著笑意,淡然的回她:“不用和我客氣,回來那天我去接你。”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的。當年,我不是也自己一個人出國,那時候也沒讓你送啊。”方欣然話才說完,就匆匆的把電話掛了。手機裡的忙音一直在耳邊嘟嘟的作響,徐墨離獨自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朝著身後擺手吩咐道:“會議就到這裡,幫我訂一張機票,過幾天我去北京盯著。”

她回來了,他恰好走了。那天,他在北京的分公司接到了來自美國的傳真,所有關於她的消息在他的眼前毫無保留的曝光。

方欣然搬進新家的第二天,徐墨離就接到了蘇揚的電話,他語氣很生硬,聽起來有些冷漠而無生氣:“你都和她說過什麼?”

徐墨離深深的歎口氣,將手中剛簽了字的文件遞給助理,捏著眉頭老實的回答:“關於你的一些近況。”

“墨離,你們以後彆再把我扯進去,我和她在那年就已經結束了。”

徐墨離猜想蘇揚在電話那邊一定是咬牙切齒,因為透過電話,他可以清晰的聽見對方沉重的呼吸聲。

“阿揚,我清楚其實我不該找你,但也隻有你能夠幫助她。”徐墨離在淩亂的辦公桌上翻出了自己的煙,點上:“欣然在美國纏上官司了,對方是個難纏的家夥。”

“Molise,美國沒有律師嗎?”蘇揚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不願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有些東西剪不斷理還亂。”

徐墨離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的顫唞,那張妖豔的臉被疲憊深深的覆蓋,“阿揚,這是最後一次。”那邊沒了聲音,他知道蘇揚已經開始猶豫,用自己沙啞的嗓音說:“算我求你。”

“墨離,我和淺淺已經開始鬨彆扭了。我很珍惜我現在的生活,於她,我心底隻剩下最後一絲埋怨。於你,我卻還有著深深的愧疚。”他們都明白,一旦開口承諾,就必須一直走到底。蘇揚在掛電話之前,咬著牙說:“不講人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徐墨離收起電話時,眉宇依然展開,蘇揚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在心底告訴自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

白日的光透亮,照在蘇揚的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徐墨離站起身來,輕拍他的肩:“你們兩個這樣折磨對方,受傷害的還是孩子。”

“我對不起她們母子。”蘇揚歎著粗氣,目光不經意的落在書桌上的相片上,心情煩躁的隨手抽過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問身前的人:“你走嗎?送我去律所。”

“好。”

臥室裡的薄薄窗紗後麵,何淺淺一直站在那裡,室外的天空是藍的、陽光是熱烈,而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剛剛,就在他們小區的樓下,她所注視著的徐墨離那輛傲嬌小車,呼嘯而去。而客廳裡,已經少了那個人的身影。

蘇揚去上班,她也樂得清靜。閒來無事打掃房間的時候,躺在書房裡書桌上的那份淺黃色文件袋很是惹眼。

如果沒有記錯,剛剛徐墨離進來的時候,蘇揚手裡就拿著這份文件。

裡麵裝的是什麼?△思△兔△網△

何淺淺將手中的抹布放在一邊,像做虧心事的好奇的將文件拿了起來,手摸上去厚實感很強。

猶豫了許久,還是打開了。看到裡麵的東西時,卻讓她有些愕然。

下午,MoLi大型購物中心的一樓露天飲品店裡,何淺淺心不在焉的喝著那杯已經涼透了的美式咖啡。嘴裡咖啡的醇香,一波一波的侵襲著她的味蕾,她卻隻嘗到談談的苦澀。

相對於約定見麵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徐墨離才姍姍趕來。他那欣長矯健的身子剛出現在人群裡時,何淺淺已是站了起來向他揮手。

上午把蘇揚送到律所,他就趕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在辦公室裡呆了一上午,才剛剛閉眼小憩就接到了何淺淺的電話。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的急切,徐墨離趕來的時候卻在半路與人追尾。爭論半天,隻好把助理留在那一個人打車過來。

“抱歉,來晚了。”氣息紊亂的徐墨離含笑點頭,在何淺淺對麵坐下點了一杯飲料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嫂子,你這麼急著找我是有很重要的事嗎?”

“嗯,是有一些事情。”何淺淺拽著杯子的把手,低垂的眉眼映襯在晃蕩的咖啡裡,沉默了片刻,她才將那份文件從包裡拿了出來。

“這些是什麼?”

徐墨離勾著的%e5%94%87,在看到她手裡的東西後,漸漸的僵硬。他將那份文件打開,小心翼翼的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何淺淺的麵前,質疑道:“你都看了?”

何淺淺點頭:“嗯。一字不落。”

“股份轉賣和財產公證。”他挑挑眉,聲音幽遠低沉而多了幾分暗啞。午後的陽光,照在太陽傘外,何淺淺覺得口乾%e8%88%8c燥。蠕動乾澀的%e5%94%87,卻也隻是聽著他說,“我之前送他的一些股份,後來他又賣給我,而那筆錢他隻拿了百分之十五並且全都存在你的名下。”

說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

侍應生將徐墨離的飲料端了上來,打破了一時的靜謐。徐墨離拿著湯匙不停的攪拌著,揚著下顎對何淺淺說:“我還是叫你淺淺吧,叫嫂子怪生疏的。”

“嗯。”

“還記得在蘇伯伯大壽那天我說過的話嗎?”他看著她,在她點頭的時候接著說:“我說過你一如從前,因為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徐墨離說的很認真,漆黑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道極美的風情,“市一中,其實並不大,那時候的你就是一顆未被打磨的鑽石。阿揚說,有一種人天生要被人寵著,你就應該是那種人。”

“我?”一陣微風輕輕的吹過,何淺淺將搭在椅子上的紗巾披在肩上,薄薄的%e5%94%87,色淡如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吃午餐,她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

徐墨離一雙精亮的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他%e5%94%87角卻微微上揚:“很多年以前,在學生會麵試的時候,我見到了處事不驚的你,還沒有結束麵試阿揚就已經在你的名字下打鉤。”

“那次麵試你也在場嗎?”何淺淺詫異的看著對麵的人,那段青蔥歲月,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在他們的世界裡,原來也有她存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