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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那家%e4%ba%b2戚也是一家四口,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兒。好像是問了李娘子一些娘子的事。”

春杏有些慌張,她抽出了被張大嬸握著的手,問:“都問了什麼?李娘子怎麼答的?”

“問了年紀樣貌,說話什麼口音,李娘子嫌那人打聽女眷不像話,並沒跟他說。他就又問郎君和小郎君,李娘子說不知,他就托李娘子幫著打聽,李娘子見了我說起這事,我就想起您說要尋%e4%ba%b2的事,尋思著莫不是您家%e4%ba%b2戚尋來了?正想問問您,要不要見見?”張大嬸看著母女兩個都很緊張的樣子,還以為真是%e4%ba%b2戚尋來了呢。

周媛和春杏略略放心,她尋思了一下,跟張大嬸說:“不瞞您說,我們家南下既是尋%e4%ba%b2,也是躲人。大家子裡那些爭產的事,想來您也聽說過,我有些叔叔伯伯很是強橫,我們一家不得已背井離鄉,實在不願再跟他們扯上糾葛。可若有萬一,是外祖家或未來嫂嫂家的人尋了來,錯過豈不可惜?您能不能先替我們去見見?”

張大嬸當下就拍%e8%83%b8脯答應:“有什麼話小娘子隻管吩咐。”

周媛就教了張大嬸幾句應對的話,又謝過她:“多謝大嬸了。”

張大嬸忙說:“當不起當不起,不過是些許小事,你們放心。”

春杏也囑咐了她幾句,然後又去廚房取了些剩下的點心讓她拿回去,%e4%ba%b2自送她出門。她眼看著張大嬸出了門,正要關門回去,一轉頭卻又看見了遠處走來的謝希治。春杏輕輕掩了門,回身進去跟周媛說了。

周媛本來正在沉思,聽見謝希治來了,心中又添了煩惱,她歎了口氣,對春杏說:“你上去吧,我打發他。”是不是跟他斷了來往,就能換取往日的安寧呢?

可是一開門看見他含笑的俊朗眉眼,心就不由自主又軟了下來,周媛有點無力,請謝希治進來,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唔,臨時接到一封信,後日要啟程去徐州接我母%e4%ba%b2和六弟,所以早早回來收拾。”謝希治一邊掃視了一圈院子,一邊答。

周媛很驚訝:“怎麼突然去徐州?”又看見他的目光,解釋道,“我阿娘阿爹在樓上,阿爹有些不舒坦。哥哥出門了。”練劃船去了。

謝希治先問周鬆:“周郎君沒事吧?”

周媛搖頭:“沒什麼大事,喝多了酒,有些不適。”讓謝希治進了堂屋坐,又給他倒了茶。

謝希治這才答先頭的話:“我父%e4%ba%b2公務繁忙,可能得八月底才能回來,就讓我們兄弟先去接母%e4%ba%b2回來過節。”正好他也想把自己的想法先告訴父母,因此倒很願意走這一趟。

“唔。”周媛略微鬆了口氣,他離開一下也好,自己可以冷靜想一想後麵該怎麼辦,也省得謝家總盯著自己家。

謝希治對她這樣平淡無奇的反應有些失落,於是就又加了一句:“路上來回須得十一二天,到了可能還得耽擱兩三天,這一去總得半月。”

周媛眨眨眼:“哦。”

“……”謝希治覺得%e8%83%b8口有一股氣憋著上不去下不來,十分難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回來就得回家去過節了。”

他不知周媛算計著時間,過完中秋就快到謝岷的壽辰,到時謝家一定忙得不可開交,應是沒那麼多空閒來理會自己家,心裡頓時蠢蠢欲動,哪還有空閒理會他的情緒,隻又短短應了一聲:“好。”

謝希治很想吐血,他坐在那裡無言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說起來意:“大明寺的淨賢和尚給我下了帖子,說請我明日去試新菜,我們一道去吧。”

周媛聽了先蹙眉,覺得當此非常時刻,實在不適合跟他出去招搖,於是抬頭就想拒絕,可是一對上他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再想到他馬上要離開揚州,下次再見不知何時,周媛的心就又軟了下來。

“那我明日一早來接你!”謝希治看出周媛的猶豫,也不給她拒絕的空間,直接就定下了約。

把明天的約定下後,謝希治又問了兩句周鬆的情況,順便寬慰周媛:“長輩的事我們不好開口,他們自會妥善處置,你不要擔心了。”

周媛接受了他的好意,“我知道,多謝你。”她不得不把滿腹心事放下,拿出往日無憂無慮的模樣和謝希治說笑了幾句,然後催他回去,“明日要去大明寺,你今日還不回去看著好好收拾東西?”

謝希治見她臉上有了笑容,又想到明日還有約,也就沒有再賴著不走,起身笑道:“我怎麼瞧著你巴不得我走呢?”

周媛故意板起臉:“是啊,就是看你整日來看得煩了,快走吧!”

“將來隻怕還有更讓你煩的時候呢。”謝希治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後耳朵一紅,悄悄笑起來。

周媛沒聽清,側頭問他:“你說什麼?”

