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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捫心自問,她被小唯吸引了嗎?

腦中掠過小唯的舉手投足和野性的微笑,她想,小唯無疑是吸引人的。

那,當初,她為什麼會被小唯吸引?是她的張揚和令人腎上腺素上升的肆意?她對既定目標的執著與孤注一擲?

同小唯和白棠相處的畫麵在腦海交織,漸漸的,與白棠的畫麵占據了她所有的回想,她們認識之初,在一起的五年……

白棠什麼時候褪去了她大學時期的張狂和無所畏懼,什麼時候她不再飆著摩特車上山道崎嶇的小路,又是什麼時候不再去玩蹦級了?

秦笙往家裡大門衝去,緊接著,家居拖鞋踩在階梯的聲音響起,她隻嫌不夠快,拚命調動雙%e8%85%bf的速度在樓梯間跑著。六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卻一瞬間變得百裡般長。她的一隻拖鞋跑掉了,她來不及管,隻是直直衝向公寓出口。

「棠,白棠—白棠—」

秦笙張望了下,人行道旁的車子並沒有被開走,隱隱的,她的慌亂便減了些許。她朝左方微微有些弧度的人行道跑去,她跑得快,眼睛也看得快,一直在尋找白棠的身影。可她跑過好幾個街區,都已經能看到前頭的豐記的餐廳招牌了,卻還沒看到白棠。

她焦急的使勁往周圍探看,想了想,又跑回前頭的一個岔路,走向另一個方向。

她也不知自己跑跑走走了大概多久,才在淡河公園裡的一處在標著三公裡標記附近的小涼亭裡看到白棠的身影。

「白棠!」她吼的聲音一定很大,她好像看到白棠要跳起來了?「你不要動,就待在那兒!」

秦笙健步如飛,踩過草坪和跑步道,衝進那小涼亭裡。

白棠愕然,見秦笙一隻腳踩著家居拖鞋而另一隻赤著腳,竟是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秦笙像是怕白棠離開般,手掌牢牢抓著白棠的腕,「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剛認識你的時候的樣子,所以,是的,那段時間我被她吸引了,可借著她,我是在想你啊。而我雖在她身上看到你的無畏、張揚,但她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始終是你。棠……」

秦笙停下話語,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很好的把意思表達出來。她一慌,直接往前一環抱緊了白棠, 「我沒有愛上別人,我沒有……」

晚風徐徐,帶動兩人的發絲,秦笙的頭發已經乾了,帶著香香的薰衣草味。白棠抿了抿%e5%94%87,好一會兒,才伸手撫了撫秦笙的背。

如此良久,白棠才開口,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能給晚風吹走:「你在旅途經曆了好多事情,卻是因我而起。我倒是希望當時,我能陪著你……」

「棠,對不起……」

白棠輕輕的回道:「這也不能怪你…..」

秦笙似乎又將白棠攬的緊了一些:「你心裡不舒服,我知道,但……還是回家好不好?」她微微抬起頭在白棠臉頰輕輕的啄了下,「回家好不好?」

「你要一隻腳赤著,一拐一拐的回去?」

秦笙眼眶有些溼潤,她撒嬌道:「我跑都跑來了,再這樣回去也沒關係。」說完,她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白棠。

白棠瞪了她一眼,牙根忽然癢癢的,直想咬些什麼東西,這想了便動作,她就咬上了眼前人的耳朵。

就你最可惡,我咬—

「哎喲!哎,輕點輕點。」

誰知秦笙話音剛落,就有個老婦人的聲音響起,「哎呦喂呀,少年人,這公共場合的咧,注意點啊。%e4%ba%b2%e4%ba%b2我我的,不好……」

兩人都嚇了一跳,倏地分開。

老婦人緩緩的在公園小徑上慢跑著,好不容易到了前頭一點,還回頭滿臉不讚同:「公共場合咧—」

秦笙白棠對視一眼,在老婦人終於遠走後爆出了大笑。

此時大概晚上快八點多鐘,再晚,路上便會太暗了。於是,兩人交換穿著白棠的右腳夾腳拖,從淡河公園走回家。

如今,悶熱的夏季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據說在費國的死亡穀國家公園,那溫度是已經飆到攝氏五十八度,為全球的最高溫,那裡熱的在路麵上都能煎蛋。

