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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307 字 3個月前

亮眼的紅燈在下一秒轉瞬變成了綠燈。徐墨離回過神來,繼續開著車。剛轉彎道,一條綠蔭籠罩的柏油馬路,映著一片斑駁的樹影伸展在轎車前麵。

看著那迅速蔓延的沒有儘頭的道路,徐墨離神色略微有些嚴肅,卻頗顯無奈的道:“應該會,據說這次校慶會邀請各界精英校友。”

她說:“他去,我就去。”

徐墨離握著方向盤的手,蒼白無力。“他已經有家室了,你還沒放棄?”

她搖搖頭,臉上泛著無奈與痛苦,說:“六年了,Molise,那些難過的日子裡我一直在想他。”

透過後視鏡,徐墨離看著那個女子,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臉上泛著淡淡的疏離。“我不希望你變成破壞彆人婚姻的第三者。”

他的話讓方欣然一怔,扯著牽強的笑容說:“你也覺得我是在破壞他的幸福嗎?Molise,是你告訴我的他不幸福。”

抿著薄%e5%94%87,他聽見自己問她:“那你幸福嗎?”

“隻要能得到我想要的,那就是幸福。”她目光堅定,聲音飄忽。

徐墨離薄%e5%94%87抿得更緊,上齒咬著下%e5%94%87。眼前的人,與記憶裡的那個女孩已經有了微不可見的差彆。

車子還在路上開著,他平靜的和她說:“也許,你隻是愛自己。”

***

早晨,蘇揚剛進律所就看見肖燁帶著幾個小助理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聊著八卦。他放慢步子,悄無聲息的踱步至他們的身後,隻聽見為首的肖燁一本正經的說:“剛剛我給老大送茶水的時候,聽見他在打電話,板著臉好像是吵架了。”

圍在肖燁左手邊小助理將雙手搭在辦公桌上,語氣裡帶著質疑和驚訝,不可置信的問:“不會吧?老大脾氣這麼好,也會和彆人吵架?”

她的質疑讓其他人讚同的點點頭,肖燁舉起他的食指朝著那小助理搖了搖,又開始侃侃而道:“你彆不信了,我估計八成是安雅小姐的電話,不讓誰能夠有那本事讓老大那麼生氣。”

右手邊的另一個助理想了想,也跟著搭話:“沒錯,我看安雅小姐就是老大的克星。”

而旁邊一個剛來不久的實習大學生費力的擠入人堆,睜著疑惑的大眼不解的問道:“誰是安雅小姐?”

聽到這裡,蘇揚忍不住打斷他們。

“咳咳——”輕咳兩聲,一群人紛紛回過身來。見是蘇揚,立馬都灰溜溜的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留下根本沒來得及跑掉的肖燁。

肖燁到也鎮定,雙腳並攏,雙手置於身前屈膝微弓,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對著蘇揚大聲道:“蘇律師,早上好。”

蘇揚看看他,也不拐彎抹角的問:“出什麼事了?”

“老大剛剛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肖燁指指黎誌帆的辦公室,輕聲道:“把東西都砸了,也不讓我們進去。我估計是安雅小姐又惹什麼事了。”

“嗯。”蘇揚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交代他:“好好工作。”。也沒想要難為他,跳過自己的辦公室就直接去找黎誌帆。

黎誌帆的辦公室 ,灑落一地的資料,還有滾落在角落的各種簽字筆。蘇揚看著眼前的景象,搖搖頭小心翼翼的進入辦公室。

隻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黎誌帆眉頭緊皺著,厲聲嗬斥:“滾——”

蘇揚也沒理他幫他拾起地上的物品,一路進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見身後的人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黎誌帆手扶著額,語氣稍微低了一些:“我現在心情不好,彆來煩我。”

地上還有殘碎的玻璃渣子,蘇揚歎口氣緩緩開口:“這是怎麼了?還是第一次見大老板發這麼大的火。”