謝希治清咳一聲:“我說,明日等我來接你。”然後就紅著耳根快步出了周家,回家去了。

晚間二喜又跑來傳了一次話,說那個探聽周家的人又來了,還讓李娘子引著去了他們家,那人還拉著二喜問了許多關於周祿的事,二喜早有戒備,說的滴水不漏。

周媛聽二喜學的那人的問題,多大年紀、長得多高、樣貌如何、有沒有胡子,對二喜好不好,有沒有留二喜住過,甚至還問二喜給沒給周祿倒過恭桶,就差問二喜有沒有看過周祿光著身子的模樣了。

“那人雖帶著些北麵口音,可我瞧著並不像北麵的人。”二喜總結道。

周祿看他語氣很肯定,就好奇問道:“你如何就這麼肯定他不是了?”

二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鬆,答道:“他說話跟師父和郎君不一樣。”說完想了想,又接道,“有時候還有點像揚州人。”

“他還問什麼了?有沒有問娘子和小娘子?”周鬆插嘴問道。

二喜答道:“他問了我娘幾句,我娘說你一個大男人好不好問人家女眷?也不害臊?他就訕訕的沒有再說。”

周鬆又問:“他是怎麼問的?”

二喜答道:“他就問娘子和小娘子多大年紀,平日怎樣稱呼,又問娘子娘家的事,聽說還問了李娘子,娘子喜歡繡什麼花,做什麼樣的衣裳。”

“你來的時候可有人看見了?”周媛忽然開口,“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院子外麵有沒有什麼生人?”

二喜想了想:“我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怕那人還在,還特意躲起來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人。到這裡的時候,因為外麵就有集市,往來的人也多,倒沒看出有什麼不妥的。”

周媛眉頭緊緊皺著,囑咐二喜:“這些人不安好心,你下次悄悄來的時候,從後院的門進來,你不是有鑰匙麼?記得背著些人。”

周鬆也點頭,又讓二喜回去也跟張大嬸說說,當心那人再來,然後讓周祿送他出去。

當晚周家的燈早早就滅了,周家四人卻並沒早睡,而是圍坐在二樓桌前悄悄商議了良久,直到夜半時分才各自去睡。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都猜錯了吧是三公子先走噠

大家端午節快樂喲,今天都吃了什麼粽子?

我最喜歡鮮肉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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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舊地

這次去大明寺是乘坐的周家小船,恰好這天是七月二十七,不用給珍味居和常慶樓送點心,周祿閒著沒事,就自告奮勇劃船送他們。

小船順著城中河七拐八拐,一直劃到了城外運河碼頭,幾人從碼頭下船,又上了無病準備好的轎子,一路去了大明寺。

還是如慣例的繞過大殿直奔禪房,先用早餐。吃過飯謝希治就邀周媛出去走走,周祿推說累了,要歇一歇,沒有跟著一起去。

“四郎劃船比先前好得多了。”謝希治隨意尋了個話題。

周媛笑了笑:“是啊。”她不想多談這事,就也找了話題問他,“你們去徐州也是走水路?”

謝希治點頭:“水路方便。”他悄悄側頭看向周媛的側臉,清晨的日光照在少女臉上,將她粉嫩肌膚上那細細的絨毛都照的一清二楚,讓人看了心裡軟軟的,他不由低聲說道,“至多半月,我就回來了。”

周媛低頭看著腳下的路,輕輕點了點頭:“路上注意飲食,小心身體。”

這樣溫柔貼心的叮囑立時讓謝希治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他忽然站住了腳,低低叫了一聲:“周媛。”

周媛被他這一聲叫得心裡一顫,也跟著停了腳步,一時不敢扭頭去看他的臉,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應了一聲:“嗯。”

少女微低著頭,細嫩的脖頸彎出了美好的弧度,有一縷散著的頭發調皮的探進了頸子裡,讓看著的謝希治頗有些手癢,很想伸手去把那一縷頭發挑出來,可又無論如何不敢伸手。

周媛一直等他說話,等了半天卻不見他言語,就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看他,一看之下才發現那人竟在看著自己發呆,不由頰邊一熱,瞪了他一眼。

謝希治被她這樣瞪著,反倒覺得心裡很歡喜,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一些,他又叫了一聲:“周媛。”

這本是兩個平凡普通的字,但他語調緩慢輕柔,聲音裡好像傾注了無數情感,竟讓這兩個字憑空多了許多纏綿悱惻,讓人不由自主沉醉。周媛一時被他那專注的目光和溫柔的輕喚所迷,人好似被什麼釘在了原地一樣,隻呆呆的看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裡都隻有對方,心裡都覺滿滿的似有什麼正要溢出來,謝希治的心臟快速而有序的跳動,那砰砰的聲音似乎在催促他去做一件事。

去吧,伸出手握住她單薄的肩膀,將她輕輕帶進懷裡,然後低聲在她耳邊訴說:“我去求得父母大人的準許,等我回來,迎娶你。”

“公子!公子?”一個聲音忽地自遠處傳來,將這靜止的魔咒打破。

周媛先回過神,轉頭看向來路,掩飾自己的失態,“是長壽。”

謝希治還在為自己剛才的蠢蠢欲動慚愧,聞言也看過去,果然見到長壽一路小跑過來,他不自覺的皺眉,揚聲問:“什麼事?”

長壽跑到跟前立住,答道:“公子,李夫人來上香,不知怎麼知道您在這裡,派人來尋您過去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