而伊國,隨然溫度狀況比費國好些,但今年夏季,確實是比過去一百年都來的高溫的離譜:嘉誠這個月的中午平均溫度已抵達了45度攝氏的高溫。

晚風剛開始還是涼爽的,如今看來隻覺得把燥熱吹得更燥熱。

白棠在打電話給家裡的五天後,接到父%e4%ba%b2的電話,電話那一頭,父%e4%ba%b2很少見的對她溫言和語,還說飛機票都幫她定好了,讓她後天跟公司請假回家。

她掛上電話,有些疑惑,她與父母近年來不常聯絡,上次見麵還是三年前的過年春假期間。能有什麼事情,讓上次見麵要跟她斷絕關係的父%e4%ba%b2打電話給她?

她和父%e4%ba%b2都有快三年沒說話了,今天父%e4%ba%b2一個這麼頑固的人竟然打電話來了?這讓她有些擔憂,又思及全球多出來的妖精鬼怪啊什麼的,她便動了在周末回家的念頭。

「笙,這周末我可能要回老家一趟。」

「噢,你去吧。」

「我爸訂得後天的機票,剛才電話那頭就是他。」

秦笙驚訝道,「你父%e4%ba%b2打來了,那你是一定要去了,你們也不能一直不說話。你說周末去?」

「恩,我不做他訂的,我星期五去。」

「你公司不是一堆假沒休過?你其實可以早點去,畢竟你也跟父母快三年沒見了。」

「不想……」

「棠,」秦笙臉上浮出笑意,「你現在很像小學生賴皮。」

「我不是不去,隻是不待那麼長。」白棠歎了口氣,「我知道我爸我媽,爸在電話上說得那樣,等我到了又是另一回事,我從國中忍到大學,真不想重返噩夢。誒,你怎麼不問,」白棠模仿了一下秦笙可憐兮兮的表情,「棠,你是不是需要時間,要離開我,才走的?」

秦笙瞪了白棠一眼,「我表情沒有那樣,再說,」秦笙往前撲倒白棠,將她壓到沙發上,惡狠狠道:「就算你想離開,也要我準才行。你跑了,我就追。」秦笙重重的吧唧在白棠臉頰,一下,還有一下,「還有,剛才的玩笑不好玩……」

白棠愣了愣,她剛才未必沒有刺秦笙一刺的心思,她拍了拍秦笙的%e8%87%80,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怎樣?」

「呃……」

「剛才那玩笑我以後不開了。」

「你記得就好。可是,我跟他們上次見麵不太愉快,你確定我一起去是好主意?」

「嘿,他們就從沒對我的性向高興過,你來吧來吧,要不我一人很可憐的。還有,我們可以看小耀呀,上次見麵還是去年暑假他來嘉城的時候呢。」

白棠老家伊北省樂城離厲福省嘉城有將近2600公裡,飛機要飛個五個小時。當她們抵達樂城機場時,星期五已經過完了,時間已然是淩晨一點多了。

到了白宅時,也是一小時候了,還是傭人給開的門。

白耀還沒睡,熬夜打著電動,聽見動靜看白棠回家了,差點沒吼叫的撲上去,「姐!姐!你來救我%e8%84%b1離苦海了吧。爸跟媽好煩,一天到晚吵架,吵不過對方還來嫌我,還不讓我這暑假出去玩。明年上大學一定要離這遠一點,要不我就要被折磨死了……」他這才看到秦笙,訕訕地把環著白棠脖子的手臂拿下來,「秦姐好啊,也來啦!」

秦笙笑瞇瞇道:「弟弟好。」

白耀幾不可聞的哼了聲,他從十一歲就因為姊的緣故認識秦笙,從以前身高被取笑,到現在……瞧瞧瞧瞧!那是什麼眼神,他明明就長高很多了好不好!比姊姊和秦笙都高了快一個頭了好嗎!

