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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253 字 3個月前

的黑發散在身後,談不上清新%e8%84%b1俗,卻也能看出幾分嬌媚。

熟悉的女子,熟悉的身影。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何淺淺依然能第一眼認出她,那個一直被隱藏起來的名字,方欣然。

她和自己的丈夫,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何淺淺想,也許她這輩子都沒預料過,在街上遇見自己的丈夫會讓她如此驚慌。直到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場複雜的愛戀裡,好像一直占據著局外人的身份。

局外人,尷尬而多餘。

諷刺的是,蘇揚沒看到她,與身後的女子相伴而來,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在一個位置上坐下,恰好與何淺淺她們隔著兩張桌子。

他們在點餐,屬於蘇揚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他說,兩杯藍山,一杯加糖加奶。然後在服務生離開後,何淺淺看到正對著自己的女子,笑靨如花的看著她的丈夫。她無法猜到背對著自己的蘇揚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從他的語氣裡可以聽出,那是一種多麼自然的開口。

是啊,蘇揚喝咖啡,向來都是越濃越好。他曾不解的看著何淺淺往他泡好的咖啡裡加奶精,然後低低自語,都喜歡這樣喝,可那樣咖啡都變味了。

以前她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她終是了然。

何淺淺有很多玩的來的好朋友,卻隻有莫鬨,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兩人從小學開始,就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用莫鬨的話來說,就是陰魂不散,互相折磨。即使說的這般嚴重,可是對方的任何一個不適,她們都能很快的看出來。所以在發現對麵的何淺淺眼神越過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身後,整個人像失了魂魄。莫鬨就知道她的不對勁,隨著她的視線,轉身望過去。

“淺淺,在看什麼呢?”

蘇揚的背脊直挺挺的立在那裡,細碎的短發烏黑發亮。一手輕輕搭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隻手端起還熱騰騰的咖啡,放置嘴邊,輕抿一口。光是看背影,都足以令人移不開眼。

在看到蘇揚身前帶著淺笑的明媚女子,莫鬨下意識的回頭,毫不意外地,何淺淺那握著裝有可可的玻璃杯的手,指節泛白。她緊咬著的下%e5%94%87,已經不見血色。

“淺淺?”莫鬨試探性的輕聲喚她,手繞到桌子那頭,輕輕的覆上何淺淺有些冰冷的卻早已滲出汗水來的手。

“莫鬨。”何淺淺深呼吸,努力克製住心中的情緒,扯出一抹極其難看的微笑,語氣平和問她,“我這是算偶遇老公和舊情人相會嗎?”

這不是隻有晚間八點檔才會上映的狗血愛情劇,才有的場景嗎?何淺淺覺得自己很可悲,就在上一秒,她甚至覺得兩人竟是那麼的郎才女貌。如果,時間回到三年前,說不定她何淺淺會毫不猶豫的將蘇揚拱手相讓,成全兩人未圓滿的愛情。最後,微笑著對他們說祝福。因為沒有愛,所以不在乎。

何淺淺不否認,三年後,自己對蘇揚已經不止是簡單的友情了。哪怕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這一千多天的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說沒有感情,都是在自欺欺人。

衣不若新,人不如故。何淺淺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哪怕現在她是蘇揚名正言順的妻子,他們是法律見證下的夫妻。再見到故人,何淺淺已經沒有勇氣坦誠的站在她的麵前,蘇揚的態度,蘇揚的心意,蘇揚的故人,她何淺淺都一無所知。

所以,當莫鬨想要拉著她上前展示自己正室的地位時,她沒骨氣的一手拽著包包,一手拉著莫鬨,灰溜溜的離開那家餐廳。

莫鬨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批評她沒出息,何淺淺隻低頭不語,將包包置於身前,雙緊握著手提袋。雙眸一直沒移開自己腳下的平底鞋,腳尖看似輕盈,可是每邁出一步,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午後的街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世界裡行走著,忙碌著。何淺淺擤擤鼻子,呐呐的說,“莫鬨,你還記得剛剛那間咖啡廳嗎?”

“其實,我每次約你在這裡見麵,從城西到城東繞了一大圈的路,隻是因為它離蘇揚的律所很近。”

“你知道有多近嗎?就十多米,散散步,就可以到了。”

“可是,這裡最讓人懷念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何淺淺一串自言自語下來,聲音裡多多少少夾雜著鼻音。她的臉龐在夕陽下,更加的白皙,眼神裡劃過的落寞,淹沒在她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裡。莫鬨不忍她在說下去,卻也不想打斷她,隻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聽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

“我記得的,莫鬨。那個位置,蘇揚和方欣然的位置。其實,是我們相%e4%ba%b2時的位置。”

“他依舊坐在那裡,而對麵卻換了彆人。”

何淺淺開始後悔了,不應該在這樣的日子約莫鬨出來,更不應該選在這間餐廳。不,她應該去公婆家陪著兒子的。也許,這樣,她就不會看見,更不會如此難受。

“淺淺,你,愛上他了嗎?”她那一臉的悲傷,在莫鬨眼裡顯得異常的無助,她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總是發生了。

何淺淺在莫鬨問出這個問題時,一直往前走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她在人群裡傻愣愣的站著,腦海裡回蕩著同樣的一句話,愛上他了嗎?愛上了嗎?好像,愛上了。

她側著頭,言不由衷,“沒有,莫鬨。我怎麼會愛上他。我隻是在想,是不是該給蘇小呆找新爸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衣不若新,人不如故。

