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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262 字 3個月前

,前世雖然不著調,但是這伺候人的事也學了許多,今生又被少春悉心教導,如今一一施展出來,便是少春也擋不住。

少春的意誌是很強的,隻是對著少月便失去了理智,隻想讓跟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丁巳的水燒好了,端著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一幕,少月將少春壓在身下,渾身的衣裳剩不下多少,露著精赤健壯的身軀。

少月聽見丁巳進門,抬眼看了,複低頭拉上少春的衣裳笑道:“被撞破了。”眼睛裡閃著笑,卻沒有一絲情感。

少春因動情而臉色緋紅,他慢騰騰的坐了起來,看向丁巳的眼裡帶著惱怒,丁巳低頭看水盆,隻餘光便知少春要遷怒自己,他趕緊轉身朝外去,邊走邊道:“我再去燒燒。”

少月笑道:“好啊,等我收拾好了喚你,你抱我進鍋裡煮煮。”

少春喝到:“胡說。”

少月癡癡的笑,給丁巳擺手:“參領大人惱了。”

少春惱的不是丁巳撞破了倆人%e4%ba%b2熱,也不是少月勾引他%e4%ba%b2熱,而是自己,說好了跟他沒有瓜葛了,卻又來看。如今少月看著臉色紅潤,似是動情,可是剛才他見少月的眼睛澄澈分明,哪裡有一絲情動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奉上,我是勤勞的媽媽

☆、丐幫混幾日

少春當晚留在了少月處,早上趁著人都未醒,悄悄的去了。少月睜眼看他穿衣,又閉上,聽著他悄悄的開門去了,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瞪眼瞧著頂棚,頂棚上繪的五毒,一時間蠍子蜈蚣都入了腦子,想著自己如今要做蠍子好還是蜈蚣強些。

這真是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想這麼多作甚?想著雖然中了進士,但那不是自己要過的日子,雖然說英雄不論出身,但他自認為自己這樣的算不得英雄。就算是他也讀了些聖賢書,但要他入朝為官,他自認不是那塊料。原來去考試也是想找少春,如今人找到了,還去受那份罪做什麼,每日裡早出晚歸還要受著挾製,沒準被人認出來,還要遭人白眼,被人指指點點,這樣的日子,想也不要想他去過。

少月想著想著,有迷糊的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杆才在被窩裡爬出來。昨夜跟少春折騰的久了點,少春走的早了點,他的覺也跟著少了點,補眠一直到現在。

少月才剛起來,便聽見院子裡丁巳的聲音響了:“少月,起來了沒?”

少月對少春不假辭色,對丁巳倒還是一如既往,他這人對事不對人,你有毛病我就找你,決不搞連坐的。

聽著丁巳叫他,他應了聲:“有事啊?進來吧,都是爺們兒,怕甚的?”

丁巳不是怕看他,是怕少春,少春這人其實很%e9%b8%a1婆,要是知道他跟少月一屋子住了或是看了他的身子,那必是要生氣的。

丁巳聽他這樣說,便問道:“穿好了沒?”

少月知道他的心思,促狹道:“好了。”其實他隻是圍著被子坐了起來。

丁巳進屋,少月忽的掀開被子,隻將被子圍了腰,露出白皙的長%e8%85%bf和光%e8%a3%b8的%e8%83%b8。

丁巳潸然:“你騙我。”他雙手捂住眼睛“快穿上,我怕長針眼。”

“怕甚的,你那主子看了若許年也未長了一個,不礙的。”少月嘻嘻笑著,拿了中衣卻不穿上。

丁巳無奈,朝著外頭道:“進來吧,服侍你們主子穿衣裳。”

少月驚異,聽著外頭答應一聲,便見連個童子打扮的人撩簾走了進來,進來便與他行禮:“奴才得福、來旺見過主子。”

少月見來了外人,這才慢慢騰騰的穿上中衣,口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丁巳道:“這是公子給你安排的小廝,讓你用著,零活都交與他們去做吧。”

少月“哼”了一聲,也不穿外衣,依舊圍著被子,斜靠在炕琴上伸著白皙修長的大%e8%85%bf,懶洋洋挑眉問道:“這是伺候我還是來看著我的?怎麼,你看著我你家主子都不放心了?”

