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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地為婚/囚城 宅包 4234 字 3個月前

緊急處理了。”年輕的片警說道,“再等一下,筆錄很快的。”陸東躍忍著沒發作,“我要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把傷口處理好再過來。”片警眼一瞪:“你這人怎麼說不明白呢?人要有什麼事兒還能好好坐這兒做筆錄嗎?”

陸東躍不再與他爭辯而是直接上前將她拉起,“去醫院。”她像是被蠍子蜇了的青蛙似地掙紮起來,“放開!”他怕弄疼她所以手上沒使勁,竟然輕易被她抽開了去。

“吵什麼吵什麼?小情人吵架外邊去,這裡是派出所。正錄筆錄呢你們這樣像什麼話?”負責記錄的那位用筆敲了敲板夾,“都給我安靜坐著。”

蘇若童紅著眼睛坐回椅子上,眼眶裡含著的那包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陸東躍看著她那模樣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可心裡卻有一團火在燒,騰騰的煙氣就往喉嚨裡竄。都被人欺負到掉眼淚了還要向他逞犟顯能,這死倔的脾氣。

蘇若童見他一言不發地扭頭便走,頓覺得心頭痛快。她被打劫的時候確實嚇得六神無主,若不是熱心路人她早就被車子給碾了。手機倒是帶在身上的,剛到警局便接到葉行楚每日的循例來電,她正值慌亂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控製不住崩潰了。到了這時,心裡除了痛苦、難過、悲傷、恐懼與害怕外,竟然也多了絲埋怨。

她多希望這個時候他能陪在自己身邊。

陸東躍回車上打了通電話,結束通話後不到兩分鐘她便被人帶了出來。領著她的男人很快迎了過來,熱情道:“陸主任您好,我是南星派出所所長李誌。”陸東躍掛著公式化的微笑,“有勞李所長了。”

李誌被他的笑容驚出一身的冷汗,剛才接到上麵的電話裡雖然說得含糊,可他卻知道眼前這男人的身份不低。在他管轄的片區裡發生飛車搶奪這事說大不大,但偏偏搶奪的對象是這樣的人。這要是對方有意為難……不過片刻的功夫李誌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可他哪想到陸東躍根本沒注意自己。

他隻在看她。大概是到了應急精神反應後的沉默期,她眼睛裡一片懵懂茫然。就連他拉住她的手,她也沒有像先前那樣激烈地反抗。他讓她上車,用安全帶將她固定好。

車子開到半途她突然開口:“我要回家。”他用眼角餘光掃過她,“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她重複道:“我要回家。”他捺著性子說道:“行楚特意囑咐我帶你去醫院,如果你不願意,那你自己和他說。”像是配合印證他的話似的,葉行楚果然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蘇若童麵色蒼白地接起,敷衍似地應答了幾句很快便掛了線,緊接著全身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醫院的檢查過程倒是很迅速,但即使是這樣等她從醫院出來時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她摸著手肘處的繃帶,鼻子裡還充斥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陸東躍打開了車門。她看也沒看,“這裡離我家不遠,我走回去就行。”他今天的情緒已算是大起大落,現在憋了一肚子火,不由生硬起來:“上車。”她甩開他的手,用眼白狠狠地剜他。他已經怒極,手臂伸長便將她纖細而柔軟的腰緊攬住。男人的力氣強橫,幾乎是用塞地將她塞進車內扣緊安全帶。他一手搭在頭靠一手扶在座椅側,就這麼半俯著身看著她,一字一句地:“你想喊就喊,我沒用膠帶封你的嘴。可你敢下車試試看。”

蘇若童打小就是父母手心裡的寶貝,戀人也愛她如珠寶,哪裡受過這樣的強硬手段。她家教嚴謹不要說罵臟話了,連聽都沒聽過多少。眼下麵對他這樣的野蠻行為隻能乾瞪眼,斥了句:“你,你無恥!”

他上了駕駛座啟動了車子,她見大勢已去便越發惱怒罵個不停。可翻來覆去隻會罵‘無恥’‘混蛋’,等車子停在她家樓下了,她終於憋出新一句‘你不是人’。

她複讀機似地罵了一路,陸東躍原本攢著一肚子的火早就散了個乾淨。現在聽她終於罵了句新詞他一時沒忍住,竟然哧一聲笑出來。蘇若童被他的反應給刺激到了,想也不想地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她用足了力氣所以這耳光響亮地在車內都產生的回音效果。陸東躍愣住了,她倒是反應很快地拉開車門要逃,可安全帶卻沒來得及解開。男人趁著她分神的當口將她雙手扣攏住,一手掐著她的下巴。他是克製了力道的,可她還是被掐疼了,於是掙紮起來:“你想乾什麼?你還想要做什麼?”

等她掙紮得沒有了力氣了,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你家鑰匙還在嗎?”她怔了怔,臉上的憤怒很快被委屈與沮喪取代了。家裡所有的錢、證件還有鑰匙全都在被搶的包裡,現在她除了手機外身上連一分錢也沒有,現在被他提醒了才記起來。他鬆開她,“有什麼%e4%ba%b2戚家可以去?”她沉默了一會兒,報了個地址。他將她送了過去,看著她進了樓道後也沒將車開走,而是停在小區門側。果然不到十分鐘就見她耷拉著腦袋出來,被他逮個正著。

對於他的出現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隻是淡淡地說:“來得不巧,他們在外地。”他問她還有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她搖了搖頭,疲倦地說道:“去你那裡吧。”他目光一閃,利索地將方向盤一扭調頭往回開。

作者有話要說:  = =,我覺得,陸先生不是個東西。大家怎麼看?