辦公室的主人正坐在那旋轉椅上,麵朝落地窗背對著門。夾帶著各種情緒的聲音低沉暗啞:“未婚妻和人跑了。”

蘇揚抬眸瞥了一眼那人寂寥的背影,微立起身來,隨手將一打資料放在空蕩蕩的桌上。微挑眉梢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一大早,我前腳剛離開家她後腳就迫不及待的離開。昨晚她還在我懷裡入睡,嘴裡喚著我的名字。你說,女人心是不是海底針?”黎誌帆悠悠的轉過椅子,動作輕緩遲鈍,帥氣的眉宇間卻帶著淡淡的不可遏止的怒氣。

蘇揚安靜的聽著,背靠著他的辦公桌,慢條斯理的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你該給她自由。”

聽著蘇揚的話,黎誌帆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嗤笑:“自由?什麼是自由?彆跟我說什麼自由比愛情更重要。我可以給她自由,但誰給我愛情?”

“愛情和自由並不相衝,隻是,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一步錯,步步錯。”蘇揚看著黎誌帆一臉的糾結,瞬間就能明白他內心的矛盾。

平時不正經的人,此刻雙眸裡滿是凜冽,隱藏起來的霸氣在他冷酷的臉上一覽無遺。他咬著牙說:“她有本事跑,就彆再讓我看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不打算更得,改了好多遍,還是忍不住更了。

我發誓,我要做蘇揚的%e4%ba%b2媽!!!

故事越來越複雜,沒看懂的孩子們,可以翻到前麵去找細節。

還有,慢慢聽阿喵道來。

╭(╯3╰)╮,晚安,早點睡。

☆、第 26 章

安雅,提起這個名字。蘇揚腦海裡自動浮現一個女孩,沒錯,就是女孩。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童話世界裡的公主。

時而恬靜,大大的眼睛像個芭比娃娃。時而活潑,明媚的笑容印證她的天真浪漫。見過安雅幾次,都是在黎誌帆的家裡,印象最深的幾次是黎誌帆破天荒的把她帶來律所。然後她撒嬌搞怪,他跟在身後一路收拾。

年前,安雅來過一次律所,她一身純淨的白色蕾絲公主裙,站在黎誌帆的身邊,兩人看起來說是未婚夫妻,還不如說是兄妹。

她乖巧的把頭從黎誌帆肩上移開,喚他:“蘇揚哥哥。”

聲音,屬於二十四歲女人的清揚生動。

回到辦公室裡,就剩下兩人時。蘇揚還打趣黎誌帆說:“老牛吃嫩草。”

黎誌帆不辨反而低低的笑,說道:“安雅是我一生的追求,從十三歲到如今的三十二歲,一直未曾改變過。”蘇揚堅信不疑,隻是有些人對待愛情,比如黎誌帆愛安雅,那種用繩子把安雅圈在身邊這麼多年的愛令人不解。

安雅在律所和黎誌帆的一名女助理吵了一架,理由至今未能查清。但是全律所上上下下幾十號人,都看見俏皮可愛的安雅怒火朝天的指著助理的鼻頭,那架勢傲嬌不已。⊿思⊿兔⊿在⊿線⊿閱⊿讀⊿

那位助理第二天就沒來上班了,大家猜測是安雅讓黎誌帆把人辭了。對此蘇揚並沒有多大的意見,黎誌帆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給出解釋。

從此,安雅的驕縱深入人心。

下班後,蘇揚給何淺淺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番。然後陪著失神落魄的黎誌帆去酒吧,借酒消愁。男人與酒,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酒並非能讓人忘記過去,更不是忘情廢愛的工具。男人隻有在酒精上心的那刻,才明白心底一直安放的人叫什麼名字。

