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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心了。

兩人在外麵逛夠了,看著那兩位姑娘的馬車走了,才慢悠悠回去,到院門處迎麵撞上謝希治,被他埋怨:“出去也不叫著我,光你們躲清閒。”

楊重有些意外:“怎麼你在上課,他們還去擾你了?”

“有宋公子來,七哥又不在,我怎能不出去一見?”謝希治一臉無奈,“好在這次宋公子是來接宋姑娘回去的,聽說她的%e4%ba%b2事已經定下了。”

楊重看看周媛又看看謝希治,連說了幾聲好,“好事,咱們這裡也就少了不速之客了。”十分少見的沒有開口打趣謝希治,也沒有拿話刺周媛。

謝希治見他轉了性,有些驚奇,不過這是好事,他自己自然也不會開口問。過後一連幾天,楊重再都沒有打趣他跟周媛,甚至有時還有意隔開他們倆,不似以前一般總給機會讓他們倆獨處,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天晚上吃完飯從正院出來,悄悄拉著周媛問緣故。

“……我跟他說了我們的事,他生悶氣呢。”周媛站在樹蔭下,往正房方向努嘴,“嫌我們私定終身。”

這個詞讓謝希治彎了眉眼,臉上也有些熱,“原來如此,那我明日跟他賠罪吧。我本來是打算不跟他說實話,先跟他提%e4%ba%b2,等他問你的時候,你應了就是了,沒想到你直接說了實話。”

“那你也沒告訴我啊!”周媛瞪大了眼睛,“怎麼變得這麼狡猾了?”

謝希治委屈:“你叫我再等等,不許我跟他提,我自然就沒說了。這也不是狡猾,這是迂回,你看現在他惱了,不給我們獨處了吧?”說著伸手去拉周媛的手。

他們兩人此刻就站在正院往東小院去的路上,正院的門已經關了,外麵並沒什麼人,所以謝希治才大了膽子去牽周媛的手。

周媛任他握住了自己的手,低聲囑咐:“其實七哥好哄的很,你隻要低聲下氣認錯,他再不會難為你的。他一直覺得你很好,是可堪托付終生的男子……”說著說著,她終於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聲音低了下去。

“是麼?那你呢,也這樣想麼?”謝希治臉上笑容擴大,緊握著周媛的手追問。

周媛抬眸斜睨他:“你說呢!”

謝希治也不退縮,答道:“我想聽你說。”

周媛瞪著他不說話,他也就看著周媛靜等,最後還是周媛投降,說道:“我本來沒想過再嫁的,若不是遇見你,也許真的就不再嫁了。”

這是非卿不嫁的意思麼?謝希治心中有洶湧磅礴的喜悅翻滾著湧向四肢百骸,他隻覺有這一句,前麵所有的怨恨苦痛都一掃而空,偏偏喉嚨有些哽,說不出話,他就隻能向前一步,拉周媛入懷,將她的頭按在%e8%83%b8口,讓她聽自己的心跳聲。

周媛順從的靠在他懷裡,將兩隻手悄悄環在他腰間,鼻間充斥著他乾淨好聞的氣息,耳邊是他一聲緊似一聲的心跳,也覺心滿意足。

“七哥說了,等五哥回信,若是他能來,就等他來了商議一下,將韓家的事了結了,就辦我們的事。”周媛倚在謝希治的%e8%83%b8口說道,“若是他不來,咱們就自己想法了結。”

謝希治將臉貼在周媛的發上,低低應了一聲:“嗯。”

周媛忽然有些忐忑,抬起頭問他:“你真的不介意?”

夜色下謝希治的眸子漆黑如墨,他定定看著周媛,答道:“我隻恨相識太晚。”說完忽然伸手蓋住周媛的眼睛,緩緩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e5%90%bb。

作者有話要說:脖子以上的部分來了(o(n_n)o哈哈~

再進一步的%e4%ba%b2密接觸,就隻能等洞房啦

很好奇謝公子新婚夜發現那啥啥的反應啊哈哈

第89章 來客

那天晚上周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睡的。明明隻是在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個%e5%90%bb,卻讓她心跳的完全沒法入睡,腦中無限次的回放那一瞬間的感覺:眼睛被他溫熱的手掌蓋住,接著額頭上傳來溫軟的觸?感……完全不能平靜下來啊掀桌!

結果折騰到天快亮才睡著,早上根本沒起來吃早飯,等到午飯時,楊重見了她就打趣:“夜裡做什麼壞事去了?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兩個做了“壞事”的人都有些心虛,各自臉熱低頭,誰也不看誰。

吃完飯,楊重跟他們倆商量:“我明日想去碼頭看看船,你們兩個去不去?”

“好啊,我正想與七哥說,這船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招募起船工舵手來,跟著他們出海販貨去。”謝希治建議道。

楊重聽了眼睛一亮:“你有門路?”問完又笑自己,“我真是糊塗了,你在宋俊身邊,怎會沒有門路!”

