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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351 字 3個月前

的過去嗎?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八年的跑路……就這麼不跑了,有點對不起自己吧?!

少月覺得活著真不容易,要操心的事這麼多。

要是少春知道他想的這些事,隻會冷冷的說一句:“杞人憂天!”

再補一句:“鹹吃蘿卜淡操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蛋疼,就寫個耽美招誰惹誰了,唉唉唉!!!!!!!

☆、少月對惡少

少月問:“你是韃子的人?”

少春答:“什麼是韃子?大清好不好?”

少月暗暗點頭,這就是承認了。

繼續問

“你算是細作?”

“彆說的那麼難聽,我是南風苑的老鴇子。”

“這個比細作還難聽。”

“那就是線人。”

這個也承認了。

“你跟陳曲做交易?”

“嗯。”

“為什麼不答應他的要求。”

“都答應了。”

“關於我的。”

“你不行,你是我的。”

“可是……”

“沒有可是,他不值得你出麵。”

“那就是說還沒有能讓我出麵的大注?”

“你不是賭注。”

少月放心了。

暫時他是安全的,那麼就要考慮跑路的問題。

一直以來他都想帶著少春跑,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少春是南風苑的老鴇子。少春要是想離開,要容易的多。雖然朝廷嚴禁人口流動,可是在這個亂世,律條上的東西還是可以忽略一下的。

如今的少春是韃子的人,當老鴇子他都沒把握帶他離開,這回肯定更不行了,但是另一個問題卻是肯定的,那就是少春在以後會很安全。既然他的安全有保證,那麼是不是可以不帶他離開了呐?

少月想了很久,他覺得少春一定不會跑路,要是自己跟他說跑路的事,估計會被綁起來。

他期待的路引對他來說遙遙無期,知道陳大人對他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去擄虎須了,還是安生點的好。

少月想了想,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就不跑了,跟著少春混吧,不過他要在城破前去見見父%e4%ba%b2,他怕城破後有個萬一。

少月鹹吃蘿卜淡操心的過著,對於少春是韃子的人這樣的大事他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彆問他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天下早晚是韃子的。

少月想著安生的呆到過了年吧,可是他想安生,有人不讓他安生。

臘月初七,少月打算出去買點玩小玩意,他知道正月初一李自成正式宣布登基,那時候的京城可謂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想出門是不大可能了。

他打算趁著最後的機會瘋狂一把,找少春借了馬車,要帶著小廝拾漢出出門。

少春知道他要去玩,特意把丁巳打發過來陪他一起去。

少月看著丁巳那張笑眯眯的臉,甜甜的叫著:“丁巳哥。”

這個人的功夫深不可測,萬一有個事啥的,這條小命可是要靠他救的,所以他得死死的巴著。

南風苑的人長的當然都是很養眼的,上至老鴇子少春,雖然麼沒人見過他的真容,但是那身材走起路來絕對是搖曳生姿的。

下至每日裡招呼客人拉皮條的大茶壺,那都是看著很養眼的。

這個丁巳長的就是很耐看的人,圓臉龐,皮膚白皙細膩的讓女人嫉妒,濃眉過鬢,眼睛細長,顴骨突出,筆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e5%94%87常年帶著笑。頭發粗黑,微微有些卷曲,常常是在發尾綁一根布條完事,看著是個非常隨性的人。

少月嚴重懷疑他也是個蒙古人,因為他長的不像中原人。

少月想破頭也沒想出來前世見過他,那時候少春沒有跟班啊?或許他那時候不關心少春,沒見過也是可能的。

少月在丁巳和拾漢的陪同下上街了,進了臘月,本該熱鬨的街道卻冷冷清清,少見行人,偶爾有經過的也是抄著手縮著脖子沿著牆邊快速的走著,再就是一隊隊的嚴整的官兵在街道上巡邏,沒有一點要過年的氣氛。

明日就是臘八,也算是個很重要的節了,這裡的人們似乎已經忘了。

少月看著冷清的街道,滿腔的熱情也去了幾分,有些意興闌珊的道:“去後門外轉一圈吧。”

後門既北安門,俗稱厚載門,後門。

車夫應了一聲,馬車嘚嘚的去了後門外,後門外雖也冷清,但是等著過年的人們還是在準備年貨,所以還算熱鬨。

少月下了馬車,慢慢在街上走著,看著一家家的鋪子雖然也開著門,年貨和往年比卻少了許多。外麵這麼亂商家都不敢出去備貨了,隻賣些存貨。

少月轉了一圈,拾漢的手裡倒也多了幾個紙包,無非是一些糖瓜冰糖什麼的零嘴。

遠遠的看見一家鋪子,看著樸實無華,招牌上三個燙金大字:攬玉齋。

少月見了便笑彎了眼睛,這是一家賣玉石的鋪子,他想要給少春買個小玩意。

邁步往裡走,站在門口的夥計見了忙往裡頭迎:“公子裡邊請。”

少月未及進門,就聽見有人說道:“這不是胡旋公子嗎?怎麼有空出來逛逛?”

少月回頭,隻見一個紮著方頭包巾穿著綢袍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的跟前,此人他識得,是陳曲的侄子,他對他的印象尤為深刻。

少月不想搭理他,此人亦有分桃短袖之癖,隻是喜歡把人往死裡折騰,好多的小倌不願做他的生意。前世自己雖然也受他的騷擾,卻是未得手。

他皺眉道:“對不住,我不認識公子。”

那人似乎沒聽見,依然站在車前道:“既然來了,陳某人請你去鑫滿樓飲酒如何?”