你有沒有那樣一個人,放在心裡。

念念不忘。

☆、纏綿

一直纏著自己的蘇小呆不在家,何淺淺的生活節奏很輕鬆的被打亂了。反正就一個人,故而早早就把自己的晚飯解決了。簡單地收拾一下房間,下午偶遇故人,她估摸著蘇揚會夜不歸宿,索性把剩下的飯菜全都倒入垃圾袋裡,一起提下樓扔了。

晚上九點,何淺淺在浴室裡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汲著拖鞋出來,手裡忙著擦拭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一眼瞄到懸掛在臥室床頭上的那張婚紗照,照片裡的兩人,男的帥氣,女的勉強稱得上秀氣。她一襲潔白婚紗下明豔的笑容與衣冠楚楚麵無表情的蘇揚,形成鮮明對比。

她和蘇揚拍婚紗照那天,天氣很好。九月的天,秋高氣爽。在S市這樣一個沿海城市,人們往往更熱衷於在室外取景。當然,何淺淺在成年後,就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自己的婚紗照。那種背靠瀚海藍天,在海風徐徐吹拂下,夕陽半落與相愛的人相互依偎,然後在一個不經意間相視而笑。

很浪漫很美好,但畢竟是幻想。像所有水瓶座女生,何淺淺對自己的未來,多多少少有些憧憬,更多的早有了計劃,清晰明了。

何淺淺並沒有研究星座的癖好,隻是上大學那會兒,不知怎麼就迷上了星座的莫鬨,見誰都要與人分析一下她的獨到心得。何淺淺就是在那會兒,被莫鬨強拉著解析了一下她的愛情。莫鬨說,何淺淺你這從外星來的水瓶女,雖然和摩羯男最為相配,但還是不要把你的博愛浪費在他的身上,以免惹禍上身。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偏偏最後她還是嫁給了蘇揚,一個摩羯座男人。她千算萬算,就是漏了這麼一茬。當固執的土象星座遇見變動的風象星座,他們的觀念明顯出現了偏差。沉默寡言有深度的摩羯男,其實隻是外表沉穩老實,實際上是名符其實的老謀深算。婚後,何淺淺這才深刻體會到莫鬨的一席預言,幾乎想要奉莫鬨為星象大師。

他們的婚紗照選擇在內室拍攝,這是蘇揚早就決定的。並且在拍攝當天才一臉抱歉的對何淺淺說,“對不起,我沒想到。”

那一臉的淡然,哪裡像是有歉意,仿佛就是在說,小爺給你兩個選擇二選一,要麼拍?要麼拍!何淺淺沒有絲毫拒絕的理由。其實,讓她最後點頭答應拍攝的,還有一個理由,她與蘇揚本就不是相愛的人,從一開始她的婚姻就%e8%84%b1離了她設定的軌道。那拍婚紗照,就勉強成為一項任務,成為夫妻前,二人需要配合完成就好。最好是,省時又省力。很顯然,蘇揚也是這樣想的。

白色的攝影棚裡,她勾著男人的手臂,畢竟是人生中第一次那麼正式的穿婚紗,內心的緊張不言而喻。腳下破天荒的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讓向來隻習慣蹬著平底鞋的何淺淺,痛苦不堪。

“蘇先生,往太太那靠,對,%e4%ba%b2密點。”攝影師擺著手,指導著這對明明是夫妻,看起來卻陌生不已的新人。他從事那麼多年的婚紗攝影,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登對且長相出色的夫妻。先生的帥氣,從棚內女性們臉上的驚豔就能清晰可見。相反,太太雖然不是那種明豔動人的美麗,白皙的臉上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清秀的五官給她加了不少分。

聽到他的指示,蘇揚眉梢上挑,沒有不耐煩的照著做。他的身體向何淺淺那邊挪近一小步,兩人頓時挨得很近。對方的呼吸聲在彼此的耳畔縈繞,惹得何淺淺心慌意亂。她腳下不穩,一不留神高跟鞋的鞋跟重重踩在蘇揚擦得黑亮的皮鞋上。

見對方並沒有意識到這點,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對著攝像頭擺著姿勢。受害人卻沒有這般輕鬆,蘇揚眉頭緊鎖,倒抽一口冷氣。咬著牙俯身在何淺淺的耳際說,“你想廢了我的腳,還是,打算謀殺%e4%ba%b2夫?”

回憶到這裡,何淺淺嘴角自然勾起。即使時隔三年,她到現在都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自己語無倫次的回答他,“我不想坐牢。”

何淺淺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將她的話儘收耳底。她看見,攝影師笑了,工作人員也都笑了。隻有蘇揚一人,悄無聲息的收回自己的腳,然後默不作聲。從他凝結在一堆的眉頭看來,即使想笑也很勉強,何淺淺猜想他一定很疼。

門外傳來掏鑰匙開門的聲音,將何淺淺的思緒來回現實。她用毛巾把頭發裹起來,盤在腦後,徑直向客廳走去。

在玄關處低頭換著拖鞋的蘇揚,讓何淺淺小小的意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就那樣直愣愣的站在臥室門外。蘇揚抬眸的時候恰好撞進了她的眼裡,神的疲憊,卻還是對她笑,“還沒睡?”

何淺淺想問他,想指責;終是開不了口,隻呆呆的搖頭說:“沒有,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在外麵吃的。”蘇揚扯著領帶,向她走來。

“哦。”她低低的道。

關於方欣然的歸來,沒有人提起,就不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話題,或者說是問題。她想談,可他不願說,她在他的神色間看到了隻是漠然。有些話,何淺淺不問,蘇揚就不說。就像是蘇揚不說,何淺淺也不會問。他們對於這點默契十足。

蘇揚在路過她身旁時,揚手摸摸她頭上露在毛巾外的發絲,顯然還在滴水。麵色凝重,語氣嚴厲的批評:“說過幾次了,洗完頭不要用毛巾包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