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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317 字 3個月前

少月坐在自己擺的攤子前微微笑,沒白折騰。

有人問他:“不知道長可聽說南風苑鬨鬼的事?”

少月點頭道:“聽說了。”

“不知道長想不想去捉住那鬼?”

“咳咳,”,彼時少月正在拿著竹筒喝水,他被嗆著了,哪有自己去捉自己的道理?

“哎,這個事麼……南風苑裡怨氣頗重,就是貧道的師傅去了也要費一番力氣的,捉妖是要損失真氣的。嗯”

言下之意,做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傻子才願意白做。

那人嘿嘿的笑著,他知道這道人就得這麼說,馬上就要轉移話題,哪知少月又道“貧道的家就在南風苑後麵,若是就讓他這麼鬨下去,貧道的臉上也無光,少不得今晚要去看看,你若有心,可去觀摩。”

那人的臉色不大好,觀摩捉鬼,萬一你老沒捉不住鬼,反被鬼捉了我還不受了池魚之殃?

那人連連搖頭道:“道長俠骨仁心,為黎明百姓著想,在下佩服,觀摩就不去了,京城現在有宵禁,我怕沒見著道長捉鬼就被官兵捉去了。”愛 @ shu # 樓 整 * 理

少月擺擺手道:“隨你。”他很是不屑,害怕就說害怕好了,老子這麼在南風苑折騰也沒讓官兵抓住。

官兵倒是想抓你,他們也怕鬼不是?

旁晚回了家,清風看著少月歇了妝,很是擔憂的道:“明月,要不讓師傅去南風苑捉捉那鬼?”

少月撲倒在炕上跟他搖手道:“無事,你讓我睡會覺就好了。”嗯,睡會覺就好了,晚上還要去裝鬼。

城南的一個院子裡,少春聽著丁巳的回報:“……是少月乾的,想必是不想南風苑賣了。”

少春靜靜的聽著,手指在案上輕輕的敲著,半晌才道:“由他去吧,若是他喜歡那房子讓給他好了。”

“公子不去看看少月?我見他憔悴的很。”丁巳是試探的問

少春的臉上一陣恍惚,歎口氣道:“不去了,徒惹傷心。”

“可是……”丁巳還想給少月說幾句好話,少春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不要說了,我心裡有數。”

丁巳無奈,暗自嘲笑自己,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你晚上去一趟,告訴他彆折騰了,把房契給他。”

丁巳應了一聲,歎口氣出去了。

夜半,睡飽的少月又去了南風苑,點了蠟燭,剛要圍上白布,便聽見身後春來桀桀的笑聲,少月隻覺頭皮發麻,裝了這十來日的鬼,再沒有人敢在半夜進來,這笑聲是人還是鬼?

少月沒有回頭,隻靜靜的站著,隻覺得頭頂一陣風旋了過去,接著,少月隻見眼前一花,臉被人摸了一把,他瞪大了眼睛,並沒有看見人。

少月的手腳冰涼,尼瑪,這是常在河邊走,濕了鞋了,真鬼找上了門?

少月閉眼想了一會兒,想起春歸和雁回在陳家裝鬼的事,猛的睜開眼,隻見眼前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正低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少月“啊”的一聲,倒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住,朝著那人笑罵道:“人嚇人嚇死人你懂不?”

那人也不惱,笑嘻嘻的道:“你不是人,你是鬼啊。”

少月一拳朝那人的麵門襲去:“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那人伸手架住道:“少月,才幾日不見,你就學會了打人?以前可不是這性子啊!”

少月的胳膊被他捉住,又抽不回來,恨恨的道:“丁巳,你鬆手。”眼睛卻滴溜溜的轉著,向他的身後望去。

丁巳依然笑嘻嘻的道:“彆看了,我一個人來的。”他鬆了手,在懷裡掏出個扁平的盒子扔給他道“彆折騰了,你都快變成鬼了。”

少月的失望立刻堆滿了臉,但還是打開了盒子,拿出裡頭的紙一看,驚叫道:“房契?”

丁巳點頭:“公子說了,讓你彆裝神弄鬼的了,好好的讀書,過幾天去考恩科,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少月的眼睛盯著那房契,聽他這麼說猛的抬頭問道:“他為何不來?”

丁巳收了笑臉,正色道:“公子在南風苑蟄伏十年,不是為了兒女情長,你也要好好成就一番事業的好。”

少月喃喃的道:“不是為了兒女情長,嗬嗬”他將房契慢慢的放回了盒子,輕輕的問道“他這是不要我了嗎?”

丁巳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神色莫辯,他走的時候問少春:要是少月問你不要他這話我怎麼答?

少春說道:告訴他,是他自己貼上來的,彆怨我。

丁巳又歎氣,他也不知道歎了幾回氣了,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看到的,公子雖然是那樣說,但是他知道,他是放不下少月的,可他說為了沈家也要放開少月,讓他娶妻生子,重振沈家。

丁巳不明白的是,少月的父%e4%ba%b2年紀也不大,完全可以再娶一個媳婦,為沈家開枝散葉,為何要難為自己和少月?

