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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地為婚/囚城 宅包 4032 字 3個月前

身和她耳語,冷不丁她突然曲膝。男人的臨場反應很迅速,險險地避開這要命的一記。

他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她不理他,隻是卷緊了被子側過身,擺明態度讓他滾蛋。

男人無可奈何,身體又僵硬著不好動彈,緩了好一會兒才挨著她躺下。然而他一貼過來她就往外挪,他生怕她掉下去,便低喝道:“彆動!我不做了還不行嗎?”

好歹他是說話算話的,她這才稍稍放鬆一些。經過這麼一鬨她越覺得困乏,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安分。

她在半夢半醒間被他侵擾,人也像是被連綿的海浪托送著,在潮湧間起起伏伏。男人的聲音像魔咒一般,誘惑著她放棄自製與矜持。肚皮一陣陣地發緊,她仍閉著眼,可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等到身後的男人輕輕顫動起來的時候,滾燙的溫度讓她驀地清醒,手下意識地往後探去,觸及一片膩滑。大腦遲滯了片刻之後才運轉起來,她坐起來,都被雷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你,你……”

罪魁禍首此時正十分淡定地拿紙巾抹拭自己,“你不理我,我自理還不行嗎?” 蘇若童氣得發昏,再往身後一摸更是欲哭無淚。她拿紙巾盒丟他,又拿了衣物去浴室換洗。

睡裙的下擺臟汙一片,她也不想要了,卷了卷扔到垃圾桶裡去。洗完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眼角掃過垃圾桶又氣上心頭,索性將垃圾袋紮了口,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房間,那個臉皮堪比城牆厚的男人已經睡著,腦袋壓在她的枕頭上,鼾聲如雷。

陸東躍這一覺睡得可美,連生物鐘都險些失效。醒來時已經快八點,他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叫了聲老婆,卻沒人應他。

裡裡外外地找了個遍就是不見人,大公子有些傻眼。還好留神四處看看,果然冰箱上給留了張紙條,說怕遲到先走了。

陸東躍氣得把紙條揉成一團,惱火地想至於這樣麼,他都到自給自足的地步了她還不滿意呐。就這麼和困獸似地來回轉了幾圈,突然看到沙發上疊得整齊的薄被,這才意識到昨晚她竟然跑去睡客廳。

原本的怒氣這時便散了,深深的的無力感蔓延開來。他慢慢走過去,坐下。薄被上還留著她的幾絲頭發,他將手放在上麵,輕輕地歎氣。

中午的時候他覥著臉給她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精神不大好,聲音懶懶地。他問:“你是不是感冒了?”她否認,“剛才去檔案室,裡麵灰塵多打了兩個噴嚏。”

想到昨晚她跑去睡沙發,他心裡仍是很不舒服,“昨晚為什麼沒有回房?居然跑去睡沙發。”他不提還好,提了她就想起那件報廢的睡裙,“你還有臉說。你——”旁邊有人經過,她壓低聲音,“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件事,有什麼回去再說。”

男人的脾氣衝上來的時候,那德性就和癩皮狗似地討嫌,這時就開始不依不饒了,“你總是這樣拖時間敷衍我,有那麼難解釋嗎?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改。可你總是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把我乾晾著。我受不了這個。”

蘇若童本就覺得昨晚的事難以啟齒,他現在這樣不依不饒地要解釋,簡直就是無理取鬨,冷冷地砸了一句‘不可理喻’後就掛了線,陸東躍沒料到她居然會掛自己的電話,拔過去,掛斷,再拔過去,再掛斷,到後來就直接是忙音。這時脾氣也上來了,你有膽子拉黑你有本事一輩子躲著我。

回去非好好收拾一頓不可,他憤憤地想著。

嗯,隻是想想而已。

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三番兩次地拿出手機看看,想著那個小沒良心的有沒有發條短信過來道歉,結果等到兩眼生花也沒等到。

大公子心想好歹發條罵人的來也比現在一點動靜沒有的強,這念頭隻在腦子裡轉了兩轉就覺得自己犯賤。

又熬了一會兒仍是沒等到訊息,打電話過去也是久久沒人接。於是咬咬牙,索性把臉皮摁到沙子裡,編了條認錯的短信發過去。發完後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這姿態低得真是有些喪權辱國。

明明不是他的錯麼。

秘書進來彙報工作的時候他仍有些神不守舍,有時不時往手機上瞄兩眼。終於,在文件上到簽字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手一抖,躍字的最後一撇往外勾連著劃出兩個卷來。

秘書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接起來,“童童。”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卻是陌生的,帶著十分驚詫,“你是小蘇的家人嗎?”他愣了愣,不安油然而生,“我是她丈夫。你是哪位?”那頭的人‘啊’地叫了一聲,說:“小蘇今天下樓時摔了一跤,人已經送去醫院了。”

陸東躍騰地站起來,按在桌上的手微微發顫,厲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在哪間醫院?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對方似乎是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到,結結巴巴地說道:“也就,就前倆小時發生的事。”報了醫院的地址後又說:“我們有通知家屬啊,……咦?你說你是她老公,那剛才接了通知趕去醫院的那男的又是誰啊?”