少月不悅道:“多謝公子,少月有事不方便,改日罷。”

那人見他不高興也不惱,笑嘻嘻的道:“公子要去攬玉齋嗎?正好我也要去看,公子儘管挑,陳某會賬便是。”

少月冷冷道:“多謝,我走錯了。”

少月抬腳就要下石階,那陳公子伸手便去拉少月:“彆走啊,陳某傾慕公子已久,隻恨不能%e4%ba%b2近,今日遇上是天大的緣分,少月公子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

少月道:“不給。”

那陳公子的臉色不大好看:“嗬嗬,怎麼,少月公子瞧不起我?”

少月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最煩應酬,雖然作為小倌來講應酬是必須修習的課程,可是他也分個人,陳某這樣的,他拿半拉眼珠子也看不上。

見那陳某的爪子在自己的袖子上拉扯,他皺眉道:“光天化日的,陳公子還請自重。”

“自重?”那陳公子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小倌跟我說自重?你也配,我呸!爺給你臉了了是吧?”

“你的臉我可要不起。”少月冷冷的看著他“自己留著吧,不然拿什麼出來混?”

雖然是世道亂些,但是不乏有好事者,倆人在攬玉齋門口這麼一拉一扯一吵吵,邊上漸漸圍上了些人,聽他這麼一說,都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陳公子笑道:“自己的臉不要了,給人家人家不稀罕,以後可怎麼出來混?”

那陳公子惱羞成怒,他自認自己還有些身份,叔叔是戶部侍郎,可是在少月跟前,他根本就不是個丁丁,他就是攤狗屎。

自古惡少們出行都不是一個人,雖然陳公子自認不是惡少,可他也帶著兩個隨從,隻見他那乾瘦的爪子一揮豪氣的說道:“給我抓住那個小倌,給臉不要臉,爺今個就要看看是他厲害還是爺厲害。”

少月冷笑道:“儘管試試。”他仗著丁巳在,所以底氣之足。

惡少的隨從當然是惡犬,聽了他主子的話立刻撲了上來。

少月隻見丁巳一轉身,那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少月嗬嗬笑著:“真不濟事。”#思#兔#在#線#閱#讀#

“真是一對廢物,起來,給我打。”

“公子,我的胳膊不能動了。”

“公子我的胳膊也不能動了。”

原來在這一轉之間,丁巳便給兩個人卸了膀子。

那陳公子麵皮發白,想自己上來,可看著丁巳笑嗬嗬的模樣他頭皮發炸,惡狠狠的拋下一句:“你等著。”便倉皇逃走了

少月高興的拍手道:“陳公子慢走。”

打發了這個惡少,少月顯然很高興,進了攬月齋很大方的買了一對玉佩出來,又亂逛到了日頭偏西這才打道回府。

及至西南角,遠遠看去,往日這個時候應該是人來人往的長春院胡同口,竟然一片蕭殺。胡同口隱約有穿著紅袢襖的官兵。

丁巳“咦”了一聲,忽然,不知在哪裡躥出一個人來,那人飛快的到了車前,攔住了馬車道:“丁巳,公子說讓你把少月送到魯二爺的府上,家裡有些事。”

丁巳也沒問是什麼事,催著車夫去了,少月在車裡聽見撩開車簾問道:”什麼事,為何要去魯二爺的府上?”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迅速在倆人的眼前消失了。

丁巳道:“公子這麼辦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隻去便是了。”

少月不肯,隱隱覺得有人找上了麻煩,而且這麻煩還是對著自己的,他心裡著急,不能讓少春一個人擔著,他要回去。

“停車,我要回去,我不能拋下春哥哥。”

“不是你拋下他,公子自有應對的策略。”

“不行,我要回去,你不停車我便跳。”

丁巳也不放心,可他一心執行少春的交代,馬車還是朝魯二爺家駛去。

少月在車裡就要往下跳,丁巳伸手拉住他,他動彈不得,隻是叫喊:“放開,丁巳你放開我……”

丁巳無奈之下點了他的啞%e7%a9%b4。

少月瞪眼看著他,手被鉗住。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睛瞪,瞪,使勁瞪,瞪死你。

丁巳看著氣呼呼的少月,笑著說道:“公子讓你出來自有他的道理,你若回去,他便不好做了。”

少月繼續瞪:我不回去他們會難為他。

“公子是為你好。”

“你這是害春哥哥。”

在倆人的眼神和語言交鋒中,完敗的少月被帶到了魯二爺家的後角門,魯二爺早等在了那裡,看見馬車來就開門讓少月進去。

丁巳向魯二爺拱手道:“二爺辛苦,少月就交給二爺了,我還要回去看看,就此告辭。”

少月張嘴說不出話來,指著自己又指丁巳,丁巳趕緊給他解了%e7%a9%b4道:“我回去看看,你安生的呆在二爺這裡,到時候我來看你。”

“快去快去,回去打發個人來跟我說一聲,好教我放心。”

看著丁巳坐著馬車走遠,少月問魯二爺:“二爺可知院子裡出了什麼事?”

魯二爺沉思片刻道:“戶部的陳大人說春公子是韃子的細作,著了刑部的人去拿人,詳細的事待我的人回來才能知曉。”

少月心裡大驚:這個狗-日的陳曲反悔了。