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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332 字 3個月前

繼亮了起來,少月懶得再跟華廢話,隻朝樓下道:“諸位官爺,少月有禮了,今日既進了南風苑的門,少月便沒準備囫圇著出去,少月自小在這裡長大,想好好的看一眼,還請官爺給少月片刻功夫,少月一會兒乖乖的跟著各位爺走。”

已經上了樓的官兵麵麵相覷,後各自點頭,少月是陳大人指名要的人,雖然涉及反賊,但是大夥都心知肚明,少春不敢保證是不是反賊,這個少月,絕對是大人以權謀私的,所以他不能有半點閃失。

少月見有人點頭,轉圈做了揖道:“多謝,我去去就來。”

少月邁步去了隔了華一間的“月”字號的房間。

這房子他從未住過,可是他知道這房間裡有條生路。外麵的官兵自不可能讓他一個人進去,一個官兵緊隨其後跟著進了屋。

少月憐愛的摸過每一處家具,眼睛裡帶著眷戀,仿佛有萬分不舍,誰又能知道他隻是在找那生路的開啟之法?

前世他曾無意碰到了一個旋鈕,然後打開了一個通道,那是他逃生的法門。

少月的臉色平靜,其實心裡焦急的很,眼睛好像沒有焦距,其實他在細細的找尋。

他重生後曾來找過,那個機關的按鈕就在床上,他要慢慢的轉移到過去,不能讓那官兵起了疑心。

就在他一點點摸著家具的時候,華在外麵焦急的道:“官爺,少月他根本沒住過這間屋子,您千萬不要讓他騙了。”說著,他已經跑進了屋子。

少月手下一頓,那官兵的臉上也有了疑色,可看著少月並不像是作假。

少月微微一笑道:“官爺,這是我的屋子不假,我沒住過也是真,所以我才來看看。這麼好的屋子我還沒住過,這麼好的床我還沒睡過,若是我就這麼被定成反賊,那就是殺頭的結局,我不甘心呐!”他的表情真摯,好像真的在訣彆。

說話間,他已經摸到了床邊,那官兵看向少月的眼裡帶了幾分同情,這樣的一個風光霽月般的人物,就要落在那腦滿腸肥的陳大人手上,唉,可惜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少月笑微微的坐在床上,眼睛看向架子床邊的一處隔板,那裡的雕花很漂亮,碩大的西番蓮雕的跟真的一樣。

華看向他的眼神帶著疑惑,少月太過機靈,他不相信他的話。可是那官兵信,他在一旁乾著急,急的搓手跺腳,偏那官兵不理會他。

少月笑著看了一眼少華,輕輕說道:“真可惜。”

眼裡是掩不住的得意。

那官兵隻道是他說沒住過這屋子真可惜,可是少華隱約有了預感,他張手去抓慢慢躺了下去的少月。

少月的手摸那朵西番蓮,他轉向華道:“這花可真好看,是不是花花!”那滿含笑意的臉上帶著譏諷。

華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叫一聲:“抓住他。”

那官兵見他微閉了眼睛,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聽見少華大叫,他想也沒想便去拉少月,隻聽的“當”的一聲,手抓空了,眼前不見了少月。

徒留兩隻抓空的手,倆人麵麵相覷。

華想少月說的那句話:真可惜……沒抓住我。

少月翻下床,趕緊在床下把隔板彆好,他拍著手笑了,這下你找到機關也打不開了。

那官兵見少月沒了,爬上床去按那朵花,可是無論他怎麼按,那花也不動,他急的滿頭大汗,為什麼不行,少月按的分明就是這裡?其實那花的旁邊有一個不起眼的骨朵,那個才是機關按鈕所在,所以就是他把那花按出坑,也是白搭。

“來人啊,少月跑了。”少月聽見了華歇斯底裡的大叫,輕哼一聲,順著裡麵的小梯下去了。

華的臉色煞白,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少月跑了,風回不來了。他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

那官兵踢他問:“你知道這個暗道嗎?”

華抬頭茫然的看著那人搖頭:“不知。”

畫進來看著那張床,他知道這個房間的下麵就是少月的屋子,他斷定,少月一定是在樓下。

可是他沒有說,他不想月被抓走,他們都是小倌,他們都是玩物,他們是一類人,他和月之間不至於生死相見。

畫想的不錯,少月真的翻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他在多寶格後的夾壁裡出來,聽見樓頂的官兵在嚷嚷著撬開床,笑著搖頭,撬吧,撬開你們也抓不住我。

他甚至借著外頭的亮光從容收拾了金銀細軟,這才溜出了自己的屋子。

外麵的官兵都聚在二樓撬那個床,院子裡空無一人,少月沿著牆角小心翼翼的往少春的屋裡挪。

轉過了一個牆角,少春的屋子近在眼前。

少月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他左右看看,確定這裡並無一人,深吸了一口氣,疾步向少春的屋子走去。

應手而開的門讓他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把湧上心頭的疑慮拋開,反手合上了門,靠在門上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跑出來了……

他的裡衣已然濕透,這忒特麼的考驗人的意誌了。

到了這裡,已經成功跑出了一半,隻要進了暗道,就算是逃出生天了。

借著外麵的燈光,少月摸出一件少春常穿的衣裳塞進了包裹裡,翻找出一個火折子,又順手拿了掛在床頭的一盞小燈籠。輕快的跳上了靠窗的大炕,掀開了炕梢最裡邊的炕氈,露出了一塊與彆處一樣的地方,他伸手敲了敲,“咚咚”的空響,這是塊木板。