那個男人是誰?

陸東躍飛車趕去醫院的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答案顯然是呼之欲出的。可是怎麼可能?他明明在國外,計劃裡最快也要下個月才會回來。

就算他回來了,他又怎麼能在收到通知後以丈夫的身份趕過去?他怎麼敢!

陸東躍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太陽%e7%a9%b4處的神經急促地跳動著,像鞭子一樣抽向他的心臟。

到了醫院門口卻找不到停車位,他剛靠路邊停下就有交警過來敲車窗下玻璃,“這裡不能停車。”

陸東躍這時已經五內如焚,拔了車鑰匙往對方手裡一塞,明擺著‘要罰要拖我都認了’的態度。交警還未反應過來,一抬頭就見不到人影了。

陸東躍橫衝直闖到急診,詢問今天接診的患者有沒有姓蘇的。護士翻了記錄說是有個姓蘇的孕婦,已經開了單子去四樓做B超了。

他上了四樓,這裡的人比下麵少一些,但空氣仍十分混濁。他看到B超室的指向牌,剛往前跑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不遠處,離他不到十米的遠的地方,靜靜地站在B超室外等候的不是葉行楚又是哪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我的心情。

另外,關於DW的事,前幾天看艾小圖WB上說起來,確實很窩火,也想過搞個章節替換什麼的,本來今天就想弄,但是,想想這樣一來還是讓看正版的童鞋們心堵。

算嫋,就這樣吧。

環境是醬紙,一時是無法改變的。

再者,對於專職寫文賺錢生活的作者來說,那對她們的傷害更大。

最後,感謝大家支持正版。

明天更新會在早上。

☆、第50章

陸東躍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原地。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由他身邊經過時忽地化成一道道虛無的線條,浮光掠影般地閃過。他聽到許多或低或高,或悲愴或喜悅的聲音,像是海浪般不斷向他湧來。▓思▓兔▓網▓

他收縮的瞳孔裡看不到半點色彩,隻剩下純粹的灰與白。記憶中那個瘦弱、蒼白的孩子的形象漸漸豐滿起來,虛虛實實地堆疊成麵前的模樣。這已不再是他幻想中的敵人了,他是一個再真實不過的存在。

陸東躍看著他低下頭,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手心。他熟悉這個動作,代表著懊惱與後悔。他是因為後悔,所以才回來的嗎?

羅謠歡的聲音在耳邊飄飄忽忽:他可是一個長情的人。那她呢?陸東躍不敢再想下去。他走上前去,在離葉行楚一步之遙時停下,站定。

葉行楚這時才看到他,他遲疑了一下,叫了聲:“哥。”

陸東躍這時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將憤怒與恐懼深深埋在心底,麵上流露出的隻有不安與憂慮。

“她怎麼樣?”

葉行楚目光一閃,旋即回答道:“接診的醫生看過,說什麼事。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來照個B超,再決定要不要留院觀察。”

陸東躍鬆了口氣,肩膀微微塌下。天氣炎熱而他又匆忙趕來,合身的白襯衫這時浸了汗水繃在身上,挽起的袖子也上沾了塊灰跡。這樣看來有些狼狽,然而他的氣度仍是沉著而穩重的。

驚慌不過一瞬,他依然可以將情緒收放自如。

“我記得你下個月才結束課程,怎麼會在這裡?” 陸東躍的口%e5%90%bb十分和緩,仿佛在與他聊著家常。語氣中流露出疑惑,卻又是點到即止。

很難以形容葉行楚現在的心情。乍一看到陸東躍時他竟然有種乾了壞事被發現的難堪,然而現在的狀況也是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

他確實是安排了下個月回來,然而上周時被通知需要補齊一份材料。這材料必須他本人申請辦理,於是請了假回來。因為是臨時決定並且停留時間很短,他也沒有和誰打招呼。

飛機一落地他就打了輛車回自己的住所,然而在計程車上他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看著屏幕上閃動的名字時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說不怨恨是假的,然而回頭審視的時候,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錯誤。

在她仍抓著他的手的時候,他選擇了放棄。有誤解,也有因為%e4%ba%b2緣矛盾而難以取舍的緣故,但終究是他先放了手。甚至於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將她推到另一個男人身邊,自己則選擇了逃避。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一度想要切斷來電。但身體的反應永遠比理智來得誠實,他接起了電話。

他多麼慶幸他接聽了。

電話那頭的人慌裡慌張地問他是不是蘇若童的家人,未等他回應就急急忙忙地說她剛才由樓梯摔下來昏過去,現在人已經送去醫院了。那人或許當時目擊到現場,說話仍有些語無倫次。最後那人再一次問他,似是為了確認:“你是小蘇的愛人嗎?”他那時雖然慌亂但仍未失去理智,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應了聲:“是的。”

戀愛的時候,他們在彼此的手機通訊薄裡存下了自己的號碼,設定了昵稱與專用的來電鈴聲。他們的愛情始於春暖花開的時節,燦爛明媚,人人稱羨。原以為是一條可以終生攜手相伴的坦途,誰也未料到中途生變,最後落得勞燕分飛的下場。

他仍懷念著這段感情,於是格外好奇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