少月幽幽的說道:“我這就去攻讀詩書考取功名,若是我考中了,看他還要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今天有事出去了,莫拍,挨個麼麼

☆、春月相逢時

少月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也不去裝神了,穿了件簡單的棉布袍子去了書局,買些書回來,便開始閉門造車了。

他閉門的同時,坊間有了新的傳言:明月道長把南風苑的鬼捉住了。

清風想了想,莫非是少月捉住的?又一想,不對啊,自從南風苑鬨鬼,少月的精神便開始不濟,呃,不對,應該這樣說,自從少月精神不濟,南風苑便開始鬨鬼,他前後想了一陣,聯係到陳家鬨鬼的人跟少月是熟悉的,恍然大悟,原來南風苑的鬼便是少月,隻是他為何要裝鬼,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有一件事他很高興,那就是少月的名聲響了,這些日子總有人來找少月,要求個卦,或是給家裡做做法事什麼的。

清風一律推了,他道:“我師弟在南風苑捉鬼受了些傷,回山門養傷去了。”

老道捋著胡子笑的欣慰:不錯,正是要這樣說,看來清風也可獨當一麵了。其實他不知道,這話是少月讓他說的。

清風長相憨厚,來人便信了他的話,麵露遺憾,清風咳了一聲道:“我師傅在。”

那人的眼睛一亮,師傅一定是比弟子還要高明的存在啊,那就請師傅去吧。

於是,老道和清風的行情看漲,每日早出晚歸,或者不歸,以至於少月的飯食早一頓晚一頓的,有時候還沒的吃,這讓他很不滿,實在無法,隻好自己出去吃。

及至元月,清風和老道看著少月拎著考籃出門,總算是知道少月為何要閉門不出了。

少月從鄉試一路考了過來,到過年的時候堪堪考完,這是開國的第一場恩科,所以準備在過年前完成,這樣過年也熱鬨些。

少月考的不好不壞,弄了個進士出身,在殿試的時候他見到他的父%e4%ba%b2,可謂是父子同殿稱臣了。沈圖看見他微笑著點頭,就有人道:“沈兄,這位沈璞兄還是你本家,快來見見。”

少月拱手施禮:“恭喜沈家重返朝堂。”

沈圖淡淡笑:“多謝,以後當同心協力,方不滅沈家的家聲。”:-)思:-)兔:-)在:-)線:-)閱:-)讀:-)

少月點頭,跟在他身後說起了話來,猛然間,他覺得有道視線打在自己身上,回頭看去,並沒有看見人,便轉過來跟沈圖繼續走,走了一會兒,他再看那過去,就看見少春和一個人慢慢的走在一起。

少月的心停止跳動,他癡癡的望向他,那個人,日思夜想了一年,終於看見了。藍寶石頂子,繡豹的補子,他已經是三品大員了,他蟄伏十年便是為了今天站在這裡嗎?

少月傻傻的望著他,那邊也望了過來,就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道:“恩和,你看那個舉子,直勾勾的看著你,定是折服在你的風采之下了,哈哈哈哈。”

少月看了那人一眼,忽然一愣,話便%e8%84%b1口而出:“雲中大人?”

那人穿著打扮和少春略有不同,他是青金石的頂子繡虎的補子,顯然是低了少春一級。

那人聽了他的話慢慢踱了過來,微微低頭看了看他道:“原來還真是熟人,你一向可好?”

少月根本沒看他,眼睛仍盯著少春,少春的眉頭輕皺,卻也沒過來。

雲中大人含笑拍了拍少月的肩膀道:“既然考取了功名,便好好經營。”他低聲在他的耳邊道“過去的事就莫要提了,你的春哥哥也不希望你提過去,如今你已經是進士出身,娶個如花美眷,好好過日子去吧。”說完便含笑離去

少月瞪的兩眼通紅,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卻不見那人看他一眼,與那雲中大人相攜去了,隻給他兩個看著十分%e4%ba%b2密的背影。

少月失魂落魄站在原地,聽著他們談笑風生越走越遠,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啪”的一聲,一隻大手拍在了他的肩上,少月嚇了一跳,待回頭看時,卻是魯二爺。

少月驚異的看著他,魯二爺嗬嗬笑著:“小月月,怎的不認識你家二爺了”

少月覺得很丟臉,一個爺們兒哭成這樣偏被人看見了。其實他是沒看身邊的人,既然殿試結束,那麼出來的人能少嗎?他先是跟雲中大人說話,再來了個魯二爺,旁邊的人早就看到了眼裡,均是猜測他一個舉子怎麼認識這兩位大人的。

魯二爺不管周圍的目光,硬是拉著他去了酒樓點了一桌子菜,倆人喝了起來。

要說少月真與這位魯二爺有緣,他長這麼大的喝的兩回酒都是同他一起,一次在南風苑,一次是現在。

聽著魯二爺絮絮叨叨的說著,少月一杯杯的儘量往肚子裡灌酒,都說酒是忘憂水,可是還有句話叫酒入愁愁更愁,魯二爺絮叨著他這一年的事,再看少月,已經喝多了,臉頰緋紅,趴在桌上喃喃的叫著“春哥哥”

魯二爺看他這樣直搖頭,輕聲道:“他早就不是你的春哥哥了,他是前鋒參領,叫恩和,以蒙古貝子的身份入朝。”

他以為少月喝醉了,但是少月聽的清楚,少月的腦子發熱,他做了高官,所以不要我了嗎?不行,我要%e4%ba%b2口問問他。

魯二爺半拖著少月回了家,半夜便不見了人影。

是夜,在城南的一所宅子裡,少春被驚醒了,外頭吵吵嚷嚷的說抓住了一名刺客。

過了一會兒,丁巳在外頭回話:“少月來了,主子要不要見?

少春揉著太陽%e7%a9%b4,他知道少月不會這就麼算了,誰知道他來的這麼快,他無奈的道:“帶進來吧。”

丁巳帶了少月進來,一股子酒味先衝進了少春的鼻子,他皺眉道:“去,給弄碗醒酒湯。”

少月笑眯眯的看著他,燈燭下的人是自己熟悉的,那張臉卻是陌生的,那臉上已經沒有了不見天日的蒼白,而是一種健康的蜜色,配著那樣俊俏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