他用力將木板向旁邊推去,露出一個四方洞口,洞裡有徐徐清風吹了出來。

少月笑了,就是這裡。

他拉起裙子跳了進去,小心的拉過炕氈,再拉好蓋子,這才自懷裡摸出個火折子,吹亮了點著燈籠,摸索著向暗道裡走去。

這個暗道黝黑乾燥,成人直立走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能容二到三人並排通過,還不時有風吹過,可想是費了許多功夫的。

少月聽見頭頂雜亂的腳步聲,笑著搖頭:“想抓你家小爺,哼,沒那麼容易。”

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夾著包裹,不知走了多遠,待聽不見頭頂的腳步聲,這才靠牆歇息起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

話音剛落,耳旁就聽見有人道:“那可未必!”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一股氣勢。

漆黑寂靜的暗道裡,隻聽見一聲淒厲的吼聲“鬼啊!鬼……唔唔”

“彆叫了。”

伴著厲喝,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少月被那人攬進倒背著攬進了懷裡,他嗅到那人的味道,感到莫名熟悉,他向後仰頭,想看清那人的模樣。

那人問道:“還喊嗎?”

少月趕緊搖頭,嗚嗚的表示不喊了。

那人這才放手,拿過他手裡的燈籠照在自己臉上道:“可認得我?”

少月呆住,他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他張大了嘴,努力呼吸,這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蒼白無血的一張長方臉,兩隻修長的眉,眉骨高高,眼睛藏在眉下,更顯眼神深邃。筆挺的鼻子,鼻翼豐滿,緊抿的薄%e5%94%87,像是隱含著怒意。

這個人?少月的眼淚言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這個人,前世給他梳攏的人,今生又見到了,他是不是春?

少月張了張嘴,終於沒能問出那句話:你是不是春哥哥?

那人拿下燈籠,靠近少月,照了照他的臉,看見他肆意橫流的眼淚“哧”的一聲;“哭了?出息啊!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條暗道的?”

少月用手擋著眼睛,想也沒想的道:“我願意哭,你管得著嗎?”他聽那人的口氣,似是認識自己的,他覺得這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而他對他也莫名的覺得%e4%ba%b2近。

那人撥開他的手,繼續照他的臉:“你哭不哭管我何事,我問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少月知道他是前世那個人,下意識裡認為他就是春,看著那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心念一動,放聲大哭起來。

聲音高亢的可以穿透牆壁了。

那人看著他哭,無奈的皺起了眉,捏著太陽%e7%a9%b4道:“你哭吧,一會兒官兵追過來了。” 思 兔 網

少月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一滴淚也無。

他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官兵在抓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的要死啊,一個駕照考了三年,我也夠了,再不拿下來交的錢就作廢了,所以,作者君在努力學車,話說這麼熱的天,真是……唉

更晚了,勿怪

忘了說,第一卷完事了,下卷:雲湧北京城

☆、逃離北京城

一支五十幾頭駱駝組成的駝隊,叮叮當當的走出古北口,向北行去。

路過的百姓看著咋%e8%88%8c,這麼大的駝隊,在年頭好的時候都難得一見,時逢亂世,真真是鳳凰尾上毛,稀少的很。

五十幾頭駱駝,馱著茶葉鹽巴、絲綢布匹不緊不慢的走著。

在中間的一頭駱駝上坐著一個小人,戴著頂黑狗皮帽子,裹著件翻毛羊皮鬥篷,一張長滿了麻子的小臉緊緊繃著,不見一絲笑容,坐在一堆貨物中間,看著一點也不起眼。

此人便是少月,那晚他被那人帶出了暗道,到了一家雜貨鋪裡。

那人笑著拿走了他的小包袱,一點點的翻看著他的東西:“銀子,金豆子,金鎖,你的家當不少嘛!還有玉佩,哦,這個可以掰開啊,哦,這是一對,你不介意給我一隻吧!”

少月憤怒的看著他,眼睛要是會殺人,估計這個男人的身上早被射出十七八個洞洞來了。

“介意,那個是我給春哥哥買的。”少月冷冷的說道

“哦?給你春哥哥啊,我偏拿。”少月眼睜睜的看著那無賴拿走了自己的玉佩。

那人拿過打好了結的玉佩,掰開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個給少月掛上了。

看著少月氣鼓鼓的樣子他笑道:“你看我帶著還挺適合,一個玉佩,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少月不語,那人過來捧著他的小臉使勁的啃了一口:“謝了。”

少月氣的拿著袖子使勁的擦著臉上的口水,直到把那裡都擦紅了,還在用力抹。

那人笑的眉眼彎彎:“你真有意思。”

少月瞪他,好看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那玉佩他還沒來得及給春,便出了這麼大的事,隻找了絲線打好結,等著哪天送出去,沒想才放進去就被這人翻了出來。

那玉佩有些年頭了,是太極圖案,黑色的像是濃墨一般,卻不是一團,而是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一起似流水一般,靈動自然,極其有山水畫的意境。

白色那麵晶瑩剔透,最妙的是,這兩塊可以天衣無縫的鑲嵌在一起,是一副極其規則的太極圖,紋理圖案均一致,這點最是難得。分開便是兩條遊魚,仿佛所有的墨色都朝黑色那邊湧去,留下一片白色的空地。

少月見了便愛不釋手,想著給春和自己各一塊,眼見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