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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254 字 3個月前

?”

“搬完了。”某女一邊豪氣的將冰箱裡最後一瓶純淨水擰開,遞給何淺淺見她擺手便自顧喝了起來,嘴裡還不忘小聲的嘀咕:“你和孩子的東西老人家全數一樣不差的收完了。至於我的東西嘛...”

“你昨晚不是沒回來嗎?蘇揚打電話說你不回來,我就隻好自己搬回去了。”

礙於車後座的太太們,何淺淺坐在蘇揚的車裡一路憋著沒說話,但犀利的眼神幾乎已經將他全身上下剜了一遍。

車子駛入小區,把一家三口送回家裡後,順利完成使命的太太們在屢屢警告何淺淺和蘇揚數遍後,坐上蘇揚的寶馬一路哼著紅歌回家了。

孩子在房間裡睡覺,何淺淺不情不願的收拾著行李,將衣物放回衣櫥、洗漱用品放回浴室、還有一堆的蘇小呆的玩具和奶粉奶瓶,好不容易整的差不多了,她人已經癱倒在書房的椅子上了。閉眼小憩的一會兒,緩緩睜開雙眼掃了一圈熟悉又陌生的書房,卻在書桌上看到原本擺在上麵的全家福。正麵朝下,她翻開的時候指尖微微顫唞。

照片裡,孩子、她還有蘇揚,臉上的笑容溫暖而燦爛。

照片下麵壓著一把鑰匙,執在手裡她看了又看,應該是用來開書櫃的。什麼時候,蘇揚的書櫃也上鎖了?在看著書桌正麵最後一個落鎖的櫃子時,她的好奇心一點一點的升起。

入孔,轉圈。

‘哢嚓——’一聲,手向外抽,櫃子應聲打開,裡麵的東西映入眼簾。

珠寶。確切的說應該是離婚那天,她%e4%ba%b2手摘下放在客廳裡茶幾上的那枚婚戒。戒指上係著一條紅繩,穿過指環被人緊緊的打了結。

眼眶裡的淚水迅速溢滿,晶瑩的水花朦朧著雙眼。回憶裡,那個喜歡抿著嘴不愛多說幾句話的男人,在腦海裡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

屬於他們的第一次旅行,是在新婚第一年的春節。

二月份的海南三亞,溫度適宜。在這個幾乎沒有冬天的城市裡,何淺淺在酒店裡換過泳裝後卻被蘇揚強行在外麵多套了一件大外套。他擰著眉瞥了她一眼,不滿的鼻子高高的聳起,直到何淺淺將外套的拉鏈完全拉上,他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帶著她出門。

美麗的三亞,人間的天堂。藍天碧海下,何淺淺被蘇揚牽著一步一個腳印走在沙灘上,椰風海韻裡偶爾從海上傳來的海鳥聲。她嬉笑著將腳下的拖鞋提在手上,走的步伐加快,卻時不時的用白淨的腳背卻摩挲著細嫩的白沙。

“S市不是就有海嗎?為什麼一定要來三亞?”戴著墨鏡的男人在看到她幼稚的行為時,難以理解的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走。

她笑著背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走,空出來的手指著周圍的人對他說:“你看,他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

蘇揚聽她的話,真的朝著周圍環視一圈。沙灘上有在堆砌城堡的孩子,有在照相的遊客,海上有飛馳的水上摩托,更多的躺在沙灘上低聲私聊。如她所說,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明顯的笑容。她細軟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是不是很無拘無束?讓人也想跟著一起笑?”