倆新來的小廝頭也不敢抬,這廝雖然頭沒梳臉未洗,但是美人終歸是美人,就是這樣也是個慵懶的美人,那眼睛一瞥,嘴一撇,眉毛再動動,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笑的那是風情萬種。

丁巳無奈,上去幫他拉著被子蓋好了道:“剛好了幾日,莫再凍壞了。”

他心道這倆人倒是來伺候少月的,但是還有有個任務,那就是看著少月,怕他惹出事來沒人知道,主要是怕他被有心人認出來吃了虧。這倆人可是在侍衛裡挑出來的,不是普通的小廝,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功夫是那批新人裡頭最好的。

少月自然看出少春的心思,但他現在說白了是鬨脾氣,按後世的話來說,就是中二病發做了,這個病發作的時候便是神仙也治不好,隻等他自愈。所以此時他怎麼看少春都不順眼,他做的事也是彆有用心的。

但少月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隨遇而安,既然人送來了,他也不讓他帶回去,說起來他出去的時候真需要個人,但是他不想帶,有幾次在小倌館裡也被誤認為小倌,他也不惱,隻嘻嘻笑著跟人調笑,這事要是少春知道了,早就該氣冒煙了。

少月懶洋洋的道:“昨日你家公子留下,今日便給我倆小廝,真是好人啊!說起來這是我伺候的好。”

說罷,也不看丁巳那漲紫了的麵皮,自顧自的拿了衣衫穿好了,中衣外套了一件夾襖,那倆小廝忙給他打水淨了麵,伺候他梳洗完畢,這才把熱在鍋裡的飯食端了過來。

少月對著三人,從容的吃著窩窩頭,看的身旁的丁巳和倆小廝直瞪眼,這夥食就是給他們,他們也未必咽的下,那是人吃的嗎?

苞米麵的窩窩頭,軋麵的時候怕糟蹋糧食,一點糠也不舍得篩出去,和麵的時候都在裡頭,老道的手藝也不好,蒸出來的窩頭發黑發硬,一口一個白印兒,大塊的鹹菜就著,少月吃的大口小口,好像是吃的禦宴一樣。

那倆小廝看傻了眼,以後在這就吃這個?

其實少月也不想吃,大口的吃,稍微的嚼一下,隻為了快點咽下去,他怕細嚼後便要吐了。可他給丁巳和那倆個小廝的印象便是這樣的東西也咽的下去,那他是個多能吃苦的人啊,可後麵的事讓他們知道,他隻是做戲而已。

丁巳知道他們家的條件不好,也常在府裡帶細糧和菜蔬肉過來,今天是走的急,忘了帶飯,以前他真沒見過少月吃這個,所以也不知道少月這是真窮還是裝窮。

少月很快吃完一個窩頭,拍拍手要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拍著肚皮道:“飽了。”心想總算是吃完了,這個窩頭是他讓老道和清風做的,隻為了給少春看,沒想到這麼難吃,可算是咽下去了。

丁巳的眼裡閃著憐憫,少月也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了,這人從前就心軟,見不得熟人受委屈,但對外人就不行了,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

少月知道怎麼讓他們難受便怎麼做,看著自己吃了個窩頭,他眼睛裡便有了水光。晚些時候家裡的米麵糧油便要成車的送來,想到這兒,不禁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去找了他做道人時的家夥什兒,套上件道袍,重新畫了臉粘了胡子,扛著幌子出門去了。

丁巳見他出門,囑咐那倆小廝好生守著家裡,也尾隨著去了。

少月才剛出們不遠,便讓人圍上了,你道是何人?這個也不難猜,卻是往日裡找他打卦的那些婦人,俱是家裡有舉子的,如今恩科已畢,少月這卦靈驗不靈驗便見了分曉,依著現時的情形,那是準了又準的。〓思〓兔〓在〓線〓閱〓讀〓

“哎呀,活神仙,你可回來了,聽說你回山門養傷了,可大好了?”