謝希治笑道:“其實宋家自家就有船隊出海,不過咱們不好跟他們摻和,我在廣州還識得一個大客商,他自家有十餘條船,還有護衛,六月裡正要南下去闍婆1,用絲綢瓷器與他們換香料金子,七哥若是有意,倒可以湊湊這個熱鬨。”

楊重連聲說好,跟謝希治商量去哪裝一船貨物,又計算需要多少錢,算算自己手上的不夠,又得往合浦去信,最後算完歎氣:“六月恐怕趕不及。”

“那也無妨,廣州泉州兩地常有發船的,六月趕不及還有七月。”

於是三人開始從長計議,將一切需要準備的事宜想好,就開始做準備工作。第二日三人先去船上看了,見自家的護衛訓練的不賴,已經都適應了船上生活,楊重就與他們說了出海販貨的事,眾人都知出海雖有凶險,但是利極大,當下動心的不少。

楊重把安排人選的事交給了孫斌,謝希治又幫忙尋了一些船工補齊人手,半月後就將船從瓊州開走去了廣州,他%e4%ba%b2自隨船出發,要將船交付到信得過的客商船隊裡。

“這可是你全副身家啊,真信得著他,全交到他手裡?”連船上的管事都是謝希治安排的,周媛都佩服楊重的這份心%e8%83%b8了,要知道她前世的時候,就因為家裡跟%e4%ba%b2戚合夥做生意賠了,最後可是打的頭破血流,彼此好些年不來往呢!

楊重嘿嘿一笑,轉頭看著周媛說:“我連你都托付給他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說完扭頭回去了。

周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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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希治一去去了將近兩月才回來,“船隊是六月二十九出海的,順利的話,明年正月就回來了。”現在天正熱著,他一路趕路回來,進門的時候滿頭都是汗,身上的衣裳都有些汗濕了。

周媛忙遞了一把折扇過去,又%e4%ba%b2自去倒了涼茶給他喝。

兩人久彆重逢,謝希治接茶的時候情不自禁盯著周媛看了幾眼,直看的旁邊的楊重受不了:“行了,你路上辛苦了,有話也不急在一時半刻,先回去沐浴更衣,涼快涼快。”又說周媛,“替我送送懷仁。”

“也好,”謝希治飲儘一碗涼茶,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站住,“差點忘了,這裡有誠王殿下的回信。”說著自荷包內取出一封信交給楊重,“半月前到的。”

周媛雖然好奇信的內容,但更關心謝希治,也就跟著他出去,沒留下來看信。

“這麼大熱天,怎麼還騎馬回來?坐車多好。”周媛跟謝希治並肩前行,看見他頭上的汗,難免心疼。

謝希治側頭看著周媛笑:“歸心似箭。”

周媛心中微甜,“辛苦你了。快進去洗洗,換身衣裳,我去切西瓜拿來你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我等著你。”謝希治跟著站住腳,眼睛看著周媛,有些舍不得進去。

周媛指指天上太陽:“快進去吧!曬著呢!”伸手推了他進去,自己轉身去找周祿,從井裡提上西瓜來切開,給正院送了一半,剩下的都拿去謝希治那裡了。

守在門口的無病一看見她就迎上來接過了托盤,說道:“公子在裡間更衣,公主先坐下等等吧。”

呃,他在裡麵換衣服,自己進去堂屋坐著,也不太合適吧,雖然隔著牆,還是覺得太%e4%ba%b2密不拘禮了。“我在這等一會兒吧。”周媛還是站在了門口簷下,沒有進去。

無病把西瓜送進去放下,自己進了裡間跟謝希治回稟。謝希治剛沐浴完畢,頭發還在滴著水,聽說周媛來了,忙把衣裳穿好,讓無病給他擦乾頭發挽起來,然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進來坐吧。”謝希治笑%e5%90%9f%e5%90%9f的站在門口,請周媛進去。

周媛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換了一身靛青直綴,頭發鬆鬆挽在頭頂,看著黑亮黑亮的,似乎還是濕的。“頭發還沒乾,怎麼就挽起來了?”她跟著謝希治進去坐下,問道。

謝希治沒有坐主位,而是與周媛隔著小幾坐了,聞言答道:“現在天熱,也不用晾的那麼乾。”一邊答一邊拿了一片西瓜遞給周媛,自己又拿了一片吃。

“那也不能就這麼挽在頭頂,還不如放下來散著呢,當心頭疼。”

謝希治笑道:“那就沒法待客了。”

周媛把手上的西瓜吃掉,拿帕子擦了擦手,說道:“那我先回去,你晾乾了頭發再歇一歇,一會兒一起吃飯。”說著起身就要走。

慌得謝希治忙把手上西瓜放下,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再坐一會兒吧。”拉住以後反應過來自己沒擦手,又忙鬆開,撿起小幾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他這樣依依不舍,周媛整顆心都軟的幾乎化了,哪還邁得動步,隻站在原地笑看著他。

謝希治擦完手,抬頭發現周媛一直微笑看他,大大的杏眼裡映著的正是自己的身影,眸光裡也都是喜悅和溫柔,不由放下帕子,向前邁了一步,想去牽她的手。

“參見殿下。”院裡忽然傳來無病的聲音。

謝希治和周媛都是一驚,一齊轉身向門口看,果然看見楊重施施然走了進來:“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這倆人站的夠近的。

周媛不理他,自己坐回了椅子上。

謝希治則上前幾步請楊重到上首坐,問:“誠王殿下信中怎麼說?”

“他說已經啟程往嶺南來,算著時候,再有一月也就該到了。”楊重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又來回打量謝希治和周媛,“同行的,還有謝二公子。”

周媛聽了瞟了謝希治一眼,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