“嗯。”他悶哼一聲,她卻故意在他轉頭的時候將他推進海裡,腳下一滑,他整個人狼狽的摔了進去,小小的浪潮有一下沒一下的緩緩而來,拍打在他的後背,夕陽照射的橙色的天際裡,何淺淺笑的開心。

“在S市,人們忙碌著自己的事業,大海也因為城市的進程而不斷的被汙染了。這裡也許不久後也會成為一片黑海,可是最起碼我見證了它純淨無暇的年紀。”嬉鬨過後,他們像許多戀人一般安靜的坐在金色沙灘上,眼裡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裡卻是一片寧靜無波。

蘇揚一貫的沉默,黑色墨鏡已經摘下彆再%e8%83%b8`前,眼角的餘光裡是她平靜臉上泛起的笑意,最後一點陽光慢慢的沉溺在大海的邊際時,他聽見身邊的人說:“蘇揚,我們明天去寺廟吧。”

他點點頭說:“好。”

第二天,一早何淺淺就被蘇揚從床上拉了起來。已經打理好自己的他,站在床尾一臉正經的將手上的表遞到何淺淺迷蒙的雙眼前,有條不紊的說:“要趕不上車了。”一個激靈,何淺淺從床上跳了下來,左翻翻右搗搗,匆匆將自己收拾完畢跟著輕鬆自在的蘇揚一同出門。

下午,何淺淺在南山的一座寺廟裡求了兩根紅繩,一根放在褲兜裡,一根拿在手上對著一直站在門口蘇揚搖了搖。興奮不已:“戰利品哦。”蘇揚隻是接過來放在手裡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打趣道:“這種繩子街上隨處可見,隻有你才會上當。”

“你不懂。”何淺淺惱羞成怒的搶過紅繩彆在手握上,低著頭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她揚著手衝著他說:“你看,多好看。”

他倒是認真的看了一眼,嘴角一撇,淡淡的說了一句:“幼稚。”

中國傳統裡月老都是用一根紅線牽男女姻緣的,它是愛情的象征,戀人各自在手腕佩戴一隻,男左女右,是愛情的信物;代表永遠在一起、一輩子相守。何淺淺在看到蘇揚完全沒有興致的臉時,將口袋裡另一根紅繩藏得更深。

短短的半個月蜜月補償旅行,眨眼睛就結束了。他們從海南回到了S市,何淺淺手上的那根紅繩已是漸漸泛白,最後索性摘了下來如今也不知去向。而當初一直藏在兜裡的另一根紅繩,她已是沒有多大的印象了。

***

門外有開門的聲音,何淺淺將戒指放回櫃子裡。上鎖,手忙腳亂的抹去臉上掛著的淚痕,汲著拖鞋出了書房。

在玄關處的蘇揚,看著何淺淺無精打采的從書房出來,向她走過去時敏[gǎn]地覺察到她的異樣,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

何淺淺視線在他有些暗紅的左臉停留了幾秒,然後搖頭說:“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2 章

蘇揚在送蘇媽回去時,被蘇爸單獨叫到了房間裡。門在他的身後關上時,從來不怎麼生氣的蘇爸這次卻執起他摯愛的煙灰缸重重的朝兒子扔了過去,由於手滑隻砸在了地上。內心火氣上湧,臉色不好:“ 是不是在鬨離婚?”

蘇揚將滾落在地毯上的煙灰缸緩緩的撿起重新放回書桌。他不溫不火,目光忽而清幽,淡然的說:“沒有。”

“喝,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蘇爸喘著粗氣將手裡拄著的拐仗奮力的砸在了書桌上,接著書房裡響起劈裡啪啦一串響聲。老爺子手扶著桌子重重的喘氣,聲色嚴厲:“孩子摔倒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你又是鬨哪出?淺淺這麼好的一媳婦兒,怎麼著都不會這麼帶著孩子出去住 她要這麼做了肯定是有難處,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他看著父%e4%ba%b2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眉頭皺著,誠懇而認真地道:“我做錯的事,會一點一點彌補。”

“啪——”蘇爸還是忍不住一巴掌甩在兒子的臉上,力氣很大打的蘇揚嘴角已經泛出鮮血。蘇爸暗沉的雙眸斜睨著兒子,話語裡帶著悲憤:“你不要以為你的那點事情我不知道,三十而立,你身上的責任比天還高。”