☆、第 5 章

陸東躍的公寓是在參加工作後不久買下來的,當時房價還未大漲加上內部折扣所以價格還算合理。八十多平方的兩房一廳規劃整齊,沒有裝修簡單家具也少所以看著有些空曠。

“要吃點什麼?”他打開冰箱,“麵條還是餃子?或者煮點米飯或粥?”

“披薩。”

他直起身看她,“嗯?”

“披薩,漢堡還有薯條。”她重複道。他打電話訂披薩訂漢堡和薯條,末了還問她,“確定不要全家桶和可樂?”沒有得到回答他也不在意。食物很快就送來了,他正準備去拿盤叉卻沒料到她已經直接用手撕開。

他猜她平常一定很少吃這類的食物,連蕃茄醬包也撕不好。而且,與其說她是在吃東西,倒不如說是以撕咬在泄憤。這種孩子氣的舉止讓他有些莞爾,“慢點,沒人和你搶。”

她果然停了下來,說:“我爸爸從不讓我吃這個,說對身體不好。我一直很聽他的話,從來沒吃過。哪怕同學朋友再怎麼說好,我卻一次也沒碰過。現在他不在我身邊,終於沒辦法管我了。”她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食物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要填飽肚子,營養什麼的倒在其次。再說,這東西味道還真不壞。”

她吃完手裡的東西,抽了張紙巾抹嘴巴,“我知道你一定笑我,笑我之前做了那麼多無用功,最後不但錢沒了還弄得一身傷。其實我最可笑的地方不是裝傻,而是一直指望著你有同情心有憐憫心。現在到了這一步,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他麵沉如水,一言不發。

“你想要什麼,今晚大可全都拿去。”說這樣的行為是飲鳩止渴她也認了,橫豎都是豁出去。可到底心有不甘,於是問出最狠的一句:“隻不過我真想知道,把我逼到這個地步你看著還開心嗎?”

說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可現在看來還挺伶牙利齒。應該是氣急敗壞了吧,所以這樣不留餘地。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當然,不能排除今天的劫案帶來的雪上加霜,這才讓她痛下了決心。

“如果我們之間隻能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他盯著她的眼,“我沒有彆的選擇。”

她的眼底燃著憤怒的火焰,驀地站起來直直往他臥室走去。他緊隨其後,“若童。”她恍若未聞,站在床邊便開始解衣扣。他阻她卻被她一手揮開:“不管你要什麼現在就可以拿去,但是你得說到做到。”他擰住她的手,低喝道:“夠了。”她不甘示弱地瞪著他,譏嘲道:“怎麼,你現在倒想充起正人君子?彆虛偽了。”

彼時她的衣扣已全解開,隻著一層%e4%ba%b2膚材質的打底襯衣,領口低得能看到內衣邊緣的蕾絲。他按捺住翻滾的血氣,“若童,你大約沒有和人談判的經驗——我答應了你什麼?什麼是我必須說到做到的?”

他的話如一瓢冷水兜頭潑來,抑住了她亢奮的情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喃喃道:“你想出爾反爾!”頓時像隻急紅眼的小獸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這騙子,禽獸!你,你這無恥小人!”

他額角青筋微浮,努力不讓自己注意眼下那無邊春色,“我不過好意提醒你。”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抖抖嗦嗦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替她拉緊衣衫,一個扣一個扣地係好。△思△兔△網△

“我會幫你,幫你的父%e4%ba%b2。雖然可能無法讓他全身而退,但至少不會有牢獄之災。”他的承諾滴水不漏,“你大可放心。”

她冷笑:“你這麼儘心儘力,我現在倒怕你提出的要求了。你,要……”到底是臉皮薄,話未說完就麵色紅赤。

“若童。”他有些無奈,“這不是交易。”

她險些失笑:“陸先生,我們之間就是交易。難道你還要我將它當成風花雪月?”她恨恨道,“陸東躍你簡直欺人太甚。”

他平靜地看著她:“我要是想欺負你,我已經做了。”

她忍無可忍地吼道:“那你到底要什麼?你說,你說得出來我就做。”

他嘴角勾起,雙手在她腰%e8%87%80上慢慢合攏,“我要你現在打電話和他說清楚。和他分手。”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不。”

他依然在笑,冷冰冰地:“怎麼,你這是打算跟了我之後還想再吃回頭草?”

這樣的羞辱激得她手腳都在發顫,“你真齷齪。”在做出妥協的時候她便清楚自己再配不起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了斷隻是時間問題,但她就是聽不得他提起。

“這不過是正常的推斷。”他的%e5%94%87幾乎貼著她的,“還是說,你想在我和他之間左右逢源?”

聽他語氣不善她已覺不妙,正要掙%e8%84%b1的時候卻是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拋在了床上,很快他便欺身壓了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得害怕,之前豁出去要將自己祭獻的大無畏勇氣已經散得一乾二淨。她哭鬨起來,像一條落網的魚般掙紮撲騰。他落下的%e5%90%bb仿佛鋒利的刮刀,將她的尊嚴如魚鱗般一片一片剮下。

大概是聽她哭得厲害,他很快便停了下來。她蜷縮在他身下,低低地哀泣著。她真希望這隻是一場惡夢,等鬨鐘響起等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這一切都會隨著她的醒來而煙消雲散。可這僅僅隻是她的希望,現實依然無法改變。

“你就想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談?”陸東躍伏撐在她上方,語氣極淡,“這就是你的誠意?”

她幾乎將下%e5%94%87咬出血來,這才克製住不再發抖。可是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