夜晚,夜色的寂寞襲入這個有些迷離的暗夜裡。而洋溢著青春活力與曖昧氣息的銘爵,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閃爍。強勁的音樂饒有節奏的震撼著那些搖擺不定齜牙咧嘴的年輕人,在這空氣中彌漫著煙酒味道的喧鬨空間裡,還有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 tender玩弄酒瓶的人。

黎誌帆一個勁的往嘴裡灌酒,酒杯裡無色的上等伏特加,順著他的喉嚨蔓延至他的心臟。也不知道喝到第幾杯的時候,他一飲而儘後,深邃的目光看著已經沒有一絲殘留酒漬的空杯子頭腦不清的道:“愛情,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黎誌帆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酒香,讓身旁的蘇揚略微皺著眉。他閒散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低歎:“最美的愛情,不過是你愛她的時候,她恰好也愛著你。”

大多時候,女人喜歡談論感情。男人不喜歡,他們更願意談論足球或時政。如果男人開始渾渾噩噩的想要了解感情,說明他們事先設定好底線已經被某個女人打破了。

相互交錯的琉璃杯蠱惑人心,黎誌帆苦笑,笑的有些蒼涼,他說:“我愛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好不容易孩子長大了,卻愛上了彆人。”

“等待一個人好苦,特彆是等她長大。”幽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彷徨飄忽,猶如孤寂的一縷遊魂。

蘇揚抿著的嘴,%e5%94%87色淡淡。他將杯子裡的酒輕輕的搖晃兩下,放在嘴邊淺嘗。

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手持一杯常年不變的黑加侖。黑加侖有一種特殊的香氣,與薰衣草的香氣一樣濃鬱。剛入嘴,甘甜的味道和濃鬱的香氣迅速席卷%e5%94%87齒。他身邊陪坐著的幾個妖嬈的女子,左左右右的攀在他的身上,又是倒酒又是甜言蜜語的供著他,深怕一不留神就把這麼一個大金主給招惹了。

徐墨離勾著%e5%94%87,眯著眼打量了一番這群形形色~色的妖媚女子,視線恰好落在吧台上的兩個帥氣的男子身上。

一名身著黑色正裝的男子,彬彬有禮的站在蘇揚的身前,指著角落裡悠閒背靠在沙發座的男對他說:“先生,我們老板請你過去坐坐。”

蘇揚的不明所以在下一秒回頭時,已是明了。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正喝得爛醉的黎誌帆,站起身來整整自己西服的扣子扣上,然後神色平淡的跟著那人朝著角落走去。

“出差回來了?”蘇揚在徐墨離對麵的空位坐下去,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圍坐在徐墨離身邊正殷勤打量自己的女子們的身上。

徐墨離有著一張很漂亮的臉,是遺傳了徐媽媽的。從很小的時候,徐墨離就經常聽到彆人用‘美麗’、‘漂亮’來形容他的五官。這些個即使濃妝豔抹的女子,在他身側難免遜色幾分。

徐墨離將酒杯放在桌上,擺個手勢,那些女子紛紛離開。隻留下他們兩人,促膝而談。“嗯,剛回來。”

“欣然回來了。”蘇揚說著,淡淡的口%e5%90%bb像是在講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徐墨離勾著的嘴角有些僵硬,掏出一支香煙遞給蘇揚。張開他性感的%e5%94%87輕聲道:“我們今天早上見過麵了,她還是很漂亮。”

蘇揚笑著推開他手上的煙,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我早就不抽了。”

徐墨離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早就聽蘇揚說過把煙戒了,卻一直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將那支香煙放在自己的嘴邊,點燃深吸一口。白色繚繞的煙霧彌漫在他好看的臉上,憂傷漸漸在那張臉上化開。“像一個男人一樣告訴我,你還愛她嗎?”

蘇揚隻是晃了晃神,拿起桌上擺放著的酒往麵前乾淨的杯子裡倒,一直都酒溢滿出來。才開口:“她離開那年,我就告訴過你我的答案了。你呢?現在是否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