打完兒子的手不靈活的顫唞,癱坐在椅子上的蘇爸,稍微緩了口氣,心裡的餘怒未消腳下已經重重的踹開椅子,“淺淺就是性子太弱,才會被你欺負。你嶽父嶽母生性溫和沒追究,不代表我們做父母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嶽父是個明白人,家庭哪裡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老爺子話裡有話,並沒有直接戳穿明理,眼角的餘光落在已經被稍稍打開的門縫裡,終究是無奈的歎口氣:“回去吧,你媽心臟不好,受不起嚇。”

而另一邊,何太太被女婿送回家後,一直拉著何先生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從進門開始,一直到飯桌上擺著的飯菜幾乎快涼了,何太太還在叨叨:“為什麼今天要讓我去接淺淺?難道你昨天看不出來咱女兒受委屈嗎?”

“看出來了,所以才讓你去接。”何先生好不容易拔了一口飯,又被何太太將手裡的筷子扯了過去,被逼無奈隻得放下飯碗,孜孜不倦的教誨:“孩子的事,就讓他們去處理。咱不插手。”

“這不就是插手了?”

“你不是挺樂意的?”何先生嘴角一揚,笑容滿麵,妻子的性子他一抓一個準。

何太太倒是被何先生說的臉一窘,乾脆翻出老賬:“之前小呆摔傷,不就是蘇揚鬨騰出來的?咱姑娘就是慫,被人欺負了隻會躲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孩子已經長大了,為人妻就要為當初自己一時衝動所承受後果。”何先生凝視著太太,從她手裡抽出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愛情不是‘我愛你’,婚姻也不是過家家。”

“吃飯吧,你女兒正在慢慢的長大。”

***

睡前,約法三章。

再次回到書房,何淺淺正襟危坐手裡握著鋼筆,趴在桌上刷刷的寫著。

“第一,我和孩子隻是暫住;我和孩子睡主臥,你睡嬰兒房

第二,互不乾涉私生活

第三,必須在一個月內和家長們坦白”

達成協議,她起身回房,蘇揚卻思緒不寧。

蘇揚破天荒地沒有去上班,大早晨就把早餐坐好自行吃過以後,像一尊神一樣坐在沙發裡。他手裡的報紙從第一張翻到最後一張,然後不厭其煩的又重頭再看一遍。何淺淺看著他礙眼,匆匆吃過早餐後就抱著小呆進臥室。

從早上八點到十點,她一共接了五個電話,其中三個是何太太的,一個是蘇媽的。這兩個無非都是來查崗的。最後一個是莫鬨同學的,電話裡她的聲音有些慵懶,顯然是沒睡醒。支支吾吾好像再說:“混蛋,老子改天找你算賬!”

何淺淺手裡拿著手機,手忙腳亂的給蘇小呆換衣服。“莫小姐,你不是做夢吧?”

“淺淺?”對方顯然也是楞了一下,在被子裡的用力的打了一個嗬欠:“唔,這麼早啊。”

“你彆告訴我你打錯電話了?”

“嗯,好像是。”莫鬨尷尬的笑聲傳來,跟何淺淺瞎掰了幾句,才逐漸的清醒過來。“確定就這樣搬回去了?”

何淺淺看了一眼真好奇的盯著自己看的兒子,摸摸他的頭,指著電話用嘴型說‘乾媽’,然後才開口:“暫時,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個月內會解決。”

“自找罪受。”莫鬨那邊的話還沒說完,何淺淺手裡的電話已經被蘇小呆搶了過去,他咧著嘴就衝著電話喊:“乾媽,你怎麼在電話裡啊?”

“小呆喝完牛奶了。正在床上曬太陽,蘇揚在外麵。”看著蘇小呆很有架勢的拿著手機,何淺淺不由自主的笑了,捏捏孩子白皙的小臉蛋,打算去廚房裡倒杯水。

剛走出臥室門,何淺淺就聽見正響起的門鈴聲,漠不關心的看著然後將視線轉到客廳裡,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