秦笙笑道:「高快一個頭,不等於一個頭喔!」

白耀瞪大眼睛,心想,難道自己想什麼很明顯?

秦笙點頭:「小耀啊,你想什麼一向很明顯。」

白棠不讚同白耀的熬夜行為:「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暑假也不能這樣啊,你快去梳洗睡覺吧。明天不要給我晚起!」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白耀不耐煩的撇撇嘴,轉身就要回房,卻想到什麼般,停頓下步子道:「大哥上禮拜回來了。」說完便一溜煙地跑回房了。

「哎,小耀,大哥他—」

白棠搖搖頭,秦笙在一旁看著她,隻是笑,怎麼看都覺得白棠像是老媽子在教訓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白棠:笙和阿弟啊,怎麼這麼愛往我身上撲,不知道你們都不輕嗎!

秦笙:咳,是你需要鍛鍊了。

白耀:姐,一定是你愛熬夜,身體弱,還說我!

☆、求婚

樂城是伊北省最大的城市,城內有伊河流灌,主要經濟產業以賭博為主,其衍生的周圍產業眾多,包括旅遊、購物、與度假等等。

在這裡,隻要您想,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都可找的到;您若計劃享受一場絢麗的音樂響宴,無數的舞台劇與音樂劇供您挑選;您若期待一場視覺的饗宴,現場娛樂秀如瘋馬秀、%e8%84%b1依舞秀、鋼管秀等可讓您一飽眼福;您若喜愛刺激的活動,樂城也不會讓您失望,攀岩、爬山、賽車、劃船,甚至滑雪,都有去處可去。

自然,現在乃夏季,滑雪不在白棠與秦笙的選擇範圍。

此地的天氣比嘉城涼許多,戶外活動也格外感覺吸引人,兩人這一早,便出發去莫湖劃船。

莫湖國家度假區除了提供遊客遊湖設施,還有開發好的沙灘、碼頭、野營地、與山間道路。兩人決定由山間道路抵到湖岸,都希望能多在自然中沉浸一會兒。

似乎可以聞到空氣裡負離子的味道,那蔥鬱的植物,綻放出一片色澤不見相同綠與咖啡,你不見得會認得它們,可它們舒緩了你緊張的神經。被都市步調勒得緊緊的發條,在此時可以歇一會,不用計算時間流逝的迅速。

步子踏下,是踩在砂土雜草與枯枝的感覺,不是黑乎乎的柏油路或水泥路的平坦,這不一樣的景色,或許無法常駐人們的生活,卻能適時地調節那過於繁忙的時間表。

兩人步行了約莫五十幾分鐘後,便看到了莫湖的標誌。

莫湖岸邊點點綠蔭,碎花朵兒綴其上,不多時,這湖麵便讓兩人租的淺藍的皮艇劃了道口子,花朵兒隨著湖麵的波動,遊往岸邊。

兩人操著槳,一劃一劃的,也不太管方向,直到白棠停下槳來,秦笙才也停下。

白棠看了看四周,確認了什麼開口道:「你記得這裡嗎?」

「這裡?」

「你大二的暑假在樂城實習,卻像是忘了有個同學我也在樂城—」

「我們當時沒那麼熟……」

白棠笑了笑,「噢,不是這個原因,是你有女朋友,便對其它人敬而遠之了。我邀了幾個同學也邀了你,本沒抱希望你會來,但是在那裡,」白棠伸手指了指遠處岸上一片綠地,「我們有了愉快的談話。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天哪,我竟然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