“活神仙,你那卦可真靈,我兒子中了,中了個二甲地三十名,現已經找人補了個縣令,去做縣太爺啦!”

“活神仙,你再給我看看,看我有穿鳳冠霞帔的命嗎?”

“活神仙,你快給我看看……”

少月被一群中老年婦女當做了偶像,圍在中間是進退不得,不得已一一看了過來。看著人圍的越來越多,少月也不急著走了,反正也出來了,隨便哪裡不是呆得?

少月打著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說了能中,必然是能中的,請各位排好了,待貧道一一看來。

待少月在一群人中%e8%84%b1身而出的時候,道袍已經被撕了個七零八落,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看到最後,人越聚越多,後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個道人是得道的高人,他身上之物俱是辟邪的好物件,所以他便被這一群盲目的粉絲搶了,還是丁巳在人群裡將亂爬的他拖了出來,倆人玩命的跑了。

少月跑了一氣,停下來見再沒了追的人,這才歇了一口氣,氣喘籲籲的道:“這些婦人真是不可理喻。”

丁巳笑道:“看你還裝神弄鬼不裝?”

少月道:“斬妖除魔是我輩職責所在。”

丁巳嗤之以鼻,忽又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噗嗤笑道:“活神仙,你哪還有半點高人風範,這模樣能去要飯了。”

少月此時正是好模樣,黑衝鋒呢的布鞋踩了層層疊疊的腳印子,道袍撕的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就連裡頭好好的夾襖也被撕破,頭上的簪子也不知被誰掠了去,一頭烏發被揉的跟%e9%b8%a1窩似的,又在地上爬過,頭發上也沾了土,兼臉上一道道的黑印,真個狼狽至極。

丁巳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少月的眼睛一轉,笑道:“好主意。”轉身在人家的籬笆拔了跟木棍,在個灰堆裡尋個破口子的乾瓢,又抓把灰從頭抹到腳,饒是如此還嘀嘀咕咕的說不足,因那乞丐常年不洗澡,哪是這一點灰便能作假的,他上下看了一遍,想著今日要完飯找個破廟住上幾日,便差不多了。

他這廂在弄鬼,那廂丁巳伸手給自己個嘴巴,讓你嘴賤,好好的哄他回去便是了,非要多嘴。他可不知道少月還要找個破廟住上幾日,要是知道了也不用費勁巴力的找了,這是後話了。

丁巳還在埋怨自己多嘴,那邊少月已經拄著棍子敲開了一家大門:“大爺大娘行行好,賞口飯吃吧,我三天沒吃飯了,你看我這衣裳,讓野狗攆的撕成這樣了,野狗攆的我呦,嗚嗚,快活不了啦。”

那開門的是個年老的婦人,見他如此模樣,歎了口氣道:“唉,也怪可憐的,你等著啊。”

一會兒的功夫,老婦人回轉,手裡端著個大瓢,裡頭放幾塊乾糧,又拿了一件衣裳給他道:“穿上吧,好歹擋擋寒氣,唉,這是我孫子的衣裳,他也沒了,就給你穿了吧。”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少月看著引起了人家的傷心事,心裡略略不安,又看著眼前的乾糧心裡更不安了,雜和麵的乾糧,看著黑不溜秋,少月的心裡不好受了,這家的日子看著也不是很好過。但是已經要了,沒辦法,總不能說我是鬨著玩的吧,無法,日後再找補吧。

用剛抓過灰的臟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